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選秀，大家都是棋子，多少人都無能為力。
    “有人實力一般，但是一直在出道圈招罵，最後更是無緣成團，就是他們公司推出來的靶子。”
    “有人唱跳俱佳，但是觀眾隻能在舞台上看到他。”
    “真情實感的，隻有觀眾而已。”慕君暖冷笑：“你我皆知內情，卻追著我黑這麽多年，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被埋沒實力，隻是陪跑的人，太多了，你想用實力打敗我，證明自己才該是名正言順的第一，可是，陶芊芊，你是麽？”
    “怎麽，粉絲的追捧，高處的風景，讓你自己都相信了麽？”
    陶芊芊退後了一步，腦袋嗡嗡直響。
    是，她從小驕傲，出道前，就參加過其他活動，小有名氣，公司更是承諾，讓她c位出道。
    最後輸給一個笨蛋美人兒，所以才鬱結了這麽多年。
    捫心自問，輸給別人，她就甘心了麽，就服氣了麽？
    她不是最棒的，所以，會先踩死別人，然後繼續努力……
    “選秀，粉絲……你想當第一，公司也運作了，你沒當成，該怪誰呢？是公司沒努力麽？還是，你不爭氣？”
    陶芊芊又退後了一步，慕君暖極盡嘲諷，如同錘子一般，一錘一錘的砸向了她的認知和自尊。
    慕君暖不是一切淡然麽？
    她不是一直很配合麽？
    怎麽如今，完全不像是還在意合約的樣子。
    慕君暖何必繼續在意？
    正常藝人在解約前一年，若是沒有續約意向，公司就不太會管了。
    慕君暖不搭理，擔心的是，他們會“管”。
    綜藝錄製前遵守合約，一個是合約簽訂，本該遵守，還有一個原因不過是，擔心公司橫插一下子，強行換嘉賓，洗白之事，便隻能退圈後進行。
    可是明星的熱度，和素人的熱度，若是沒有推動，真的是，沒法比。
    如今馬上就到了戀綜錄製的最後一個周期了，她還擔心啥？
    後來沒有人設，該洗白的也都洗白了。
    看飛行嘉賓的反應就知道，該洗白的都洗白了，該告的黑子，也告了一部分了。
    陳導的剪輯沒有很坑她。
    每天三次的直播，還挺吸粉。
    比預想的要好太多了。
    而這更好，來自某人自帶的熱度。
    慕君暖回眸，看到溫斯年淺笑得看著她，伸出了左手，掌心向上，無言的邀請：暖暖，過來。
    慕君暖嫣然一笑，向溫斯年走了過去，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然後並肩站立在他的旁邊兒。
    溫斯年噙著笑意，視線一步也沒離開過。
    “多謝你的熱度。”慕君暖低聲說道。
    “你不是不想蹭麽？”溫斯年嘴角弧度更加明顯，根本忍不住。
    “這熱度蹭都蹭了，可是要是得到了好處，再說著不想，豈不是又當又立？”
    “也是。”
    慕君暖：……
    她想把手抽出來，然後掐住溫斯年腰上的軟肉，來一個360度旋轉。
    可是溫斯年卻笑著，攥緊了慕君暖的手：“別鬧別鬧，這麽多人看著，要不晚上回房間讓你掐？”
    慕君暖臉一紅，低頭，眼神卻悄悄查看四周，見到陶芊芊失魂落魄，其他人還在震驚，沒有注意這邊兒，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指甲扣了下溫斯年的掌心：你太煩人了。
    嗯嗯，煩人。
    溫斯年可是看著其他人迅速轉移視線的，心裏還給他們點了個讚：懂事兒。
    許久的安靜，陶芊芊空白的大腦，逐漸恢複理智。
    她公然在直播的時候要比賽跳舞，本來是想，讓慕君暖被自己的魅力所掩蓋，如今，卻成了跳梁小醜。
    在直播麵前，一切被踩在了腳底。
    不想五年前，她還虐到了一部分死忠粉，覺得她確實應該拿第一，可是如今……
    不能承認，黑了慕君暖五年的事兒，絕對不能承認。
    隻是輸了跳舞，這個東西，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她又不是跳的不好，隻是慕君暖跳的更好而已。
    還好之前放狠話的時候是在沒有鏡頭的角落，如今，還能挽回。
    輸了就輸了，坦然一點兒，以後還能起來。
    決不能承認自己包年黑慕君暖！
    陶芊芊苦笑了一下：“是我沒看透，我現在承認，以你的實力，五年前你的c位，實至名歸。不過，我沒有黑過你。”
    慕君暖愣了，震驚了：不是，這人有病吧？
    前天不是承認的可痛快了麽，放狠話的時候不是可利索了麽？
    怎麽今天，就把自己的話，當成那啥給放了呢？
    「年度第一的笑話，陶芊芊說沒黑過慕君暖！」
    「粉絲罵人的截圖我都保留著呢，想讓我甩她臉上？」
    “五年前那個笨蛋的我，c位也是實至名歸，名次是我的粉絲一票一票投出來的，接受規則的時候，不要雙標。”
    至於是不是陶芊芊黑人的事兒，沒必要在綜藝掰扯，沒圖沒真相，也掰扯不清楚的，浪費口舌，等出去了，證據一甩，簡單明了。
    “我替我的粉絲道歉，這些年沒少罵你，他們隻是太心疼我了……”
    “嘔。”慕君暖拉著溫斯年往外走，“我好像有點兒惡心，也知道我為啥惡心。跳舞累了，出去透透氣。”
    陶芊芊：……
    走到門口，頭也沒回，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他們因為愛你聚集在一起，年齡性別閱曆不同，甚至愛你的點都不一樣，不好管控，不被管控，我理解。”
    “粉絲是好粉絲，可你不是好偶像，竟然親手推他們出來頂包。可是錯了就是錯了，做錯事情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你。”
    “黑沒黑的，又不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兒。以後自有分曉。在公司又不是沒見過，這種假惺惺的道歉，沒必要了。再見，最好不見了。”
    陶芊芊臉都白了。
    「本來就是很難受，慕君暖那句話，哪裏不對了？」
    「當時經紀人還私聊過我們，說是慕君暖搶了c位，還賣慘。」
    「私聊我們，下達過廣告規格的要求，還安排了投票數量的硬性指標。」
    「傷心了，江湖不再見。」
    「脫粉了，大爺的，陶芊芊我￥」
    「黑過慕君暖，罵過髒話，我道歉。我知道沒啥用，不用原諒。」
    之後記者給每個嘉賓做了單獨的采訪，用於衛視宣傳，這個周期的錄製便徹底結束。
    飛行嘉賓離開的時候，慕君暖無視陶芊芊和其他人一一告別。
    而陳導沒有出現，眉頭都皺緊了，在自己的房間，聽著工作人員的報告。
    “什麽，最偏僻的那個位置，真的錄到了大的，不過不是嘉賓偷偷親密，而是塌房咖放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