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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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景焱為難的蹙起眉頭,許久才道“她為了我迎合你皇叔,也算是對我有恩,如今我剛回來,要是貿然把她休了著實落人口舌,還希望夫人給我時間。”
“我先跟我母親透透底,然後再給她和離書。”
“什麽和離書,直接休書好了。”
“行,聽你的。”
清禾挽住他的手臂,這才朝著裏麵走去。
通往將軍府後廚的路上,景色宜人。
月涯走在前麵,身後香椿委屈不已。
嘮嘮叨叨個不停。
“夫人,你說現在怎麽辦?那清禾公主已經成了大爺枕邊人,看她那護夫的樣子擺明了要一個人霸占大爺。”
“明明是你救的他,到最後竟然為別人做了嫁衣。”
“你以後在這個家該如何立足?”
月涯回頭淡淡道“好了,你這一路憤憤不平也無濟於事,他已經有了孩子,難道我還能把人家趕出去不成?”
“萬一人家把你趕出去了,她可是公主。”
香椿的提醒讓月涯眉頭一蹙,隨即她笑道“就算他不趕我,我也是要走的。”
“什麽?夫人你要走到哪裏去?”
“普天之下總有我的容身之地,隻是你要跟著我受苦了。”
香椿眼睛一紅拉著她的手,“夫人,你這麽漂亮,要不你好好伺候好大爺,讓他臨幸了你,生了孩子,指不定你就不用走了,更何況你本就是嫡妻,母憑子貴。”
“這沒落的將軍府,說到底連爵位都沒了,就是掛著一個將軍名的空殼,還能貴到哪裏去?”
“可是……”
月涯好笑道“當初可是你攛掇我走得,怎麽現在又不想離開?”
“哎!奴婢就是擔心他要是給你和離書,你出去還怎麽嫁人?”
“那就不嫁,你去院子收拾一下,萬一晚上那清禾公主要住,我去盯著廚房,”月涯話落,提起裙擺朝著後廚走去。
香椿不情不願的回院子。
瀟景焱帶著清禾去了自己的東廂院子,準備替清禾選擇一處住所。
東廂院是府中除了瀟老太太那間整個府中最大的四合院,裏麵有東南西北四間房,其中主屋東房是瀟景焱和月涯的臥室,隻是他三天兩頭不回來,回來就住書房,這裏自然而然成了月涯住所。
另外一間小小的西房是香椿住,隻閑著兩間稍微大一些的屋子。
清禾一推開院子門就看上主屋,忙拉著瀟景焱走進去,屋子裏麵點著檀香,牆上掛著一些字畫,大多是牡丹玫瑰菊花之類,看出來畫者功夫極深。
瀟景焱知道是月涯所畫,不由多看了兩眼。
經過這次她救了自己,他對她的態度多少改觀一些。
清禾道“夫君,我選中了,就這間房子。”
清禾的話讓瀟景焱為難,“要不我們重新選一間,這裏月涯住著。”
“景焱我可是堂堂公主你讓我住那些偏房成何體統,更何況你我同住一間,那些房子太過狹小,住著也不舒服,還不如回我宮中住,更何況我因為孩子都四年沒回宮了。”
這麽一說,瀟景焱自然是不願意,畢竟皇宮那個地方怎麽有家裏舒服,偏偏他又無法拒絕清禾的話。
畢竟她的身份高貴,不寵著愛著鐵定要把府中弄得雞犬不寧,更何況他們在一起久了,他也舍不得她難過。
想了一下,他淡淡道“好,依你便是,等下我去找月涯談談,讓她讓出來。”
“好,那我去收拾東西。”
話一落,清禾便開始幫月涯打包東西。
瀟景焱去找月涯商量一下。
打聽了一圈,知道她去了廚房,瀟景焱便直接過去。
走進廚房,隻見灶台前的女人一身素色白衣係著圍裙正在拿著胡蘿卜雕刻東西,她神情專注,發絲垂落,臉頰帶紅,在這些廚女們身前,更顯得驚豔絕倫,一顰一笑都勾人攝魄。
隻見她俯身對著旁邊廚娘道“田嬤嬤,你看這裏要這種雕刻才生動。”
瀟景焱走了進去,對著其她廚娘做了個噤聲手勢,然後來到她的身後,看著那朵胡蘿卜上雕刻出來的玫瑰不由道“雕工很好。”
陌生的氣息在她耳邊吹拂著,加上那低沉沙啞的嗓音驚的月涯回頭,眼前的俊臉放大,讓她莫名惱怒,隻覺得惡心。
她立馬後退淡冷聲道“你怎麽來了?”
瀟景焱斂眸,淡淡道“借一步說話。”
“好。”
他轉身朝著外麵走去,月涯放下東西跟在身後,眸子又恢複了往日的清淡,如同秋菊一般總是那麽透徹無波。
殊不知前麵走著的男人思緒複雜,莫名生出一股不願和離的感覺,甚至覺得要是能這樣過下去也不錯。
至少她把這個家照顧的很好。
而且能被攝政王接受的女子,也沒那麽差勁,那種成就感讓他起了別樣心思。
廚房外麵的大樹旁,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地上,也灑在瀟景焱那藏青色袍子上。
他背手而立,身姿挺拔,要不是有了這次的混賬事,這個男人還是頗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安全感。
隻可惜渣男就是渣男,永遠也洗不清他的齷齪無能。
心中拂過一絲厭惡轉瞬即逝,她在他身後幾步之間的距離站好淡淡道“瀟景焱你找我所為何事?”
瀟景焱回頭,對上那如玉的臉龐,又是一陣神情恍惚,這張臉太過美,以前沒發現,自從經曆了這一遭,對她多少有了感激。
心中也有了愧疚。
“清禾看中了你現在居住的屋子,我想你能不能讓出來,你重新選擇一間可好?”
他聲音溫柔,看似乞求,卻有著容不得她拒絕的口吻,月涯心中劃過一絲淡淡的厭惡,隨即她沉聲道“可以,那間房本就是你我成親的新房,如今你回來了,我自是要搬出去。”
“隻不過還望你給我點時間,我最遲明天才能搬走。”
還沒等到他的回答,不遠處傳來一道女子的哭啼聲“夫人,不好了。”
兩人同時回頭,隻見香椿一隻手摸著臉,一隻手提著裙擺哭著跑了進來,就在她過拱形橋的時候還險些栽進旁邊的池塘裏。
月涯忙迎了過去,“你這是怎麽了?冒冒失失。”
“夫人,那清禾公主欺人太甚,她打我,還把你東西都丟了出來,連太太給你的遺物都”
“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