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被發現,血光漫天血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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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宗雖小,其豪華程度卻不比落塵郡第一勢力郭府差。
整座九頭山共九個山頭,且每座山頭上均有大小不等的亭台樓閣,其中最高,最雄偉的紫頭峰上共建有九座三層樓閣,是為宗主魔雲子閉關修煉之所。
陳淵自然不敢獨自一人去往紫頭峰,他現在所在的位置位於紫頭峰偏東方的一座山峰,名為血頭峰。
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它已經被破壞,整座山峰幾乎坍塌了一半,想來,落霞宗當日進攻天魔宗,就是從這裏開始的。
血氣彌漫,遍地無人處理的殘屍敗肢,可以想象當日的戰況多麽慘烈,幾乎每十步就能發現一具屍體,整座斷裂的山峰上,至少上百具無名屍體。
陳淵自然不會為眼前的死者惋惜,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落霞宗為什麽會選擇血頭峰作為進攻路線,它距離紫頭峰不是最遠,也不是最近,易守難攻不說,也沒有任何好處可撈。
突然,陳淵發現,在山峰的下方有一水潭,水潭平平無奇,卻有白色煙霧彌漫。
“這煙霧中的靈氣為何如此濃鬱?”
陳淵疑惑,悄悄來到水潭邊緣,發現水潭之下既然有著一座小小的祭壇。
祭壇整體為圓形,最上方蹲坐著一隻樣貌奇特的異獸雕像,呲牙咧嘴,好不凶狠。
最為重要的是,水潭下方的祭壇已經遭受破壞,異獸雕像也少了一條手臂。
“水潭,濃鬱的靈氣,被破壞的祭壇……”陳淵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突然感覺後背發涼。
急速符拍在雙腿,陳淵快速遠離水潭,然而一團突然出現的煙霧卻阻斷了他的去路,且有聲音從煙霧中傳出
“不知死活的小子,誰給你的膽子?敢擅闖天魔禁地。”
話音剛落,白色煙霧周圍突然出現了五名身穿黑衣的修士,且每一名修士都是煉氣二層。
黑衣修士也不言語,出手便是火球術。
燃燒烈焰的火球,把陳淵圍在了中間。
金剛符激發金色光罩,陳淵也不客氣,抬手便是幾張爆裂符。
轟隆巨響回蕩水潭上空,黑衣修士的火球成功被阻斷。
而在陳淵祭出爆裂符的同時,五名黑衣修士也成功來到了陳淵近前,他們每人手中都握有血色彎刀,同當日落塵郡那魔化修士用於攻擊陳淵的血色彎刀幾乎一模一樣。
隻是魔化黑衣修士的血色彎刀是他以魔氣凝練而成,可大可小,而眼前五名黑衣修士手中的彎刀卻為實物。
刀影如風,刀刀致命,好在有金剛護盾在身,哪怕被彎刀砍在身上,也不會有任何傷害。
隻是這樣被動挨打,總不是辦法。
腳下生風,在躲過多數劈砍而來的彎刀後,陳淵抬手又是數張爆裂符。
劈裏啪啦的爆裂聲如同點燃的鞭炮,使得煙霧空間瞬間彌漫漫天煙火。
因為爆裂符實在太多,至少十幾張,這使得五名黑衣修士難以招架,隻能以手中彎刀抵抗。
既然已經被發現,陳淵可不想繼續停留,一旦被天魔宗煉氣四層以上的強者鎖定,哪怕能順利逃脫,也需經曆一番大戰。
在五名黑衣修士抵抗爆裂符的空檔,陳淵又拋出了數顆聚毒丹。
丹藥爆裂,墨綠煙霧瞬間彌漫。
“不好,他用毒!”
黑衣修士感知到了墨綠煙霧中的毒素,卻已經晚了。僅有煉氣二層的他們,哪怕瞬間閉氣,也已經毒氣入體。
顧不得所有,陳淵急速離開血頭峰。
然而,此次的探查,陳淵還是大意了。
他已經感應到了煉氣五層強者的氣息,那氣息同當日的魔化黑衣修士一般無二。
陳淵不敢停留,以最快速度向來時之路奔逃,雖不知爆裂符和聚毒丹能否滅掉身後五名煉氣二層的修士,但至少給自己爭取了時間。
天魔宗的地勢不算複雜,所以,陳淵的奔逃也沒遇到多少助力,隻是路遇之人,難免有所好奇,畢竟陳淵的裝扮,並非天魔宗人。
大概一刻鍾後,後知後覺的天魔宗內部終於有了反應,九座山頭都響起了外敵入侵的號角。
而讓陳淵感到奇怪的是,圍堵他的人除了十幾名煉氣一二層的修士外,最多的既然是凡人,足有一兩門百名,先前所感應到的那名煉氣五層的修士並沒有追來。
當然,童大偉和周長龍也在眾人之中。
陳淵沒有理會二人,腳下步伐越發快了起來。他心中很清楚,如若不能順利逃脫,等待他的除了死亡,就是無盡的折磨。
天魔宗能夠喪心病狂地以凡人女子作為修煉資源,更不可能放過一個破壞他們計劃的修士。
爆裂符連番轟炸,現場瞬間化作火海。
然而,圍攻而來的修士和凡人似乎並不懼怕死亡,呐喊咆哮著,猶如瘋狂的野狗,張牙舞爪,甚是恐怖。
有人手握彎刀長劍,更有人赤手空拳,或者隻拿著一把鐵鍬鋤頭。
這明顯不正常,哪怕是凡塵的土匪,也不可能以鐵鍬鋤頭為兵器。
事出蹊蹺必有因,陳淵雖然察覺了事情不對勁,但還是沒有停下奔跑的步伐,上百張爆裂符用完後,被其升級到中品法器的銀色飛刀被其拿了出來。
銀光閃閃的飛刀,猶如那地獄鐮刀,收割著一個又一個人的性命,他們不是被洞穿了胸口,就是被割裂了腹部。
此時的陳淵就如同那地獄惡魔,殺紅了眼,收割著所有圍攻而來的生命。
鮮血洪流,腳下濕滑,陳淵的身上和臉上濺滿了鮮血……
無論煉氣一二層的修士,還是普通的凡人,都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包括陳淵自己在內,似乎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成為那隻有殺戮的機器……
周長龍雙目血紅,不停地揮動著手中長劍,以他北域第二劍威能,殺人如切菜,身邊無論拿著鐵鍬的凡人農夫,還是身具靈力的修士,幾乎都成了他的劍下亡魂。
此時的周長龍似乎已經不是那個為了心愛女子奔波的癡情男子,心中隻剩下了殺戮和鮮血。
殺戮中的陳淵同周長龍等人一般無二,環繞身前的銀色飛刀已經完全失去了本色,鮮血欲滴……
突然,一名身穿農服的年輕婦人,手握菜刀衝到了陳淵身邊,揚起手中刀,便要向陳淵頭頂砍殺。
銀色飛刀急速掉頭,瞬間插入婦人心口。
鮮血從婦人胸口噴湧而出,噴灑在了陳淵的臉上。
“我……我怎麽……”
陳淵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倒下的婦人,麵前除了鮮血和死亡,似乎一切都陷入了無盡深淵。
抬頭望天,整個天魔宗被濃厚血雲籠罩,儼然一副地獄景象。
“有人故意製造了這場殺戮!”
陳淵做出判斷,快速遠離血腥殺戮,並再次來到了血頭峰之巔。
“果然如此。天魔宗的祭祀已經開始了,而用來祭祀的物品正是殺戮之人的鮮血。”
從山峰頂端向山下望去,那水潭中的祭壇正散發著濃鬱血光。
血光彌漫四周,籠罩天穹,圍攻陳淵的修士和凡人,正是因為血光而變得瘋狂。
再向其他山峰看去,除了最高的那座紫頭峰外,其他山峰上均有一道血色光柱直入天穹。
“這天魔宗果然大手筆,既然想用天下凡人的鮮血,提升整個宗門修士的力量?這樣的魔宗,如果不鏟除,天下會有多少人,無辜失去生命。”
此時的陳淵從心底開始對石陽明佩服,一個小小的煉氣二三層的修士,可以為了“俠”,而不顧自己的生死,可以為了天下凡人的生命,而舍棄自己的生命。
所謂修士,修士到底是什麽?
是如天魔宗一樣的殺戮,還是如天下俠客一般的大義?
修者,逆天而行,修煉本心。而這個“本心”,是私心,還是……
陳淵雖然自小生活在農村,但其父親,卻不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名善人。
曾幾何時,家中無糧,村人流離失所,任何一名隻要敲開他家院門的人,都能得到一塊或半塊芋頭。
“這天魔宗,已經做了人神共憤的事情。今日,我便學那石道友,做一名俠之大義的修士。”
心中有了決斷後,陳淵終身躍下山巔,再次來到水潭旁。
銀色飛刀破水而入,陳淵試圖結束一切。
然而,入得水潭中的飛刀並沒有碰觸到祭壇,隻感到一股反彈巨力從祭壇洶湧而出,推來了飛刀,也在水潭上空蕩起浪潮一般的漣漪。
飛刀被阻,陳淵立感事態之嚴重。
也就在這時,那煉氣五層的氣息再次出現,且就站在洶湧水潭的上空。
“煉氣三層?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煉氣三層居然能夠從血祭中逃脫,童大偉那蠢蛋說,你實力非凡,此刻看來,你確實有些能耐,不過,一個時辰後,一切將恢複正常,你也將成為這場血祭的養分。”
修士站立虛空,滿臉笑意地看著陳淵,似乎料定陳淵會被當場斬殺。
“你的話有點多了,難道不知道,話多必有失嗎?”
陳淵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便不會放棄,所以他最前發起進攻,以中品法器銀色飛刀直取對方心口。
“中品法器?小子,沒想到你還挺富……它是在下的了。”
說話間,黑衣修士也開始了反擊,他最先拿出的是一件口袋般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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