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是我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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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馬臉青年臉色一變之時,在他左側坐著的王安也是臉色一下發白,暗暗道“這人來問我們這事,是想幹什麽?莫非這什麽新鄉縣的士子,其實是錦衣衛假扮的?”
    而聽到馬臉青年任陵矢口否認了剛才在討論潞王府的事,王安緊張的神情才有所緩和。
    然而卻在這時,那陳爭陳之白卻是一拍桌子,憤憤道“這有什麽不敢承認了,梁兄,剛才我等的確是在講潞王府!”
    “陳兄!”
    “陳兄慎言!”
    而這時旁邊的兩個同伴馬臉青年任陵和王安同時臉色大變,忙開口阻道。
    但卻沒起什麽用,那陳爭還是將實話都說了出來。
    梁平安見他們三人這各自的作態,心中大約摸有了數,這三人中,陳爭算是直言快語之人。
    其他二人顯然說話都還帶著顧忌,畢竟那是潞王府,這麽明唰唰的議論潞王是非,在尋常官吏眼裏,或許心好的,也就不當回事、不予理會。
    但若是碰上那些執法機構的,像譬如錦衣衛,這是天子親軍。
    專門是幹一些探人陰私、死刑酷法,還有什麽諜報工作(對內對外都有)。
    所以要是被錦衣衛知道了,這三個士子敢妄議藩王,那恐怕也有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重點的流放充軍,輕一些的,就是罰錢,或就是罰沒財產了。
    所以也難怪那任陵和王安那麽小心謹慎起來。
    梁平安這時忽然朝著三人笑了,先是衝著那陳爭道“陳兄直言快語,是個爽快人!”
    而又看向臉色已是不很自然的任陵和王安二人,當即一抱拳拱手道“二兄莫要多想,在下隻是純屬好奇,並無它意,而且在下真的隻是新鄉縣來府城應考的士子。
    喏這是在下的牙牌,還有路引,兩位請看,絕無欺瞞之處。”
    而這時任陵和王安頓時有些訕訕,任陵似乎更為老於世故,這時裝作不經意的看了看攤在桌子上的牙牌和路引,於是故作豪爽的笑道
    “啊哈哈哈,梁兄誤會了、誤會了,哈哈,哈哈。”
    而王安這時也是看了看,也同時的向梁平安笑了起來,隻是兩人的笑怎麽看,都是有些尷尬的意味。
    而這時那陳爭對著自己的兩位同伴,翻了個白眼,卻是直言道“就你們兩個心多,這位梁兄弟,我一看就是你我同輩之人!”
    陳爭這個直腸子一說,頓時任陵和王安都有些羞臊的不敢抬頭了都。
    而這時梁平安也將這桌子上的自己的牙牌與路引重新收好,旋爾就又對著在櫃台忙活的呂掌櫃道
    “呂掌櫃,好吃好喝的這兩桌都上,還有這一桌不用要飯錢了!”
    梁平安的“這兩桌”自然就是梁平駿的那一桌,和現在他自己所在的這一桌子。
    “好嘞!~”呂掌櫃當即應了一聲好。
    “這……這怎麽好意思?”那陳爭直接言道,覺得梁平安很大方,可以結交,但明顯不願意占梁平安的便宜。
    那任陵這時也道“就是,這一桌的酒席,可好多銀兩了,我等初結交,實在不敢接受兄台這番好意啊!”
    王安也在一旁點頭。
    梁平安卻是笑了笑,道“三位賢兄莫要推辭,其實這客棧是我的產業,所以請一桌酒席對於我來說,實在不算得什麽。”
    陳爭大驚“這黃河客棧是賢弟你的產業?可是賢弟看起來年歲……呃,不過十五六的樣子啊?”
    陳爭是直腸子,有什麽話一般不藏著掖著。聽陳爭這麽說,梁平安忽然笑了,而在另一桌的梁平駿等人也是笑了起來。
    陳爭不解其意,左右看了看他們,梁平駿忽然在另一桌插口道“這位兄台,我家東家,今天也不過十二歲,要按周歲,年方十一。”
    “啊?”這時不止陳爭,連一旁的任陵、王安也都驚愕不已。
    任陵不由失聲道“賢弟,此言可當真?”
    任陵他們也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他們實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看起來十五六歲,可是竟然……竟然才十一二歲啊!~
    但是他們又說著產業是他的,可是一個十一二歲少年是怎麽經營這家酒肆的?
    當真難以置信、匪夷所思啊!
    梁平安看著麵前這三人這幅驚訝的樣子,不由失笑了下,然後才道“三位賢兄,可聽說過‘黃河牌’的肥皂、香皂?”
    “當然!”
    任陵三人異口同聲道。
    王安還說“我現在每次洗衣服或洗澡時,都要用肥皂的,可比胰子好用多了,價廉物美、實惠!”
    陳爭道“聽說近些年才出來的這肥皂、香皂,真是羨慕啊,搞出這種東西的人,一定發大財了!”
    而任陵這時忽然一拍桌子“‘黃河牌’肥皂、香皂,黃河客棧……”
    他話說到這裏,王安頓時臉色一變,旋即即便是陳爭也是一下想到什麽,他驚呼道“莫非兄台??”
    梁平安含笑看著三人,以示他們猜的都對了。
    “太恐怖了,賢弟你這是神童啊!”陳爭震驚不已地道。
    而隔壁桌的梁平駿他們又笑起來,其中一個插話答道“我家東家在新鄉縣,的確有神童之稱的美譽!”
    任陵三人頓時又是一番讚歎。
    “好了,不說這個了,”梁平安這時忽地正色道,“我想知道你們說的潞王府,他們到底如何作惡多端?有些好奇。”
    梁平安之所以一定要詢問潞王府的事,一麽,就是他自己就在衛輝地界上過活,起碼現在是;二,就是他對著和些頂級權貴們的事上心,也是為自己生意考量,說不得什麽時候這些情報就用得上呢?
    這次聽梁平安問起這事,除了陳爭初時就沒有什麽抵觸,而任陵和王安這時也都釋懷了,自然也是不會抵觸了。
    於是這時三人中任陵一向口才很好,於是他歎了口氣回答道“潞王府,當真是無法無天啊,我們輝縣的很多的土地也都被這潞王給占了!
    其中,就有我家的,但是,即便如此又怎樣呢?
    還不是打碎牙齒和血吞,沒辦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