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姐姐,說書先生就是這個亞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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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正堂。
許長壽走進屋子,隻有倆伺候的丫鬟婆子們,遂坐到飯桌前,手中攥著一雙筷子,細致把玩。
忽而看見胭脂扶著失明的許馨進來,成年少女紮著步搖,微微一笑,流蘇滑落,一蕩一蕩的,步搖起伏不大,但少女臉上那份炙熱與熱鬧確實惹眼。
許長壽被妹子的高顏值吸引了……
書上說,女子低頭不見腳尖,便已是人間絕色。許馨確實是許長壽見過的最為溫婉娉婷的女子。
何況身為許馨的兄長,又有誰不疼愛自己的妹妹呢?
胭脂扶著她坐在許長壽身側。
……
“舅媽呢?”許長壽問道。
“上廟裏燒香去了,說是近逢天祭,到廟裏為來年求個好彩頭。”許馨答應片刻,胭脂為小姐布置碗筷。
“怪道如此安靜!”
許長壽頓時覺得心裏清靜不少,起碼不用天天看著舅媽那雙蘊含深意的死魚眼。
“哥!今天出鏢嗎?”許馨一如既往的關心兄長的事業。
許長壽解釋道“近逢天祭,京都城限製鏢師出行,這幾天不出鏢!”
“胭脂,給小姐換了眼藥了嗎?”許長壽轉而看了一眼許馨身旁的貼身丫頭,關心起妹子的眼疾。
胭脂爽快的回答他“公子放心吧!胭脂不會忘的。”
俄頃,丫鬟婆子們端來飯菜。
說實話,舅媽不在家,這樣平常的飯菜反倒不平常了,過程很安靜,許長壽沒說一句話,胭脂則是在一旁幫許馨夾菜。
成年少女吃得很慢,慢到她頭上戴著的步搖甚至接近於靜止。
“妹子,多吃點!”
許長壽往許馨的碗裏夾了兩塊豆腐,說實話,這古代的豆腐相對綿軟,主要還是沒有科技與狠活。
許馨麵紅耳赤,似乎除了胭脂便沒人會給他夾菜!除了不太懂古代禮儀的兄長。
胭脂偷笑著,“小姐吃辣椒了?我記得沒夾呀!公子夾的?”
許馨更加紅著臉,瓜子臉美人瞬間宛如喝醉了酒似的。
飯後,許馨和胭脂坐在一旁嘮嗑,遂又喚出張姨來。
“張姨!”成年少女呼喊道。
“小姐找我?”
張姨湊到許馨耳旁,聽著成年少女安排什麽事情。
霎時間,張姨從屋子裏取出一隻托盤,托盤裏是一件冬衣。
張姨將冬衣遞到成年少女的手中,許馨細致的摸了摸冬衣,實測布料好壞,纖細的一雙玉指看上去靈巧而細膩。
許馨雖然看不見,但也時常跟著胭脂繡手絹,主要還是找那份感覺,哪怕不好看胭脂也能糾正。
唯一的不好就是經常會刺破手……
成年少女呼喊坐在桌前用布塊擦拭劍鞘的許長壽。
許長壽見妹子叫他便走了過去。
“哥試試!這是我托張姨給哥做的冬衣!”
許馨說完將冬衣遞給許長壽。年輕男人接過冬衣後穿在身上試了試,不僅厚實,而且很暖和。
“妹子,以後這些事哥自己處理就行!”許長壽叮囑完,許馨啄啄腦瓜子。
近逢歲末,大夏京都附近地勢平坦,是典型的大平原地形,北方呼下,寒風烈烈,尤其是到了深夜,溫度時常降到很低。
根據房簷上吊著的冰錐判斷,應該是到了零下了。
拿上佩劍,離開家門,許長壽打算去一趟老地方,拜訪一下老朋友……
今天沐休,但對於許長壽而言,天青鏢局出不了鏢便意味著沒有銀子入賬,因此沐休遂成了加班日。
柳樂坊,許長壽站在柳樂坊門前巨大的匾額下,看著來來往往的富人商賈,若有所思,有錢人的世界就是那麽枯燥乏味!
一段時間,他也曾幻想過成為一個富家翁,終日過著無欲無求的生活,但自從穿越後一切都變了,不工作意味著沒有銀子。
大多是經曆社會的毒打後讓他這隻誌向遠大的羔羊逐漸安於現狀。
其實不論是在哪個朝代,一旦成為羔羊,便有了被人薅羊毛的資格,他什麽也改變不了,隻能試圖擺脫束縛。
許長壽走進柳樂坊,來到一處貼滿懸賞的告示牌子。
看了一眼告示牌子,沒有找到合適的懸賞,主要還是因為相對容易的懸賞都被接了。
這時柳樂坊的老鴇司娘走了過來,看了眼落魄男人,遂玩笑道:“喲!這不是許公子嗎?怎麽也輪到接懸賞度日的地步了。”
許長壽看了眼司娘,笑著道“司娘手上有合適的懸賞嗎?”
司娘看了許長壽一眼,然後擺出一副很不耐煩的神情!
“我可沒有!”
態度如此堅決,許長壽有些不抱希望了,畢竟近逢天祭,玄祿寺出來許多斬妖天師負責清理京都的妖物,唯一的壞處就是他連分一杯羹的機會都沒有,反觀那些官方天師,終日高強度搜尋,累的半死。
真就是現實版的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樓姬那有嗎?”許長壽遂向司娘打探起來花魁花樓姬的情況。
司娘轉而甩鍋道“你何不自己去問問。”
柳樂坊的女人們尤其是像司娘、花樓姬這樣有這一點權力的的老板娘或是花魁,手中一般都掌握著為數不多的的懸賞名單,這是柳樂坊的規矩。
唯一的好處就是賺取差價。也是花魁們的營收方式之一。
許長壽覺得不就是中間商嘛!道理他都懂,簡而言之就是變著方的薅羊毛。
依司娘的意思,許長壽來到柳樂坊的後院。那裏流水潺潺,種著出水芙蓉,養著幾條錦鯉。院子深處,是一處樓閣。
花樓姬平時居住的地方。
身為柳樂坊的頭牌,住宿條件就是不一般。
門口一如往日的守著兩個丫頭。
許長壽笑看那兩人道
“二位姐姐!你家小姐在嗎?”
兩個丫頭紛紛搖頭,“姑娘說了今日不見客!”
“我有要事要見你家小姐。”
許長壽正要推開房門,兩個丫頭攔在門前不讓他過去。
許長壽微微催動體內的劍氣,眨眼之間便瞬移到了兩個丫頭身後。,許長壽咧嘴一笑。
“謝謝二位姐姐!”
正待許長壽欲要推門而入,那倆丫頭又要將他攔住。
“公子,不可!”丫頭大喊一聲。
許長壽不放在心上,遂將門推開,進了房門。
沒什麽是能阻擋一個想要掙錢人的心的。
忽而傳來流水聲,屋子裏彌漫著縷縷熏香。
許長壽先是一轉身,便看到屋子裏霧氣縈繞,一扇繪著梅花的屏風背後,忽現一個正沐浴在澡盆子裏的女子身影,模糊不清。
見此狀許長壽急忙轉身,有些莫名的不好意思。身後的兩名丫頭追趕上來,氣喘籲籲。
“何人?”屏風中的女子問道。
“姑娘,我等無意闖入!”那丫頭俯首向那屏風後沐浴的女子款款道歉。
俄頃,那女子穿上一件看上去頗為輕薄的淡粉色褙子,然後赤腳走了出來,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披落雙肩、發絲細膩分明,水靈靈的眸子實在惹人注目。
許長壽驚歎於赤腳女子的嬌容以及她那近乎完美的曲線,和大多數花魁一樣,這位樓姬姑娘同樣凸現出女子陰柔的美感。
遠遠看去,風華正茂,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簡單一個詞,臥槽!好“胸”湧的氣勢!
看上去將近接近三十歲,實則二十出頭的花魁身材絕對碾壓絕大多數二八少女。
花樓姬自屋子裏赤腳走出,膚白貌美大長腿,無時無刻不凸顯其美感。
就是少點靈魂,這位姐姐缺一條許長壽牌嗨絲。
“說書先生!多日不見,還是那般英俊瀟灑!”花樓姬看著眼前手提佩劍的男人道。
“今日來找姐姐是為了什麽?”隻見花樓姬坐在一張圓凳上,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遂又詢問風塵仆仆的許長壽。
許長壽微微笑道“敢問姑娘,手中可有懸賞?”
花樓姬單手撐著下巴,笑了笑道“竟是為了這個?隻是我這懸賞可不好接啊!”
遂又補充一句“奴家還以為說書先生特意來看奴家了呢!”
許長壽笑著說道“事成之後,自會相謝!”
花樓姬撐著下巴看著麵容修長的許長壽問道“你如何謝我?”
許長壽捋一捋思緒,然後回複花樓姬道“姑娘想要什麽?”
花樓姬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男人,遂回複道“說書先生?可願為奴家再說一書?”
許長壽爽快的點點頭。
怎麽說我也是九年義務教育出產的優質品,精通四大名著的百事通,小說界的扛把子,區區說書又算的了什麽?
“姑娘可說話算話?”許長壽再次確認花樓姬是否隻是在試探他。
“你怕什麽?還怕我搶了你的懸賞不成?”花樓姬玩笑道。
許長壽轉而化身說書先生。
不得不說,許長壽所講的這些個故事也就能忽悠忽悠這群古代人了,尤其是像花樓姬這樣的青樓女子,花魁,身材哇塞、智商卻不在線。
“你會什麽?”花樓姬問道。
“嗯!我會的可多了!”
許長壽自信道。
“姐姐要聽什麽?”
“你說什麽我就聽什麽!”花樓姬撐著下巴看著許長壽。
許長壽隱約能感受到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確實潤!姐姐身材不錯嘛!許長壽被那高聳的山峰吸引,珠圓玉潤。
……
什麽霸道總裁愛上我那些橋段都太了,要講就講有新意的,格局打開。
“姐姐喜歡凶猛一點的還是輕柔一點的?”
“自然是凶猛的好!”
許長壽接著補充道“那姐姐可要聽好了!”
隨後許長壽將花木蘭替父戎征的故事複述了一遍。
花樓姬聽得津津有味。
奈何你倆都是一個姓,巾幗英雄的故事最容易勾起這位陽春白雪的熱情。
“還有嗎?”
許長壽搖搖頭。
“這也太短了!”
“姐姐,說書先生就是這個亞子的!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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