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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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三點,東
    中森明菜喝掉了家裏的最後一瓶酒,近來的諸多不順讓她有些喘不過    再是愛情和家庭的雙重打擊,和媒體捕風捉影的負麵消息和惡意輿
    她最先想到的是母親千惠子,但母親身體欠佳,她並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母
    再然後是好友小泉今日子,不過因為雙方的工作原因,行程經常出現衝突,所以一直都不能約出來見上一
    她揉了揉自己酒後蒼白的臉,腦子裏又出現一個
    花山夏
    她有點想念花山夏生了,因為每次見麵都很開
    想到這裏,中森明菜的鼻頭有點酸,明明隻有兩麵之緣和書信聯係,但從他身上汲取到的溫暖卻比除了母親之外的家人和戀人還
    她知道這樣的類比並不合適,但就像夜間昆蟲的趨光性一樣,她本能的想向花山夏生靠
    想把肚子裏的苦澀告訴他,想把腦子裏難解的謎題告訴他,想聽聽他的看
    如果是花山夏生的話,應該很願意聽吧?
    同一時
    傍晚六點,倫
    花山夏生蹲在一邊陪著亞瑟打沙袋,他的注意力並不在亞瑟身上,四處打量
    實木的地板和複古的裝潢,還真的很有時間的厚重感,聽著拳手和教練們的呼喊聲,雖然花山夏生對拳擊並不感興趣,但心裏總覺得有幾分不知來由的觸動,就像毛衣的後脖領上突然出現的線頭,感覺的到,但伸手去薅又薅不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但好在有人來把他解放了出
    “感覺怎麽樣,新來的?”托尼教練站在他身邊問道,作為教練,他對這個潛在客戶還是很上心
    “很受觸”花山夏生說道,“氛圍也不”
    “受觸動?”托尼教練有些不解,但還是順著花山夏生的意思說了下去,“是這樣”
    “在我們這裏訓練的職業拳手裏,有人是為了夢”托尼指著遠處打著沙袋的黑人小夥,“鮑比·帕克斯,他的偶像是阿裏,他想成為世界拳”
    帕克斯背對著他們,花山夏生看不到他的
    “那個,”他又指了指對麵拳台上一個瘦高的年輕人,“丹尼·亞當斯,是個受我們資助的拳手,他打拳是為了生”
    因為沒有帶頭部護具,花山夏生能看到他的鼻梁是歪
    “還有他,亞力克·高”托尼朝斜對麵靠在牆邊休息的拳手揚了揚下巴,“他今年已經四十二歲了,早就打不下去”
    高爾的頭發很長,低頭休息時,垂下的頭發讓花山夏生看不出年
    “他是為了家人,為了他的孩子,所以他也不得不打下”
    “當然了,還有我們的驕傲,莫裏斯·霍”托尼看著掛在牆上的肖像之一,“輕中量級的世界冠”他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驕
    “值得欽佩”花山夏生說
    “是啊,那可是世界冠軍!”
    花山夏生看了看一臉自豪的托尼教練,沒再說什麽,因為他倆說的都不是一回
    “不想加入我們嗎?”托尼笑著
    “雖然很想加入雷普頓俱樂部,但是我現在連住處的問題都沒解”花山夏生婉拒了托尼的邀
    他現在可還一直在酒店住著呢,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他的錢包可還真頂不
    畢竟他現在可是月入為負的騾馬跪族,要是想在小說出版後風風光光的回東京,那就要節約一點,要不遲早被當做難民遣返回
    “沒地方住?”亞瑟拿毛巾擦著頭上的汗,加入了話
    “你可以去我那住啊,我家倒是還有張”他建議道,“反正還要合作一段時”
    今天一下午相處融洽,也有相同話題,所以他還挺喜歡花山夏生
    “這樣你住處問題就解決了吧?”托尼一臉“殷切”的看著花山夏生,還朝他伸出了
    “.…..”花山夏生一時間也不知道亞瑟到底是幫了大忙還是無情背
    但總之,花山夏生的手最後還是和托尼握在了一
    ……
    “呼,活動活動舒服多”亞瑟坐上了車,“你行李放哪了?”
    花山夏生告訴了他地址,先去退房再去亞瑟的
    亞瑟的住處是個典型的單身公寓,一室一廳一廚一衛,而他說的那張床,則是臥室裏的上下鋪,亞瑟睡在下鋪,上鋪放著雜物,這麽看來,說是還有張床好像也沒問
    “來搭把”
    兩人很快就騰出了上鋪的空間,亞瑟又拿出了一床被
    “你餓了嗎?我們可以叫張披”亞瑟摸了摸肚子,在拳館打了快兩個小時,肚子早就要餓扁
    “你這裏有食材嗎?”花山夏生問了一
    “沒有”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隻有麵包卷心菜和果醬之類”
    “那還是叫披薩吧~”
    “明天一起去買些食材吧,以後我來做飯好”
    “壽司?”亞瑟印象裏的日式料理似乎隻有壽
    ……
    亞瑟似乎是第一次和同齡人合租,所以顯得很興奮,晚上纏著花山夏生說想聽聽他的歌,還拿出了早就被當做裝飾品吃灰的吉
    “日語歌你又聽不”花山夏生無奈的看著亞瑟,他剛洗漱完正低頭寫著日
    “拜托,我要想聽英語歌就不會找你”
    花山夏生拿過吉他,清了清嗓子彈起了櫻花紛飛時,或許回去的時候,東京的櫻花就開了
    唱完一遍,意猶未盡的亞瑟又問道,“有沒有rock一點的?這歌也太柔”
    花山夏生想了想,有倒是有,但是就一把也rock不起來
    “沒有,但是可以給你聽聽我之後要發的單”
    “答えのない毎日がただ過ぎていく時間が”
    “これから先どうなるのだろう?わからない”
    但是剛唱兩句就被隔壁的鄰居敲牆警告了,花山夏生聳了聳肩和亞瑟對視了一眼,撂下吉他繼續寫起了日
    “1989年2月4日,工作很順利,想早點回”
    雖然好好穿著針織毛衣,但似乎感覺到有點冷了,但他好像還不清楚原
    希望他能早點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