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肮髒軍營
    山穀內，是一片秋意涼爽，給人以舒適。
    “秋意，代表著結果，代表著涼爽。”口中輕語，感受四周襲來的涼爽，楚凡頓覺體內翻滾的熱浪被撲滅，身心輕鬆，“但有時，秋卻又代表落葉，代表悲涼，代表世間許多傷感離愁。”
    此便是秋，在不同人眼裏，便是不同的意，有人對秋充滿期待，也有人對秋滿是憎恨。
    其實，人生就如同四季，秋不可避免，也不可逃避，既要麵對，還不如坦然些，笑著去麵對，讓落葉中的秋，變成另一番新生之始。
    伸個懶腰，從馬背上躍下，楚凡一手牽著繩索，另一隻手握成拳頭，對準空氣揮了揮，笑道：“還是腳踏實地好啊，踏實。”
    朝山穀深處走去，越走越寬，當走到約莫中央位置時，一個個帳篷映入楚凡眼瞭，以此地規模來看，應有數萬人之多。
    此山穀便是如此，出口和入口小，中間則很是寬敞，容納數萬人不成問題。
    此地便是軍營，隻是這樣的軍營，有些不倫不類，兵不像兵，官不像官。
    一群群士兵坐在一起，喝酒、賭博、摔跤、睡覺，他們所做之事，就沒有一件和兵有關係。
    “這樣的士兵，與土匪有何異，若戰爭爆發，靠他們鎮守此地，當真是將國土送與他人。”原本心情舒適，可當看見這樣一副畫麵，楚凡心裏就有莫名之氣。
    越往裏走，楚凡臉色就越難看，表麵看來還是很懶散，滿是無所謂的模樣，可其內心已然生怒，一觸即發。
    一幕幕畫麵，如同一根根利刺般，刺入他心中，此等士兵，真不配稱之為兵。
    前方，便是一堵石牆，剛好將此山穀的出口堵住，惟留牆門供人通行。
    石牆上插有旗幟，卻無人站崗，相距石牆雖還有些距離，楚凡也能清楚見到，牆門旁站著幾名士兵，睡眼惺忪，正向過往路人收取費用。
    當真此山是他們開，此牆是他們修，想從此地過，留下買路財。
    “殺機！”心頭暗自警惕，楚凡依稀察覺到，一股濃濃殺機自牆樓裏傳出，甚是駭人。
    這股殺機，與他之前遇見那人的殺機，一模一樣，顯然是同一人發出，且和駐守此地的官員有關。
    殺機比之前還要強烈，已然達到爆發邊緣，卻又未爆發，好似那人有意壓製，在等待什麽一般。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不要。”
    “啊，不要，啊，痛，痛，不要。”
    驟然間，楚凡邁動的腳步一停，女子的求饒和哀嚎聲，從一旁的帳篷內傳出，其中還夾雜著數名男子的笑聲，聽起來足有七八人之多。
    “小妹妹別害怕，就讓爺幾個給你開苞開苞，日後也好靠技術來取悅丈夫嘛。”
    笑聲夾著興奮，話語在叫喊聲裏，很小，但楚凡卻聽得清清楚楚。
    “啊！”
    緊接著，帳篷裏就響起痛苦的呻吟，時而還響起幾聲哀求，最後都被各種笑聲壓下，還有那抽打的聲音，也響起過幾次。
    “該死。”陰冷著臉，楚凡深吸口氣，強忍著怒火，若是從前的他，或許早已出手，但如今的他，卻沒有那種心態，或許是因看開之故吧。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
    一個老頭滿頭是血，跪在帳篷外懇求，想要衝進帳篷，卻被守在帳篷外的兩名士兵攔下，並出聲恐嚇：“老家夥，別不識抬舉，若再打擾爺幾個辦事，你閨女就永遠留下吧。”
    “畜生，你們這群畜生，她才十六歲啊，十六歲。”
    老頭掙紮著起身，又一次衝向帳篷，隻是這一次迎來的是一柄刀，一柄雪亮亮的刀。
    鮮血流出，老頭倒下，雙眼還圓瞪著。
    “拖下去喂狗。”一名士兵冷聲道，旋即就有兩人將屍體拖走，而說話那人，則搓著手，轉身走進帳篷。
    “別管。”看到這，楚凡終於忍不住要出手，卻被前方意識到不對勁的段玉海喝住，“不關我們的事。”
    此刻，楚凡蒼白的臉色顯得特別嚇人，他楞著眼睛看向段玉海，雙眼都在冒寒光。
    段玉海似不敢與他對視，竟躲閃開來，道：“走吧，早點離開這鬼地方。”
    顯然，段玉海也很不耐煩，也恨這些人。
    聽著哀嚎聲，楚凡就能想象出，那帳篷裏七八名男子光著身，和一名女子的情景。
    目光掃過帳篷外的眾多士兵，他們顯然是在等，等帳篷內之人完事後，他們繼續幹。
    從那一雙雙眼睛裏，楚凡看見的是渴望，一副等不及的模樣。
    “嗬，這也要排隊，真是可笑。”冷笑著說，楚凡已然猜到，等此事過後，帳篷內的女子哪怕不死，也絕對比死還慘。
    話語剛落，他又發現，這樣的場景並非隻有一處，越接近石牆，便能聽見一個個帳篷裏，傳出各種聲音，便能看見，一個個帳篷外，站著群如狼似虎之人。
    同時，有那麽一些人選擇出手，想要救出帳篷裏的親人，同樣也有人閉著眼，咬著牙，等待那些士兵辦完事，在將帳篷裏的人帶走，至少能保住一條命。
    “這種事，經常發生？”表情不變，聲音卻變為陰沉，楚凡環目掃視四周，對段玉海問道。
    “不是經常，而是每日都在發生。”這次，段玉海並未拒絕回答，“若非我和姐姐乃段家人，也絕不敢從此地走，但想要去往陰陽城，這裏又是必經之路，故而大多數人都硬著頭皮走，將女子打扮成男人。”
    “但無論怎樣打扮，真正能通過之人，少之又少。當然，若是有實力者，直接不用打扮，也無人敢攔。”
    “且待事情過後，這些女子大部分都會被強行留下，供此地士兵娛樂，直至死亡。”
    說著，段玉海指向左麵不遠處，繼續道：“看見沒有，那些女子便是以前留下的。”
    順著段玉海所指望去，又一幕映入楚凡眼瞭，他望見數十名女子，身披薄紗，蹲在角落裏，長發梳理得很整齊，個個模樣清秀，打扮得很漂亮。
    並不像傳說中那樣，披頭散發，滿身汙垢，而是打扮得很是貌美，身上的薄紗根本無法遮住軀體，那私密之處一眼便能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