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空知抓著頭發的手一鬆，撐著桌麵傾向明格：“真的？”
    “可惜，不是真容。”
    “……那你說個屁。”傅空知翻個白眼，又坐了回去。
    片刻後，傅空知問：“她抓到誰了？”
    “喻維。”
    “還有呢？”
    “沒了，喻維失去控製了。”
    “……”傅空知皺眉：“她怎麽做到的？”
    “不清楚，突然就斷開了。”明格道：“她手裏應該有什麽東西……可惜我沒看清是什麽。”
    畢竟他是借用喻維的身體‘看’，加上喻維所處的地方也帶有某種屏蔽力量，有些畫麵很模糊。
    “喻維知道多少？”
    “不礙事。”明格拎起桌子上的茶壺倒水，他的聲音隨著嘩啦的水聲響起：“她知道越多，離我們就越近。”
    傅空知看著即將溢出茶杯的水，“就怕，她離我們越近，我們越危險。”
    明格放下茶壺，將其中一杯水推到傅空知麵前：“你怕了。”
    傅空知眉頭皺了皺，搖頭，問了一個與這個問題不相關的問題：“你還記得你曾經許下的那個願望嗎？”
    “世界和平。”
    傅空知：“我們在挑起戰爭。”
    “和平的代價就是戰爭。”明格聲音低沉：“沒有我，會有張格，李格……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戰爭。”
    明格起身，手掌落在傅空知肩膀，微微用力一捏：“空知，我們已經做出了選擇。”
    傅空知想說什麽，但最終歎口氣，端起明格倒的那杯茶，一口喝完。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吵鬧聲。
    “讓開，一群廢物！！走狗憑什麽又要關我！！”
    傅空知·走狗聽著門外打人的動靜，看向明格：“有時候挺羨慕這瘋子，至少什麽都不用想。高興了殺人，不高興也殺人。”
    明格：“調查局快要查到淩月館和翠竹園的真相了。”
    傅空知：“我就說不要讓他去辦這事……”
    明格似笑非笑地看向傅空知。
    傅空知靜了兩秒，問：“那邊的計劃什麽時候開始？”
    明格沒有回答他，朝著門口走去。
    他打開門出去，門外的聲音瞬間消失。
    等傅空知出去，郯鹿跟個鵪鶉似的，抱著腦袋蹲在角落裏，哪有剛才叫囂的氣焰。
    傅空知嗤笑一聲，朝著另一邊離開。
    郯鹿等傅空知走了，這才起身，扭頭發現走廊裏有人在往這邊看，立即暴躁跳起來：“看什麽？有什麽好看的？這麽喜歡看，來來來，過來看。”
    “……”
    誰敢過去哦！！
    人群一哄而散。
    ……
    ……
    銀蘇回到觀察室。
    康邁還在這兒等著，瞧著銀蘇神色有些不對勁，“怎麽了？”
    剛才喻維說的內容，也算是大有收獲了，怎麽大佬瞧著不太高興？
    銀蘇坐到椅子上，望著依舊被關在房間裏的喻維，“你不覺得他知道的有點多嗎？”
    康邁：“如果喻維在高一進入遊戲時就已經是噩夢降臨的成員，那現在也是快三年的老玩家了，就按照噩夢降臨是在遊戲前期成立的，那他加入公會也有三年了，三年時間如果表現出眾，混到高一點的位置，也算說得過去。”
    康邁並沒有懷疑銀蘇的話，隻頓了下又說：“還是大佬你覺得這是噩夢降臨故意放出來的？”
    銀蘇想到喻維被蓋上印章時的情況：“不排除這個嫌疑。”
    當時確實有什麽……
    她應該沒有感覺錯。
    康邁：“那他說的內容……”
    有印章在手的蘇廠長這一點倒是可以肯定：“他沒撒謊，但他得到的信息是不是真的，就不一定了。”
    康邁明白銀蘇的意思。
    噩夢降臨可能故意給了喻維假消息……
    他們不一定知道大佬會查到他。
    但隻要查這件事的人，按照他們安排好的線索查下去，都會得到這些假消息。
    從一開始，喻維可能就是一枚棄子。
    康邁想想自己查到喻維的過程，並不算順利，甚至有些坎坷，所以他覺得自己查到的內容是經過千辛萬苦得來的……
    但從大佬的描述中，噩夢降臨的人完全可以做到不露痕跡和黎明公會的人接觸。
    甚至可以讓黎明公會的人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可他們還是留下這麽一個破綻。
    “噩夢降臨不僅狡猾，還惡心人。”
    “別生氣，也許是我們想多了。”銀蘇反過來安慰康邁往好處想。
    康邁：“……”
    康邁指著鏡子後麵的人：“那現在怎麽辦？他怎麽處理？殺了？”
    銀蘇重點強調：“守法守規。”
    康邁：“……”
    又沒人知道人是他們抓走的。
    況且，這可是噩夢降臨的人，又不是什麽好人。
    銀蘇無情補刀：“調查局知道。”
    康邁：“？？？”
    大佬抓個人，還能讓調查局知道了？
    康邁有些不信。
    再說……調查局知道又如何。
    他們知道了，估計還得頒發一個錦旗，這可是為民除害，他們是熱心市民呢！
    銀蘇沉吟片刻：“先留著吧。”
    蓋了章的員工，銀蘇也不擔心他會跑，讓康邁將他轉移到普通房間去看著。
    康邁不缺這麽一個房間，自然不會反對大佬的決定。
    從地下上來，康邁才問：“喻維剛才說那個栗新月，她的技能是什麽東西？她一個小孩怎麽會有技能？！”
    這世界什麽時候變天了？
    而他那麽龐大的情報係統，居然沒有這個消息。
    銀蘇：“……”
    終歸還是讓康老板知道了，今晚半夜都得坐起來扇自己耳巴子吧。
    “她可能是怪物世界的異能者。”銀蘇鎮定道：“喻維說她的技能是破禁。”
    康邁：“？？？”
    異能者？
    怪物世界的異能者？
    “她怎麽過來的？怪物來我們這裏，不是會失憶嗎？我看她那樣子不像失憶了啊！而且栗宜年怎麽會是她爸爸呢？”
    銀蘇嚴肅臉：“我也想知道，康老板加把勁，查到分享給我。”
    “……”
    康邁感覺自己腦瓜子有點轉不動。
    康邁按住自己宕機的腦子，問更關心的重點：“那個破禁，是什麽能力？”
    “我記得你上次救她的時候，你說當時聽不見，但是她一說話你就能聽見了。”
    “對。”
    “這可能就是她的能力。”
    “破除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