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蘇耳邊全是鄔不驚的叭叭聲，她沒有打斷他，但也沒有接話，任由鄔不驚訴苦。
    最後是鄔不驚自己說累了，這才停下來。
    “大佬你怎麽突然回來了？”鄔不驚總算是想起都在說自己的事，忘了問大佬來這裏做什麽了。
    銀蘇是回來找栗新月。
    栗新月不知道是不是在她身上安了雷達，她都還沒說出自己的目的，栗新月就出現了。
    栗新月和鄔不驚同款姿勢，撲棱著翅膀朝著銀蘇撲來。
    “姐姐。”栗新月個子太矮，隻能抱著銀蘇大腿，仰著頭看她。
    銀蘇摸下她腦袋，笑得跟個怪阿姨似的，“小新月啊，有沒有興趣去做一件很有意思，又很有成就感的事呢？”
    栗新月歪頭：“什麽事啊？”
    銀蘇笑彎了眉眼：“拯救世界哦。”
    栗新月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看著銀蘇，半晌才點點頭。
    鄔不驚在旁邊叭叭：“大佬大佬，拯救世界好酷啊，我也想去。”
    “沒你的事。”銀蘇拒絕，“救你的人去。”
    “……”
    銀蘇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等照顧栗新月的‘奶媽’抵達現場時，銀蘇已經帶著栗新月沒了蹤跡，隻剩下唉聲歎氣的鄔不驚。
    ……
    ……
    銀蘇帶著栗新月回到羊城，牽著她的手走到紅霧附近。
    栗新月另外一隻手被代綾牽著，代綾一邊摸栗新月的手，一邊高興得裙角都飛起來了，總是盯著栗新月笑嘻嘻。
    栗新月本能地往銀蘇身上靠，汲取安全感。
    小小的人兒，弱小又無助。
    “代綾綾，你不要像個變態。”銀蘇無語地教訓代綾。
    代綾噘嘴：“我和她就是很有緣啊！你看我們都見幾次了，她命中注定就是我的小熊！”
    銀蘇伸手把代綾扯開，“滾。”
    代綾直接滿地打滾亂爬：“我就要她做我的小熊，我就要我就要我就要！！”
    銀蘇：“……”
    頭發怪仿佛感應到銀蘇的無語，從她身後探出來，伸出一縷頭發直接將代綾抽飛出去。
    “我就要我就要——”
    代綾的聲音在濃霧中遠去。
    “姐姐……我們來這裏做什麽？”代綾不在了，栗新月才緩過氣來一般，小聲問。
    銀蘇指著紅霧方向：“看見那邊了嗎？”
    栗新月黑溜溜的眸子看過去，小腦袋直點：“嗯……”
    銀蘇：“這裏有一個空間，你看看能不能破開它。”
    栗新月自動理解：“姐姐是要我開門嗎？”
    銀蘇想了想好像原理差不多，把門開到異空間去，怎麽不算開門。
    所以銀蘇直接點頭：“差不多吧，你試試看。”
    “哦……”
    栗新月很乖地應一聲，然而下一秒又說：“可是……這裏沒有門。”
    銀蘇噎了下：“就非得要個門？”
    栗新月遲疑著不確定地說：“……要、要吧？我都是這麽開門的啊。”
    銀蘇不想去找門，所以指著前麵比劃：“小新月，你想象一下，你的麵前就有一扇門……”
    栗新月看看銀蘇，又看看前麵的虛空。
    栗新月倒是聽話，真的按照銀蘇說的開始想象。
    栗新月在腦海裏開始想象門的模樣。
    她見過很多模樣的門，那些門不斷從她腦海裏閃過，每一個都很清晰，然而又好像很不清晰，一晃就沒了，並沒有在腦海裏留下什麽印記。
    栗新月小臉憋得通紅，想了半天，最後泄氣：“姐姐，好像不行……”
    銀蘇四周看看，操控頭發怪去拽了一個車門回來，“用這個吧。”
    栗新月：“……”
    她見過也開過很多樣子的門，但從沒有開過這樣的門。
    “怎麽了不喜歡？”銀蘇指著濃霧裏的車：“要不挑一個你喜歡的？”
    栗新月：“……”
    栗新月沒有去挑自己喜歡的門，她將手放在車門把手上。
    銀蘇再次跟栗新月提需求，“是要將門開到紅霧裏麵，不要開錯了。”
    “嗯……”
    栗新月深呼吸一口氣，看看紅霧那邊，又看看車門，最後緩緩拉動車門把手。
    銀蘇期待地看著車門。
    然而很快她就失望了。
    車門後麵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在她所處的這個位置的景色。
    栗新月沒有將這門開到紅霧裏，也沒有開到其他地方。
    銀蘇蹲下身體，揚起溫和的笑，“小新月，這種你想開門的時候，打開門卻沒有變化的情況多嗎？”
    栗新月看看自己胖乎乎的小手，小腦袋搖了搖。
    調查局那邊的測試結果也是，隻要她想開門，就一定可以打開，隻是目的地充滿隨機性。
    銀蘇鼓勵她：“沒事，我們再試試，一定是剛才開門的姿勢不對，換一個姿勢。”
    栗新月：“……”
    這對嗎？
    好像不對啊……
    調查局的哥哥姐姐們不是這麽教的。
    栗新月想說什麽，張了張嘴，又閉上。
    雖然不知道銀蘇‘教’得對不對，但栗新月還是配合地換了一個姿勢，再開了一次門。
    結果……
    沒什麽結果。
    還是一樣的。
    車門後麵沒有任何變化。
    銀蘇讓栗新月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姐姐……我是不是幫不上你？”栗新月垂著小腦袋，比銀蘇還失望。
    “不是，是這個門比較難開。”銀蘇摸摸栗新月的腦袋，安慰她，“我給你換個門。”
    “哦。”
    銀蘇不知道去哪兒奪了一個看上去就很‘貴’重的門回來，杵在紅霧麵前，讓栗新月再試試。
    五分鍾後……
    一大一小蹲在霧裏，一個不斷歎氣，一個委屈巴巴的要哭了。
    銀蘇雙手捧著臉，心情不太美妙。
    噩夢降臨弄出來這個空間，連栗新月這個兩界聖女都打不開嗎？
    銀蘇有點不信邪，拍著栗新月的肩膀，“小新月啊，你知道做人就是不要輕易放棄，讓我們再來試試拯救世界吧！你想象不出來門沒關係，你聽我跟你說的去想象……那扇門三米高，門是藍色……”
    銀蘇細致地描繪門的模樣。
    栗新月順著銀蘇的聲音思考，腦海裏的門似乎逐漸有了雛形和顏色。
    那扇門仿佛從她腦海裏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