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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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來者不善,閆守成把蘇杳拉在了自己的身後,躬身行了一禮後,平心靜氣的回道:“我就是一個求醫的普通人,家裏孩子病了,昏迷不醒。幾番打聽,知道嚴家有一個玉床,或許對我兒子的病情有所幫助,所以我上山,找到了嚴家,希望能借玉床用一用,救我兒子一命。”
    嚴文旭走之前病痛纏身,是十分痛苦的。
    閆守成一上來就打感情牌,希望老太太能看著同為父母,同病相憐的份上,給一些寬容。
    隻是沒想到老太太一點都沒有聽進去,執拗的問道:“你和嚴重山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他會把我兒子的東西借給你用。”
    “我和嚴家家主沒有關係,在來這裏之前,更是連麵都沒有見過。”
    閆守成實話實說。
    不過這老太太偏執得厲害,根本不相信閆守成的說辭:“沒有關係?你們兩個長得那麽像,你是不是嚴重山養在外麵的私生子,看我兒子不在了,回來霸占他的位置?”
    “我不是。”
    “別狡辯”,老太太提高了聲音:“怪不得嚴重山這段時間這麽反常,看來是找到了接班人。”
    上下打量閆守成幾眼,老太太冷笑道:“不過就你,想占用我兒子的位置,還差得遠呢。”
    閆守成願意為了團團和嚴家人低頭。
    但是眼下的情況,老太太已經認定了閆守成私生子的身份。
    站在家族夫人的角度,是絕對不會允許私生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的,如此一來,借用玉床的事情,更是沒有影子了。
    嚴重山把自己拉出來做靶子,來而不往非禮也,自己也能拉他擋擋箭。
    想通了這些,閆守成也不再低聲下氣:“老太太,你是長輩,我敬重你,不代表我可以任你辱罵。你開口就說我是私生子,你有證據嗎?你懷疑我和家主有關係,那我們不如直接找家主對峙,孰是孰非,自然會有定論。”
    老夫人這兩年的性子是淡了些,但是骨子裏的強勢是改不了的。
    閆守成的反抗,讓老夫人有些氣急,一時血湧上頭,有些暈。
    死死的抓著旁邊人的手,緩了好一陣,睜開了眼睛:“有其父,必有其子。當年嚴重山為了家族娶我,最後卻是說我死纏爛打,為了穩住家族犧牲了我兒子,結果卻說是我兒子能力不行。明明你是個私生子,還敢在我跟前這麽理智氣壯的講話。你們這種無理站三分的本事可是遺傳的很到位。”
    冷笑一聲:“你想找嚴重山問清楚,我就如了你的意,現在就去。”
    說罷,老太太在前麵帶路,嚴君濤緊隨其後。
    蘇杳和閆守成落後兩步,湊在一起商議了起來。
    閆守成是嚴重山兒子的事情,老歐在有猜測後進行過調查,有充足的證據證明。
    閆守成本來想留著這件事作為底牌,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這麽早就要暴露出來。
    不過現在自己已經成了靶子,閆守成不能再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冷眼旁觀了。
    既然決定了入局,閆守成也開始了自己的籌謀。
    玉床是嚴家的財產,作為外人不能隨便動用,那要是成了嚴家的家主,是不是一切都能隨自己所用了。
    有了這個想法,閆守成開始思量自己上位的可能性。
    眼下,嚴家繼承人空缺,嚴家家主膝下沒有其他的孩子。
    如若有一天,老家主仙逝,新家主就會從五服子弟中挑選。
    自己是老家主的兒子,從身份上看,自己比那些五服子弟更名正言順些。
    再看等級。
    修靈家族,自然是修靈為先。
    剛剛看到嚴家家主時,閆守成探查過,嚴家家主,也就比蘇杳高兩級。
    按著年紀推算,自己這個年紀,嚴家能跟自己實力相當的應該沒有。
    既然如此,不管是實力還是裙帶關係,自己做嚴家家主的可能性就大了。
    目標明確,所以今天要完成第一步,認親。
    打定了主意,蘇杳和閆守成止住了話頭。
    再抬頭,已經到了嚴重山的屋門口。
    嚴夫人門都不敲,直接推開。
    進屋後,一眼鎖定嚴重山的位置,快走幾步,一巴掌落在了桌上。
    正在處理文件的嚴重山,不滿的抬頭,在看到嚴夫人時,不滿的情緒添了幾分:“你來幹什麽?”
    嚴夫人不客氣的回道:“我來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這麽狠心,兒子死了才多久,就要把他的東西送出去,連個念想都不肯留。”
    嚴重山抬頭看了看蘇杳和閆守成,心下明了,滿不在乎的回道:“死了的人就死了,難不成還讓活著的人惦記一輩子?”
    嚴夫人站直了身子,眼睛死盯著嚴重山,氣極反笑:“那可是你兒子,你唯一的兒子。”
    嚴重山斜眼一瞥:“我兒子怎麽了,我還能替他守一輩子?人活著,得往前看,嚴家這麽大的家族,我不能看著他毀在我手裏。”
    男人的冷血,讓嚴夫人徹底的失望了:“是,你確實不需要守一輩子,你還有兒子,你可以用我兒子的東西,給你兒子鋪路,讓你兒子上位,接替你成為嚴家家主,給你保住你的地位。”
    嚴重山臉上有了怒色:“你說什麽?你別血口噴人,我去哪兒找一個兒子。”
    “這不就是?”嚴夫人側身站立,露出了身後的人,指著閆守成說道。
    閆守成的長相,嚴重山隻記得和記憶中那個人很像,沒有和自己聯係在一起。
    嚴夫人這麽一說,嚴重山也有了些懷疑。
    閆守成是嚴君濤帶上來的。
    嚴重山問道:“君濤,你有什麽要說的?”
    嚴君濤終於站出來了。
    “撲通”一聲跪地,嚴君濤回話:“家主,我確實有隱瞞您。之前一次意外碰上守成兩人,得他們相助,看兩位麵善,我就多打聽了一些,才發現和我們嚴家有些關係。幾經調查,我才知道,他是您流落在外的血脈。”
    嚴君濤把事情擺在明麵上了,一時間,書房裏安靜的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