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準備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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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這山上待了快二十天。
    我來東北也差不多有八個月了,八個月沒見到安寧,期間也沒聯係過。
    其實我用的電話卡是宋叔的,我同樣可以跟安寧保持聯係,但師公說了,要心無旁騖,因為我隻有一年時間可以提升自己。
    我雖然做到了沒聯係,可剛在一起的情侶,就要分開這麽久不聯係,我哪會不想她,有時候做夢都在想。
    我現在就跟做夢似的,根本不敢相信她來了。
    石修和另一位師兄還跪在那兒,眼巴巴地望著我:“師弟,過來解個綁。”
    我抱著安寧,看著他倆:“沒事,師兄,再跪會兒,就當練功了。”
    他倆的眼神頓時充滿了哀怨,哀怨中透著淒婉。
    我正抱著安寧,以解那八個月的相思之苦,抱著抱著,宋曉天領著諸葛明回來了。
    諸葛明跟逃荒似的,也受了傷,他一看到我跟安寧抱在一起,頓時暴跳如雷。
    “陳墨!你怎麽就中了敵人的美人計啊!”
    “快放開這個妖女!”
    說著,他提刀就要過來砍安寧。
    宋曉天嚇得連忙拉住他:“誒!那是他女朋友!自己人!”
    諸葛明僵在原地,痛心疾首地指著我罵道:“老子在山裏邊被敵人追得命懸一線,你小子居然在這裏談戀愛,畜生啊,我砍你得了!”
    我連忙放開安寧,跑去給石修他倆解綁。
    除了我以外,他們三個全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雖然不致命,但也傷得不輕。
    將他們扶回到屋子裏之後,宋曉天在給他們處理傷勢。
    如果不再發生意外,我們今天就可以下山去,我們下了山之後,宋曉天和安寧就要趕回蘭江市。
    所以我跟安寧,也就能待幾個小時。
    還是宋曉天懂我,他把這幾個小時留給了我倆互訴思念。
    另一個屋子裏,我跟安寧單獨待著,她跟我講了她在青雲觀的生活。
    雖然我倆都在道觀學習,但我倆的待遇完全不一樣。
    我在青陽觀天天被我師父摧殘,安寧在青雲觀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她也練功,但沒我這麽走火入魔。
    而且宋曉天他們還有七爺,還可以經常去探望她。
    這麽一對比,我真跟流放似的。
    我問她:“那你在青雲觀都學啥了?”
    “學功夫,嘿!哈!”
    她邊說邊跟我比劃起來。
    “還有跟元修道長學下毒,還有學文化。”
    “我最近一直有看曆史方麵的書籍。”
    我看她嘚瑟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文化人啊,那我考考你,李靖是誰?”
    她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托塔李天王。”
    我笑出聲來,接著又問:“那李元霸是誰?”
    她想了想,搖搖頭:“沒聽說過李元這個人,他爸是誰我就更不知道了……難道是托塔李天王?”
    我再次笑出聲來。
    這時宋曉天突然跑了過來,問我:“陳墨,你們不是有五個人嗎,怎麽才四個人呢?”
    我心想這都六個人了,怎麽可能才四個人?
    突然我想起來了。
    “臥槽!”
    “張戎還沒回來!”
    我急得跳了起來,連忙對安寧說道:“安寧,你等等,我找我師兄去。”
    說完我直接跑出村子,準備去找張戎。
    他應該還躲在那個坑洞裏。
    現在天都亮了,他不會凍死了吧!
    一路上我不敢停歇,得虧我記得方位,很快便找到了他躲藏的那個坑洞。
    我看他在那裏一動不動,縮成一團,嚇得我冷汗都冒了出來。
    “師兄……”
    “你還在嗎……”
    隻見張戎緩緩睜開眼睛,雙眼通紅,哽咽起來:“你……你終於……來了,凍死我了……我正夢見……我回青陽觀。”
    我去。
    都凍出幻覺了。
    “師兄,我剛滅了那支隊伍,立馬我就跑來接你了。”
    “其他人都沒事,我先背你回去。”
    說著我把他背了起來,背包也不要了,連忙帶著他回張家村。
    回到村子裏,宋曉天又給張戎處理了一下傷勢。
    這次血拚,張戎幾乎是躺平過來的,他被狼咬了之後就一直躲在那個坑洞裏,也一直沒被敵人發現過。
    他的小腿被狼咬了一口,好在沒傷到骨頭,簡單處理了一遍傷口,等回到青陽觀再治療一下,沒多久就能好。
    張戎他們在屋子裏休息,安寧去做了點吃的。
    我和宋曉天在埋那些人的屍體。
    我倆一邊埋著,一邊聽宋曉天講家中的近況。
    七爺身體安康,秀珠也越長越大,這爺倆的生活安穩又平淡。
    孟一凡的生意也在蒸蒸日上,他仍然把重心放在賣凶宅的生意上麵,平時門店和酒店兩邊跑。
    我和安寧都走了之後,凶宅的處理都交給了易楊。
    易楊不僅能幹,又能吃苦,他一個人就能幹好那些事。
    門店招了很多新人,都是應屆大學生。
    現在的大學生不好找工作,更不好找高薪工作,門店的待遇比其他地方都好,自然能吸引這些大學生來應聘。
    之前我在門店的時候,一直招不到新人,我一走新人就來了。
    我懷疑我真是瘟神。
    本來一切都好,但店裏出了一件事,準確地說,也不是店裏出事,是店裏的一位老員工出了事。
    之前我還在店裏的時候,店裏的老員工除了謝鵬和李興陽,還有一個女同事林巧,以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同事,叫孫天陽。
    這個孫天陽從孟一凡開店起,就一直在店裏工作,而且業績也很好。
    就在前兩個月,孫天陽帶著他老婆和兒子出門逛街,一家人本來在大街上走得好好的,居民樓突然掉下來一塊窗戶玻璃,人當場就沒了……
    孟一凡出於情義,看到孤兒寡母的,又是多年的老同事,就隨了五萬的禮。
    我聽到宋曉天說的時候,既震驚,又難過。
    畢竟是相處了近兩年的同事,想不到孫天陽竟遇上這種無妄之災。
    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唉,他老婆跟他兒子都是擦傷,就他被砸了個正著。”
    宋曉天搖搖頭:“人的命啊,還真是注定好的,誰能想到在大街上好好走著,都能遇上這種事,媽的但凡快一兩秒,慢一兩秒,也不至於就沒了。”
    唉!
    都是命啊。
    除了這件事以外,宋曉天的爺爺最近身體也不大好。
    可能是氣溫比較低,老人家年紀也大了,身體多少有些欠佳。
    潘小柔現在也在待產,可能沒兩個月就要生娃了,公司交給了副董事長打理。
    大概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宋曉天的衛星電話響了,是師公打來的。
    掛了電話後,宋曉天便招呼我們收拾東西,準備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