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世界線補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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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烈的白色日光從東邊的地平線冉冉升
天空雲譎波詭,層層疊疊擠成一團,將陽光在大地上分割成不同形狀的光隨著荒原風力逐漸增大,光斑也顯得變幻莫
拳頭大小的甲蟲成群結隊從砂土的裂痕中鑽出來,煽動鞘翅順風而行,化作黑色的雲團意圖落到不遠處的灌木叢中,結果風力突變,一列巨大的白色列車閃電般劃過半空,將甲蟲卷得七零八
列車的主人愜意坐在車廂中,豐盛的食物被智能機器人一道道端上餐
“有分析出蒂露說的那個‘皇帝’是誰嗎?”
付羲從餐桌上夾起一個蝦餃,隨口朝ai管家問
昨天晚上經曆銀色抵抗軍的襲擊後,蒂露與付羲聊了很久,大多數時候是蒂露在說,付羲邊聽邊安
‘皇帝’這個名詞就是從她口中得到,據說是指使銀色抵抗軍襲擊熾日號,並下達滅口命令的幕後黑
“已將情報同步給公司情報分析部門,根據已有資料,厄裏特航空港總督‘理查德·羅曼’有41可能性是蒂露小姐所說的‘皇帝”
ai管家諾亞忠實侍奉在旁邊,幫助付羲將整理好的資料用虛擬投影展
“理查德·羅曼,39歲,蔚藍星本地土著,4階升華”
“14歲加入[希瓦娜]獨立軍事集團,受[萊茵醫藥]雇傭參加與[開羅爾物流]之間的企業戰爭,21歲退役,正式加入[萊茵醫藥]安保
“一年前的4月26日,厄裏特航空港輪值企業主席更變為[萊茵醫藥],理查德·羅曼被任命為航空航總督與最高軍事安保指揮”
付羲吃早飯的間隙隨便打量了一下這位總
投影中的理查德·羅曼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從臉部到右手都有義體改造痕跡,看起來很硬
“可能性來源呢?”
“時間對得”諾亞回答道:“根據蒂露小姐的說法,‘皇帝’是一年前出現,然後才著手改變空落荒原的地下規”
“並且根據公司情報部門資料,最近一年內,由[萊茵醫藥]生產的軍事裝備大量投放入空落荒原的黑市中,目前已經占據絕大部分市”
[萊茵醫藥]派來的總督,為了利益控製空落荒原的地下勢力,理由和能力都很充
“動機呢?”付羲問
諾亞投影的人形單手撫胸:“尚在調查中,因此無法確定繼續提高‘皇帝’=理查德·羅曼的可能”
萊茵醫藥沒有理由派總督襲擊滅口重生軍用的ceo獨
兩家企業都是巨企,但萊茵醫藥比重生軍用無論還是市值和實力都有巨大差距,雙方也沒有矛盾,從邏輯上沒有理由針對付
付羲在腦海中搜索了片刻,在《境界線》遊戲中,厄裏特航空港總督隻存在於背景故事,根本沒在劇情中出場過,所以他一無所
“ceo已經知曉此事,詢問少爺是否需要調動特殊安保小”諾亞繼續說
付羲沉吟幾秒:“暫時不用,就說熾日號的武裝足夠保證安全……諾亞,找父親借‘紅龍’,讓她去近地軌道待”
原本遊戲中,空落荒原這種鄉下角落根本不可能有人敢針對重生軍用這種龐然大
現實中卻有組織主動派人襲
大概是從遊戲變成現實之後,世界線對自身進行了補全,原本在遊戲中隻是邊角料的人物到如今也會有完整的心路曆程和行為邏
‘皇帝’這號人物,在遊戲中他從未聽說
付羲敲打著手指,逐漸打開思
正常來說,這顆星球上有能力滅他口的勢力,絕對不會派銀色抵抗軍這種雜魚團體
這種情況下調動公司的特殊安保小隊是種軟弱,還會讓公司董事會的某些老家夥有理由在他的未來的收獲裏分一杯
但付羲從不小瞧任何敵
‘皇帝’藏在暗處、來曆未知,什麽都不做顯然也不
他是重生軍用ceo獨子,不能調用公司武裝力量不代表沒有其他手
比如向他父親借用貼身保鏢紅
事情安排到這裏就算告一段落,付羲放下筷子問道:“蒂露呢?”
諾亞回答道:“蒂露小姐還在休息,前段時間過渡使用升華器官有些透支她的魔熵,使用升華抑製劑後,會產生嗜睡的短期後遺”
付羲點
從遇到銀色抵抗軍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天,熾日號日夜兼程趕往此次旅途的下一個目的地薩爾蘭姆鎮,如今已經接近目的
這顆名為“蔚藍”的星球在設定中比地球大許多倍,遊戲中沒有感覺,到了現實這種距離感卻是實打實
兩天裏蒂露和付羲已經親近許
雖然女孩嘴上不說,可銀色抵抗軍中熟人毫不猶豫對她痛下殺手這件事還是沉重打擊了她的內
畢竟還是十五歲的小女孩,一年前被沙匪抓到又賣給天鵝絨舞團的過程裏早就積累許多傾訴欲望和不滿,抵抗軍事件就像導火索,讓女孩再也憋不住要找人傾訴出
嘀
車廂連接處的感應門自動打開,從女仆裝背後上麵長出貓兒和貓尾的蒂露一臉羞憤走進
“早上好,老”
“早上好,蒂過來吃飯”
兩人互相打過招呼,蒂露站在原地沒動,隻是指了指頭頂抖動的貓
“這是什麽東西?”
“喜歡嗎?”付羲給她倒了杯熱牛
蒂露搖頭:“不喜歡!”
“我喜歡就夠”付羲杵著下巴:“賭約,懲罰,還記得嗎?”
蒂露漲紅了臉,半天也沒憋出句話,隻好賭氣似的坐到餐桌對麵對著早餐大快朵頤起
期間貓尾巴想真正活物一般晃來晃去,表現出女孩的煩
女仆裝與裝有神經電信號感應的擬真貓咪裝扮都是付羲前身留下的小玩
除了這些之外還要一大堆付羲見都沒見過的品類,不由讓他感歎賽博紈絝真會玩
他隻是從其中隨便挑幾樣作為此前與少女賭約的懲罰,本質是一種基礎的服從性測
付羲把桌上的餐盤往她那邊推了推:“我們很快就會抵達薩爾蘭姆鎮,在此期間你必須全程帶著我的小玩具,作為那天賭約失敗的懲”
蒂露用力咬下一塊麵包,惡狠狠像是咀嚼仇人血
兩人你盯著我,我盯著
幾秒後蒂露率先低下頭去,繼續和早餐作鬥
“”
她發出可愛的鼻音,也沒有拒
幾天相處下來蒂露的防備心的確在慢慢放
畢竟對方主動解開她的魔熵契約,相處也比較紳
即便對她有所圖謀,但這才是正常情況,如果一無所圖她反而不敢掉以輕
隻是女孩覺得前兩天突然半夜找對方說什麽‘我所有的一切,都隨您使用’這種話過於羞恥,這才故意擺出一副疏遠的姿
蒂露慢慢吃著自己這輩子從未吃過的精致甜點,用餘光偷看眼前與ai討論後續計劃的男
他之前說隻是看重我本人,而不是看重我的其他身份是什麽意思?
求愛嗎?
蒂露自我審視,她知道自己很可愛很漂亮,未來也會更美麗迷人,否則也不會被天鵝絨舞團當做金牌舞
隻是老板說自己來自玫瑰城,還是大企業的
這中存在真的會被她這樣的鄉下‘村姑’迷住?
蒂露想著想著逐漸入迷,付羲在她麵前揮了好幾次手都沒看
最好還是對方手上遙控器‘嘀’一聲讓貓尾巴翹起來,她才慌慌張張回過
“老……老板,發生什麽事了?”
付羲看著她歎了口氣,用遙控器指著列車窗外不遠處綿延的房
“薩爾蘭姆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