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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張老板從庫房之中出來,藍元便對張驃說道,你去找一身便裝,來與張老板穿上,稍後讓他跟隨你的身張驃應著下去為張老板找便裝去藍元見四周無人,便笑著對張老板說道,不想張老板好大的麵子,這藍某隻將老板留在衙門裏住了一天,就讓滿朝的官員幾乎將我藍府的門檻踏
張老板聽完藍元此言,不免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忙笑著對藍元說道,藍將軍休要太過謬讚我張某人張某不才,隻因為經營這和記藥鋪的原因,常與京中各衙司打交道,時間久了,張某與各位大人混得臉熟,故也在朝廷之中交得三兩朋張某原本以為與這各部的大人原是泛泛之交,不想這次張某偶到北衙小住,豈料這些朋友竟然以為將軍為難張某,為了替張某求情,竟然勞動如此多人齊到藍將軍家中打擾,此足見各位大人對張某青眼有加,亦是患難見真對各位大人因張某打擾將軍休息之事張某心中實在過意不去,這裏先對將軍陪不是
藍元聽完張老板說完,不停點頭笑道,一番言語之下果見張老板人情豁達,處事圓滑,故這些知親好友才願意在張老板危難之時及時伸出援既然這各部的大人親自來為張老板說情,藍某不敢不從,故今天便找個機會好堂而皇之地送張老板回適才令你將那些人參拿了出來,讓其庫房之中的人參少了大部分,原是讓李主薄入檔之時,將這人參實際數量如實記進去,如此這樣張老板才能在這屯集人參一事上自己解釋得過
張老板聽藍元此言,方才明白這藍元適才為何以眼色示意自己將這人參盡其大半裝在那張布塊之上帶了出來,在庫房之時,他還以為這藍元暗中意欲將那些人參據為己有,當時心中還對藍元暗生蔑此刻他才恍然大悟般地笑道,將軍真神人也!張某此刻才明白將軍為何要命張某如此行張某這裏多謝將軍暗中相助,他日張某能於此事之中全身而退,定當重重酬謝將
藍元擺手笑道,張老板大可不必放在心中,藍某不過是順水推舟,賣個人情而這人參一事,現時當無大礙,隻要按形式請張老板過下堂審,張老板盡可將人參之事推向貴記的夥計身上便我在外間再提前交待貴記的一二名夥計主動出來認罪,這樣貴記屯集的這些少量人參,便是小事一樁,再加上朝中各位大人替張老板上下張羅一番,無非是罰張老板一些銀兩了
張老板聽到藍元此言,頓時喜笑顏開,對藍元說道,區區幾兩銀子,張某倒不在隻是勞煩各位大人為張某前後走動,上下疏通,張某心裏實在過意不這裏張某還是要特別感謝藍將軍,這次為張某一事,冒著風險出力出麵,需是張某的生身父母,也不過如
藍元聽完張老板說完,點點頭笑道,藍某也是受了同僚們的囑托,既然撇不開麵子,隻好花費心思,親自跑上幾趟而這北衙之中,張老板應當知曉,須不是我藍某一人說了算,若是開口欲放得張老板出去,還是得衙門中的各位大人共同應允才
張老板見藍元說到此處,便顯踟躕,便立即說道,這個張某亦是知將軍盡管放心,若是需要多少花費,將軍隻管記著,等張某出去,將軍隻管告訴張某一個數字,張某便是盤了這爿店,也沒有讓將軍為張某貼錢的道眼前張某困在此處,身無分文,內外消息不通,確實多有不便,隻有這隨身佩戴的一扳指,雖是不值什麽錢,卻也是張某隨身之物,陪著張某亦是有些年頭張某現時請將軍收下,還請將軍莫要嫌棄才說完,這張老板便取下左手拇指之上的一碩大的寶石扳指,放在掌心,垂首雙手奉向藍元麵
藍元聽到張老板如此一說,便抬頭看了張老板一眼,笑著說道,聽張老板此言,仿佛藍某相幫與你原來是為索取銀兩而來了?說完,他又盯了那張老板掌心的那枚綠油油的祖母綠的扳指一眼,不禁冷笑道,張老板好大的口氣,就憑這一枚寶石扳指,其價值不下千兩,可張老板卻說此物微不足道?藍某俸祿微薄,卻也不是貪財之人,若收了張老板的物品便是有索賄之嫌,藍某原為人情而來,張老板如此對待藍某,倘有差池藍某亦是擔待不起,此物還是請張老板自己收好
張某見藍元說到半截,便是一轉話風,變得冷言冷語,知自己失言,便陪笑著說道,將軍勿要錯怪,張某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將軍在這北衙之中也不容易,身邊同僚眾多,若是聚在一起商量事情,總要找間茶樓邊喝邊談不是?或是商量事情天晚,大家坐在酒樓之中,小酌一杯總是免不了種種些許小事,但花費總是不少,若是將軍為張某出麵出力,再要出錢,那張某還算是人麽?此物張某適才已是說了,乃是張某隨身之物,定是不會送人的,這裏張某在牢舍居住不便,暫交給將軍代我保管而已,其意無非將此物作為信物,他日印證張某此前之言而已,並無他他日張某出得衙門回到小號,定是具劄登門向將軍討還過來說完這些話,這張老板愈發恭謹,彎腰向前雙手舉過頭頂,此祖母綠質的扳指朝藍元麵前送了
藍元聽到張某如此言語,方緩過語氣,笑嗬嗬地對張老板說道,張老板既有此情意,將此物作為信物,那藍某勉強先將此物收下,先替張老板保管幾張老板出去之後,他日不要忘記今日之言,記得向藍某討
張老板見藍元收下扳指,方緩緩抬起頭來,笑道,謹記將軍教誨,將軍對張某的搭救之恩,張某一定銘記在心,當會知恩圖報,這個是一定一定會登門拜訪將軍
藍元將扳指貼身放好,又蹙眉說道,這衙門之中幾位同僚到是好說,隻要藍某開口,幾位大人還是略給藍某些許薄隻是一人,要是想說動他,須是頗費些周折,眼前藍某尚無辦法對他講出此事,故還得容我思索思
張老板聽藍言此言,心中又是一咯噔,忙問道,不知將軍所說乃是何人?此人竟敢不給將軍麵
藍元一歎說道,我說出此人,張老板便此人乃是大將軍府龍大將軍長子,武寧侯龍謙龍應遜是他現時管著北衙,雖是素日不在這北衙主事,可貴記之事事體重大,張老板若是出得衙門,方這龍謙答應了才
張老板一聽藍元說出龍謙之名,心下當時涼了半截,他緊張地對藍元問道,如是龍將軍在此,卻不知將軍如何是好?聞說此人沐皇恩隆盛,生性冷酷,不循私情,幾無七情六欲,非我輩中人
藍元聽到張老板如此對龍謙評價,不知是貶是褒,當下也是點點頭回答道,張老板既知此人非財帛情義可動,當知藍某眼下確實難辦之此事難點不在人參,乃是在貴記裏的一些藥草進出之賬簿之
張老板聽藍元此言,心中凜然,不禁對藍元問道,小號的賬簿卻不知現時在何處,將軍若是看過,還請告知張某這賬簿之中又有何不妥之處?
藍元聽張老板相問,四下張望一番,見左右無人,便又從袖中取出那幾頁賬簿上的冊頁,遞與這張老板看張老板接過這幾頁冊頁,未曾細看,藍元又從他手中奪了過去,收了起然後藍元對張老板說道,此處不宜細看這些東西,你當知此賬簿此刻已在這李豐之手便明人不做暗事,這冊頁之上記載的貴記進出用量異常之大的各味草藥,乃是定心丸配伍之藥,其藥量之大,張老板當是一清二楚,不用藍某細說了吧?若是這些冊頁落入這龍謙之手,你張老板便是有十顆腦袋,恐怕也難保性幸而藍某受了同僚所托,不能推辭,便冒死將這冊頁提前從貴記的賬簿之中撕了下雖是如此,時間倉促之下,那賬簿之上還有多少這些同樣的內容可查,藍元實則不能全部看完,難保有所遺
張老板見藍元手中冊頁果然乃是自己藥鋪之中的賬簿,當下雙腿瑟瑟發抖,不由得向藍元跪求道,張某此身得以脫此囹圄,將軍當是張某再生父母,尚請將軍可憐小人,替小人多多想些辦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