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寧茫然地走出了懸峰古寺。
    然後按照慧信的指引，從最上麵的第一層階梯，一直往下數。
    我倆每走一步就數一步，一直數到了99層階梯，接下來就站在這層階梯上，靜靜等待著。
    這山上仍然雲霧繚繞，雖然還有階梯和路，但較為狹窄，往外就是懸崖絕壁。
    這地方，如何能看到公孫景和鬼王？
    “難道……他們跑到這裏來歸隱山林了？”
    安寧看著我，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覺得倒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這兩個人曆經千年的歲月，甚至投胎轉世還要找到對方，說不定這一世已經在一起了，躲在深山老林裏雙宿雙棲呢。
    咱們這時代可是個好時代，婚戀自由，也沒人說他們。
    可前提是，這兩個人轉世之後，都算是普通人了吧？
    這普通人，難道還能騰雲駕霧不成？
    我和安寧左看右看，甚至趴在懸崖峭壁上還看了一眼，接著就這麽硬守了一個小時。
    最後安寧恍然大悟，指著懸崖邊說道：“他們會不會想從這裏爬上來見我們，然後不小心失足摔下去，又摔死了？”
    我點點頭：“理論上有這種可能性，但是他們應該不會這麽腦殘。”
    有山路不走，非往這兒爬，又不是蜘蛛俠。
    我覺得這個慧信大師，應該是意有所指。
    尤其是他最後說的那句話：人若不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羅天。
    剛才我們到了這古寺之後，一直在等慧信大師回來，可實際上慧信大師一直就在我們眼前，我們隻是先入為主地認為，慧信大師這種高僧，至少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和尚，因此根本沒考慮那個小僧彌就是慧信。
    所以同樣的道理，公孫景和鬼王……也一直在這兒，他們兩個就在這裏……
    我再次環視一圈，目光停留在安寧身上。
    刹那間，我好像懂了，我什麽都懂了。
    我甚至晃眼看到安寧……穿著一襲紅衣站在那兒，嚇得我當場後退了兩步。
    而安寧似乎也懂了，同樣嚇得後退兩步。
    “鬼……鬼王？”
    “你是……公孫景？”
    我倆大眼瞪小眼，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安寧就是鬼王！
    我就是公孫景！
    道覺……就在我體內！
    其實三個人……早就已經聚齊了！
    慧信剛才說過，鬼王雖然從罪獄裏麵放了出來，但罪孽深重，轉世之後一定會有孽報，也就是鬼王轉世之後會過得很慘。
    聯想到安寧和杜雨薇的身世……
    我記得很早知道七爺是這麽說的，安寧和杜雨薇小的時候，他們家裏就經常出事，總之就是不順利，後來兩姐妹的父母去道觀裏麵找高人看了看，道觀裏麵有一位老道長就說，這兩姐妹上一世罪孽深重，作惡太多，所以這一世是來償還孽債的。
    後來那位老道長給出了一個建議，讓這兩姐妹的父母，把這兩姐妹送走，這樣家裏就不會再出事。
    可是身為父母，怎麽可能把自己的親骨肉給送走？
    最後他們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隻送走一個，於是安寧被送走了，杜雨薇留了下來。
    而之後……老道長一語成讖，杜雨薇全家被滅，她自己也被呂正先帶走，開始了悲劇的一生。
    安寧被送走之後，同樣吃了不少苦。
    她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偷盜、賣假藥、被判刑、被拘留、掙紮在社會最底層。
    這不就是……鬼王在贖罪嗎？
    她真的是鬼王的轉世！
    我呆呆地望著安寧，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她如果是鬼王，那杜雨薇呢？
    這兩姐妹可是雙胞胎，難道鬼王同時投胎成了安寧和杜雨薇兩個人？
    陰間還能有這種操作？
    仔細一想，杜雨薇已經魂飛魄散了，她就好像沒有存在過一樣。
    難不成鬼王還真投胎成了兩個人，報應加倍……
    我頓時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安寧。
    安寧僵在那兒，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我。
    我倆相顧無言，魂不守舍地又回到懸峰古寺。
    七爺抱著秀珠站在那兒，看到我們進來，表情原本還有些期待，但漸漸的，他看到我和安寧的樣子，似乎也明白了什麽，表情從期待變成了不可思議。
    “兩位施主，找到答案了嗎？”
    小僧彌雲淡風輕地望著我們，他早就知道公孫景和鬼王在哪了。
    “找到了……”
    我心不在焉地看著他，張嘴想要問什麽，可突然之間，我不知道我應該問什麽，我還能問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最終我問出了這句話。
    小僧彌淡淡道：“如果你找不到答案，宿命就是答案。”
    “宿命……”我搖搖頭，下意識想要反駁這應該是公孫景和鬼王的宿命，可是我忽然想起來，前世今生的關聯，我已經跟七爺討論過了。
    所以這一切，就是宿命……
    小僧彌笑了笑，走過去把秀珠抱了過來。
    秀珠還是不認生，摸著小僧彌的光頭。
    “這位小施主來曆不淺。”
    “試問一百年後的人，怎麽會跟一百年前的人牽扯上關係呢。”
    “可又的確是牽扯上了，這其中總是有一層因果關係在裏麵，至於一百年前是因，還是一百年後是因，隻有你們自己才知道，如果連你們都想不透，那就把它歸結於宿命吧。”
    小僧彌說完，又衝我們笑了笑：“小僧隻是這古寺中的一位普通和尚，能幫你們的就隻有這些了，其他的，恕我無能為力。”
    來這一趟，我好像解決了心中所有的疑惑，又好像……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
    也許是答案來得有些突然，我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吧。
    又或許是我修行不夠，和芸芸大眾一樣，還是會被很多問題所困擾。
    我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慧信師父，謝謝你告訴我答案。”
    我和安寧茫然地走出了懸峰古寺。
    然後按照慧信的指引，從最上麵的第一層階梯，一直往下數。
    我倆每走一步就數一步，一直數到了99層階梯，接下來就站在這層階梯上，靜靜等待著。
    這山上仍然雲霧繚繞，雖然還有階梯和路，但較為狹窄，往外就是懸崖絕壁。
    這地方，如何能看到公孫景和鬼王？
    “難道……他們跑到這裏來歸隱山林了？”
    安寧看著我，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覺得倒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這兩個人曆經千年的歲月，甚至投胎轉世還要找到對方，說不定這一世已經在一起了，躲在深山老林裏雙宿雙棲呢。
    咱們這時代可是個好時代，婚戀自由，也沒人說他們。
    可前提是，這兩個人轉世之後，都算是普通人了吧？
    這普通人，難道還能騰雲駕霧不成？
    我和安寧左看右看，甚至趴在懸崖峭壁上還看了一眼，接著就這麽硬守了一個小時。
    最後安寧恍然大悟，指著懸崖邊說道：“他們會不會想從這裏爬上來見我們，然後不小心失足摔下去，又摔死了？”
    我點點頭：“理論上有這種可能性，但是他們應該不會這麽腦殘。”
    有山路不走，非往這兒爬，又不是蜘蛛俠。
    我覺得這個慧信大師，應該是意有所指。
    尤其是他最後說的那句話：人若不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羅天。
    剛才我們到了這古寺之後，一直在等慧信大師回來，可實際上慧信大師一直就在我們眼前，我們隻是先入為主地認為，慧信大師這種高僧，至少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和尚，因此根本沒考慮那個小僧彌就是慧信。
    所以同樣的道理，公孫景和鬼王……也一直在這兒，他們兩個就在這裏……
    我再次環視一圈，目光停留在安寧身上。
    刹那間，我好像懂了，我什麽都懂了。
    我甚至晃眼看到安寧……穿著一襲紅衣站在那兒，嚇得我當場後退了兩步。
    而安寧似乎也懂了，同樣嚇得後退兩步。
    “鬼……鬼王？”
    “你是……公孫景？”
    我倆大眼瞪小眼，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安寧就是鬼王！
    我就是公孫景！
    道覺……就在我體內！
    其實三個人……早就已經聚齊了！
    慧信剛才說過，鬼王雖然從罪獄裏麵放了出來，但罪孽深重，轉世之後一定會有孽報，也就是鬼王轉世之後會過得很慘。
    聯想到安寧和杜雨薇的身世……
    我記得很早知道七爺是這麽說的，安寧和杜雨薇小的時候，他們家裏就經常出事，總之就是不順利，後來兩姐妹的父母去道觀裏麵找高人看了看，道觀裏麵有一位老道長就說，這兩姐妹上一世罪孽深重，作惡太多，所以這一世是來償還孽債的。
    後來那位老道長給出了一個建議，讓這兩姐妹的父母，把這兩姐妹送走，這樣家裏就不會再出事。
    可是身為父母，怎麽可能把自己的親骨肉給送走？
    最後他們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隻送走一個，於是安寧被送走了，杜雨薇留了下來。
    而之後……老道長一語成讖，杜雨薇全家被滅，她自己也被呂正先帶走，開始了悲劇的一生。
    安寧被送走之後，同樣吃了不少苦。
    她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偷盜、賣假藥、被判刑、被拘留、掙紮在社會最底層。
    這不就是……鬼王在贖罪嗎？
    她真的是鬼王的轉世！
    我呆呆地望著安寧，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她如果是鬼王，那杜雨薇呢？
    這兩姐妹可是雙胞胎，難道鬼王同時投胎成了安寧和杜雨薇兩個人？
    陰間還能有這種操作？
    仔細一想，杜雨薇已經魂飛魄散了，她就好像沒有存在過一樣。
    難不成鬼王還真投胎成了兩個人，報應加倍……
    我頓時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安寧。
    安寧僵在那兒，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我。
    我倆相顧無言，魂不守舍地又回到懸峰古寺。
    七爺抱著秀珠站在那兒，看到我們進來，表情原本還有些期待，但漸漸的，他看到我和安寧的樣子，似乎也明白了什麽，表情從期待變成了不可思議。
    “兩位施主，找到答案了嗎？”
    小僧彌雲淡風輕地望著我們，他早就知道公孫景和鬼王在哪了。
    “找到了……”
    我心不在焉地看著他，張嘴想要問什麽，可突然之間，我不知道我應該問什麽，我還能問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最終我問出了這句話。
    小僧彌淡淡道：“如果你找不到答案，宿命就是答案。”
    “宿命……”我搖搖頭，下意識想要反駁這應該是公孫景和鬼王的宿命，可是我忽然想起來，前世今生的關聯，我已經跟七爺討論過了。
    所以這一切，就是宿命……
    小僧彌笑了笑，走過去把秀珠抱了過來。
    秀珠還是不認生，摸著小僧彌的光頭。
    “這位小施主來曆不淺。”
    “試問一百年後的人，怎麽會跟一百年前的人牽扯上關係呢。”
    “可又的確是牽扯上了，這其中總是有一層因果關係在裏麵，至於一百年前是因，還是一百年後是因，隻有你們自己才知道，如果連你們都想不透，那就把它歸結於宿命吧。”
    小僧彌說完，又衝我們笑了笑：“小僧隻是這古寺中的一位普通和尚，能幫你們的就隻有這些了，其他的，恕我無能為力。”
    來這一趟，我好像解決了心中所有的疑惑，又好像……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
    也許是答案來得有些突然，我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吧。
    又或許是我修行不夠，和芸芸大眾一樣，還是會被很多問題所困擾。
    我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慧信師父，謝謝你告訴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