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訓練暫時放到一邊後，女孩子們整個身心都輕鬆起來，她們圍在一起邊吃邊聊天，這樣的氛圍要是配上啤酒更好。
    可惜第二天大家要繼續訓練，冰可樂已經是很難得的東西了。
    唐寧陪著她們吃了一些，然後起身拿著一個禮盒袋子往觀台上爬，上麵池澄和許佳正在聊天。
    見到唐寧在爬扶梯，池澄立刻過去拉著她的手，將她扶上來。
    唐寧給她們拿了些吃的喝的：“怎麽跑這裏來了，都不見你們吃東西，在聊什麽呢？”
    池澄接過她遞來的可樂，拉開環，喝了兩口：“在聊公演淘汰後，回公司裏的事情。”
    “就沒有想過你們會晉級？”
    唐寧將袋子拎到她們麵前，打開小燈：“還記得初次評級我們交換順序牌嗎，我說，你們都是非常熱愛舞台的人，難道真的想讓自己的粉絲失望？”
    “當初想要交換順序，也是無意間看到你們粉絲的視頻，她們等你們五年了，這裏麵的信件和禮物，也是她們找到我助理，托她帶來給你們的。”
    許佳聽得新奇，已經開始拆信件了，嘴裏嚷嚷的說：“想不到我們還真有粉絲，五顏六色的信封，還挺好看。”
    她隨便拆了幾封，看得一臉的動容，沒有什麽要比直白的喜歡更能安慰人心。
    “好多年沒收到這玩意兒了。”池澄也好奇的拿起一封信，就著微弱的燈光看起來。
    ——永遠的澄光：我不信澄澄會對舞台敷衍，你和許佳一定被打壓了。我永遠記得，五年前獨自一人在海外的那段時光，孤苦和無助，無數次想要放棄回到家鄉。有一次同學帶我來到館場看澄澄和許佳她們的表演，當時真的有被震驚和迷住。
    我並不是追星的人，但是你在舞台上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在發光，這可能就是熱愛和堅持的結果吧！那時的你們莫名給我堅持的力量，後來我終於完成學業回國，可是再也沒有你的消息了。
    很遺憾，如果還有機會，我一定會去表演現場給你加油。
    最後希望澄澄持續發光發熱，你勇敢向前，我們緊跟其後。
    ……
    池澄拿著信封，神色遊離，眼底是難過的情緒。
    許佳已經看完了十來封，一向冷酷禦姐的她，此時心裏軟得一塌糊塗，她笑著搖頭：“這一個個的，寫得還挺感動。”
    兩人都沒有拆禮物，心裏已經猜到唐寧的用意，池澄把信件放到袋子裏，低聲說：“寧寧姐，你不用幫我們，這些東西對我們沒用了。”
    唐寧往下麵瞥了一眼，見趙琪和陸年在打打鬧鬧，她不禁嘴角往上揚起，收回視線，語氣認真的問她們：“你們是不喜歡舞台，還是不喜歡公司？”
    “如果相信我，可以把你們在公司的現狀告訴我，皇家娛樂和天娛都願意簽下你們。”
    爬扶梯的於雙正好聽見這句，她隱約猜到唐寧有背景，卻沒想到國內頂尖的兩大公司從她嘴裏說出來，是那樣的隨意和熟稔。
    哪怕她身為天娛公司的簽約藝人，都隻是非常渺小的存在。
    所以唐寧的這句話，直接讓這三人都驚住了，甚至一時忘了反應。
    唐寧看著麵前露出的腦袋，不由失笑：“上來吧，雙雙。”
    “啊？好的，好的。”於雙回過神，傻愣的應聲，心情複雜的爬上去：“她們下麵在玩遊戲呢，你們倒是來這悠閑了。”
    她坐了半分鍾都不到，直接將心裏的疑惑問出來：“寧寧姐和我們公司天娛很熟悉嗎？”
    “我的經紀人和天娛很熟。”唐寧拐著彎說，並沒有告訴她們天娛的老板宋廷，是自己的舅舅。
    她將話題又繞了回來，看向池澄：“幾天後就是舞台公演，到時候現場有觀眾，你們想好了嗎？”
    於雙也在一旁說：“天娛哦，大公司，還比較能給新人機會，我們呆著還挺好的。”
    池澄苦笑一聲，說起了在海外的一些事情：“很難辦到。s公司高層不肯輕易放人，不是說不肯給資源，任何資源的前提都是有條件的。”
    “那邊的高層財閥喜歡玩新人，尤其是年輕女孩。走這條路，我們很早就想過，這些東西或許避免不了，曾經我和佳佳嚐試著妥協。”
    說到這裏，池澄的聲音極輕的哽咽一下：“直到一次會所聚會，我們親眼見到一個女孩子被人從房間拖出來，渾身血淋漓，當場就去世了。”
    回想到這裏，許佳也是臉色發白，池澄繼續冷淡的說：“那個女孩子才十八歲，是被幾個年紀大的男人折磨至死，這些老變態，折磨女孩的方式有千萬種。
    他們一手遮天，哪怕偶爾玩死過幾個人，那邊的警方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這些事情已經超過於雙的認知範疇，她還沒出道，但也聽過這個圈子很亂，頂多潛規則之類，更多的血腥她還聞所未聞。
    於雙聽到這些事情，一臉的震驚，半晌說不出來話，她甚至想不出如果自己遇到這事會怎麽辦？
    她隻能很天真的問：“那為什麽不解約呢？”
    許佳喝完最後一點可樂，順勢將它捏癟，好似宣泄心中的憤恨：“違約金很高，七百萬，當時合同簽了十年。”
    於雙頓時呆住，倒吸了口涼氣，這個天價數字，她想都不敢想，也不知道她一輩子能不能賺到！
    她咬牙切齒的低罵：“這些黑心東西，肯定是故意賺違約金！”
    這些事情在國內她就聽說過，有的公司恨不得簽幾十個年輕人，然後故意不給資源，就讓你熬，熬不過就付違約金。
    所以當時於雙能簽進天娛，她是開心了好久，抱著合同回出租屋時還激動快哭了！
    唐寧的麵上很平靜，緩聲說：“你的合同還有兩年到期，佳佳應該還有三年！七百萬的違約金確實不劃算，如果有公司的把柄，那還好說。
    隻是托人去海外調查搜尋證據，這個時間會有點長，等人回來，節目都錄製完了！”
    也就錯過了最佳爆紅的時間。
    唐寧輕輕擰著眉，這個違約金，恐怕皇家娛樂和舅舅他們，都不願意。
    七百萬一個人，怎麽不去搶銀行？
    他們是商人，最是知道利益最大化。
    於雙都沒有說話了，她也知道，沒有哪家公司願意掏這個錢，還是她們這種連出道都不算的人。
    池澄猶豫了一會，才斟酌的說：“其實有把柄，我有公司幾個高層領導的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