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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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杳返身,找到了被自己放著壓箱底的書。
    和上一次不一樣的是,這一次書上,首頁有了金色的字體。
    蘇杳拿起一本,反複查看了幾次,確定確實有字後,懷疑是不是這空間裏會不會有第二個人,對這些書動了手腳。
    蘇杳一本接一本,挨個打開後,發現除了一本手劄,其他的裏麵還是空白的。
    蘇杳單獨抽出手劄,坐在地上看了起來。
    這本手劄,是這個空間的主人寫的,蘇杳翻閱完,已經是第二天天亮了。
    靜坐在雜貨間裏,蘇杳感覺世界觀有些顛覆了。
    一直以來,蘇杳都是堅信科學,堅持唯物論主義,但是在這份手劄上,卻是描述了一個和她的認知完全不同的世界。
    按照手劄的描述,千萬年前,這片大陸靈力濃鬱,世人皆以修靈為生。
    而濃鬱的靈氣,激發了人們的慕強心理,靈修不斷增加,大量儲存靈氣的容器製造,過度的消耗靈氣。
    後來,靈氣濃度縮減,沒有足夠靈氣供應的人們,開始抱團,成立各大宗門,爭鬥,吞並,大量的靈力爭鬥發生,靈修也不斷隕落。
    手劄主人就是曾經大陸一個靈氣大宗的宗主。
    在看了太多鬥爭後,預計靈力終有一天消失,為了宗族的發展,決心外出尋找靈力的源頭,想恢複大陸的靈氣。
    耗費幾百年的尋曆,他找到了一片淨土,那裏還沒有被靈修侵入,有著濃度是其他地方數十倍的靈氣。
    但是他也發現,這片最後的靈氣大地,也在慢慢被吞噬。
    最終,為了能夠保存這部分淨土,宗主散盡自己的一生修為,把靈土固化,裝進了自己的空間裏,也就是蘇杳現在能用的這個空間。
    空間後的那眼泉水,就是這個空間的靈力源頭,富有靈力。這也是為什麽蘇杳在長期服用泉水後,力氣變大了,身體也敏捷了不少。
    但是泉眼的靈氣也不是取之不竭的,維係空間運行這麽多年,泉水的細流也越來越小。
    如果不是蘇杳機緣巧合得了這空間。可能再過幾十年,這空間就要消散在世間
    手劄的前半段介紹了空間的來源,後半段就是對靈氣的介紹了。
    為了收納這片土地,原主人損傷了根基,不能再進行修煉。
    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光,也發現了靈氣的秘密。
    靈氣,準確的來說,是天地萬物的精華,是這片大陸給世間萬物的饋贈。
    但是人類的發展和貪婪,在得到靈氣的眷顧後,還肆無忌憚的殘害其他生物,破壞這片土地。
    因果循環,沒有了萬物精華,靈氣也越來越薄弱。
    空間裏的土地也是遵循著這一法則。
    想讓空間靈氣充裕,就要豐富空間內的物種。
    這也就是為什麽,蘇杳種的地越多,種類越豐富,這個空間就越大。
    臨到最後,是主人的希冀,希望有緣人能好好經營空間,恢複靈力,最好的辦法,還是能把這片土地,放回到它應該存在的地方。
    蘇杳收起手劄,站在門口,看著一眼就能看到頭的地塊,心裏也有些私心。
    手表的時間,提示著蘇杳時間不早了。
    按捺住心底的激動,蘇杳匆匆離開空間,趕到教室。
    還沒到上課的時間,教室裏隻有喬閆唐一個人。
    手裏拿著一根棍子,在泥土地上畫著自己的名字
    和昨天照貓畫虎寫出的名字不一樣,今天的字橫平豎直,已經很不錯了。
    蘇杳抽出自己的一張紙,把筆借給喬閆唐後,就讓他練習了起來。
    閆治國一行人倒是聽話,今天準時進了教室。
    看喬閆唐有紙有筆,還有蘇杳指點,就有人問了:“蘇老師,你這也太偏心了,給喬閆唐紙筆,不給我們。”
    蘇杳抬頭看了那人一眼:“你們來讀書,就沒有想過還得用紙和筆嗎?鎮上的供銷社有,你們去買回來就是了。”
    “切,喬閆唐的是自己買的?”
    一個人質疑,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坐在喬閆唐身後的男人,戳了戳他的後背:“你去鎮上買紙筆了,怎麽不和我說一聲。再說了,你哪來的錢買紙和筆,是不是偷家裏的東西了?”
    喬閆唐急得結巴了:“我沒有……,我……我不是。”
    喬閆唐家裏的事情,蘇杳也有過耳聞。
    二十多年前,因為窮,不少人背井離鄉,留竄在外地。
    喬閆唐的父親,就是那時候來的村裏。
    長期的跋涉,喬閆唐的爺爺奶奶挺不住,剛到下合村的低頭,人就沒了。
    用身上最後一點東西,給自己爹娘辦了一場葬禮,為了能在這個村裏立腳,他入贅做了上門女婿。
    後來,喬閆唐出生,他娘身體受了拖累,愣是靠藥吊著,活到了喬閆唐十歲。
    沒多久,喬母撒手人寰,隔了不到倆月,喬父把新老婆領進門。
    喬閆唐身後那個男人就是那個女人帶過來的孩子。
    受家裏人偏愛的他,打小就踩在喬閆唐的頭上。
    蘇杳站的板正,敲了敲桌子:“你又不是公安,你怎麽能雖然給喬閆唐定罪呢。”
    男人嗤笑一聲:“我們哥倆的家事,關你什麽事,別以為你露兩手就怕你了。再多管閑事,小心我要你好看。”
    蘇杳按下急著辯解的喬閆唐:“你怎麽要我好看,試試?”
    男人好麵子,挽起袖子,一個拉扯,想讓蘇杳看看什麽是老虎嘴上須,動不得。
    不曾想,不管他怎麽用力,蘇杳的腳像是長在地上了,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男人尷尬的紅了臉,用勁的胳膊青筋暴起,卻是無濟於事。
    等男人放棄了掙紮,蘇杳學著他的動作,拎起了他。
    感受絕對力量下的壓迫,男人終於明天,昨天不是閆治國慫,而是蘇杳這娘們比較邪門。
    男人認輸了:“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看不起人,你放過我吧。”
    蘇杳放下胳膊,男人的雙腳重新站在了地上,心頭的石頭也落了底。
    蘇杳拍了拍雙手,轉頭走上自己的台階,沒有注意到,閆治國眼裏的那絲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