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四合院，四合院一百多號人打著手電筒，浩浩蕩蕩地往東單菜市場而去，路上不斷地有人流匯集過來，隊伍愈發壯大。
    北風嗚呼嗚呼地吹，冬夜的寒冷也冰凍不了四合院眾人心中的熱情，大家都對年底的采購充滿了期待。
    不過這一回眾人卻是要大失所望了。
    年底的市場供應依舊是沒有鮮肉，就連以往按戶分配售賣的雞鴨鵝等家禽，今年也換了新規定。
    翌日，早上七點，東單菜市場準時開市。
    關於肉食供應的通告很快就在肉亭和家禽攤位前掛了出來。
    由於饑荒的影響，受限於調入物資的有限，市場依舊無法向廣大民眾供應鮮肉。
    不過好在上級給出了解決方案，緊急調撥了一批肉罐頭，還是像往常幾個月一樣，可以使用肉票來兌換肉罐頭。
    肉罐頭每斤收肉票05市斤，可以使用數張肉票兌換一聽肉罐頭，以保障民眾對肉食的需求。
    至於雞鴨鵝等肉食，則不再按戶供應，而是折合肉票供應，一市斤肉雞肉鴨可以折合肉票一市斤，庫存有限，供完為止。
    通告一出，整個菜市場廣場議論紛紛，雖然失望，但是也無可奈何，全國都處於艱難時期，大家也有了心理準備，物資是多是少這日子是得過下去。
    一時間肉亭和雞鴨攤位人頭攢動，尤其是雞鴨攤位，因為售賣的是生禽，更受歡迎。
    肉亭這邊，李衛國和傻柱、許大茂他們這一幫四合院青年因為來得早，開市沒多久，很快就買到了屬於自己家的份額。
    大家買到的份額都差不多，李衛國和傻柱兩人各自買到了一聽397克的原汁豬肉罐頭，一塊二一聽，花費肉票4兩。
    還別說，肉罐頭這東西真心是不便宜，難怪主要用於出口創匯，這價格按普通老百姓一個月三十塊左右的收入情況，正常情況下是真消費不起。
    買完肉罐頭，售貨員給他們每人的副食本上蓋了個戳，證明已經買過，然後大手一揮就打發他們趕緊走，後麵一大堆人等著購買呢，實在是擁擠。
    收好肉罐頭，李衛國他們也沒著急回去，菜市場還有很多種類的食材可以購買，於是又挨個攤位逛了過去。
    雖然肉食因為庫存不足，大家買到的份量都不理想，但帝都到底是首善之地，其他種類的食材還是能保障一定的供應的。
    整個菜市場放眼望去，各色各類的副食商品、蔬菜瓜果、生鮮水產、幹貨調料等等琳琅滿目，隻要手裏有票，按照戶口的供應標準，基本都能買上個幾兩。
    最終，在洶湧的人流中擠了一個多小時，逛了一圈又一圈，他們一幫人才滿頭大汗地提著大包小包從菜市場裏出來。
    李衛國的收獲也不錯，他手裏的票劵多種類全，加上又不差錢，最終買到的東西也是四合院裏最多的。
    大白菜3公斤，豆腐5兩，粉絲、粉條各2兩，味精1兩半，白酒1斤，黃酒1斤，年糕1斤，醬豆腐、臭豆腐2塊，海帶、海蜇、榨菜、大蔥各5兩，黃花、木耳、花椒、大料、生薑、幹辣椒、蝦皮各1包等等，林林總總買了好幾十樣。
    傻柱的收獲也還行，來之前他就找李衛國換了不少票，雜七雜八的買下來也有十樣。
    雨水她們早就在菜市場出口等著在了，李衛國他們幾個一出來，就紛紛迎了上來幫忙提東西。
    “衛國哥，累不累呀？”
    雨水見他累得滿頭大汗，趕緊從兜裏掏出了手絹，踮起腳尖細心地幫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李衛國深喘了幾口氣，笑道：“還好，就是裏麵擠得慌。”
    可不得擠麽，幾萬人往菜市場裏擠，菜市場裏外溫差都有七八度，當真是冰火兩重天哪。
    待雨水給他擦完汗，李衛國又左右打量了一下四合院眾人的收獲情況。
    大家買到的東西都差不多，受限於家庭的收入情況和票劵數量，各家各戶都隻買了十來樣。
    像老閆家更是節省，三大爺除了白菜、豆腐、粉絲、粉條之類的必要食材，其他的能省則省，諸如花椒、茴香、大料、八角之類的香料基本不買，節省到了極致。
    而許大茂則是和三大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許大茂今年可是闊了許多，大包小包的手裏提了大幾十樣，能買的都讓他給買全了，乍一看買到的食材物資也不比李衛國少多少。
    看來許大茂這小子真是奮鬥對了方向，妥妥的四合院男主角待遇啊。
    待眾人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是快十一點了。
    夜裏淩晨去的時候還興高采烈的，不過回來的時候興致就沒這麽高了，一個個蔫頭耷腦的。
    鮮肉買不著，罐頭又太貴，估計明天再排隊，都沒幾家再舍得花錢買，這組團排隊也就沒什麽意思了。
    不過相比於李衛國他們這邊肉亭的隊伍，一大爺二大爺他們那邊去雞鴨攤位的倒是還有些收獲。
    一大爺二大爺兩家各買到了一隻小公雞，一斤來重，肉雖然不多，但到底是生禽。
    而且他們先頭的這一波人買完雞鴨，沒多久雞鴨庫存就賣沒了，當場停止了供應，可以說得上是運氣好的了，好多人排了半天沒買著，差點沒哭出聲來。
    好在市場物資調度員及時調了一批雞鴨罐頭過來，才勉強應付了局麵。
    回到四合院，李衛國先和傻柱他們回了中院正房，將買到東西統一交給傻柱打理，回頭有什麽東西做什麽菜，那都是傻柱的活了，李衛國隻負責吃。
    進了屋，將東西放下，傻柱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忍不住就歎了一口氣：“唉折騰了一宿，就買到這麽點兒東西，看來過年是吃不上肉餃子了。”
    彭飛燕笑了笑，安慰道：“不吃肉餃子也沒關係，咱包白菜餃子也成，素餃子也一樣香。”
    她倒是沒感覺有什麽，現在的日子她已經很滿足了，農村可比城裏艱難得多，再苦再難的日子她都熬過。
    傻柱搖了搖頭，不置可否，掏出大公雞來就給李衛國分了一支，不過他轉頭一看李衛國老神在在的，他眼睛頓時就亮了。
    對呀！怎麽把這位爺給忘了？
    傻柱笑嗬嗬地舔著臉就貼了過來，用手肘碰了碰李衛國：“衛國，咱過年整點什麽好菜呀？”
    李衛國有特殊渠道他是知道的，別人吃不吃得上肉他不知道，但李衛國肯定有辦法。
    雨水這小饞貓也是撲閃著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了過來。
    李衛國笑了笑，琢磨了一下，道：“兔子和魚我倒是能弄點來，你會做不？”
    雞鴨鵝和豬肉現在大家都買不著，這個時節再拿出來那就不合適了，魚和兔子倒還好，有能耐的，上野外也能得弄到，不算紮眼。
    “會！那必須會啊！”
    傻柱一拍手，立馬就來勁了：“紅燒兔肉、幹鍋兔、醬爆兔肉、麻辣兔丁，還有紅燒魚、清蒸魚、水煮魚你隻要把東西弄來，保準做出來的菜好吃到你們舌頭都想吞下去，嘿嘿嘿”
    “咕嚕”2
    聽他這麽一說，雨水和彭飛燕兩人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這菜都還沒看見一個影呢，這一連串的菜名就把人饞得不行。
    “那行，等年三十我就給你弄來。”
    說罷，李衛國給他們三個眨了眨眼睛，示意保持低調，不要聲張。
    “誒誒”3
    傻柱三人大喜，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