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毒破毒,陰煞宗已被吞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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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淵祭出的法器雖然隻是一件中品法器。
    但它的強大之處不在攻擊力,而是在於防禦。
    乾坤袋,一個很平常的灰色布袋,當袋子在空中被打開時,一股無形的吸力瞬間彌漫。
    幾十斤上百斤的石頭從泥土中被吸出,方圓數丈內的樹木更是連根拔起,被卷入布袋之中。
    一時間,空間好似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空間物品盡數被吸到空中。
    那修士因吸收了毒霧,實力雖然漲到了煉氣七層,但在狂暴的吸力之下,也有些站立不穩,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乾坤袋?你怎麽會有這等法器?你到底是誰的門徒?”
    修士憑借黑色短刃暫時占據了上風,但他還是因為乾坤袋的出現而生出了恐懼。雖然蛇腹刃屬於上品法器,但如果被收走,他便沒了拿手的手段。
    雙手結印,麵帶懼色的修士猛然向那黑色小蛇點去。
    小蛇像是得到了撤退命令一般,掉頭後退。
    陳淵既然祭出了乾坤袋,怎會讓它失手,法訣同樣打在袋子上,那無形吸力隨之又大了幾分,其範圍既然擴大到了方圓二十丈。
    修士心裏清楚,如果自己落敗,不但無法向宗門交代,自己也可能因為丟失了上品法器而實力大減。
    雙腳落地,修士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吐在了空中短刃之上。
    下一刻,那小蛇突然抬起頭顱,吐出鮮紅蛇信。
    比毒龍丹爆裂後更濃烈的毒霧突然在空間彌漫開來。
    陳淵雖然喜歡用附帶了毒性的丹藥,但他自己並不是毒修,更沒專心去研究過毒素,所以當那小蛇吐出的毒霧開始彌漫時,他便意識到了危機。
    身形快速後退,並以極快的速度收起了乾坤袋。
    吸力停止,修士的短刃也再次臨近身前。
    沒得辦法,陳淵隻能再次禦起已經出現裂紋的黑龜盾。
    一聲清脆聲響後,黑龜盾既然在那短刃的全力之下徹底斷裂了。
    在煉氣四層時,陳淵可以力戰煉氣五層,乃至六層的修士。可是到達了煉氣五層後,反而在煉氣七層的修士手下身處下風。
    這難免讓陳淵懷疑自己的戰鬥力變低了。
    其實,陳淵不知,不是他的戰鬥力變低了,而是實力越高,等級與等級之間的差距越大。
    煉氣二三層時,雙方都屬於初級修士,掌握的法器和法術都不多,所以可以越級對戰,甚至可以跨越兩個到三個等級。
    可是到了煉氣五層以上,大家掌握的法器和法術都開始變多,變強,雙方的差距自然會變大。
    黑龜盾的斷裂致使陳淵連退數步,如果不是有著金剛符的保護,僅此一擊,可能已經讓他身殞道消。
    麵露嚴肅,陳淵又向身上拍下幾張金剛符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焚心劍。
    烈焰劍斬橫掃而出,熾熱劍芒如同天空烈日,照耀空間,烘烤大地。
    與陳淵對戰到現在,修士也不敢大意,在落日劍斬當空落下時,蛇腹刃也劃出了一道黑色刃芒。
    兩者對轟,瞬間炸開風浪漣漪,而陳淵等待的就是這種焦灼的狀態。
    右手再次前拋,三葉飛刀劃出詭異弧線,再次從三個不同的方向逼近修士。
    “我說過,這種小伎倆對在下無用。你還是乖乖交出寶物吧。”
    修士對身後及身體兩側的飛刀不以為意,全力驅動蛇腹刃對抗焚心劍。
    “是嗎?在下的法器,閣下似乎比在下更了解。不過,這次你應該看走眼了。”
    三葉飛刀上附帶的毒素,或許真的對懂得用毒的修士無用,但如果再附加上毒龍丹的毒,陳淵相信,築基之下,沒人能夠抗住。
    飛刀輕易破開了修士的防禦,並在其後背留下一道不算太深的傷口。
    而此時,一顆毒龍丹也來到了修士後背,並在傷口附近爆裂。
    毒霧並沒有大肆彌漫,因為丹藥距離傷口位置太近,八層毒素透過傷口處的血液進入到了修士體內。
    毒素入體,修士頓感頭腦眩暈,緊接著一口黑血吐出,惡狠狠地看著陳淵,道:“你能用毒傷到我,但並不代表,弄能用毒殺我。築基之下,會用毒的人有不少,除了我師兄外,你是第一個用毒傷到我的。這一點,讓我對你另眼相看。”
    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紅色丹藥,修士服下之後,麵色既然詭異地變得紅暈了起來。
    陳淵可不管對方用什麽丹藥給自己解毒,在他看來,自己已經逆轉戰局,開始占據上風。
    左手兩張符籙,左手焚心劍,陳淵企圖一招滅掉對方,他擔心自己耽擱的時間太長,會引起那些進入霧氣中搶寶修士的注意。
    眼見陳淵三劍齊出,修士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再是陳淵對手。
    再次吐出一口黑血後,修士轉身逃走。
    本來陳淵是打算把修士徹底斬殺的,但想到那些搶寶的修士可能已經有所反應,最終還是放棄了追殺。
    一場大戰後,陳淵才注意到,始終沒有出手的陰六還在不遠處。
    對於陰六這個人,陳淵沒有多少好感,但也不會特意去殺他,必定二人沒有什麽不死不休的仇恨。
    簡單吞下兩顆丹藥後,陳淵計劃繼續向著山林深處而去,盡早離開此地才是他現今最該做的事情。
    “陳……陳大哥,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陳淵剛轉身,躲在遠處的陰六突然開口,而且稱呼他為“陳大哥”,這讓陳淵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不是陰煞宗修士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陳淵沒有直接回答陰六的話。
    “陰煞宗已經不複存在了,我現在是血魔宗修士。”
    陳淵皺眉,等待陰六繼續說下去。
    原來,自從九皇子被老皇主囚禁後,陰煞宗及日月門這些小宗派便開始受到排擠。
    如果他們不依附九皇子,或許還可以在北域繼續存留,隻因為他們依附了九皇子,所以成了其他八位皇子的眼中釘。
    一年前,一個名為血魔宗的宗門突然崛起,並在得到了大皇子等三位皇子全力支持下快速壯大。
    壯大後的血魔門首先把苗頭對準了陰煞宗。
    因為沒了結丹修士坐鎮,陰煞宗很快被血魔門吞並,而如陰六這樣的原陰煞宗弟子,為了活命,自然成了新的血魔門弟子。
    在血魔門內,原來的陰煞宗弟子並不被重用,他們隻是血魔門對付正道修士的打手。
    一年的時光,不算太長,但如陰六這般的原陰煞宗弟子已經損失過半。
    “日月門現在如何了?也被血魔門吞並了嗎?”
    雖然陳淵沒同日月門真正接觸過,但皓月聖姬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可能的話,他並不希望皓月聖姬有什麽不測,還有那個叫小桃花的侍女,也是一位本性善良的姑娘。
    “日月門雖然沒被血魔宗吞並,但也支撐不了多久了。畢竟如今的日月門,除了寒月聖姬這麽一名築基期修士外,其他全為煉氣期。而聽聞,血魔門雖然也沒有結丹期修士,但他們有著三位築基期,而且得到了皇朝三位皇子的支持。”
    聽過陰六的講述後,陳淵陷入短暫沉思,道:
    “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麽?”
    “碧月,回月城春風露的頭牌,陳大哥還記得麽?我曾經求你保護過她?”
    陰六再次開口,陳淵才想起,自己三年前確實答應過陰六去保護一個人。
    見陳淵點頭,陰六露出笑容,道:“我已經無法從血魔門脫身了,甚至可能很快就會死去。我想求陳大哥,盡快把碧月從春風樓裏贖出來,並給她找個好人家。我沒有別的要求,隻希望碧月能夠平平安安地度過餘生。”
    “這一點,你自己完全可以做到。為什麽讓我去做?”陳淵不解地問道。
    “如果我沒遇到那個人之前,以陰煞宗修士的身份或許可以輕易做到。但現在的我,自身難保,出現在碧月麵前,隻會給她帶來災難。”
    陳淵沒有立刻答應陰六,而是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
    如陳淵預測的一樣,眾搶寶修士在霧氣中沒找到重寶,確實生出了疑惑。
    “毒,此地是他人故意設下的陷阱。霧氣中有毒,大家快撤!”
    修為敏感的修士在進入到霧氣不久後,就感知到了周圍的毒素。
    但他們的反應還是太晚了,毒龍丹的毒素已經進入到他們體內,一些修為僅在煉氣四層左右的修士,甚至沒堅持一盞茶,便躺在了霧氣之中。
    有修士果斷選擇逃出,而有些心有不甘的修士,還是向著那七彩光芒飛去了。
    那是一條體型像龍的獸,修士認為他們找到了真龍,紛紛祭起法器,向那獸轟擊而去。
    然而,那像龍的獸似乎對修士的攻擊不以為意,僅以雙目瞪著眾人,隨後又吐出了一口七彩霧氣。
    眾修士不敢大意,紛紛祭出自己最拿手的防禦法器。
    即使如此,還是有人,瞬間死在了七彩霧氣之中。
    “它不是真龍,而是一條七彩龍蟒。噴出的七彩霧有劇毒,大家快走!”
    有些見識廣泛的修士認出了那像龍的獸,禦起法器開始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