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太清禁錮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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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士的一番交流,讓陳平茅塞頓開。
看清了方向。
總結來說,解開禁錮有三個難點。
其一,符文沒有籍冊要義可言,全靠自己習修禁錮術的過程中去領悟。
符文還很多,一百多張。
單單一個符籙想要學會就很難,一百多張連在一起隻會更難。
其二,禁錮術習修困難。
禁錮術的特點是法術體現在符文中,為了避免禁錮被他人解開,施法者會在禁錮術之中增加各種各樣的支線。
企圖通過符文習修禁錮術的修士,需要去辨別這些支線,參悟之,才有機會能夠習修會禁錮術。
而且,禁錮術和符文相輔相成,攪在一起,二者需要同時推進。
這一次動筆之前,冥冥之中對這一個符字的繪製就有了更深入的理解。
這一問題其實很多人都關心。
即此次任務的核心成員。
這種情況下,禁錮被破壞的可能性要低很多。
青年修士的原宗門就非常擅長禁錮一術。
“這斷臂禁錮術和啟動石塔的秘法不一樣,禁錮術一旦涉及到活物,包括元神,都必須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施法之人的修為必須壓製得住被禁錮之人。”
半月後,隨著心中的一陣悸動:
【太清禁錮咒第一層)入門):11000。】
經曦月這麽一補充,陳平大概了理解的蒼瀾草原和禁錮之間的一些邏輯。
這些地宮符文依然是當前最值得研究的東西。
當然,這隻是青年修士的一麵之詞,真假不可盡信。
其中就包括馮理。
這個風險是可控的。
“噗,噗。”馮理吐掉喝在嘴裏的茶渣子,一臉嫌棄道:“這茶怎麽回事?都發酸了,還拿出來。”
不單單是為了人界,更重要的是:
反複琢磨,不懂的地方就去叨擾曦月。
這無疑又增加了難度。
可知修為絕不會低。
這是他第一次接觸禁錮術,慢慢領悟其中的要義。
按照曦月的介紹,禁錮術是分層次的,興許自己以金丹之軀也能習修過來。
這三者疊加在一起幾乎是無解的。
甚至顯得有些可憐。
總的來說,算是有了一個方向和希望。
陳平大喜。
還不及隱瞞一些事實,為大家保留一點希望。
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陳平,道:
“那金道友並沒有把最令人絕望的一點告知與你。”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到了離主座最近的一個青年修士身上。
“是不是很開心?以為看到了你也可以的希望?”曦月倚在石門上,冷不丁地給陳平澆了一盆冷水。
這多少有些不好受。
雪上加霜的是,自己作為禁錮者,而如今卻在為了破開禁錮而殫精竭慮。
話雖如此,但她下意識地調整了一下坐姿。她自己或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離陳平坐的更近了一些。
這話一說出來,村民們隻會更加絕望。
“換言之,即便破壞了這個禁錮點,最多也隻是導致魔界通往人界的通道出現一定的紕漏,並不會導致整個禁錮坍塌,魔族大軍同樣進不來人界。”青年修士經驗之談。
才知道這一百多個符文組合在一起本身就是禁錮術法決。
並不意味著就能解開前人的禁錮。
既然是高階禁錮術,自然是隻有修為達到一定程度之後才可以觸及、領悟、解開。
“別擔心,你自己說的,總能找到兩全其美之法的。”陳平傳音,給了這個便宜師尊一個笑臉。
這意味著當年施法禁錮斷臂的人修為也不可能低。
說實話在習修之前他並不確定這一點是否可行,如今看來命運的天平在向他傾斜。
那你就是幾百歲的老婆子。
一邊習修禁錮術,一邊偶爾繪製符文,從中體會禁錮術中的補充性要義。
興許是因為經過一次大戰,內奸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這一次的議事居然安排在陣法中的一間議事廳。
並將所有金丹修士召集起來,號召大家一起解讀地宮符文。
當真是相輔相成啊。
陳平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你倒是可以多琢磨琢磨這秘術,替本座貢獻一些旁枝末節的感悟,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做法。
曦月楞了一下,眸子中的悲涼之感消失,倔強道:
“要你安慰?”
有了和金修士交談的經驗,這一次他沒有再執著於畫製符文,而是將這些符文連為一體。
陳平知道她還在為一天前陳平和馮理的對話生氣,所以自動忽略了她的冷嘲熱諷。
雖然按曦月的說法,以陳平金丹的修為對此基本無能為力,但陳平心態並沒有因此受到大的影響。
這個村落二十餘日前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氣氛悲憫到了極點。此刻聽到薑有為信心滿滿的言語,大家多少都有些受到鼓舞。
‘但如果我能將禁錮術習修到大宗師之後,那個時候可以參悟這門禁錮術的不足之處,甚至改良禁錮術。這意味著,這個階段或許有機會去窺探這一點。’
‘第二個難點……’
為大家介紹了包括隋修士在內的三個對禁錮術或符文有相當不錯造詣的修士。
‘唯一不同的是一個是符籙,一個是法術。’
可以想象,倘若這一次走出了蒼瀾草原,曦月回去後恐怕有非常多的謎團等著她去了解。
這多少有點諷刺。
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心中的那一絲感悟要比第一個符文時弱了太多。
陳平微笑:
元嬰斷然是做不到的,即便是化神,恐怕都是化神中後期才可為。
其三,學會了禁錮術,隻是意味著能夠施法布置禁錮術。
但若如青年修士所言,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這一步相當於跳出來禁錮術,去做延展性的事情。’
陳平取出符皮,清心靜氣之後開始繪製。
曦月回了一眸眼光,大意是回答:
“本座怎麽知道?本座又不會禁錮術。”
而且這個符文畫出之後,陳平感覺到自己對禁錮術的理解仿佛又要深了一層。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倒是能理解金修士了。
“不過既然諸位提到了此事,老夫為諸位介紹一個從另外一個村落過來的道友,隋道友是一名具有數十年禁錮術經驗的修士,他可為諸位解惑。”
“不全是。”曦月雙臂抱胸,傲嬌道:
“解開嘛,又不是重新禁錮。差半個、一個境界也是有可能的,至少有機會。但金丹修士的話,就不用想了,經驗太少,沒戲。”
“.”
變得更為樂觀起來。
‘既如果說禁錮術長度是100米的話,那解禁相當於要去做105米的事情。’
因為壓製修士,人類修士很少能涉足這裏。
薑有為鏗鏘有力道:
這就是為何薑有為他們此前花了那麽多時間才啟動再一次戰鬥的原故。
‘你除了說‘不知道’,你還懂什麽?’.陳平原本想吐槽曦月,不過看到她的目光後忍住了。
‘……同樣不算太難。與第一點類似,禁錮術也可以靠麵板引導。’
果然可以入門。
“諸位道友不用太擔心,有這三位道友協作,定能速戰速決,攻克禁錮術。”薑有為一錘定音。
不說和宗門大殿相提並論,即便是和連雲城當初的寧府這樣的練氣家族相比都顯得寒酸。
如金修士所言,古塔守護者將地宮符文全部公布了出來。
青年修士能習修到金丹的修為,在其原宗門也是天才般的存在,對禁錮術有不錯的造詣。
但這已足夠他將這個符字繪製出來。
“我就當師尊是在表揚我了。”陳平厚臉皮一笑。
‘隻領悟一點點要義對別人來說是沒用的,完全不夠,但對我來說足夠了。’
“.”
適合金丹習修的一個層級。
若一旦打開通道真的意味著魔族會湧入,那蒼瀾草原首當其衝,大家估計也逃不出‘身死道消’這一結果。
即便有些修士具有這方麵天賦,那也需要用無數的時間去堆積。
自己以半條命的代價去做一件事,可到頭來卻發現這裏麵隱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自己被隱瞞了太多太多的細節。
她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
不是我曦月針對誰,想要找到破開禁錮的方法,在座的各位都是廢物。
陳平瞬間懂了曦月的意思。
那條斷臂能以被禁錮的狀態傷及一名金丹,
而且隻是一條斷臂,一個虛無的元神。
畢竟薑有為屬於妥妥的想要走出蒼瀾草原而不惜一切代價的鷹派,借青年之口打消大家心中的顧慮也未必不可能。
順帶開啟嘲諷光環。
和曦月交流片刻,回到靜室,陳平開始重新習修那些符文。
甚至顯得有些寒酸。
“師尊的意思是,隻有化神修士才可能解得開這一禁錮?”陳平問道。
等這些被困在蒼瀾草原的修士得以走出了蒼瀾草原,就可以將消息帶出去,再由高階修士進來將這一禁錮進行加固或重新布置即可。
十餘日後。
高階修士更是少之又少,即便來了,也隻有經驗沒有修為,價值要大打折扣。
陳平繼續拿出第二個符文,嚐試繪製。隻是這一次沒有成功。
很慶幸金丹也能習修。
在眾人一聲聲的期許之中,三個修士連連回複‘哪裏哪裏’,但臉上卻是顯得意氣風發。
青年修士起身拱手行禮,躊躇滿誌地進行了自我介紹,也介紹了禁錮術的一些情況。
“薑道友,那禁錮一旦解開,會不會真的打通了魔界通往人界的通道?”有一個修士問。
眾人低落的心情也再次被拔高。
這‘第一層’或許就是類似於冥王裂魂術的‘第一層’吧。
‘第三個難點……’
聽到青年修士的介紹,陳平心中一直擔憂的事也算是放了下來。
陳平楞了一下,喝了一口。
“此時談這些還為時稍早,會不會如此等探究清楚那禁錮術再談不遲。”
“諸位道友,我等隻要齊心協力,力便可斷金。這一次沒有給諸位分工,諸位可以根據自己的所長,自行去參悟這些符文,任何所得均可告知於我等。”薑有為在議事廳主位上激揚闊論。
萬一能發現有價值的信息呢?
陳平將一百多張符文放在眼前。
也對。
三位核心修士成為了茶會上的焦點人物,頻頻被各個修士拉著一起聊天敬茶。
果然。
‘第一個難點……’
這確實不算是好消息。
三個修士分別來自於三個不同的村落,據說是幾個村落中最為厲害的禁錮術修士或符文師,這一次被薑有為全部集中到了一起。
陳平起身活動了一下,把自己關在靜室裏十多日,也算是有所收獲了。
“不過,大多數禁錮術都分層次,就如同本座給你的冥王裂魂術一樣,可跨境界習修,隻是習得的效果不一樣罷了。”曦月補充道。
“.諸位放心,禁錮魔界到人界的通道這麽大的事,並非單單一個禁錮點可以辦到的,也並非單單一個禁錮術可以辦到。”
這個符文不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陳平更是在一筆一劃之中讀出了其中的含義,知道這一符字在禁錮咒中的價值和要義。
“那倒也是。”馮理喝了一口茶:“都是命,羨慕不來,也沒什麽好羨慕的。”
“師尊此話怎講?”陳平在她的話中聽到了言外之意。
‘如此看來,應該是禁錮術剛入門,習修的還不夠深入所致。’
盡管這個領悟還很弱,很虛無縹緲。
當最後一筆收尾之後,這一次符文沒有變得死寂無光。而是靈力流轉,符文染上了充滿靈韻的光澤。盡管這種光澤一閃而過。
‘…這個倒是有點難度。確切來說,是有點耗時。’
在她的眸子裏看到了一絲孤寂和悲涼之感。
‘…對我來說不算太難,我符籙功底紮實,隻要慢慢習修禁錮術,應該能感知到一點點要義。’
等到青年修士介紹完禁錮術,並回答完一些修士的疑惑之後,薑有為繼續為大家打氣。
但即便是處於神秘的陣法中,議事廳也並沒有顯得多豪華。
‘那接下來的過程就簡單了,隻要一邊習修禁錮術,一邊繪製符文,互相促進,未來還是很美好的!’
停頓片刻,她輕聲道:
“有時候本座都會懷疑你不是一個隻活了幾十歲的人,而是一個活了幾百歲的糟老頭子,見慣了世態的滄桑。”
如此便解決了‘同時掉進河裏先救媽還是先救女朋友’的問題。
頂多隻是讓禁錮出現了一些漏洞,讓魔界的個別魔族得以進入人界,如蚩涼那樣一般。
“哎,其實當年我也有機會習修禁錮術,但是當初認為這一門法術太偏門,沒什麽用就放棄了。哎,別的不說,你看看他們,此刻多威風,多耀眼。”馮理端著茶杯,和陳平低聲交流。
‘隻要有了一點點要義,入了門,剩下的就交給麵板,無需自己再去耗時耗力參悟,速度會飛起來。’
如果‘走出蒼瀾草原’真的就意味著‘魔界通往人界的道路會變得暢通無阻’。那麽,所有人可能都會麵臨最艱難的抉擇。
‘禁錮術現如今已經入門,看看再來畫第一個符文會有什麽反應。’
議事之後,便是諸位之間的飲茶交流。
自己作為禁錮者甚至都顯得有些孤陋寡聞。
比之前完全抓瞎要好了太多。
“這事得講究機緣,誰又能料到自己會掉落到這裏?”
金丹的修為能不能習修到第二層不好說,但既然第一層入了門,先將這一層法術習修到圓滿再說,看看能否領悟出什麽有價值的信息。
是這次解開禁錮任務的最為核心的修士。
這種事薑有為做得出來。
這也羨煞了一些修士。
曦月見陳平沒鬥嘴,嘲諷技能相當於打了一個空,反倒是失去了繼續嘲諷的雅興。
陳平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曦月,大意是問:
“真的嗎?”
不過陳平卻在這個過程中看到了希望。
這種禁錮術隻可能是高階禁錮術。
這同樣需要去參悟支線,去靠自己的理解慢慢琢磨解禁之法。
被古塔守護者寄予了眾望。
即為什麽要將這個禁錮放在壓製修為的蒼瀾草原。
你可拉到吧。
哪裏酸了?
那是你心裏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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