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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元聽道胡安要過來撿這散落一地的箭枝,慌忙阻攔他道,老胡且不要過來撿了,你且把那三匹馬背上的馬鞍解下來吧,不會給馬梳洗的時候不用把馬鞍弄髒了胡安正欲過去撿那地上的箭枝,忽聽得藍元讓他解下馬鞍,便對藍元說道,將軍說的是,小人到是沒有想到這樣周全,我且把馬鞍解下來,這樣給戰馬梳洗的時候還會快一些,又不會弄髒馬說著話他便去解靠近的馬匹上的馬鞍,他先鬆開馬腹下的兩排皮帶扣,又撩起馬蹬,再將馬鞍扳下扛在肩上,他扛著馬鞍走到旁邊幹淨的空當地方,將馬鞍從肩上卸了下來,再去解另一匹馬背上的馬另一邊藍元盡可能快速地將散落一地的箭枝悉數撿了起來,撿完之後,他又仔仔細細地將周圍再查看了一番,待確定地上再無箭枝後,他便再將這些羽箭,一枝枝地又重新插進箭囊之藍元弄好箭囊,便又過來看這胡安忙
    隻見胡安已是卸完這三匹馬背上的馬鞍,正在拿著細毛刷,在桶裏蘸了水在馬的身上仔細梳藍元笑著對胡安說道,老胡這伺候馬到是耍得一手好你若是在軍中,憑這一身細致入微的活兒,好待也能混個軍
    胡安聽到藍元誇獎,一邊不忘記幹活,又一邊對藍元笑道,將軍莫我誇我老胡自小兒沒有念過什麽書,懂事起便隨著父親打下手,無非是做些粗活打打雜,年輕之時也沒學個正當手藝營生,後來我家老爺差我跑了幾回腿,見我老實本分,便相中了我並留我在府裏,從此我就一直便跟隨老爺在府裏過了幾十這漸漸有了些年齡之後,便也是隻能幹幹粗活,稍稍需要動腦筋的事情,便一點是幹不來
    藍元聽到胡安此話,便點點頭笑著,年齡大了些,凡事行動思考確實是要緩慢一對了,我隻同你閑話,差點把正經事忘記我今天來,原是有事情是同小鳳姑娘相商的,卻不知你家小姐今天可方便出來見客?
    胡安聽到藍元問起小鳳姑娘,便停了手裏的活兒對藍元說道,將軍來得晚了些,我家小姐適才正帶著兩名丫環說是要去那宮裏見太後去,叫了車走了半晌
    藍元聽完胡安此言,頗感意外地問道,不知你家姑娘曾幾何時見過太後?小鳳姑娘與太後有什麽關係不成?
    胡安笑道,說來也巧,我家小姐,原是年前在廟裏進香之時,正巧那天太後也去了廟裏燒香,於是我家姑娘便在那天與太後有過一麵之小人聽這碧月回來對俺們說道,太後進香之後,便在這禪房裏休太後見自己進完了香,這主持卻還是沒開了院門,放外麵的人進來,便又對主持說道,善男信女,便是菩薩的供養,如今不能因為哀家到此進香,你這禿驢便關了這佛家的方便之哀家既進了香,就趕緊放外麵的人進來主持得令,即刻開了寺門,放了外邊的人進不想太後當天帶了的當今公主一同到了廟裏,這公主見廟裏人多熱鬧,便借機從禪房裏溜了出來,卻在寺廟裏閑當初這公主身著男裝,身邊也不帶宮女太監等人,隻在大殿之內外走來走去的,就愛往那人多的地方彼時,我家姑娘進了殿裏跪拜,碧月在後邊買香紙蠟燭稍晚了點進來殿裏,不想公主在殿門處卻正好與低頭進殿的碧月撞了個滿這碧月原是個潑辣的主,抬頭看見撞著自己的是一書生裝扮,誤認為公主乃是一登徒子,隻往那女人堆裏鑽,為圖吃那些女人的豆於是,這碧月便將那公主攔在殿門處,橫眉豎眼地對著公主好一頓數公主見一潑辣丫頭對著自己一陣破口大罵,便覺好玩,不僅不怒,反而對這碧月一陣鼓掌叫這公主一叫好,反而把這碧月嚇著了,她以為彼時是遇著精神病了,便不敢再罵,急忙進了殿裏尋找我家姑沒想到這公主見碧月一反常態,似乎是被嚇著跑了,更覺有趣,便笑嘻嘻地追著碧月一路跑到了我家姑娘麵
    胡安說得到裏,見眼前這匹馬已是梳洗幹淨,便又換了另一匹馬接著梳洗,這幸好馬兒隻顧著吃食,雖是身體被胡安擺弄,卻也並不掙胡安一邊給馬篦毛,一邊又接著對藍元說道,我家姑娘正同翠環在殿上掣簽,不想我家姑娘好端端地端著簽筒正自搖晃,卻被這慌慌張張的碧月跑到跟前停不下腳步一下撞到肩我家姑娘被這碧月一撞之下,正好帶著力氣猛地晃動了簽筒,這簽筒裏頓時跳出一根簽出來落在地我家姑娘見碧月驚慌失措手忙腳亂地樣子,便嗔她冒冒失失,不守規這碧月便解釋道,隻因在那邊遇到了瘋子與我糾纏,便被他嚇得六神無我家姑娘聽碧月此言,正待要問,卻見翠環撿起地上的簽遞了過我家姑娘便不顧碧月,接過翠環遞過來的簽正欲看時,卻又聽到旁邊的碧月一陣驚叫,我家姑娘還沒反應過來,隻見眼前一花,適才手中的簽便被人一把奪走我家姑娘定睛細看,卻見眼前站著一麵容皎好的一男子裝扮,手中正拿著自己剛剛掣出來的簽讀道,野渡無人舟自橫,出門當遇貴人,上上哈哈這個好玩,這個好給你給這白衣男子讀完這簽上的內容,便又將簽欲交還我家姑一旁相看的碧月早就被這男子舉動嚇傻了眼,隻是驚愕地拿眼睛望著這男子,竟也不敢發出聲音還是我家姑娘從容不迫,她不慌不忙地從這男子手中接過簽並對他說道,有勞妹妹替我讀出此簽的內這男子見我家姑娘接過了簽,便又嘻皮笑臉地拿手猝不及防地在碧月臉上捏了一把,嚇得碧月花容失色,又是躲閃,又是拿手欲打不想我家姑娘口中話落,那男子便怔了怔,笑著對我家姑娘問道,不知姐姐何曾看破我乃一姑娘家?碧月更是被我家姑娘和這男子所說的話搞糊塗了,她咬著牙紅著臉上下仔細地打量了這姑娘一番,並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難道不是男兒身?這姑娘被碧月一問,立刻滿臉壞笑,又拿手往碧月身上撓,口中粗著嗓子笑道,小冤家,看看哥兒今天對你好不好?這姑娘這一番舉動,嚇得碧月趕緊躲得遠遠反而是我家姑娘一臉的和氣,對那姑娘施禮說道,妹妹海量,還請恕了我這姐妹適才的無禮,姐姐這裏替她陪不是聽到我家姑娘這番言語,隻見那姑娘放了手,對我家姑娘說道,你這位姐姐到是端莊,隻是乏味,我正玩得開興,卻被你掃了興我家姑娘笑道,我這丫頭潑辣得狠,不識得玩笑,隻怕與妹妹玩耍之下,誤傷了妹若是妹妹有興趣,姐姐就陪陪您玩玩如何?那姑娘聽到我家姑娘此言,不覺歎了口氣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我乃是妹妹,你到是先說一說,我哪裏像女兒身了?我家姑娘見對方緊問,便笑著對她說,隻因你的纖纖十指和手腕柔若無骨,姐姐便料定您乃是同姐姐一樣的身體無若是那些男兒之身,似妹妹這般年齡,若是家境普通定是要時常做些粗活,時常做粗活之人其手指粗糙,胳膊哪會有如此粉嫩如藕?即便家庭富裕如妹妹者,此年齡也亦常持卷提筆,且腕骨之處,定有一骨朵而妹妹胳膊圓潤雪白,皮膚經脈不顯,一看便知平時不事體力之那姑娘聽得我家姑娘此言,便又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了看,自言自語地說道,如姐姐所言,也確實如說完她又對我家姑娘問道,這些全不管他,別人家的姑娘一見我追,便不及思考,一味奔跑,你怎麽不怕我輕薄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