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整個片場全都動了起來，執行導演、道具、場務、攝像等工作人員忽然就齊刷刷冒了出來。
效率極高的完成了準備工作。
道具布景。
打板的準備打板。
特技的準備特技。
一個二個好像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片場很是有條不紊，老有秩序了。
不一會兒，李成掌機開拍。
上場的演員選手當然是徐老爺，這場麵是真沒什麽好說的了。
幹就完了。
李成執導結束後，陳一凡跟著上，用他的方式過了一遍。
最後直接比效果。
都不眼瞎。
知道孰好孰壞。
然後，徐年再次當了回裁判：“可以了吧。”
“一句話，科幻維度的戲份交給陳導。文戲以李導和莊導的意見為準。”
對此，李成無奈的攤了攤手：“我……”
“別嘰歪了，我知道你跟莊導的想法和意圖。”徐年直言不諱的講說，“但是我們現在就是沒辦法擺脫萊好塢的工業化標準。”
“我不相信陳導沒有自己創作的野心，更不相信他不想給華語影視做出我們自己的標杆來；
但現實就是這樣，我們就是必須要先交一些學費，老老實實的走別人走過的路，然後再想著推陳出新。”
“這玩意甚至都特麽不是簡單的燒錢問題，不然我直接砸錢就好了，反正有的是人希望我牽頭。”
說完這些，徐年語氣隨意的說：“下次你們可以吵點有意義的。”
“凡事可以簡單實踐解決的就別磨嘰了，都燒了那麽多經費了，還差這一點半點？”
李成臉上的笑容變成了苦笑：“沒問題。”
陳一凡也是老實巴交的表示沒問題。
末了，李成不由感慨：“這片場還真是沒誰不能沒徐老爺。”
“滾你的蛋，伱們但凡稍微不那麽上頭一點，用得著我來客串這種角色？”徐年不好氣的講。
“趕明兒傳出去又是我徐某人在片場耍大牌，狂懟導演，目無餘子，氣焰囂張了。”
“其實我啥也沒幹，包括之前一直傳的什麽片場二大爺，分明我老實本分的跟那坐著，誰也沒招惹！”
李成連忙搭著徐年的肩膀，訕笑著講說：“是是是，我的我的。”
“瞎傳消息的人真該死啊。”
“……”
一場即將水火不容的片場大風波就這麽輕描淡寫的沒了。
片場氣氛好似又恢複了平常。
但韓朵朵總覺得跟之前是有點不那麽一樣的。
比如……片場暴君這個名詞始終徘徊在她腦殼中，然後與眼下所見所聞產生了嚴重割裂。
這不對吧？
印象中老師告訴自己的片場暴君是李成李導啊，說是在片場發起火來絕對的鐵麵無情啊。
李導確實發火了。
也確實氣性很大，挺鐵麵的。
但跟暴君好像不沾邊。
韓朵朵年紀不是很大，不是很能分清楚，隻是感覺不管是李導還是莊導、陳導都被徐老爺訓成孫子了。
而且被訓完後，三個導演一個比一個老實。
不是都說哪怕是頂流中的頂流，到了電影拍攝片場，管他是龍是虎，都得老實盤著的嗎？
他徐年不正是頂流中的頂流麽？
怎麽一點沒盤著啊。
…………
事後的事後，韓朵朵在劇組用餐的時候，聽到了幾嘴茶餘飯後的閑聊。
“我跟你們說，今天這場麵還真就隻有徐老爺能罩住。”
“以前也有過？”
“那倒沒有，以前是吵吵過，但沒這麽激烈，都要掀桌了。”
“那怎麽這麽說？”
“你們來的晚不太清楚，徐老爺第一次跟李導合作的時候其實就有端倪了，唐探1流傳至今的剪輯切片基本都是徐老爺的創意。”
“這也沒什麽吧？”
“這還沒什麽？你們想想看，徐老爺平時沒事坐在監視器區幹嘛的？”
“嗯？”
“他榮譽導演的名號不是說著玩的，很多場麵李導都是直接請徐老爺拿主意的。”
“他懂這麽多？”
“不是懂這麽多，而是他隻把自己當觀眾，不像我們這些老油子，總是會代入創作角度。”
“這跟今天關係也不是很大吧。”
“我的意思是，徐老爺在片場的地位是他憑本事一步步打下來的，所以說話很管用。”
“也不是隻有他能罩住的理由啊。”
“難道沒發現徐老爺說開工，必定能開工，那幾個長期合作的執行導演、場務們難道都沒眼力見？都隻知道聽風就是雨？”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即便徐老爺說服不了李導他們，徐老爺也能直接指揮片場，不聽也得聽。”
“呃……你好像一直都是喊徐老爺的？”
“在片場混日子，最重要的是要懂得分清楚大小王。”
“啊？”
“反正叫徐老爺準沒錯，我隻能這麽說，在片場混久了才知道徐老爺這種選手可遇不可求，他的存在從來是都是隻會減少工作量的。”
“這有點言過其實了吧。”
“遠的不說，就說那個韓朵朵吧，她這樣的新人演員一般都是非常折磨人的，但徐老爺帶過一次純新人之後，再也沒有過多折騰過了。”
“這是為什麽？”
“因為徐老爺是真知道怎麽快速解決他們身上存在的問題，以及如何更好的配合工作。”
“難怪韓朵朵現在都還沒有上戲。”
“這倒無關，是徐老爺現在抽不出時間拍徐啟的戲份，韓朵朵這個角色基本是跟徐啟綁定的，當然這樣也有好處，等韓朵朵正式上戲更加不會手忙腳亂了。”
“那確實，到時候等龍影帝進組還能減少一些額外的麻煩。”
“不會有麻煩的，徐老爺跟龍影帝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不論從哪個角度上說，龍影帝都不會拆徐老爺的台。”
“原來如此。”
“……”
聽了一嘴片場八卦的韓朵朵暗暗咋舌，同時又是心中凜然，暗暗發狠起來。
可不能給徐老爺丟人。
這次意外聽到這麽多的八卦，倒是令韓朵朵忽然明悟了很多疑惑。
片場是有暴君，但在這之上還有個大小王之別。
那個在片場掌握絕對話語權的選手才是大王，譬如身兼無數職位的徐老爺。
在流浪地球這個劇組裏，徐老爺既是最大的個人資方，又是最大資方的大股東，還是榮譽導演、榮譽編劇、1號男主演員、2號男主演員。
以及最重要的一個頭銜……二大爺，又稱片場最強掃地僧。
凡事到他這裏都能罩得住，解決得了。
就是這麽叼～
…………
好歹是一部初步投資5個億的大製作，這類大吵鬧有一回就已經夠夠的了。
之後的片場日常又恢複了往日的稀鬆平常。
轉眼已經到了四月最後一天。
徐年正尋思劇組五一放不放假這個特別重要的事情，就碰到了一個新需求。
眼瞅道具妝造正在給自己折騰這個那個的頭套，徐年招手發問：“什麽戲份啊，怎麽還要戴頭套了？”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安排下來的。”化妝師有點撓頭。
好在孟朝這玩意在門口，有聽到這話，趕緊找來了分鏡頭本子。
“是這場戲。”
“印象中李導昨天好像說過一嘴，說是必須要通過實際的鏡頭語言展示出角色年齡的變更。”
“似乎之後都得戴這個頭套了。”
“……”
聽孟朝說完，徐年翻了翻這些分鏡頭，大概明白了前因後果。
事實上，畢竟是兩個世界，不同的人進行的創作。
而且這個世界沒有流浪地球這本原著。
所以現在一些小細節上與地球版流浪地球有一定的不同。
一小部分是為了補充人設，好銜接第二部乃至第三部。
一小部分是個人創作思路不同。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畢竟是完全不同的人進行的創作，個人習慣等方麵全都不一樣。
具體到眼下是怎麽說呢……
徐培強這個角色在流浪地球裏會有一個短暫的年齡增長變化。
出場是從徐啟4歲開始的，這幾天徐培強戲份主要拍攝的就是一個時間粒度上的跨越。
也就是說還沒怎麽進入重要戲份。
而根據陳一凡、李成、莊輝他們的設計，給徐培強角色定位的年紀是中年偏老。
這裏倒是其實差不多的，都定位在52歲。
52……
是一個比較老的年紀了。
對現在才24歲半的徐年來說，大了一倍不止，妝造上需要更多的改變。
最重要的特殊設計是……發型。
即：類光頭式地中海。
看完這些，徐年已經有了決定，他讓孟朝把李成他們找了過來。
接著開門見山的講說：“這些分鏡頭我看了看，戴頭套合適嗎？”
“我怎麽感覺反光做不到那麽真實啊，而且這頭套水平一般般。”
“要不改一改？”
李成也不囉嗦，直接問道：“怎麽說？改成平頭？”
徐年雙手一攤：“我不知道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宇航中脫發之類的設計，我隻是覺得，這玩意用不著頭套，直接剃了就行唄。”
“找你們主要是想確認一下，剃了影不影響後續的一些鏡頭拍攝啊。”
“畢竟頭發這玩意長出來需要點時間。”
李成當時就激動起來了：“不影響不影響，臥槽，你早說你樂意剃發啊！”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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