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誰不想被堅定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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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子的管事按著吩咐進了侯府,隻是院子裏正雞飛狗跳,他隻能先候在一旁。
    “侯爺,懷文還隻是個孩子,您就饒他這一次吧。”張氏眼睛通紅,牢牢的拉著蘇侯爺的胳膊。
    “他小小年紀就敢去賭坊,要是不嚴加管教,以後還能了得?”蘇侯爺一臉憤怒,沒有一分心軟。
    他以為兒子長在親娘膝下,就算不成才也能長成正人君子,何況張氏還是張丞相的孫女,飽讀詩書,說不定能把兒子教的博學多才。
    不曾想,張氏慣子如此,蘇懷文小小年紀竟然敢流連賭坊,要是還不嚴加管教,怕是要反了天。
    蘇侯爺一把推開哭訴的張氏,拿著鞭子就揮在蘇懷文的屁股上,整整十下。
    蘇懷文屁股上血跡斑斑,哭的都暈了過去,他都沒有皺一下眉頭。
    “養好之後,讓他跪七日祠堂,短一天我都重新家法伺候!”蘇侯爺嚴肅的對張氏吩咐著。
    張氏哭的肝腸寸斷,讓小廝們抬了軟轎,此時正亂做一團。
    莊子的管事小心翼翼的上前跪下,“侯爺,小姐遇刺了。”
    “什麽?棠月受傷了嗎?”蘇侯爺聲音陡然抬高。
    管事將事情大致敘述了一遍。
    “小姐受了驚嚇,沒有受傷!”
    蘇侯爺舒了一口氣,“備馬!”
    “蘇毅,你今日要是不守著我兒,我們就和離,兩廂作罷!”張氏聲紅著眼眶,平靜的說。
    她的文兒縱使犯了錯,如今也算受了罰,現下他傷的這般重,蘇毅這個當爹的竟然要去看一個隻是受了驚的女兒。
    什麽遇刺,這個蘇棠月怕是亂說出來爭寵的吧,不然,那麽凶險的情況她怎麽可能毫發無傷!
    今日文兒去賭坊是不是也是蘇棠月派人挑唆的,文兒一向乖巧,怎麽會無緣無故去那種醃臢地方。
    張氏看莊子管事的眼神越來越狠厲,仿佛想透過他看透蘇棠月的計謀。
    蘇侯爺此時也頭痛不已,剛剛他下手確實很重,懷文那裏也離不開人,幸好棠月那裏沒有大事。
    “王管事,派一批護衛去溫泉莊子那塊,今夜就要把莊子收拾出來,將地契拿給小姐。叮囑好她,盡早搬過去,我會派人好好查看這件事,讓她不要憂心。”
    蘇侯爺將事情一一吩咐,一臉疲憊的坐在了石桌前,他的心情沉重,猶如被千斤重石所壓。
    好好的日子怎麽就過成了這樣。
    蘇棠月聽完這一場鬧劇,也理解老爹不過來的原因,但是心裏到底有一絲難受,誰不想被堅定的選擇呢?
    不過後娘這樣絲毫不心虛,這個事應當不是她幹的,難道真是老爹得罪了人?希望他能查出來吧。
    “桃紅,差人收拾行李物品,明日就搬家。”蘇棠月晃了晃手中的地契。“泡溫泉!”
    “我今日種的菜,讓人好好照料,成熟之後一顆不落的送去溫泉山莊。”蘇棠月如今生命值太少,她不能放過每一顆可能轉成生命值的小青菜。
    “小姐,侯府還有咱們中的菜呢?要不要一起收了。”桃紅貪念青菜的滋味,一頓不吃都想得慌。
    蘇棠月拍拍自己的腦門,怎麽就給忘了侯府的青菜呢,那也是她辛辛苦苦種的菜,如今她一清二白,當然有身為窮人的覺悟,一絲一毫都要收回來!
    明天就去!
    而月黑風高夜,京中一座裝飾樸素的府邸,兩個戴麵具的黑衣人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講著白天的刺殺。
    “哦?這麽說我還要獎勵你們查到了蘇家二小姐身上的奇怪之處?”一個帶著黃金麵具的男子慵懶的坐著,手中把玩著晶瑩的玉杯,語氣更是漫不經心。
    跪著的黑衣人渾身緊繃,低著頭不敢再說半個字。
    “自領責罰,另外蘇家大小姐,我會親自去會。”男人一個拂袖就踏葉而去,留下院中一片寂靜。
    ——
    第二日一早,蘇棠月帶著桃紅去了侯府取“存款”,她隻想悄咪咪的辦事然後悄咪咪的走,所以就徑直去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您種的菜少了好多啊。”桃紅驚訝的說。“難不成侯爺發現了這片菜田。”
    蘇棠月搖頭,他老爹可不會來女兒的閨閣,隻能是那個掌管後院的後娘嘍。
    說曹操曹操就到,“蘇棠月,在莊子上待幾個月,你越發沒規矩了,回府之後不知道要先去拜見長輩嗎?”張氏鐵著一張臉,冷聲嗬斥。
    蘇棠月不屑的掏了掏耳朵,冷笑一聲,“你要是還想當侯夫人,就給我老實本分點,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還能多活兩年。”
    張氏這個後娘,這兩年就像中了邪一樣覺得她和哥哥兩人擋了她兒子的世子路,隔三差五搞一些小動作,惹得人心煩不已。
    她蘇棠月也不是麵人,誰都能捏兩下,上輩子她憑著一己之力能坐穩管理層,靠的可不單是努力。
    現在她隻想過安穩日子,才收斂了爪牙。
    蘇棠月不理會張氏變了又變的臉色,隻是吩咐她帶的人收菜。
    張氏卻立即開口阻止,“蘇棠月,你這是幹什麽?”
    “收菜啊,幾日不見你眼瞎啦?”蘇棠月戲謔道。
    張氏當然知道她這是要收菜,但是這些菜她種下這麽長時間不收,偏掐著這個時間來收,是什麽意思,“你已經搬走好幾個月了,這些菜已經充公了。”
    蘇棠月噗嗤笑了出來,張氏怕不是腦子有病了吧,這些菜除了味道好點和別的菜沒有任何差別,她為了不讓自己如意竟然如此喪心病狂了。
    “要不等我爹回來讓他分說分說,再加上你放印子錢的事一起算一下吧。”
    蘇棠月簡單明了,不想和她再糾纏,還得趕緊回去賺生命值呢。
    印子錢,這個事她怎麽會知道,張氏被揪住小辮子,氣的禮儀風範都顧不上了,一根如蔥的手指向她,“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這個事的每個流程,都是她親自盯著,做的很是密不透風,怎麽會被蘇棠月一個小妮子抓住把柄,難不成是她身邊有人被收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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