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結束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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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結束加班
沃森默默閱讀完整本《王冠的勝利》,書中那些記載著上校麾下暗殺者秘密的文字,在進入到他大腦的瞬間,便已然開始扭曲變形,從水墨繪製的花體字母幻化為一柄柄鋒利的小刀。
這些閃爍鋒銳寒芒的細小刀刃,在他的腦海中飛舞著盤旋,直接遁入到魂軀之中,直往刺刀模樣的刃相撞去,頓時迸發出如金鐵相撞般的清脆鏘鏘聲響,火花四濺間,刃相也似乎變得更加強壯了一些。連帶著他的肌肉似乎也在一瞬間變得更為緊密,變得更加具有爆發力。
但這也僅僅隻是簡單的量變,並未達到引發質變的門限,沃森的刃相依舊還屬於一階的層次……但是他冥冥之中又有一種預感,或許如此反複獲取同一階層的秘密,也可以使得密傳性相繼續成長,直到量變足以產生質變。
這或許也不失為一種增進密傳力量的方式,似乎也更為穩妥和安全一些,不需要冒險踐行,隻需要靜心研習文獻即可。
沃森合攏上書頁,眼中的癡迷褪去,重現清明,轉而即為難以壓抑的狂喜。
“原來這便是刀子的秘密!!!”
內洛·巴克斯與守門人薩爾,二人仍然站立在一旁,原本是為了提防著他目睹刃之司辰的秘密而或有可能情緒失控,沉浸在刃之準則的戰鬥與鬥爭欲望而四處胡亂發泄力氣。
卻是沒想到新接觸到刃之密傳的沃森看上去竟然是如此地理智和冷靜,全然沒有展露出任何一絲的狂熱爭鬥欲望,隻是麵露欣喜地站立在原地。
“沃森長官……您成功了?可是您怎麽如此地理智?”內洛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您難道不覺得內心好似升起激烈的戰鬥欲望,禁不住就想要大幹一場?”
“想要大幹一場的欲望?”沃森聞言沉思片刻,似乎是在審視著自己的內心,半響後又抬頭平靜地說道:“完全沒有感覺。”
“這……怎麽可能?!”守門人薩爾也似乎是為眼前這一幕所震驚到。
他從來沒見到過有哪一位教友在初次接觸到新的密傳時是如此地平靜,哪怕是在教主口中具備有最高等資質天賦的克羅薇特在接觸到杯之密傳的時候也會經不住口舌之欲的饑渴,在合攏上《骷髏歌》以後也會控製不住大吃大喝,用飽腹感來平複杯的饑渴。
可像是麵前這位新教友這種完全鎮定自若的表現……薩爾曾帶領過不少二十位教友見識新密傳,可從未見到過有人在參悟新密傳後會如此地平靜,簡直就像是領悟失敗,根本沒有參悟出書籍中所隱藏的禁忌知識那般!
他不敢置信地搖頭,“你肯定是沒有品讀出書籍中的刃之密傳——看來你根本不具備有刃之準則的天賦——但是,無對應性相資質的凡人冒然見識到禁忌的知識,理應會當即畸變失控,化作無腦的怪物。”
“為什麽你會沒事?!”
沃森將《王冠的勝利》重新封裝回油紙包裹內,交付到守門人手中,“因為我的確已經領悟到刀子的秘密……難道像我這樣的表現很奇怪嗎?難道內洛伱之前領悟刃之密傳時是另外一副模樣?”
內洛重重地點頭,“是的,您的表現十分異常,我當初領悟到刀子的秘密時,隻感覺內心好似升騰起一團冷靜而又狂熱的火焰,像是怒火卻又沒有明確的目標,又有點像是酒醉以後不住暴躁的脾氣,隻想著與人痛痛快快地幹上一架。”
“而恰逢當時隻有溫弗雷斯先生與我在一起……”內洛說到這裏也似乎是回想起不好的過往,臉上流露出痛苦地表情,“然後發狂的我……便被當時起碼已經達到二階心相的溫弗雷斯先生摁在地上一頓胖揍。”
沃森聽後也不禁皺起眉頭來,他心想著,原本隻覺得自己僅是蛾之密傳有些異常,所以關於接觸刃之密傳的第一反應,他已經最大程度地複原了當時自己受威廉·麥康納一擊而無緣無故覺醒的表現……可沒想到原來立即醒轉過來的表現也屬於不正常的範圍嗎?
原來我的刃之密傳也是不正常嗎?可我這刃相似乎還算安分,並未如同顱內之蛾般頻頻搞事,到底奇特之處在哪裏?
這番疑問注定隻能埋藏在心底,他轉而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內洛,緩緩問道:“所以,內洛你這次陪同我一起前來參悟刃之密傳……其實是存了想要教訓我一番的心思嗎?”
內洛麵對這已經貼近事實真相的問話,隻是尷尬地大笑著,“哈哈哈哈哈——長官您絕對是錯怪我了,我怎麽可能存有這種壞心思呢?我隻是單純地想要替您平複初觸刃之密傳的躁動而已啊!”
“真的沒有嗎?內洛你真的不是打算趁我研讀刃密典籍失控以後,借機毆打我一通?”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內洛額間滲出一絲冷汗,但還是故作強硬地說道:“我敢以我父親的名義起誓,如果我真的抱有您所說的那種心思,就讓我那親愛的老父親逢賭必輸,逢豔必萎,走在馬路上都會遭疾馳的馬車碾壓而過!!!”
沃森聽到自己這位老部下發出如此狠辣的毒誓以後,這才微微頷首表示暫且放過此事,隨後便是在守門人薩爾的引導下離開刃之密室,離開幽暗曲折的資料庫通道,回到翡翠根莖照耀的地下大廳。
內洛一路悄然無聲,但內心卻是在慶幸著……幸好自己以前沒有在軍隊裏討論過自己的家庭情況,沃森長官也不知道那狗屁老巴克斯早在我年幼的時候就已經將我和母親拋棄,我現在是巴不得他喝水都噎死!
等他們回到大廳的時候,大廳中那碩大而無聲的立式大鍾的肥胖時針已然移動到vi的位置,已經是清晨的六時。
內洛迅速呼喚著今日白天負責醫院值勤工作的教徒們匯合,眾人又沿著來時的水路返回,在黎明前的至暗掩護下回到醫院宿舍樓,更換過幹燥的衣衫以後,便又繼續開始新的一天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