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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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雲看著洪掌櫃那死不瞑目的眼神,不禁冷笑了聲,待持劍又在他身上補了幾刀確定無任何生還的可能性後,這才轉身離開了原地同一時間,躲在暗處看到這一過程的孟玉輕皺了皺眉,便也轉身向著簫府的方向而去
    “如何,事情可辦妥了?”
    “回稟主子,洪掌櫃已死,屬下已派人埋伏在裴澤必經之地,這次定能‘人贓並獲’。”
    “好”聞言,季晟源滿意地點了點頭,沉聲吩咐道:“去簫府通知那人,一切可按計劃進行。”
    “是”
    淑香齋,簫北辰饜足地看著在他懷裏已睡著的宋婉,不禁心中一柔,待抬手輕撫了撫她的臉頰為其蓋好被子後,這才下床穿戴好衣物離開了廂房“主上”
    “有消息了?”
    “是”書房內,孟玉把剛在官道上看到的事情重述了一遍後,輕聲道:“主上,這明顯就是殺人滅口,恐怕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
    “嗯”簫北辰聽聞輕敲了敲桌麵,雖然事情發展已經跟自己所經曆的大差不差,但要捉住那個幕後之人,他現在還無十足的把握。“派人緊跟著裴澤,要是一有動靜隨時稟報我。”
    “是”
    “還有,把詹老給我叫來吧,我有事要問他。”
    “是”
    “參見四皇子”
    “詹老無需多禮”待輕扶起他後,簫北辰這才低聲詢問道:“詹老早些日子受得傷,如今可好全了?”
    “多謝主上關心”詹老動了動他不太利索的腳,苦笑道:“都是些舊疾罷了,老了,哪還能如年輕那會中用?”
    “詹老無需妄自菲薄,在我看來,詹老還是如當年一般老當益壯。”
    “嗬嗬,主上說笑了”頓了頓,詹老望了眼案台上展開的信函,狐疑道:“主上深夜叫我前來,可是有事要吩咐?”
    “嗯”簫北辰輕喝了口茶,緩聲道:“今日官道上發生了一件慘案,京城糕點鋪的洪掌櫃發現被人殘忍殺害,這消息相信不久便會傳到大理寺,屆時要是再查,恐怕我們就很難插手了。”
    “主上的意思是?”
    “此事我懷疑與八皇子有關,希望詹老能助我一臂之力,親自出馬查探一番。”
    “八皇子?”詹老輕皺了皺眉,望著簫北辰一臉篤定的神情,不禁疑惑道:“主上可是有何證據指向八皇子?”
    “沒有,不過據我所知,洪掌櫃與裴澤可是相識,如果能借此機會鏟除異黨”頓了頓,簫北辰眼中精光一閃,輕笑道:“除了八皇子,我想不到還有誰有必要這麽大費周章。”
    “主上說得在理”詹老佩服地對其拱了拱手,應聲道:“主上放心,此事交給我,最遲三天,定有消息回府。”
    “如此,一切便拜托詹老了”
    郊外,裴澤拿著宋婉給的那份名單畫了一橫,看到最後剩下隻有四人名字時,心中一凜,或許咻、一箭矢破空而來打斷了裴澤的思緒,待他回過身堪堪避開後,又有無數的箭雨從遠處而來
    見狀,裴澤把名單妥善放入懷中後,抽出劍刃便迎了上去這群人不是善類,而且明顯與上次的黑衣人不是同一批,如今他雙拳難敵四手,要是再與他們糾纏,恐怕沒有勝算!想至此,裴澤提了提劍一口氣除掉了麵前的三個黑衣人後,從懷中拋出煙筒便向他們丟了過去,待炸裂聲響起煙霧彌漫之際,他一個閃身便滾下了旁邊陡峭的山坡下,不見了蹤影
    “回去稟告主子,計劃一切順利。”
    “是!”
    “下去追捕”淩雲扯下麵罩,對著另一邊的黑衣人狠聲吩咐道:“生要見人,活要見屍,不然你們都得提頭來見!”
    “是”
    京城,一大批侍衛突然自官道上跑過,目標正是十裏外的裴府“找到了,裴澤以下犯上證據確鑿,快回去稟告八皇子。”
    “是!”
    簫府,孟玉疾走在庭院內,待一踏進宜翟居,便著急道:“主上”
    “可是出事了?”
    “屬下在郊外一時不察跟丟了裴大人,待行至一處山坡上時,赫然發現附近有打鬥的痕跡”說罷,孟玉取出一物遞至簫北辰手中,低聲道:“京中的侍衛已前往裴大人的府中搜查,相信不久便會有消息傳入皇宮,主上,你看”
    聞言,簫北辰眼中精光一閃,拿起一旁的信物便當機立斷道:“備馬,我要進宮麵聖”
    另一邊,淑香齋基本在同一時間,宋婉也從雲華的口中得到了消息,“你說什麽?裴澤不見了?”
    “是的,皇妃”雲華左右望了望,這才上前一步壓低著嗓音道:“裴大人今日辰時還傳了消息給玉瀾小姐,哪知酉時便沒了蹤跡!而且奴婢還打探到,現在裴大人府中已有京中的侍衛在搜查,皇妃,裴大人估計真出事了!”
    該死!宋婉猛拍了拍桌麵,暗自懊悔著:明知前路險阻,她是不該讓他一人追查的,要是裴澤真因她丟了性命,那她死一萬次都不足惜!“雲華”
    “奴婢在”
    “你現在去別院找玉瀾,我要知道裴澤最後失蹤的地方”頓了頓,宋婉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吩咐道:“小心行事,尤其是別讓柳書齋那主仆倆給發現你的蹤跡,可明白?”
    “是,奴婢遵命”
    乾清殿,皇上望著底下同時急匆匆而來的簫北辰和季晟源二人,雙眼一眯,不置可否地說道:“辰兒和源兒倒是默契,怎麽,你們是有何事不能等到明日上朝再說?”
    “啟稟父皇”季晟源率先上前一步,將手中的信物遞至給一旁的高公公後,低聲道:“這是兒臣在裴大人府中搜查到的信函,裏麵是關於近日來鬧的沸沸揚揚的花燈節一案細節”頓了頓,他故作痛心說道:“兒臣也沒想到,此案自廖掌櫃死後,如今又因為糕點鋪洪掌櫃的現身而牽扯出裴大人來,這請父皇明察。”
    “哦?源兒的意思是,裴澤才是花燈節的幕後主謀?”
    “兒臣不敢妄自猜測,隻是覺得既然裴大人有嫌疑,那麽早日將其捉拿歸案進行審問,也是早日還他清白的一個方法,不是嗎?”
    “辰兒你說呢?”皇上轉頭望著一直沉默不言的簫北辰,出聲提問道。
    “啟稟父皇”簫北辰斂眉沉思了良久,最後恭敬道:“如果當真如八弟所說,裴大人是嫌疑人,那麽當初大理寺辦案時,他也不會被廖掌櫃的人追殺,如今他下落不明,就憑借在裴府找到的這幾封信函就輕易定罪朝廷命官,這樣是否太草率?”
    “那按四哥所言”季晟源望了眼這話明顯是衝著自己而來的簫北辰,冷笑道:“是有人栽贓陷害裴大人不成?”
    “正是!”
    “你”季晟源氣憤地指著一臉淡定的簫北辰,恨聲道:“據我所知,裴大人跟四哥平時來往不可謂不密切,如今四哥這樣說,是覺得我在繞彎加害四哥不成?”
    “八弟言重了”簫北辰回頭看著他,眼中精光一閃,輕笑道:“我隻是覺得幾封查不清原委的信函作為證據意義不大,況且私下我與裴大人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又怎會認為八弟在加害於我呢?”
    “嗬嗬,四哥”季晟源從中再取出一物,待展開在大殿上確保每一個人都能看到後,這才低聲道:“本來我也不信的,但看到四哥剛才這麽急著與裴大人撇清關係,這就不得不讓我有所懷疑了”頓了頓,季晟源拿出那封信函遞到簫北辰手上,詢問道:“這最後的印鑒是四哥的嗎?印鑒乃是皇子身上獨一無二的象征,四哥這回可不能再說證據草率了吧?”
    聞言,簫北辰看著那印鑒的標記,眉心一皺,冷言道:“所以呢,八弟是覺得我亦是主謀之一嗎?”
    “非也”待欣賞夠了他明顯略帶震驚的神情,季晟源不禁開懷一笑,輕聲道:“這信函隻能證明四哥與裴大人相識相知,並不能代表四哥就與花燈節一案有關了,畢竟四哥當時也是受害者之一不是嗎?我隻是覺得,既然四哥在這件事上身份不能保持中立,那麽對於插手此案,便應適當地置身事外吧?”
    “八弟”
    “好了”皇上大手一揮,看著為此事爭論不休的二人,雖然心裏跟明鏡似的,但他也樂於陪他們一起演足這場戲,畢竟身為人父,他也很想看看自己皇兒的才智謀略,究竟誰能更勝一籌“此事既然辰兒已牽涉其中,未免多生事端,便交給源兒去追查吧。”
    “父皇”
    “朕還未說完”皇上抬手打斷了簫北辰還想勸阻的話語,轉頭望著一旁的季晟源,吩咐道:“隻是源兒,你身上還有秋獵之事尚需完成,要是在期限之內出了任何差錯,朕便唯你是問,可明白?”
    “是”
    “源兒,做事可要分清主次,要是五日時間還未查到任何關鍵線索,此案便到此為止,朕不希望再有人翻來覆去拿這案說事,知道嗎?”
    “是,兒臣遵命!”
    “好了,朕乏了,你們先下去吧,有事明日上朝再議。”
    “是,兒臣告退”
    “是,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