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誰特麽要噶我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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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許長壽看見那雙眉毛如畫、膚如凝脂的漂亮臉蛋。
二八少女衝他微笑,一雙水靈靈的明眸很好看,差點沒闖入他的心坎。
“許公子?”
二八少女張開細膩的紅唇,疑惑的看著眼前火急火燎的許長壽。
兩人對視一眼,許長壽回歸正題。
“錢姑娘可曾看見兩個姑娘被幾個武夫帶走了?”許長壽邊說邊比劃,錢瑤耐心的聽著。
“錢姑娘!他居然還記得我!”錢瑤不住心想。
對此,二八少女顯得很驚喜,那個救了她三次的公子居然還能記得她的姓氏。
麵對許長壽的詢問,二八少女搖搖頭。
“姑娘打擾了!”
許長壽一晃身子,擠入人群中。二八少女正要喊他,隻是話剛到舌尖又咽了下去。
彼時,船夫撐篙、戲子入畫,不遠處的坊市演出者甚眾。大夏京都流行夜市,尤其是到了歲末,流行放燈、祈願等,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淹沒在斑斕的燈焰中。
許長壽將那符籙舒展開來,光亮似乎時強時弱。在車如流水馬如龍的街道上,他成了人流中的孤行客,迎著人群前進,有如中流砥柱一般。
眨眼間,那母符凸現出強烈的光亮。許長壽意識到了什麽,興許許馨就在附近。
回首看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家青樓。
相比柳樂坊,這裏更加豪華,來來往往進出的人衣冠華麗,估計是些達官顯貴。
當他靠近那青樓時,手中的符籙便劇烈的閃動,許長壽微微皺眉。
“子符應該就在附近,不然母符不可能有這麽劇烈的反應。”想著想著,他看向那青樓。
須臾,許長壽朝那青樓走去,迎麵而來的是幾個穿著略顯暴露,身材妖豔的花魁,許長壽並沒有理睬她們,轉而進入樓裏。
“什麽人嘛這是?”
身後隻留下花魁們的埋怨。
此時,許長壽偷瞄著手裏的母符,光亮愈發強烈。
掃了一眼周遭,青樓裏滿是奇裝異服的達官顯貴,或者說那些穿著是他這個段位不曾見過的,有錢人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總是令人羨慕的,可惜,自己隻是個月光族。
此外,他需要盡快找到許馨,成年少女的安危則更加重要。
許長壽在紛雜的人群中尋找,不是一臉媚態的青樓女子,就是酒過三巡的大人老爺,以及出手闊綽的商賈,壓根兒沒有發現有什麽蹊蹺。
忽然,許長壽愁眉莫展之時,二層閣樓傳來交談聲。
青樓的老鴇身旁跟著一名家丁。
那老鴇提提嗓子,“人就這麽放在我這?”
隻見那家丁頷首微笑道“老板娘,我家公子的一點心意!”
眨眼間,家丁將一錠銀子遞給那老鴇。
老鴇頓時高興的甩甩手絹道“哎呀!聽憑公子安排便是!還得破這費。”
話雖這麽說,但那老鴇將銀子揣入懷中的樣子卻是幹脆利落。
少時,那樓上的兩人下了樓……許長壽坐在一張長凳上,提著白瓷酒壺,假裝為自己斟酒,然後掩袖喝酒,細聽身後二人的談話。
“我家公子可有忠告,莫讓那倆人跑嘍!”家丁囉嗦一句。
“叫你家公子盡管放心,但凡入我這青樓,縱是皇帝老兒也要站著進來扶著出去!何況兩個黃毛丫頭,還怕溜了不成?”老鴇昂首挺胸,莫名而來的自信。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家丁笑靨滿麵。
“隻是莫要遺漏了飯食,我家公子若是見到死人,那你這樓也就別開了!”家丁補充道。
“既是公子瞧上的姑娘,老鴇我如何敢怠慢?”
“不知是哪個府上的小姐?”那體格豐腴的老鴇問道。
家丁低聲道“仇家之女,我家公子自有打算!隻是那二人不太聽話,我家公子施以懲戒,你若聽到啜泣之聲,權當是耳邊打雷便好!”
“此事莫要聲張!”
話音剛落,老鴇點點頭。
家丁咧嘴一笑,似乎很滿意,遂上了樓,去給自家公子稟報!
許長壽聽在耳裏、痛在心裏。
“特麽的狗仗人勢,走狗!”
……
忽然,老鴇注意到那空桌前的俊朗公子,遂朝他走了過來。
“咦!公子,你怎一個人在這喝悶酒?莫不是樓中姑娘怠慢了不成?”
那老鴇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許長壽掩袖遮臉,實則心裏恨不得把這老太婆嘴撕爛。
“你這公子好生奇怪,小姐不點,單在這坐著做甚?”
聞言許長壽並未說話,轉而起身,掩袖跑出了青樓。
看著走出門的公子哥,那老鴇破口大罵道“沒錢也敢來我這地方,再讓我看見,非讓雜役將你的腿打折!”
陋巷裏,許長壽長舒一口氣。還好方才那家丁並未看到他,不然莫說救人,就是出來想必都是個問題。
“照那家丁所說,他家公子應該就是那梁星竹,我與那梁星竹結仇,卻沒想到,他竟打起了妹子的主意!呼!估計今天舅媽被人尾隨也是因為他。”
許長壽繼而想起來舅媽的傷勢。
“但這些都是題外話,許馨還在他們手裏!我必須想想辦法!”
以他現在的實力,一沒背景,二沒權錢,想要力抗大夏正五品官,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搞不好把自己搭進去,完結?撒花!
“隻能智取!先救出妹子,其餘事情日後再談。”
許長壽隨即整理思路。
他僅能從那兩人談話中確定許馨此刻就被關在那老鴇的青樓裏,但要如何救人,他不知道。
最重要的一點,那梁星竹在青樓安置了家丁,勢必會安排武夫看守。
“我一介九品巔峰,對付一個九品一個八品已經是極限,若是盲目出擊而不了解情況,不說救出妹子,自己還得羊入虎口。”
思考之時,許長壽轉而想想有沒有什麽比較智取的方案。
他是天師,或者說是野生的,捉妖的伎倆對妖精管用,但凡人的實力靠的是品級,總不能靠著一紙符籙對抗品的武修吧!別人或許會說這人腦子瓦特了!
“今晚動手!”許長壽暗下決心,提著佩劍消失在暗處。
青樓裏,白衣公子正在房間裏纏綿,忽而聽到敲門聲。
“誰啊!”
“公子,我!”門外的人低聲道。
梁星竹穿上衣服,身邊的花魁藏在被褥中。
白衣公子拉開房門,看見家丁不時往屋子裏瞅。
“看什麽?”白衣公子梁星竹喝罵一聲,那家丁遂又回過神來稟報。
“公子,我已照你的意思讓青樓裏的老鴇將那王府的丫頭關了起來,您看?”家丁拱手道。
“如此便好!那妮子竟敢咬本公子,還有她手中那符籙一樣的東西,虧得本公子躲得快,不然這條命,便要沒了!”梁星竹轉而擼開袖口,看著手上上了藥的傷口氣憤至極!
“公子何不將其帶回府裏,以老爺的身份地位,他許長壽縱有天大的本事,不過鏢師一個,敢與公子爭鬥?屆時許長壽的妹妹便是公子還仇之物,誰敢吭聲?”
家丁一頓輸出,卻沒想到自己這番言行被梁星竹一巴掌拍了腦袋。
“豬腦子?本公子怎麽會有你這麽笨的下人,我爹若是發現我還在煙花柳巷中沾花惹草,如何治我?本公子才剛出來幾天?”梁星竹對自己的下屬很失望。
看著眼前的公子,那家丁不敢說話。
梁星竹不住心想“許長壽,涼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救出你的妹妹!”
少時,那家丁正要離開,被梁星竹叫住道“多安排武修,加強防備!”
“公子放心便是!”
而後那家丁離去。
俄頃,白衣公子梁星竹關上房門,房間裏頓時被笑聲和叫聲彌漫。
是夜,青樓。
年輕男人身穿黑衣蒙著臉,趴在青樓頂部的屋瓦上,他小心翼翼的挪開屋頂的瓦片,須臾,屋頂留下一道窟窿。
彼時,隻見年輕男人從屋頂摸進屋子,成了“梁上君子”。青樓裏安靜非常,想必該睡的都睡了。
他跳下粗壯的廊柱,落到僻靜的走廊。隨即取出懷中的母符,根據光亮程度不同,尋找許馨被關的房間。
行之一處,光亮微弱,繼而傳來聲音,許長壽往油紙窗戶上挖了一個洞,往裏瞅。
“臥槽!波瀾壯闊!”
乍然看見一男一女在屋子裏纏綿。
記得上輩子看見時,自己波瀾不驚,可能是老了支棱不起來。現在嘛!更多是“老孫要大鬧天宮!”
遂又想起正事,在廊子裏摸索。
走到一間上了鎖的房門前,隻見那母符反應異常,許長壽覺得異常蹊蹺,遂要將鎖打開,可是,他沒有鑰匙啊!
“鐵鎖?我想想……”許長壽在冗雜無序的腦袋裏思考之時,想到了什麽。
遂從額頭召喚出小塔。
他比劃一番,嘴裏念念有詞,隻見那青銅小塔遂將鐵鎖整個給吞噬了。
“打不開的鎖,何不直接拿走?”
彼時的許馨二人依偎坐在房間裏瑟瑟發抖,轉而聽見木門晃晃悠悠的聲音,顯得極為謹慎,然後互相點了點頭……
許長壽推開房門,看見蜷縮在角落裏的失明少女,他頓時淚流滿麵,跑過去擁住了成年少女。
噗哧!
還沒等許長壽反應過來,胭脂手握那子符,背後給了年輕男人一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胭脂被自己嚇到了。
“誰特麽要噶我腰子?”
許長壽頓時麵目猙獰,感覺……感覺要飛升了!
見黑衣人沒啥反應,胭脂上去摘下他的麵罩。
“公子?小姐,是……公子!”胭脂驚喜之餘,手裏的子符哐當一聲掉到地上。
胭脂頓時感覺自己好像刺錯人了,哦!他刺的是許長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