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唐澤:問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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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滿臉莫名其妙,宮野明美默默扶住額頭,被圍成一圈的人包圍的諸伏景光更是徹底進入了警戒狀態當
事已至此,與其任人魚肉,倒不如放手一搏……
唐澤看著他蓄勢待發的狀態,頗覺有趣地挑了挑眉
很顯然,這位被他不由分說穢土轉生的臥底警察,整個人依舊處在死亡前由於暴露被追殺的狀態當中,暫時還無法分心分辨一些細節問
他的視角大概就是上一秒還在窮途末路,毅然決然自盡的天台上,眼睛一閉一睜,就躺在了冷色調的實驗室裏,被一群莫名眼熟的家夥圍住,表演你醒啦.jpg……
仔細一想,是挺嚇人
唐澤笑了一聲,正待要開口說明情況,一道清脆的童聲當先一步打破了實驗室奇怪的迫害氛
實驗室正中央的主屏上,諾亞的q版形象直接出現在了那裏:“eader,fbi的女士打電話過來,說fbi那邊的負責人想要見你和誌保小姐一麵……”
“不”唐澤頭也不回地說,“我之前沒同意參與證人保護計劃,現在就更不可能同意了,歇了心思”
“好,那我直接回信拒絕”忠實扮演著智能助手的諾亞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
“嗯,誌保也不會去不費吹灰之力套我們家全套科研成果,還不能保證百分百安全,我看fbi是想瞎了心”唐澤很不客氣地翻了下眼皮,翻了個大大的白
他信任赤井秀一,信任朱蒂,也信任赤井秀一帶領的fbi小
但對他們背後的fbi,唐澤沒有火力全開的吐槽,已經是看在二次元世界不好代入他現實認知的曆史的基礎上
換作是穿越前的唐澤,已經開始繪聲繪色講美國笑話
“他們的證人保護計劃很不可靠嗎?”宮野明美好奇追
雖然赤井秀一離開之前選擇將全部的資源傾斜向更有可能救援出來的唐澤,放棄了營救宮野姐妹的計劃,關於這種能改頭換麵重新開始人生的渠道,她當然還是好奇
“不,是他們和證人保護計劃都很不可關於這點,不如直接問問……”唐澤看向滿臉茫然,坐在實驗台上不知所措的諸伏景光,“……毫不猶豫拒絕了fbi邀請的,蘇格蘭威士忌先生”
“你……”諸伏景光打量著此時的唐澤,有些語
唐澤沒有繼續使用接近自己父親的聲線說話,依然年輕的少年嗓音和放鬆下來的麵部表情一下子讓他與唐澤一川有了區
現在,即便是心情依舊緊張的諸伏景光,也已經能明確發現唐澤與他父親的區別
抽出插在衣兜裏的雙手,唐澤輕輕鼓起了
“抱歉,開了個小玩具體的解釋可以慢慢來,不過還是先要鄭重歡迎你……歡迎回到人間,諸伏景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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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雨”
腳下啪嘰啪嘰踩著磚石間的水窪,吉田步美感受到逃過雨傘的阻擋打在臉上的水珠,伸手梳梳劉海,小聲抱怨
“就是因為雨太大,小哀才不來上學的”自認為看透真相的小島元太表示,“這麽大的雨誰都不想上”
“呃,博士說,她的感冒還沒好透,雨太大了,怕她淋到雨又會發燒……”柯南尬笑了幾聲,努力給出一個合理的解
“病了好久哦,小哀的身體真不”
“真的不是生了什麽嚴重的病嗎,要不然我們放學去趟博士那邊吧……”
“我去看了她兩回,沒什麽問題的啦……”柯南努力阻止這群熊孩子去打擾灰原
他其實也知道貓在家裏的灰原哀在忙什麽,估計還是挺忙
前兩日一係列錯綜複雜的行動,根本目的就是為了接近貝爾摩德,順利從她身上取到灰原需要的血液毛發等樣
出於刑偵的本能,他還順手給貝爾摩德采了個指
——雖然灰原表示貝爾摩德是名謹慎的老牌殺手,對自己社會麵身份的信息問題從來有恃無恐,因為她幾乎不會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留下足以被視作罪證的證據,這麽做意義不大,但他還是本著來都來了的精神,給她拓印了一
“她之所以主要選擇在美國活動,就是為了那邊寬鬆的戶籍政策,換一個戶籍管理更為嚴格的國家,她的可疑之處很快就會暴總之,這種淺顯的證據是無法給他們致命一擊”
灰原的說法沒錯,哪怕是不慎留在朱蒂老師父親鏡框上的指紋,也隻能知道克麗絲·溫亞德曾經觸碰過那副眼鏡,根本構不成證據鏈,想要從正麵擊潰她現在的身份幾乎是不可能
灰原選擇的,明顯是她認為更可靠的路徑,也就是研究貝爾摩德的生物學信息,以期從眾找到組織更多的破
所以,她現在恐怕還泡在實驗室裏,坐在顯微鏡前一臉嚴肅地觀察接受測試的樣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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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怪盜團據點屬於自己的實驗室裏,灰原哀確實如他所料的那樣,正襟危坐地操作著顯微
再一次對沒有掃描電鏡的問題表示遺憾之後,她毫不留情地將鬧哄哄的一幫人趕了出
“想要聊人生解釋前因後果就去餐廳去,你們占用我的實驗桌夠久”
被身高不足腰高的妹妹掃地出門的一群人帶著越發茫然的諸伏景光離開了地下室,給他換了一身正常衣服後,才坐下來從頭說起了現在的情
關於他切實經曆過的死亡,關於他錯失的時光裏發生的一切,關於他們如何將本來死去的他重新帶回這個世界……
關於降穀零在一場櫻吹雪中做的那場過往舊
“原來,已經過去了三年……”穿著一套居家風格的棉麻衣服,諸伏景光環視著這間充滿生活氣息的餐廳,慢慢吐了一口氣,“我真的死了”
哪怕他們一本正經地向自己展示了各項證據,依然聽起來像是天方夜
從醒來開始,今天遇見的一切是那麽不可思議,那麽難以想
“是,你成功守護住了想要守護的東西,蘇格蘭前”唐澤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認真地點頭,“你的家人和朋友現在都很好,降穀先生也成功在組織呆到了今”
“‘前輩’嗎?”聽見唐澤口中的稱呼,諸伏景光扯了下嘴角,自嘲地表示,“我可不是什麽好榜樣,被逼上絕路隻能潦草掃尾,這可不是成熟穩重的做比起我,還是多和零學一學”
“怎麽會?前輩,你做得非常當斷則斷,對情報工作者來說是很重要的素”唐澤嚴肅地搖
這句話並不是在恭維,而是唐澤的真實想
在他看來,在末路時選擇自盡的諸伏景光絕不是心理素質不足或者性格悲觀,而是在僅有的選擇當中盡最大可能完成了自己的任
——這也是他敢頂著諸伏景光的緊張狀態,依然開他玩笑的原麵對急劇變化錯綜複雜的現狀,諸伏景光在搞清楚情況,確認完自己的處境之前,是不可能貿然行動
三年前,諸伏景光因為公安的內部問題暴露,在自己沒有任何破綻的前提下,麵臨後方的背
對深入敵營的臥底來說,這是極為致命的情
放棄了自我身份的臥底與過去的全部聯係都在於後方負責聯絡,提供協助的支援者,失去這最後的倚仗,他們就是行走在霧中的盲
這是各種暴露情況當中最為糟糕惡劣的那類,幾乎在身份被發現的時候,死亡就是注定的結
如上輩子的他那樣,能幸運地撐到被解救的是絕少數人,應該說,如果不是唐澤想要發揮自己最後的價值,用自身迷惑住匪首,讓他們暫時無法判斷他們是否真的即將麵臨官方力量的製裁,在猶豫不決中錯失繼續逃亡海外的良機,那在被他們抓住時,他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自
臥底對犯罪組織最大的意義,就是掌握了足夠多情報,又很容易被打擊的他們自
摧毀了最後的資料,成功抹除組織繼續追查的可能性的諸伏景光,無疑是個合格的臥底,他完全將個人利益與存亡置之度外的果斷選擇自然是可敬
要知道,當時追上來的赤井秀一對他坦白了自己的出身,不論這是真是假,接受這份好意,那麽說不定他還尚存一線生
他最終的決斷完全違背生物求生的本能,能做到這個程度,唐澤不認為任何人有資格苛責
“哦?伱是這麽想的嗎?我以為你的感想會是換作是現在的你,能比我做的更”已經聽他簡略描述過他是如何依靠假死完成了身份的隱性調換,諸伏景光抬了抬眉
這個沒有經曆過係統訓練的年輕人,心性比他想象的更加沉穩,這點稍微有些出乎他的意
要換成自己,在這個年紀擁有如此的能力和戰績,骨子裏的自負肯定會無限膨脹,根本不會是這副穩重自持的態
唐澤毫不猶豫地頷
“當畢竟直到最後,組織都沒有搞清楚你的真實身份不是嗎?”
也許接受赤井秀一的橄欖枝,他確實有存活的機會,但隻要他繼續行動下去,總難免會因為掣肘在行動中暴露出許多信
未必是最十全十美的選擇,但無愧於他的身
“這樣嗎?那就”
諸伏景光靠坐在椅背上,閉了閉眼
直到此刻,天台的烈烈風聲才從他耳邊消退,他抬頭,看著餐桌頂部的吊燈,緩緩吐了口
新生的身體足夠健康,曆經一場長夢,他的“休息”更是足夠充分
但徹底放鬆下來的瞬間,那種精神緊繃後的疲憊依然不可避免襲
身份暴露後的驚疑不定,畏懼與擔憂叢生的複雜心情,不得不在組織的圍追堵截下不斷逃亡的心力交瘁……
當時的他來不及去顧慮這些細節,而現在,重重的複雜心情壓在心頭,讓他的視線都有些搖
真的,可以放心了嗎……?
恍惚片刻,諸伏景光重新看向坐在對麵的唐澤,認真打量著他過分年齡的臉龐,有些遲疑地開口:“那……我能去見zero一麵嗎?”
這句話他說得並不肯定,一邊說,他還一邊忍不住觀察起房間內其他人的表
他的死而複生,雖然原理被唐澤一語帶過,但從最終的結果來看,這絕不是適合廣而告之的事
許願的降穀零本人應該都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情況,而他蘇格蘭的這層身份同時牽扯到了組織與日本公安,更是極為敏
在任何意義上,他都是個死的不能再死的死人
考慮到這是僅有唐澤能完成的奇跡,他重新回到人間的消息應當是絕對的機密,隨意向他人泄露——哪怕是唐澤同樣非常信任的降穀零——都是個無禮的要
在情報方麵十分敏感的諸伏景光自然明白這一點,但以任何立場,他都有必要去見一見zero,告訴他一切的真相,提醒他提防來自背後的利箭……
餐廳裏的其他人相互交換過眼神之後,齊刷刷地看向了唐澤的方向,擺明了就是讓他拿主意的意
沒有出乎他預料的,唐澤聽見他的這個問題,一下子抬高了腦袋,臉上寫滿了莫名其妙和明知故
諸伏景光在心裏暗歎,已經開始回憶起有沒有能被沿用到今天,能隱秘傳遞消息給零的渠道
就是不知道在沒看到自己現身在他麵前的前提下,零會不會相信他身上發生的……
“你想見你就去見啊?問我幹嘛?”唐澤是真的很莫名其妙,“腿長在你身上,你想要見他就自己去”
“咦?可是,你剛才還說,這種複活的手段一旦被組織獲悉,很有可能產生嚴重後果……”
“對啊,你別讓組織知道不就是了?”唐澤古怪地上下打量諸伏景光,“你現在的立場與我們完全一致,沒事出去告訴組織幹什麽?”
“等一下,我以為,你之前是在暗示我,我必須對任何人保密我的事情……”諸伏景光按了按太陽穴,感覺他們的對話不太在一個頻道
反複向他強調複活的難度、接下來的艱巨任務,以及一旦他的出現被組織發現會有什麽後果,話外音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我確實是這個意但是,那是降穀先生,又不是其他”唐澤聳了聳肩,“拜托,沒有他那份強大的懷念和心願,這份奇跡根本無法開始好不”
唐澤沒有在搞怪的意思,他是真的覺得這個問題十分古
瞞著組織,是因為複活死者意義非凡,瞞著公安的理由同
哪怕是他們過去曾經親近的朋友和親人,如果擔心對方可能會因為獲知這一消息給自己帶來危險,那麽忍一忍等到組織寄了再團圓也沒有問
但是,瞞著降穀零幹什麽?
這又不是什麽驚喜生日會,告訴誰就是不告訴本人是
降穀零哪裏不值得信任嗎,作為臥底在組織中摸爬滾打到今天,波本的工作一直完成的很好不是嗎?而作為朋友,他既不缺乏斧正友人的決心,也能把握住合適的距離和分寸,哪怕是唐澤已經慘烈掉馬成這樣的今天,麵對死鴨子嘴硬的唐澤,他也選擇了包容,讓唐澤自己去選
麵對這樣的他,唐澤根本想不出諸伏景光需要隱瞞的理
哦,擔心諸伏景光的複活有雷,憂心忡忡並且追根究底調查之類的,大概還是會幹的……
吃疑心長大的多麵間諜唐澤很理解,並表示,小問
隻要搬出心之怪盜團,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至於自己挨不挨揍的嗎,沒關係,降穀零逮不住他的!
“可能是你醒來的時候我開的玩笑給你造成的誤”感受到諸伏景光隱含的試探與微妙態度,唐澤舉起雙手,再次為自己之前的惡作劇道歉,“但是,我複活你也好,複活接下來的幾位也好,是為了替降穀先生圓我不會因為我完成了這個任務,就覺得被複活的你們是我的‘所有物’什麽的……”
即便不考慮降穀零的存在,這幾位性格鮮明的警察,原本就是唐澤喜愛的作品當中受人喜愛的角色,是充滿了閃光點的人
他自不會傲慢到認為自己因此有權支配他們接下來的新
——那樣和組織有什麽區別呢?他以心之怪盜自稱,覺醒自我的力量,當然時刻要明確自己的立
“我當然希望你願意成為我的協助者,畢竟接下來的很多工作,比如調查你的另外幾位同期的消息,確實是需要像你這樣更了解他們的人來幫但是,如果你真的有其他想法……”
“諸伏先生,你已經是完全自由的你自”唐澤攤開手,總結道,“你已經重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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