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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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這次來金國,是有要事?”
“嗯有也沒有”玉夢塵輕笑了笑,見其一臉疑惑的神情,這才從懷中取出一物放至桌麵上,打趣道:“這是我們那裏的玉香露,請皇妃替我交給北辰,算是我送給你們的大婚之禮了。”
“玉香露?這是?”
“咳咳”麵對著宋婉懵懂的求知欲,玉夢塵也不好再多說,隻是抬手略帶局促地揮了揮,尷尬道:“你盡管拿去給北辰就是,你要實在想知道,待會再去好好盤問一下他,反正這個東西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是嗎”宋婉狐疑地望了他一眼,見時辰差不多,便也不好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隻得應了下來輕聲道:“如此,便先謝過二皇子了。”
“嗬嗬,不用謝,不用謝”見她已收下賀禮,玉夢塵狡黠一笑,剛還想著怎麽才能把這份“大禮”送到宋婉手上呢,現在簡直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哼,誰叫簫北辰這老狐狸上次竟然在阿芙娜麵前落他的臉,這次他倒要看看這家夥要如何力挽狂瀾,嗬嗬
亥時,簫北辰緩步踏入廂房內,本想著不吵醒她便輕手輕腳躺至床的另一邊。誰知他才剛躺下,宋婉就像是心有靈犀似的轉過身抱住他的腰,睡眼惺忪道:“審完了?”
“嗯。”
“招了嗎?”
“沒有,嘴硬得很,婉婉,也許此事比我們想的可要複雜多了。”
“那”
“好了,你剛才受了內傷,別想太多,此事我會處理,你好好休息最重要。”
“哦”
話音剛落,這靜謐的廂房內便沒有了說話聲。見狀,簫北辰以為她終於又睡過去了,誰知過了一會兒卻突然又響起了一道清晰的疑問:“玉香露,是什麽東西啊?”
“咳咳”猛然被這個名稱嚇到的簫北辰劇烈地咳了咳,待好不容易緩過來後,這才轉頭望著她一臉不敢置信地低聲道:“你剛,說什麽?”
“你怎麽這麽大反應”說罷,宋婉狐疑地望了他一眼,再次重複道:“玉香露,晉國二皇子送來的賀禮,還指名說要交給你,說你最了解這東西了”頓了頓,她稍微直起身便趴在了他的胸口上,輕聲試探道:“所以,這是什麽東西啊,嗯?”
“額”簫北辰見她明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心中不禁暗罵了玉夢塵一千遍,這大灰狼,自己想吃小綿羊就算了,他當時隻不過“建議”了他幾句,這家夥竟能記恨到現在?而且還把“刀”給捅到婉婉這裏好,很好,玉夢塵,此仇不報非君子!
“你怎麽不說話,這東西竟有這麽難以啟齒?”越想越可疑的宋婉輕皺了皺眉,冷聲道:“簫北辰,你是有什麽事在瞞著我嗎?”
“沒有”見其似乎真的要生氣了,簫北辰趕忙抱著佳人安撫道:“我能有什麽事瞞著你,你別胡思亂想。”開玩笑,他們才剛和好,他可不想再去睡書房了!“這隻是一般的藥物,放心,你夫君用不上。”
“藥物?什麽”話還未來得及說完,宋婉便被簫北辰伏在耳邊說的話給驚了驚,“你是說,這是在那種事情上的東西?”
“嗯哼”看著她臉色迅速通紅一片的嬌俏模樣,簫北辰不禁打趣道:“就知道你臉皮薄,所以我才不願告訴你,不然你以後見到這東西,還不像燙手山芋一樣繞路走?”
“可既然是這樣,為何二皇子會說你對它很了解?這是什麽道理?”
“你別聽他胡說”不說還好,一說簫北辰就來氣,“他這是在危言聳聽,估計是看我上次害他在意中人麵前丟了臉,所以才懷恨在心借此來汙蔑我,你可別信他的。”
“是嗎,他的意中人可是身邊那位姑娘?”
“嗯?這家夥表現得這麽明顯?”
“倒也不是,隻是剛才在宴台那裏他有一瞬把我認錯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竟是我和那位姑娘都戴著同一款麵具才會如此,所以便順著猜測了一番”說罷,宋婉鬆開抱住他腰的手,饒有興致道:“既如此,我們要不要撮合撮合他們二人,我看那位姑娘好像也並非落花無意,隻是還不甚了解二皇子的心意罷了。”
“婉婉”
“嗯?”
“別人的事你還是少操心吧,你要是真想找點事做,不如關心關心為夫我?”
“你有什麽好關心的?”宋婉一臉疑惑地望著他,“不是你說讓我別管刺客的事嗎,怎麽了,你,嗯”
“婉婉,除了公務上的事情,你也可以關心一下為夫的其他事,比如”簫北辰從她衣裳內抽出手,翻身過去便伏在她的耳邊誘哄道:“不如我們試試這東西吧,畢竟是人家二皇子送的賀禮,就這樣丟棄在一旁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嗯?”
“簫北辰”宋婉伸手推了推他,被他灼熱的氣息給弄得七上八下的,實在受不了!“你,啊別,別碰那裏,唔”
夜已深,但廂房內床幃顫動,“好戲”仿佛才剛剛開始
另一邊的庭院,阿芙娜眨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問道:“少爺,原來你認識金國的四皇子啊?那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早知道剛才就不攔著你了,這多尷尬啊。”
聞言,玉夢塵沒好氣地敲了敲她的額頭,無奈道:“你還知道尷尬啊,要不是你非要參加那什麽重頭戲,你少爺我也不至於攤上那幫刺客,而且還來得這麽晚,是不是又偷偷自己跑去哪裏玩耍了?”
“額”
見她一副無話可說的神情,玉夢塵狠皺了皺眉,沉聲道:“哼,要是再有下次,你直接過來替我收屍好了,反正你也沒把我這個少爺放在心裏,我死了還能早早放你自由呢!”
“呸呸呸”阿芙娜緊張地捂住了玉夢塵的嘴,著急道:“少爺別胡說,要是讓天神聽見當真了,是會懲罰你的。”
你在乎嗎?玉夢塵本想就著這話題捅破他們之間的那層窗戶紙,可又怕會就此推開她嗬,簫北辰說的沒錯,他就是一個膽小鬼!
“少爺”感受到他好像突然低落下來的情緒,以為他還在為自己的偷玩而不高興,阿芙娜頓時便也難過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少爺一不開心,她也像是丟了魂一樣難受,隻想快點做些什麽讓其高興起來
“對了”突然想到一事,阿芙娜趕忙從懷中掏出一物遞到玉夢塵眼前,討好道:“少爺,我沒有自己偷偷去玩,我隻是看有個小攤販在做這種小泥人,感覺很有趣便讓他也捏了一個,你看,是不是很像你?少爺”
“大膽,這醜不拉幾的東西你也敢說像本少爺?”玉夢塵無語地白了她一眼,但臉上卻是已重新展露了笑顏見狀,阿芙娜暗中鬆了口氣,繼續再接再厲拍馬屁道:“也是,這小泥人哪有少爺好看,少爺可是我們晉國第一美男子,就連與今日見到的四皇子相比,也一點都不遜色,甚至在我心中還更勝一籌呢。”
“油嘴滑舌”玉夢塵好笑地用玉扇拍了拍她的腦袋,暗想道:罷了,先這樣吧,再還沒完全了解她心意前,就讓他繼續在這甜蜜與失落中反複煎熬,直到耗盡了心神
次日,簫北辰在書房裏正處理著公文,便聽到了孟玉在外的傳喚聲:“主上,二皇子求見”
“嗯,讓他進來吧。”
“是,二皇子,請!”
“許久不見,怎麽如今金國四皇子的待客之道,竟是變得如此一言難盡了?”
聞言,簫北辰這才從一堆公文中抬起頭,眼神略帶嫌棄地望著底下那家夥,疑惑道:“怎麽就一言難盡了?”
“明明是你將人‘押’進府中的,現在倒好,你就任人自生自滅算了?也不管管?”
“管什麽,府裏是少你吃少你住了?”知道他這是閑得慌,簫北辰便重新低下了頭一邊處理著事情,一邊低聲道:“來金國幹什麽,可是事情出了差錯?”
“那倒不是,我國大皇子的腦袋可沒有祁王的好使,隻要斷了祁王的供應,要拉他下來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既如此,那你還過來幹什麽,晉國已經閑到這種境地了嗎?”
“非也非也”認識他這麽久,就知道他這人是向來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玉夢塵便也沒跟他生氣,隻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昨日不是跟皇妃說了嗎,我是來送禮的,怎麽,她沒給你嗎?”
“玉夢塵”簫北辰眯了眯眼,肯定道:“你是故意的吧”
涼亭中,宋婉看見阿芙娜一人在花園裏不知在搗鼓著什麽,便好奇地走上前詢問道:“這裏,有你要找的東西?”
“對啊”阿芙娜頭也沒回,待終於在角落裏找回那條紫貝手串後,便興奮地站了起來,“找到了,幸好幸好,不然少爺肯定又要扣我月錢了。”
“這是二皇子送的?”
“是啊”她走至宋婉麵前,晃了晃那閃著光瑩色澤的手串,喜悅道:“皇妃你看,它在日光的照映下,是不是很像彩虹?”
“嗯”宋婉一眼便看出這是晉國最為珍貴的彩珍珠,而且基本隻有皇室之人才能擁有,那玉夢塵竟然將如此顯赫的禮物送到阿芙娜手上,可見是有心了!“早前便聽說二皇子與北辰相識於‘牧坎之戰’,是個在戰場上有膽識又殺伐果斷的將軍,現在看來,二皇子並非冷情,而是將柔情都給了一人吧。”
“牧坎之戰?”阿芙娜疑惑地皺了皺眉,沒來得及聽清宋婉的話中之意,隻是輕聲詢問道:“皇妃說的這場戰役,可是發生在何時?”
聞言,宋婉也是愣了愣,不禁狐疑道:“難道,二皇子不曾出現過在這場戰役嗎?”
“沒有,而且少爺和四皇子的相識也不是在戰場上,皇妃你是不是記錯了?”
記錯了?怎麽可能,上一世他們可是慢著!見阿芙娜實在不像是故意欺騙她的神情,宋婉心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但,這真的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