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腦有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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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倩兒做早
李歲酒磨了一會兒
接著,又在書房中轉了
按照他的猜測,若前身真是上吊自殺,或許書房中會留些東西,比如遺書什麽
指不定就解開了趙四和崔五上吊的疑
可找了一圈卻並未發現遺書,隻尋到一個小布袋,保管在一個木盒中,打開布袋,裏麵就隻有一片如同葛類一樣的蔓
上麵還有一朵紫色花蕊,如同扁
“這是何物?”
能看出來前身對這片蔓生極為珍視,李歲酒暫不知其名,便將其隨手揣在腰間,僅當成香囊掛
接著,又與倩兒一起吃了早
於是,少年提刀,黑貓隨後,終是出了
時辰尚
三月的太陽多還是溫柔的,暖暖的陽光灑落,給人來人往的街道,悄悄的披上了一件淡淡的金
隻是,當為了生計而奔勞的行人注意到提刀少年和黑貓時,卻還是露出了極多的詫異和不
詫異是因為李歲酒如今再次名震銀華府,本以為他該如以往一樣閉門不出,卻未想如此早便出了門,不知要趕往何處?
不解則是因為,他們以前並未見李歲酒的草堂有養貓,如今卻看到一隻黑貓緊隨其後,不緊不慢,竟是極有靈
如此,自又有了一些議
原本還有些神態自若的黑貓,似被言語所擾,便不自覺的向著少年貼得緊了
少年就笑著低下了頭:“噢,要抱抱?”
“喵嗚?”
黑貓下意識的要退
卻終是沒有逃出魔爪,被一把抱入懷中,又當著眾人的麵擼了一把,神情不自掩的羞澀而嬌
至於緊張和忐忑?
則是不再有
當然,這又多了一副新的畫
青衫少年郎懷裏抱著一隻黑貓,行走於議論的人群中,臉上平靜而淡然,隻是,手裏提的刀,卻已別在了腰
……
銀華府共有十三間茶
掛著【品茗軒】的茶樓便是其中之
除了午間,在早間和晚間,品茗軒的茶樓前一般都是極熱鬧
今日則更
隻是,當看到遠處漸行而來的一人一貓時,原本熱鬧的茶樓前,卻是突的一下變得寂靜起
所有的聲音和議論戛然而
可謂是針可見
直到青衫少年郎抱著黑貓到了茶樓門口,眾人才反應過
“竟是李懷瑾!”
“沒錯,是我,各位為何聚於門口,不去聽書嗎?”少年說完,懷抱黑貓,徑直而
“!!!”
……
福善堂
紀青竹正以一種極慵懶的姿勢,躺在一張太師椅
白瓷般的肌膚,吹彈可破,柔順的青絲落在胸前,被高高的峰巒托起,自然也就有了誇張的曲
鳳目微閉的她,正在蓄養精神,準備著晚間的盛
不巧的是一個聲音卻打破了這份寧
“掌櫃的,李懷瑾出門”
“嗯?”
鳳目猛的睜
紀青竹看向進來的‘路人
對方確實是一副路人的裝扮,但本質上卻並不是普通的路
“這個時辰出門?”紀青竹的臉上多少有些詫異,因為,按照她的猜測,此時的李歲酒大抵應該在草堂閉門不
至少,也該思考一些【辯難文會】的對
他要幹嘛?
詫異之餘,紀青竹終是問了一句:“可曾帶貓?”
“帶了,一隻黑”路人再次回
不會真要跑吧?!
這是紀青竹腦海裏閃過的第一個念
若是李歲酒隻是自己獨自出門,她卻也不會多想,如今帶上了貓,不是逃跑,又該是去往何處?
終是有些失
因為,她想看的是李歲酒意氣風發,一人傲群雄,卻不想看李歲酒被強行拽回來,畏畏縮縮,不言不
即使再有潛力,沒有堅毅心誌,又豈能在這條布滿荊棘的道路走遠?
可惜,可歎!
世人皆看不起福善堂,卻不知福善堂的背後,才是大道正
權柄,朝堂,富貴?
比仙道如何?
“掌櫃的,要讓人把他抓回來嗎?”路人又
“罷了,隨他去”
“噢,那屬下告”
“嗯”
紀青竹點了點頭,失望之餘,心裏便是空落落
她想到了前日晚間,在草堂門口,李歲酒的那句“可否用刀?”
又想到了李歲酒在福善堂內巧施奸計,竟忽悠得童小棠將自己都給嚇了一大
再想到昨夜,【兩界空域】內,黑貓化形,紫月臨
那本該有一場大
卻終是被李歲酒的卓然演技化
接著,一篇《聶小倩》更是書盡了人鬼之戀,讓人不禁拍案叫
他,李歲酒,憑什麽這般優秀?
紀青竹本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一片光景未來,她甚至都想好了,未來自己要如何扶著他步步登
結果,丫卻跑了?!
跑了?!
不行,我忍不了!
將我紀青竹撩撥得如此心癢難耐,還讓我花空了心思設計了一出【雪落滿銀華
就算我心裏早就決定放了那黑貓,可你李歲酒憑什麽就這樣灑然而去?
對!我必須要揍他一
想到這裏,紀青竹就猛的開口了:“那李秀才,去了哪個城門?”
“城門?”已走到門口的路人回過頭來:“掌櫃的,他沒有去城門啊,他去的是品茗軒茶樓,看著像是去聽書”
“好,那我就去品茗軒,我今日非要揍得他……等等,你說他去聽書?”
“對”
“你沒有弄錯?”
“屬下一直跟到了那茶樓門口,親眼看到他進了門才敢回來稟報”
“那你剛才為何不說?”
“掌櫃的隻交待,若是李懷瑾出了門,便及時回來稟告,沒說他隻有去了城門,才回來稟告啊?”
“意思是我錯了?”
“啊,掌櫃的豈會有錯,掌櫃的老謀深算,智計無雙,福善堂就是因為有掌櫃的在,才能有如今這般鼎盛氣像,若是……”
“好了,你去”
“好咧!”
“等等,再去查一查李懷瑾為何去茶樓聽書,若是查不到緣由,我弄死你!”
“掌櫃放心,偷聽,我是專業的!”
路人開心的走
一邊走還一邊叨念著:“掌櫃的也就嘴巴毒一點,脾氣大一點,說著硬氣的話,其實卻是不會真的責罰我等”
“你說誰嘴巴毒,脾氣大?”身後傳來一個聲
“啊?我明明說的是掌櫃的人美心善!”路人背後發涼,隻覺得一把刀仿佛懸在腦門,再不敢停
噔噔噔的跑走
紀青竹微微仰頭,空落落的心裏,再次被填滿,隻是,她實在有些不解:“這個時辰去茶樓聽書?腦有病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