第六十六章 重複的動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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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陳看了一眼老學者,思姑娘說什麽他估計沒聽到,皺著眉,還在雲裏霧裏。馬川退了一步,說:“這裏黑的有點奇怪,”他再次舉起火把,跳動的火光似乎蒙上了一層陰影,火勢不減,但就是照不明亮。

    他在想怎麽形容,“感覺有什麽在吸收光亮,很奇怪。”

    陳陳腦子靈光一閃,馬川的話,讓他想到了什麽,剛想提出來,老學者突然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你們聽。”

    瞬間安靜下來,連巴瘋子的呼吸都輕柔了。陳陳不敢喘大氣,學著樣子豎起耳邊仔細聽,山石通道除了微弱的風聲,好像什麽都沒有,他剛想換個邊再聽,手臂就被馬川輕輕抓住了。

    陳陳明白他的意思,不動了,沉下心,再次聽起來。慢慢的,他發現還真有一點細微的聲音,在吹過的風聲裏麵摻夾了一丁點的嗡嗡聲,像什麽蟲子在振動翅膀,要起飛上天一樣,隻是風聲稍微大一點,那聲音就被蓋過,聽不真切了。

    而且嗡嗡離他們不遠,很近,就在耳邊,好像是從石壁的一側傳過來的。老學者讓陳陳退了幾步,自己跟著過去,他循著聲音,慢慢靠近,停下了。

    他靠定一側,接過馬川的火把,往上一照,顯出一個黑乎乎的影子。不得不承認,陳陳做好充分準備的時候,他不會嚇得叫出聲,也不會又怕不妥,硬生生地嗆回嗓子眼,發出短促十分不好意思的喊聲。

    這個黑乎乎的東西被老學者找到的時候,他的心隻是砰地往上撞了他的心房一下,沒翻起什麽大浪,但等他看清,還是不自覺,下意識地朝馬川巴瘋子那邊靠了靠。

    這個黑乎乎的影子就是一個人狀的東西,具體是什麽,陳陳不知道,定睛一看,發現這個東西不是因為四周陰鬱的暗和無月光的覆蓋顯得黑乎乎,而是本身就是黑的,像一枚大炭人球嵌在通道石壁裏,身上還閃著一點一點的微弱光亮,螢火蟲一樣閃著。

    人影姿勢怪異,它的腳和手都對著他們,感覺石壁裏麵好像有什麽扯住他,拚命地要從裏麵掙紮出來。他的手斷了一大截,想必剛才搭在陳陳肩膀上的手,就是這樣個玩意兒的。

    但是,為什麽偏偏搭在了在隊伍最後一個的陳陳肩膀上?老學者的問題也讓他疑惑了。

    黑乎乎的人狀東西沒有五官,比常人還大一倍的臉什麽都沒有,模模糊糊地湊在上麵,不知道是太過寫實,還是黑影效果,陳陳總覺得它看起來十分痛苦,手和腳都顯得十分緊繃。

    老學者仔細地在那個人影身上摸索了一陣子,忽然說:“是這個東西沒錯了,那個聲音,就是從它身上的亮光裏發出來的。”

    但是,”老學者又疑惑道,“他為什麽單單卡在這裏,身上還有這樣的光亮呢?”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包括老愛提問,有探知欲的馬川都沒有說話,看來他們都知道,在老學者思索的時候,最好不要吭聲,否則他會一瞪眼,然後再感歎前人的智慧。

    老學者像是想到了什麽,湊上火把,沿著人影一側尋找他認為有疑跡的地方,可光實在的太暗了,陳陳湊前幾步,都隻能勉強看清楚,通道石壁上有什麽看起來腐敗了的蕨類植物覆蓋,一種潮濕,尋找遺跡的感覺出來了。

    沒想到的是,那看起來腐敗了的蕨類植物一遇到火光靠近,就蜷縮著,退開了。老學者咦了一聲,看到了石壁上的什麽東西,忙叫陳陳過來。

    陳陳應聲湊上前,等到石壁上麵的東西,頓時明白老學者為什麽又單單隻叫他過去了。

    因為上麵刻畫的東西,和鬼三尾有關。

    與其說刻畫,倒不如說是有早期浮雕形式的鑿刻。通道的石壁表麵被分成橫向的帶子,也就是所謂的記錄區域,其中勾勒場景、怪物、人的線條簡單,甚至還有一點粗陋,不知道故意如此設計,還是巧合,在不明亮的光照下,上麵描寫刻畫人物的線形變得詭異的雄渾,好像活了一樣,會輕微地動一動。

    在記錄區域輪廓的外圍,有一列列一行行的小方形鱗片,像蛇部腹鱗一樣覆蓋在外圍的邊緣,火光一旦靠近,就像被吸收了一樣,披上了一層濃稠的陰影。

    陳陳都要湊上石壁了,才勉強看清楚,等他看完上麵鑿刻記載的故事,他是徹底明白,鬼三尾原來這樣不簡單,他吸收黑暗的能力,也並不是像書中描述的那樣,是所謂天生的。

    鬼三尾似乎很喜歡在大荒裏跑來跑去,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幹什麽的,鑿刻的手法表達不出來具體的意思。一般成為石刻浮雕的早期表現,留下的應該是大量記載這片所在地的原始人生活的曆史岩刻,以寫實為主,裏麵雜七雜八的怪物就是題材。

    看來,早在很久之前,這裏就有人生存,他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說不定,這個山石形成的迷宮,就是他們用來守護自己獨特文明的大門。他們轉來轉去出不去,肯定有原因,具體緣由是什麽,等下還得好好縷一縷了。

    石壁上麵所鑿刻的,是鬼三尾和司巴神人柏打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它們在一半是沙漠,一半是冰河的地方,沙漠的人民穿著奇怪衣服在伏地跪拜,冰河的人民穿著比較少,拿著一簇簇長矛,在投擲天空中飛來飛去的怪物。

    司巴神人柏在被鬼三尾咬死之前,並不是一顆人柏,而是一個叫堪陀兒神的猙獰怪物。陳陳都要湊上石壁了,才勉強看清楚,等他看完上麵鑿刻記載的故事,他是徹底明白,鬼三尾原來這樣不簡單,他吸收黑暗的能力,也並不是像書中描述的那樣,是所謂天生的。

    鬼三尾似乎很喜歡在大荒裏跑來跑去,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幹什麽的,鑿刻的手法表達不出來具體的意思。一般成為石刻浮雕的早期表現,留下的應該是大量記載這片所在地的原始人生活的曆史岩刻,以寫實為主,裏麵雜七雜八的怪物就是題材。

    看來,早在很久之前,這裏就有人生存,他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說不定,這個山石形成的迷宮,就是他們用來守護自己獨特文明的大門。他們轉來轉去出不去,肯定有原因,具體緣由是什麽,等下還得好好縷一縷了。

    石壁上麵所鑿刻的,是鬼三尾和司巴神人柏打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它們在一半是沙漠,一半是冰河的地方,沙漠的人民穿著奇怪衣服在伏地跪拜,冰河的人民穿著比較少,拿著一簇簇長矛,在投擲天空中飛來飛去的怪物。

    司巴神人柏在被鬼三尾咬死之前,並不是一顆人柏,而是一個叫堪陀兒神的猙獰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