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鯤社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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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後來和這個世界的自己聊了什麽?”去鯤社的路上,徐恒開口問
    在問完自己想問的問題後,徐恒出於禮貌走出了房間,並沒有偷聽門內的二人的交
    “沒什麽,問了一些我想知道事,和咱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沒關”楊千淩輕輕搖了搖頭,一臉你別問了的表
    徐恒嗯了一聲,他開始低頭思考等會兒可能出現的情
    鯤
    中
    北
    碧玉城城
    疏勒
    這是目前他需要留意的五股主要勢
    說實話,其實徐恒心底是有看熱鬧基因的,他隱隱期盼著鯤社之主的私人曲部和中原北庭等的正規軍碰一碰,看看最後會怎麽
    不過考慮到他得拯救這個世界,目前看來還是不能接受這個情況
    想到這裏,徐恒滿懷遺憾地在心裏歎了一口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鯤社總部,在一位指引人員的帶領下,在整棟巨型建築裏繞來繞去,總算是來到了鯤社話事人的辦公室
    徐恒推開門走進去,他第一眼幾乎以為這位社長也是一件青銅器
    過於肥大的身軀使得更像是椅子陷在了他整個人裏,徐恒注意到他的椅子並不是像鯤社其他地方一樣用的紅木,而是青銅製
    或許是他的體重過大了,木製的椅子一坐就碎
    徐恒滿懷惡意地想
    楊千淩在徐恒之後走了進來,她並不願意相信自己眼前的就是此行的目標,鯤社的社長,不太禮貌的話語脫口而出:“我去,哪裏來的……”
    徐恒及時製止了她的挑釁行
    “啊,二位疏勒來的大人”二人麵前的肉山睜開了眼睛,與他臃腫的外表不同,他的眼睛雖小,但閃著精光——考慮到他的眼皮也異常肥大腫脹,保持這個眼神並不是一件容易的
    “我們來向鯤社求”徐恒幹脆地說
    “哦?你們是我見過的第一批來向鯤社尋求幫助的官方人”肉山笑了笑,笑容逐漸擴大,嘴角上揚,露出一排黃牙,牙齒之間殘留著食物的碎
    他的嘴唇寬厚而濕潤,像是一條血盆大口,笑起來時,嘴角的肌肉明顯扭曲,形成了怪異的弧一片油光滑溜的光澤覆蓋在他的嘴唇上,仿佛一層厚重的蠟狀物
    而且肉山的笑聲並不愉悅,宛如咆哮的野獸般低沉而嘶這笑聲充斥著一種壓抑而邪惡的力量,讓人不寒而每一次笑聲都像是從地獄深處傳出的嘲諷,令人心神俱
    這惡心的笑容和可怖的笑聲形成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對比,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它透露出一種扭曲的快感,仿佛肉山在享受著對他人的恐懼和痛苦的味
    徐恒感覺到這笑容中蘊含著某種不可言喻的惡意和危險,讓他不禁加倍警惕起
    “先問個無關的問題,鯤社社長是選舉選出來的嗎?”徐恒強行壓下不適感,開口問
    “當然,鯤社社長為所有鯤社成員服”肉山高高揚起雙手,大臂和小臂上的贅肉像流沙一樣往下落,更像一具屍體了,“每年的明天,都是鯤社社長換代選舉的日”
    “想必社長知道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我也不浪費大家各自的時間”徐恒輕輕跨過地上的書籍,走到這座肉山麵前,並沒有想象中的腥臭,他甚至淡淡聞到了一股青草的味道,視線上移後,他看到了鯤社之主的手指,雖然粗大異常,但是指甲卻並不過長,顯然是始終有人在進行精心的修
    “啊,目的,目”肉山搖晃著腦袋,緩緩將雙手放下,似乎這個動作對他來說非常艱難,徐恒能聽到他雷鳴般的呼吸
    “駱家少爺是怎麽死”徐恒盯著他那對狡黠的小眼睛,“我覺得鯤社之主必然對這件事有些線”
    “二位大人為什麽覺得鯤社社長會了解一樁凶殺案呢?”肉山再次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他並沒有那個力氣繼續維持眼皮的睜開
    “不然我無法理解為什麽你同意我們進”楊千淩憋不住了,她實在是受不了繞來繞去的謎語人,如果不是徐恒在邊上,她更願意掏出神怒抵在這坨肉的腦殼上,讓他從出生到現在做過的該說的不該說的事一件不漏全部交代出
    肉山睜開了左眼,看向楊千淩:“原諒我的失禮,我沒想到這位大人的性格和她的長相並不符”
    “明天就是換代選舉了,我需要一份賬”肉山再次閉上了眼睛,“等會兒會有人給你們具體的要”
    “我知道是誰殺了駱家少”
    肉山說完這句話後變得一動不動,這次更像是死
    徐恒一邊用眼神安撫明顯不太爽的楊千淩,一邊拉著她的衣角將她拽出辦公
    此時外麵已經有人在等著他們了,也不說話,把一張紙條交到徐恒手裏後便離開
    “你真打算幫他嗎?”楊千淩看到徐恒在認真研究手上的字條,有些驚
    “”徐恒把紙條收好,“如果我沒想錯的話,我們這次去‘偷’的賬單並沒有任何意”
    “我們要去的這位‘候選人’本身應該就在明天的選舉中沒什麽機會,不然不可能這種任務要留到前一天,給完全不認識的兩個人做”徐恒邊說邊動身往外走去,在來的路上他已經記下了路線,哪怕無人指引也能走出,“這隻是我們和鯤社互相發送的信號,互相表達一下合作意向罷”
    “等到我們搞定了那份賬單,鯤社才會提出他們真正的訴”
    ……
    “這間屋子,還真是有點過於……”楊千淩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屋子,剛一踏進門,濃烈的煙草味便撲麵而來,令人窒息,整間屋子顯得異常狹小,不像是個住處更像是個牢
    牆上的陳舊畫作可以依稀辨認出畫的是金鵬鳥,可原本雄心勃勃的金鵬鳥如今已經變得扭曲而邪惡,猶如囚禁在畫中的生物渴望逃畫麵上剝落的油漆似乎透露著歲月的腐蝕和黑暗的往
    牆角的青銅沙發看上去有些破舊,在沙發邊上擺放著一些青銅筐,筐裏是一些看起來像是工會文件的本子,上麵積滿了厚厚的灰塵,似乎已經好久沒有人碰過
    “我真擔心不小心一碰觸發什麽機關,人頭不停地從某個地方滾出”楊千淩捏住了自己的鼻
    角落裏的古舊青銅書桌顯得雜亂不堪,桌麵上堆滿了亂糟糟的文件和筆墨,它們無序地擺放著,仿佛失去了主人的掌桌子旁的銅鏽散發著一種腐朽的氣味,似乎隱藏著讓人不安的秘
    徐恒看了楊千淩一眼,察覺到她無意走進這個房間後,自己來到書桌前,很快找到了目
    但令他更在意的是青銅書桌上一塊純金製成的令牌,徐恒將令牌拿起細看,不得不說做工實在是太粗糙了,隻能依稀辨認出雕刻的是一隻
    徐恒把令牌放下,心裏的疑惑卻越來越
    這樣一個有意布置地陳舊不堪的住處,一塊純金的令牌實在是有點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