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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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人家怎麽就不能在這裏呢?”
    進門的人,身穿一件白大褂,手中拎著暖水瓶。
    正是在醫科大讀本科的琴韻兒。
    張家強皺眉道,“你才大一吧,還不到實習期呢,來這裏幹嘛?”
    秦韻兒將水瓶打開,給張家強倒了半杯子水。
    “我老師在這裏呀,我和她關係超級好,所以就混著進來了,恰巧看到你在住院......”
    別的張家強沒聽進去,隻注意到老師二字。
    這年頭有不少衣冠禽獸,專門借著為人師表的偽裝接近少不經事的女學生。
    秦竹筠將秦韻兒托付給自己,萬一出了事,被人家騙了,那可怎麽交代?
    張家強頓時急了瞪眼道。
    “你媽媽托付我照顧你,她不在的時候,我就是你家長,不許你和什麽不正經的老師來往,乖乖的上學去,等到實習的時候我幫你安排!”
    秦韻兒一撇嘴,“哼,少來說教,老師對我可好了,她還是最年輕的博士,不許你說她不正經!”
    壞了,這是泥潭深陷無法自拔了!
    可千萬別出了事,真沒法向秦竹筠交代,這下臉丟大了。
    張家強急得腦門子上青筋直跳,一巴掌拍在床頭櫃上怒道。
    “你把他給我叫來,我好好跟這個衣冠禽獸聊聊!”
    “你說誰是衣冠禽獸?”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一個清越的女子聲音響起。
    張家強一看,那位白主任滿臉怒色地走了進來。
    秦韻兒急忙起身,挽住了她胳膊,柔聲道。
    “老師,他是我家親戚,口無遮攔的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白主任怒氣填膺,指著張家強道,“你倒是說說,我怎麽衣冠禽獸了,不就是不讓你出院麽,那也是為了你身體著想,你看看你走幾步都暈倒,還想出院,老實的躺著吧,要不是看你是我病人,剛才早就大耳光扇過去了,哼!”
    “韻兒,你家這親戚素質真低,以後少和他來往,聽話!”
    秦韻兒扭頭衝著張家強做了個鬼臉,撒嬌道。
    “知道了老師,以後少搭理他,可是我媽媽把我托付給了他,不搭理不行啊!”
    白主任歎息道,“有時間我給你媽媽打電話,以後你就跟著我,不用住什麽破招待所了,上學還方便!”
    “嘻嘻,謝謝白老師,您最好了,某些人還說您不好呢!”秦韻兒說著回頭又賞了張家強一個白眼珠。
    張家強尬笑道,“誤會,誤會,我,我以為是......”
    秦韻兒道,“你以為是男老師呢是吧?”
    張家強撓著頭道,“對啊,你也沒說是女老師啊,你媽把你交給我,萬一你被衣冠禽獸給那啥了,我怎麽向她交代!”
    秦韻兒冷哼道,“你以為我是涉世未深的傻丫頭是吧?”
    雖說誤會解開了,但白醫生依舊對張家強沒好臉色,拉著秦韻兒氣呼呼的走了,臨出門之際還扭頭瞪了張家強一眼。
    張家強往床上一躺,想要喝水也沒人伺候,氣得他摸起電話開始叫人。
    好半晌鐵柱才趕來。
    “哥,不是那個小丫頭守著你了麽?”
    張家強懶得解釋,隻說了一個水字。
    鐵柱急忙從床頭櫃上拿起水杯,遞了過去。
    張家強忍著燙嘴,先潤了潤喉嚨,感覺好多了才問道。
    “我又昏了幾天?你嫂子咋樣了?”
    鐵柱急忙道,“嫂子好著呢,說是明天就能下床走走了,你這次昏了又是一整天,按理說不該這樣,肯定是出差的時候操勞過度了,好好休息幾天就好,我正打算找高師傅弄點食補的菜給你送來呢!”
    操勞過度,張家強聽著特別刺耳,幹咳一聲道。
    “你嫂子不知道我在這邊住院吧?”
    鐵柱道,“沒敢讓她知道啊,家裏人來過見你還昏迷,就回去了,也沒給嫂子說,您先歇著吧,我看姓秦的那個小丫頭也不靠譜,還是我來值班吧!”
    張家強看了看鐵柱,雙眼已經通紅,很明顯許久沒休息好了。
    當即說道,“你回家好好歇著,叫兩個弟兄來輪流值班就行!”
    鐵柱道,“走廊裏倒是布置了七八個人,輪班守衛,怕再有刺客,病房裏就沒安排人,我看還是我親自來的好,省得他們粗心!”
    張家強心道,你也不是個細心人。
    “那就通知高廠長,讓她安排人!”
    鐵柱道,“高廠長昨天來了,見你昏迷守了半夜,今早回去處理公事去了!”
    張家強這才記起,昨天讓李勇通知高婕來了,看來高婕昨晚上也是受累了。
    於是撥打了電話,打算慰問一下。
    “喂,你醒了啊,可嚇死我了!”
    電話那頭傳來高婕焦急的聲音,張家強聽得心裏暖暖的。
    “別擔心,我沒事,休息幾天就好,倒是你身體本來就弱,昨晚上還守了我一宿,休息不好怎麽行......”
    二人甜言蜜語半晌,才話題一轉,問起了物資的情況。
    高婕打了個哈欠說道。
    “已經全員連軸轉了,可是那邊下大雪鐵路不暢通,運輸速度很慢,我正想辦法用公路運輸呢,還有海運也可以分流一部分,要是實在不行,就沒別的辦法了!”
    這年頭主要還是靠鐵老大,除此之外就是海運成本最低,再就是公路了,如果是空運成本太高也不方便。
    張家強忽而想起一件事問道。
    “現在民用機場建好了麽?”
    高婕道,“應該建好了吧,怎麽你打算用空運,那可費錢了,再說也沒有合適的航班啊!”
    過去濼南隻有一座西郊機場軍民合用,大概今年東郊的新民用機場落成,此時應該可以使用了。
    而且現在正是航班稀少的時候,興許連落地費都不要多少錢。
    張家強道,“你馬上聯係一下螺絲國那邊,讓薑馨馨問問他們的空軍,有沒有一種大型的運輸機,每次可以運輸幾十上百噸的!”
    “好,我給他們聯係一下,你好好歇著吧,盡量少操心,醫生都說你是操勞過度了!”
    張家強起了一頭黑線,又說操勞過度!
    掛了高婕電話,張家強掙紮起來,想去夠水杯,卻差點摔下床。
    “哎呀,你怎麽亂動,我來幫你!”
    秦韻兒恰在此時回來,幫他拿起了水杯,又怕他燙著,俏臉一紅坐在了床頭旁邊,抬起了他腦袋,親自將水杯湊到了嘴巴邊。
    她柔聲道,“喝吧,慢點!”
    張家強剛剛喝了一口,眼角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