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什麽都不裝扮就上舞台！
    樂涵看著她們，微微皺著眉：“那這樣怎麽能行呢？”
    兩個女孩子沒有回應，對於她們，反正都已經習慣了。
    唐寧垂下眸子，聲音輕緩：“你們的順序是多少？”
    女孩抬頭看了她一眼：“四十一號。”
    唐寧的眼睛瞥向了桌上的號碼牌，她們三人應該是組合表演，現在已經是表演的第三十位了，三十一到四十在候場區。
    估計再過一刻鍾，四十一到五十號也要進入候場區了，時間多少有點來不及。
    “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這邊的化妝師可以幫你們。”唐寧將自己的編號放在桌上：“序號也可以交換，我的在六十八號，相對靠尾。”
    兩個女孩子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接著又一同將目光看向身後那位女孩，嘴裏輕輕歎了口氣：“算了吧，反正也無所謂。”
    唐寧：“真的無所謂的話，你們早就退賽了不是麽，我知道你們都非常熱愛舞台。”
    “這次的機會也很難得，屏幕外會有幾千萬，甚至上億的觀眾在等著看。難道你們想讓自己的粉絲失望嗎？”
    其中一個叫許佳的女孩子苦笑一聲：“五年都沒有上過舞台，我們哪裏還會有什麽粉絲。”
    陳姍的神情依舊向往，聲音裏帶了些不甘心：“其實不管有沒有粉絲，我還是想跳一次。我十六歲成為練習生，現在七年了，我們明明努力了那麽久。”
    一旁身穿黑色帽衫的池澄聽到這話，冷嘲般的笑一聲，將鴨舌帽往上抬了抬，睜著一雙冷漠的眼睛看向她們：“還想跳一次？拿到什麽評級，還是b？拿到了呢，繼續讓公司高層威迫嗎？”
    兩個女孩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頓時沒了聲音。
    圈內的肮髒事情很多，她們並不知道這三人到底遭遇了什麽。
    樂涵隻是有所感觸的開口：“處境很難，也確實，但總有解決的辦法。如果放棄，以後再想重新站在舞台上，很難。”
    她自己就是這樣，遲遲冒不了尖，為了在大家麵前露臉，不會唱跳也跟著跑來。
    唐寧轉過頭，將目光落在渾身是刺的池澄身上：“如果我說你們有粉絲呢？池澄，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粉絲等了你五年，甚至一直在等嗎？”
    “我的粉絲？”
    池澄那雙冷淡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愕，臉上的表情總算不那麽喪了。
    唐寧點了下頭，又將自己的號碼牌放在桌上：“序號牌在這裏，化妝師在旁邊，你們先商量一下，隻有十分鍾的時間，有什麽事情可以等到評級後再說。”
    她說完就拉著樂涵暫時離開這個位置了。
    樂涵回頭看了她們一眼，三個人的意見似乎不一致，好在她們有溝通。
    她搖了搖唐寧的手臂，好奇的問：“寧寧，你這是有了解過她們？那個池澄是誰啊，你還能知道她的粉絲？”
    唐寧坐在椅子上等：“剛剛有聽別人提過池澄，我覺得還挺有意思。正好無聊的時候，去工作人員那裏拿手機查了一下。”
    “池澄，正兒八經的練習生圈的大佬。”
    唐寧抬眼往那邊看了一眼，聲音略微可惜了起來：“五年前在舞台上的表現轟動一時，名氣頓時大漲，引起海內外很多的粉絲的關注。”
    她頓了一下，歎了口氣：“也就風光了半年，被公司封殺了。
    池澄的唱跳很絕，粉絲們都說她是舞台上的精靈，專為舞台而生。如果她沒有被封殺五年，公司又肯給資源的話，外麵的導師位置，她還是有資格坐一坐的。”
    樂涵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轉頭看過去，低聲說：“如果是真的，那確實太可惜了。”
    “是啊，可惜。”
    因為時間有限，唐寧隻看完了池澄的一個舞台表演，她真的很有舞台魅力，至少在舞台上，唐寧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她。
    就在要歸還手機時，她又無意間看到一個視頻，標題是：尋找舞台上的精靈池澄。
    裏麵是估計幾十個粉絲的概述，說她們等待池澄五年的故事。
    十來分鍾的時間過去，陳珊主動找到唐寧這邊，將編號四十一的牌子放到她麵前，聲音感激道：“謝謝小姐姐的幫助，我們同意交換。”
    “行。”唐寧輕輕地揚唇，又對一旁的化妝師說：“小晨，你去幫她們一下。”
    小晨應了一聲，便開始收拾工具。
    這時工作人員進來，對化妝間裏的人喊道：“編號四十一到五十跟我過來。”
    樂涵深吸了口氣，給唐寧打氣：“寧寧加油，加油呀！”
    “嗯嗯。”
    唐寧笑著點頭，檢查完名字和編號，就跟一群人往候場區走去。
    裏麵的人正在議論紛紛的點評著，唐寧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一雙眼睛將這裏掃了一圈，裏麵坐了十幾個人。
    她們每個人在盯著麵前的監控屏，一雙雙眼睛閃著激動的光。
    尤其剛剛進來的一批人，她們看見裏麵的導師們，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就差跳起來興奮的喊了。
    半分鍾的時間都沒有忍到，有人驚喜的低喊：“真是要死了，總審判長是蘇影帝啊啊啊！！”
    “我也要瘋了，那可是則哥！！”
    “天啊，我快不行了，我得好好的冷靜一下。”
    “我……我太激動了，現在大腦一片空白，都忘了自己要表演什麽了啊啊！”
    蘇則？
    唐寧也呆愣了一會，但還不至於太過震驚。
    她彎了彎唇，將視線落在監控屏幕上，嘖，真是這個家夥啊！
    他竟然會來這綜藝？
    蘇則坐在導師的正中間，輕輕微皺的眉梢，冷白的臉上看不清任何情緒，一雙漆黑的眼睛平視著前方，冷傲淡漠。
    這個人光是坐在那裏，哪怕一句話不說，都能將撼人魂魄的魅力發揮到極致。
    候場區的女孩們看著畫麵上的人，還沒從驚喜中醒來，接著便看到幾個導師的初評，一個d，一個f。
    大家頓時回過神，不禁嘩然。
    “趙琪都是d？不會吧？”
    “她一直都有的實力，剛還保險的拿了b，這一下掉到d？我傻了。”
    “她都不能，誰還能？？”
    “還有楊煙，實力就算不是，最低也有個b，她都是f？？”
    “不行了，我受到了打擊，我現在也覺得自己是f了。”
    “也不一定吧，她們的表演我剛看了一些，應該是失誤。”
    “失誤啊……那難怪，估計看帥哥美女了吧哈哈哈！”
    十五分鍾後，工作人員進來喊：“編號四十一，進等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