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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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哪幾家店鋪,明天我就買了,都送給”
    不想理會這個榆木腦袋,轉而說道:
    “怎麽,你招惹了人家,竟然沒動手給你點教訓,你這三腳貓功夫,在人家將門虎女手裏,走不出兩合”
    “不,不舍”富貴兄神色黯然兀自嘴硬,“要是能打我一頓倒還好”
    見孫兒這副樣子,也不好再調笑責備,正色道,“到怪你那不成事的娘,本來你們從小感情好好的,在你十幾歲時候,非好的不學學帝都那些家夥,趁我們不在給你送兩個女人,還搞得整個圈子都知道,當作好事宣傳,我是怪不了人家姑”
    “爺爺,這我知道,但是我也沒辦法,畢竟是我母親,又有什麽辦法”
    說完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頗為無奈地搖了搖
    怎料,不知從哪掏出的藤鞭,不由分說地抽在富貴兄身
    “哎喲,爺爺,錯了錯了,我又錯哪”見事不對,趕緊求
    “你倒是會順坡下驢,第一次第二次怪你娘,後麵你沒出息的好色樣子還能怪誰,要不是我當初打醒你,看你怕是要無法無天!”
    王富貴稍一旋踵,就從爺爺的攻擊範圍內躲開,捂著被鞭笞的地方呲牙咧嘴地叫道,
    “我後來不是改了嗎,整理好了我這邊的關係,然後又讓和鑰兒有關係的男人都...”
    倒是沒有再追上去動手,隻是坐在那裏哼哧哼哧地喘氣,此時能看出爺爺確實老了,想上去幫忙順順
    “你也別嘴硬了,要不是看你天天魂不守舍沒出息的樣子,我是斷然不會讓你這麽早就出來做事”
    王老太爺大喘氣之餘,還在給我們的富貴兄加
    “從明天開始,所有例錢一律停用,吃穿用度等同平民百姓,如果你不知道什麽是平民百姓,就一早去問丁犀,他會給你安排”
    “希望你不要忘了,我永遠要和傅公保持一致,所以,你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給我取得傅家大女的原諒,別管用什麽方式,一天做不到,就一天不會恢複,然後晚上還要來我這裏領一鞭”
    說完,看王富貴呆若木雞,還不動,好像聽不懂話一般,氣就不打一出來,又抄起了鞭
    這下懂了,來不及說話,頭也不回地跑回自己的房
    乖孫,別怪爺爺,接下來的腥風血雨,沒有人能保證置身事外,你還是低調點吧,我們隻是商賈之家,位低而不處卑,是取死之道
    王富貴關好門,心想,爺爺說的話,向來是說一不二,雖然自己不願意相信,但是也沒辦法,好在自己善於抓住漏從明天開始,那自己今天把手裏的錢藏起來總無可厚非吧,隻恨自己平時好像都沒有隨身攜帶銀鈔的習
    翻箱倒櫃,恐怕是個不眠
    同一時間,傅府深閨後院之
    一個看上去高大魁梧的悍婦,輕輕叩響房門,“小姐?”
    “進”
    是傅金鑰的聲
    “稟告小姐,剛剛不明來曆,在府外逡巡的那夥人大概摸清楚了,是大皇子回帝都後替換掉的禁軍,王家少爺離開後一路護送,應該是王家老太爺雇傭來的,帶隊的崔氏,所以我們也不好靠”
    此時,這位神秘的大小姐看著自己剛剛畫好的指甲,很不滿意地皺了皺眉,哪怕是在家裏,時間已近午夜也不能放棄精致,輕描淡寫地說道,“看來王老太爺還是很值得信任啊,要是所有人都能這般,該有多麽省”
    “哪怕有些人等不及了,也要等到秋後,這才是動手的時節,對”
    一旁的悍婦,匯報完後,也不答話,因為她知道這明顯不是一個問
    天剛蒙蒙亮,傅喻就機械式的起
    昨天吃飯的時候聽說了,朝廷收到寧總督和王禦史的奏報,連夜派人下旨,命老傅前往協助諸事,等於是複起好像還有自己的事,說什麽嘉獎自己,同時要廢
    搞不清其中的彎彎繞,傅喻還是繼續努力,爭取在老傅回來之前功成,日後還有可能助他一臂之力也未可
    同一時間,富貴兄也醒來,倒不是說他也像傅喻這樣有目標從而勤謹,有幾年沒回來,他忘了爺爺每次回鄉下,相比帝都,南都確實是鄉下,都要親自耕種,事必躬親,哪怕沒有什麽小輩在身邊也是如此,感覺是在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記出
    再加之昨天晚上掘地三尺,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放過,但還是沒找到多少現銀,萬幸在衣袖和夾層中找到幾張遺漏的,平日自己甚至不屑一顧的小麵額銀票,小心地藏在了內衣之中,然後才陷入昏
    此時困倦到了極限,甚至有種通宵之後飄飄欲仙的感覺,聽到連續高亢的雞鳴,不知道從身體哪裏忽然來了股不服輸的勁,還是決心起
    一定是昨天被喻哥傳染了,等過幾天習慣了,我一定能恢複正常!
    可是等他坐起身,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甚至揉了揉眼睛,懷疑是沒看
    這是我家我的房間嗎?我那麽大的幾排衣櫃呢?我的家具呢?我的...
    手沿著床邊一
    我的床墊被褥呢?!
    難怪我怎麽睡著睡著,四肢都麻身下這麽硌,身上這麽薄,換誰誰不麻?
    髒話就在嘴邊,可又擔心隔牆有耳,畢竟是老丁,隻能在心裏感謝老丁全家
    掃視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平常穿的衣服,隻好赤腳下地,穿著褻褲打開房
    南方二郡清晨的鹹濕腥澀的冷風真不是蓋的,好像要往自己的骨頭裏
    所以看到院子裏正怡然自得修剪花草的丁犀,氣就不打一處
    “我說丁掌櫃,連夜把我東西都搬走就算了,不留一身衣服穿是不是太過分了”
    丁犀聞言,視線根本沒從眼前可愛的花草上離開,說道,“少爺這說的是哪的話,我哪能做出這樣的事,衣服不是整整齊齊地掛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