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和解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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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柳並沒有對謝雪豔提及相關身世的懷疑,存疑的事情沒必要讓人擔心。
    比起對謝雪豔日後生活的影響,她更加擔心呂平婉的狀態。
    肉眼可見呂平婉自那天以後有時會顯得心事重重,似乎呂平婉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覺,她已經默認謝雪豔就是當年的孩子。
    隻是目前依然無法確定,究竟是宋景雲的孩子,還是宋景章的孩子。
    白柳也不敢確定,男人無情又多情,而女人同樣可以利用性別完成很多事。
    感謝社會的發展,科技檢測實現了對血緣的判定。
    如果沒有科技,宋嘉應大約一生都不會找到親生父母,聽信宋景章的話,隻會帶偏所有人。
    當然,事已至此,可能被蒙蔽的不隻是宋景雲和呂平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最終受益者是誰。有人不一定是要什麽結果,隻為了報複一時的仇和恨。
    “糖豆呢?”宋嘉應從隔壁回來,看白柳在發呆。
    白柳回過神:“大概和翠花帶著謝欣去看電影了,最近京城建了新電影院。”
    三個同齡的女孩子,仿佛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想想也很正常,她們年齡相仿,經曆迥然不同。翠花近幾年都生活在港城,她接觸過另一個社會的最底層;謝欣則在懂事以後失去聽覺,她的人生落差很大……至於糖豆,她生活在長輩的關愛中,擁有所有同齡人羨慕的一切。
    她們之間的相處是互補。
    “安全嗎?”宋嘉應略有擔心,“最近兩年全國各地都很亂,上麵大概會整頓一番,但現在女孩子出門有危險。”
    白柳搖頭:“應該不會出問題,糖豆身邊隨時有超過三人保護,一個在明兩個在暗。”她想了想,笑著補充,“這方麵爸媽更有經驗,他們特意找來保鏢。”
    港城可是黑白兩道並存的社會生態,宋景雲和呂平婉做生意難免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自然會有各種想得到和想不到的麻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一旦碰上有人背後使手段,他們當然會采取一些“旁門左道”,做生意是對得起買賣雙方,而不是忍氣吞聲。
    宋嘉應勉強接受這個說法,同時歎息一聲:“爸和媽最近還有心思顧及到糖豆嗎?”
    白柳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反問:“他們兩人還鬧別扭嗎?”
    這個事情真的很難評價,從心理上和性別上來說,她理所當然能理解呂平婉生氣的原因。
    無論是青梅竹馬戀人的背叛,還是親密無間姐妹的刺刀,都是讓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如果謝雪豔是宋景雲的孩子,而且是她主張找回這個孩子,以後該如何麵對謝雪豔呢?
    今時今日她可以和謝雪豔坐在一起心平氣和的說話,謝雪豔變了身份,就再也恢複不到從前。
    反之,謝雪豔是宋景章的女兒,那當初他們之間的糾葛更深。
    前有宋景章和呂樂婉聯手對付宋景雲和呂平婉,後有呂清婉再次擺了他們一道。
    姐妹走到這個地步,真不如陌生人。
    宋嘉應揉了揉眉心,點頭:“其實是母親心裏過不去,當然,父親知道她的擔心,已經做了很多準備。”
    “你知道媽讓爸做身後事安排嗎?”白柳有些難以啟齒。
    呂平婉是為他們打算,但如果換個角度,很可能被人認為呂平婉有殺宋景雲的衝動。
    她莫名想起一些宮廷秘聞,封建社會的王公家族有爵位,但繼承之戰比起皇位也不遜色。
    有主母為了兒子順利繼承害死王公,也有繼室為了爵位害死前麵的嫡長子……涉及真金白銀的財產,非常殘酷。
    雖然她知道宋景雲和呂平婉有很深的感情,但她真的不希望走到最糟糕的境地。
    “這幾天父親叫我過去,已經安排好一切。”宋嘉應認為自己有必要和白柳解釋,繼續道,“他們請專門的律師和財務師設計了信托方案,受益人包括我們五人。”
    “股份和不動產多數都在裏麵,少數可能打算直接轉到我們的名下。”
    宋景雲深諳隱藏財富之道,他毫不吝嗇將一些無法落在紙上的秘密告訴宋嘉應,但是——
    “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頭疼。”宋嘉應和白柳吐槽,“他們現在就像是問我爸爸好還是媽媽好,不至於那麽幼稚,又不會直接討論這個話題。”
    不直接討論,就是間接的討論。
    宋嘉應不能直接擺手表示不幹,尤其是母親呂平婉那邊,他一旦表現出任何微妙的心意,都會讓呂平婉心裏難受。
    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
    難搞。
    白柳拍了拍宋嘉應的肩膀:“想開點,我們明天就去東北,有其他事情做,大家可能會暫時忘記煩惱。另外我建議你求助糖豆,糖豆比你更會處理長輩的矛盾。”
    也不是說宋嘉應笨,而是成年人和孩子的視角不同,宋嘉應並不是在父母身邊長大,全家人中糖豆和爺爺奶奶最親近。
    宋景雲和呂平婉對糖豆也很縱容,不會將自己的太多情緒壓在糖豆身上。
    宋嘉應轉頭,帶著疑惑反問:“能行嗎?糖豆還小,她現在和謝欣是朋友,謝欣又是謝雪豔的女兒——”
    “別多想,我和謝雪豔還是朋友和同學呢,以後我們一定反目成仇嗎?”白柳想著皺起眉頭,“其實無論結果如何,我們與謝雪豔的關係都改變不大,她未必願意相認。”
    謝雪豔有心結,但心結的關鍵是她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卻不是要找到父母。
    要是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而父親無論是誰,其中都夾雜著兩代人的愛恨情仇,她會給自己找麻煩嗎?
    白柳不知道,內心卻傾向於謝雪豔不會太“溫順”。
    “我回來和糖豆說一下吧,拜托糖豆幫忙,我已經不行了。”宋嘉應恰好瞥到白柳隨手放下的衣服,“我和你收拾行李,明天我們回東北。”
    幸好快要過年,換個地方也許能讓人心情得到改善。
    家庭生活是溫情脈脈的相守和相伴,不是對決,尤其宋景雲和呂平婉本就是夫妻最好的模樣。
    以角逐相論,誰勝誰負都是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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