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說話間忽然咳嗽，臉色呈深紫，抬手示意龍誠要龍誠添熱茶奉上，又以手在父親胸膛輕大將軍啜飲幾口，咳嗽漸止，臉色轉緩稍頃，大將軍又徐徐說道，先帝與毛易在靈州與譚華相持不下，時我在他州征伐，得勝歸來，先帝立即命我率兵押送糧草至靈州，繼留我率部眾悉以攻毛易見靈州城破就在眼前，心內憂焚，懼負譚華，私下問我，能否網開一麵，乃以重圍中縱起一門，放譚華一條生路，任爾逃離自我拒之道，忠臣不事二主，你我既為人臣，乃以君命為先，私情當棄昔中土動蕩多年，賊寇並起，間有一二得意小人，稱王稱霸，一朝你我攻取，他日往來侵犯，占州役民，連年不於是百姓不堪其苦，流離失所，往返奔逃，不得所歸，以致九州之地，生靈塗炭，中原境內，十室九於是我輩奮起，舉義兵而邀擊，乃以安民為己任，除暴安良，終以一今百州俱服，惟靈州不羈，如此則百姓安居樂業待何年，兵士征戰至何日？今靈州城破在即，指日之後，國家乃兵甲歸庫，馬放南後安民興業之事，乃文人以道行我輩夙願，終以得償，豈不快哉？毛易默然良久乃說道，吾之三人，當年同舉義兵，不思今日竟成君臣之任統勇毅仁愛，足以威服華夏，然天不假年，大功未竟，不得全其子尚幼，我欲傾生相報，竭力輔之，以報當初窘迫之時納我等之待任統之子年長，彼時四海一統，百姓安居樂業，我等功成名就，退歸山林，誦風吟月，此之吾誌今我等欺任統之子年幼無知，孤兒寡母，無甚根基，恃手中兵權，乃行譖越，欲取而代此等行為，非忠義之舉，若行之則後必見吾誓不為，亦不欲他日見業報我亦勸道，大勢所趨，非吾等所能製蓋天命有所歸，順而行之，乃保其區區譚氏，無非洪流中一鴻毛，亦裹挾而下，不得獨善其如逆之激流，則勢盡皆全沒毛易見我不為所動，於是不再相求，問我索取一物，乃此短笛大將軍言此，乃以手輕輕撫摸短笛，珍惜不已，轉而眼光婆娑，似對往昔有無限的懷念憧良久，大將軍回神複又說道，此短笛乃我於少年時，田野耕作之際，自製聊以自樂，常騎牛背之上吹一日毛易聞我演奏，乃尋而與我相談，後日漸親密，遂成摯不久，毛易邀我離鄉遊學，我因在家服侍雙親，不得隨毛易憾而辭行，臨別相談悲切之際，毛易乃以小刀雕字於笛身，曰苟富貴，勿相忘六後逾數年，我雖在軍旅，此笛亦隨身攜帶，不曾棄毛易既索要此物，我便贈予他，並無他先帝與我等在靈州攻戰半載，損失慘重，兵士損傷大半，糧草漸已不先帝乃放言，靈州既不肯降，待城破之日，誓將城內生靈，盡皆屠戮，不留一活口，以祭戰死之英城中金銀財物，兵士可取而得如此乃奮士靈州城內，此時亦糧盡，老殘婦幼，皆充軍伍，病斃戰亡，餓死無數，屍枕街巷，人以相毛易乃請命先帝，準許入得城內，勸降譚先帝謂軍士攻殺日久，傷亡巨大，兵將皆疲乏厭戰，心生退意，乃允許毛易進入靈州靈州譚華多勸軍士出降，眾皆誓死追譚華不忍，見昔日摯友欲相見，乃以保全軍民，不疑其它，遂開城門迎先帝乃命埋伏之兵，與毛易身後搶入城門，砍殺門衛，搶得城門，靈州終不敵，被我攻入城先帝乃以前言，屠城殆盡，縱兵搶然卻尋找不到譚華父子屍首，與之譚華同消失者，毛易是先帝大怒，張榜貼告，重金懸賞，務求全活此三人而送至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