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這是一張假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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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寶寶們,期末周了,我在瘋狂肝作業,沒什麽時間寫文,而且這個小世界我越寫越不知道怎麽結尾了,本來在令嬋證道那裏就是大結局了,結果寫修羅場寫的上頭了……後麵還有一堆能寫的拉扯,但這樣寫下去,這個世界結束不了了呀???蠢作者頭都禿了。
請一天假,我搞作業,然後理一理脈絡,我周六發瘋更文!最少三更補償大家,這一章到時候也會替換成正文~
末法時代,靈氣逐漸消逝,天庭上的神明們失去了靈氣的滋養,一個個的神魂破碎,化為清氣,重歸於天地間。
瑤光神君卻是唯一的例外。
搖光神君是天生的神胎,是天道孕育的孩子,這個世界存在一天,他便能活一天,天生的靈台清明,道心純澈堅定。
他靄靄如山上雪,冷清孤絕,如同泥塑木胎,沒有七情六欲。
可人怎麽會沒有七情六欲呢?
遙光神君當然也有,可他對這些情感厭憎至極。
末法時代,人間、天庭,修者們人心惶惶,動蕩不安,這些負麵情緒化作了世間的濁氣,影響了天道的平衡。
作為唯一能連接天道的神君,為了世間清氣濁氣的平衡,搖光神君接受了大量的負麵情緒。
嫉妒、貪婪、暴怒、……種種雜亂的情緒,在他的心底堆積,搞得他不得安寧。
管道心堅定,不為外界所動,搖光神君也感到厭煩極了。
他幹脆捏了一具分身,將那些惱人的濁氣通通排到了這具被他丟進下界的分身中。
分身連接著濁氣,天生體質有益,會吸引世間的魑魅魍魎,且因為濁氣的緣故,脾氣暴躁怪異,喜怒無常,戾氣深重。
數十年後,搖光神君下凡曆劫,正巧這分身也開始了新的輪回。
似乎冥冥之間,自有定數,分身投身到雍國皇室,成為七皇子,同樣對著神君的情劫一見鍾情,思之慕之。
當日殺妻證道,扶搖光的境界猛漲,他確實脫凡成聖,獲得了天界上瑤光神君的所有記憶,他知道自己是下凡曆劫的神君,知道令嬋是他命中注定必須割舍的情節,知道薛星池是他自己的一具分身。
那又如何?
這些記憶不過是無用的浮塵,被扶搖光像垃圾一樣掃開。
生而為仙,在天上的數千年是那麽寡淡無趣,隻有下凡曆劫遇到了令嬋的這幾年,像是一口辣椒,沒嚐過的辛辣味道讓他念念不忘。
他已經做到了殺妻證道,又如何呢?他依然割舍不下令嬋。
他不願意放棄令嬋。
至於薛星池……扶搖光根本不在意。
當年他舍棄的東西,從來沒想過撿回來。
……可是。
昔日被神君當做垃圾丟掉的分身,獲得了神君求而不得的鳳君之位。
怎麽能甘心。
勝負欲也是無用的東西,扶搖光從來不在意輸贏,更不在乎地位的高低,可他絕不能接受令嬋的二心,更不能接受令嬋的夫君不是他。
盡管從理論上來講,薛星池也是他自己,和他的手腳沒有什麽區別的自己。
扶搖光的傲慢,冷漠,高傲,扶搖光犯下的錯,扶搖光給予令嬋的傷害痛苦,就由扶搖光來償還好了。
用命來還。
血流了一地。
曾經那樣冷清漠然的劍客,原來也隻是個凡胎。
腥味刺鼻,令嬋微微有些恍惚,她怎麽都沒料到竟然是這樣的發展……扶搖光看起來恨不得生吞了她,結果一劍抹了自己的脖子???
一隻手輕輕的拉住了令嬋的手臂,引著她向後退了兩步。
薛星池似乎沒看見眼前身首分離的慘烈景象,語氣溫和含笑,“嬋嬋,小心些,別讓血弄髒了你的婚服。”
地上的血泊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很快就要漫上令嬋的裙角,薛星池嫌棄的皺眉,幹脆一個用力把令嬋抱了起來,像抱著小孩那樣,一手托著屁股,一手攬著腰,讓令嬋的上半身伏在自己的懷裏,“我們先出去吧。”
他說。
令嬋抱著薛星池的脖子,居高臨下的打量他,忽然覺得他的神情似乎有些違和感……
這樣平靜又微帶笑意的模樣……令嬋好像在某一個月夜下看到過。
夜風和緩,明月高懸,那個人微微笑著,眼神溫柔安靜。
像極了那個剛剛死去的,扶搖光的神情。
係統的聲音僵硬道:【嬋嬋……他好嚇人啊啊啊啊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薛星池的腦電波,和扶搖光的突然就同頻了!薛星池是別扶搖光奪舍了嗎!】
【奪舍?】令嬋笑道:【真有趣啊。】
令嬋突然伸出手,使勁捏了捏薛星池的臉,將一張曉若春花秋月的俊俏麵容扯的亂七八糟,“別這樣笑,我不喜歡。”
她任性的提要求。
“好。”薛星池幹脆的答應了,思索了一會兒,笑的弧度變大了,“這樣可以嗎?”
他溫順的問道。
“不可以。”令嬋說:“這樣很假欸,我就喜歡看你笑的意氣風發,得意洋洋,充滿了輕快少年氣的模樣。”
那是十幾歲的輕狂少年人才能有的笑容。
那是薛星池笑起來的模樣。
薛星池皺眉,眼中有混沌掙紮之色浮現,又很快被壓了下去,他眨眨眼,挑高唇角,又一次笑了起來,“這樣呢?”
“還是不對。”
令嬋有些不耐煩了,“薛星池,你是不是當上鳳君就開始飄了?我在那麽多人中選擇了你,如今你卻笑都笑不好?”
她理直氣壯的說出了無理取鬧的話,薛星池卻被威脅到了,他立刻說:“抱歉,嬋嬋,剛才扶搖光那個樣子,我實在有些笑不出來……”
他歎了口氣,滿臉沉重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剛剛這個人還滿麵春風,輕快得意。
令嬋細白的手指揪著他的一縷頭發把玩,“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很討厭他呢,扶搖光剛剛說要殺了你。”
“但現在死的人是他。”薛星池抱著令嬋,走在徐徐的晚風中,語氣也像夜風一樣的涼,“對於失敗者,我不吝嗇自己的同情。”
這句話裏的失敗者是誰?這是個值得討論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