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前有狼後有虎,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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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洞天!
雖然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但這一路上出現的異常的確都指向著這片洞天。
“既然是洞天,那他們口中的‘寶物’又是何物?”許長壽有些迷茫。
他聽到的最關鍵的詞匯便是‘寶物’,但他不知道‘寶物’究竟是何物?,這兩個妖精又是為何要去尋找那‘寶物’。
須臾之間,那鹿靈旋即走上前,嘴角微微上揚。
“看好了!”隻見那鹿靈展開自己手中的折扇,然後略微舞動手中的折扇,緊接著他嘴裏念念有詞,他的雙眼突然冒出一道白光,就連那長在他頭頂的犄角也散發著一樣的白色光芒。
片刻之後,四周彌漫著絲帶一樣的霧氣,穿過空地,進入身後的茂密森林裏。
“嗯?有凡人的氣息!”鹿靈突然意識到除了他與青靈二人之外,四周還有人的氣息,遂又觀察著被白色霧氣覆蓋的四周。
“不好!被發現了!”許長壽看了眼四周彌漫著的霧氣,自己貌似已經暴露了,於是他決定往後退了幾步。
“這裏除了你我,那還有凡人?”青靈一臉疑惑地看著他。鹿靈嗬嗬笑道“我這霧氣可不隻能用來尋覓寶物,還能用來狩獵,附近有一個凡人。”
“哼!原來是個人族八品的雛兒!待本公子將他拿來!”鹿靈說完後便朝林子裏追去,遠遠的留下一道黑色虛影。
原本躲在灌木中的許長壽見形勢不妙,急忙朝身後的林子裏逃去,好在這片洞天絕對平靜,使他不容易在逃走的過程中發出些許響聲,從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許長壽不是逃跑不時看看身後的鹿靈是否追上來,他不是這妖物的對手,現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想辦法擺脫他,但這片林子未免太過龐大,他感覺一時半會還能自保,但若是被抓住,生死難料。
以他現在八品凝氣境武者的身份,想要對抗兩個八境之上的妖物,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唯一的辦法就是暫時逃離這裏,苟不一定能贏,但至少能保命。
“還想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去?”鹿靈說著,隨即化身成了一頭鹿,速度瞬間增加到許長壽的兩倍之多。
“小子!哪裏走?”
身後突然傳來那鹿靈的喊聲,許長壽愕然一驚。
“竟然這麽快?”
頓時,許長壽突然止步,“既然逃不了,那隻有打了!”
許長壽旋即拔劍而出,他扭頭朝身後看去,隻見長著犄角的鹿正在朝他追過來。
“我擦,你一個四條腿的追我兩條腿!”許長壽說著,正要繼續逃跑,隻見那鹿靈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許長壽下意識的扭頭往後跑,豈料還沒等他跑,周圍突然彌漫著些許香氣,數條藤蔓已經生長開來將他來時的路給徹底堵住了。
藤蔓出突然生長出一朵巨大的花骨朵,彼時花朵展開,從那花骨朵中走出一個身穿青色羅裙的女子,正是方才與這鹿靈交談的女妖青靈。
“呼!真倒黴。”許長壽頓時長舒一口氣。
前有狼後有虎,進退兩難。
“喲!這凡人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啊?”鹿靈語重心長道我還。
“你不說我還差點給忘了!這小子正是上次搞砸你我古井一事的凡人。”那青靈一眼將許長壽給認出。
彼時許長壽感覺有些不妙,對方可是兩個九境巔峰啊!他一介八品凝氣如何應對?
“讓我把她吃了,以解心頭之恨!”鹿靈提議道。
“欸?等等!”鹿靈突然化作人形欲要上前掐斷許長壽的喉嚨,正在這是,青靈突然朝他拋了一個眼神,那鹿靈這才突然止步。
“哎呀!瞧這細皮嫩肉的!吃了多可惜,不如……”青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瞬移到了許長壽身前,然後伸出那隻指甲細長的手一把捏住許長壽的喉嚨,許長壽頓時感覺喘不過氣來。
“要殺便殺!”許長壽怒言道。
“哼哼!”青靈突然一笑。
彼時,青靈與那鹿靈對視一眼,兩個妖精通過意識溝通,許長壽根本無法察覺。
“青靈,不殺他留著他幹嘛?你忘了他是如何擾亂我們的計劃了嗎?”鹿靈眼神淩厲,對於青靈的做法有些不滿。
“留著他自有用處!”
“什麽意思?”鹿靈一臉疑惑道。
青靈莞爾一笑道“這片洞天你我都不曾來過,想必其中必有凶險,不如讓這小子為我們探路,豈不是更容易找到‘寶物’?”
聞此,鹿靈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疏忽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再苟活一段時間,屆時找到‘寶物’,本公子要親自殺了他,做成羹湯養顏!哼!”
隨即隻見青靈口中念念有詞,地表竄出一根根藤蔓將許長壽的雙臂緊緊勒住,令許長壽的上半身動彈不得,隻留下他的雙腿能夠勉強行動。
俄頃,鹿靈再次展開自己手中的折扇,簡單施法之後,四周的濃霧越發明顯,絲帶一樣的濃霧竄入林子裏,指向著什麽!
“走吧!”鹿靈在許長壽身後要挾著他上前,青靈緊隨其後!
許長壽看了兩個妖精一眼,心裏燃起一股久久不能平息的氣,他陷入了沉思
“不行,要向活命,我得忍,會有辦法的!”
“走吧!”身後的鹿靈繼續催促著他。
許長壽努力咽下那股氣,然後許長壽同青靈與鹿靈一道在那白色霧氣的指引下走入了深邃的林子深處……
天青鏢局,一處僻靜的房間裏,許馨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她摸摸自己滾燙的額頭,然後咳嗽兩聲。
她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咳嗽聲彌漫在房間裏,伴隨著些許低喘,許馨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很痛。
最近京都的天氣越發冷了,如此酷寒的天氣,就連屋外的水缸都留下了幾道裂紋。
許馨很虛弱,但她還是努力支持著自己坐起來然後靠在床頭。
感覺喉嚨火辣辣的她往木床旁的凳子上伸手摸了摸,盡管眼睛看不見,但她還是想要去取放在凳子上的那碗清水。
嘭!
房間裏乍然傳來瓷碗掉落到地上的碎裂聲。
口幹舌燥的她不僅沒有拿到那碗清水,反而將裝著半碗清水的瓷碗打翻了。
許馨僵硬的感覺後背一陣涼,她繼續靠在冰冷的床頭,然後咳嗽兩聲。
隱約間,她感覺自己的眼睛有幾分幹澀和刺痛感,就像有人拿著銀針惡狠狠地紮她,但她無能為力。
她的眼角落下幾滴‘淚’,‘淚痕’淌過她清秀的麵龐,是那種無法控製的落‘淚’。
許馨下意識的用手輕輕地摸摸自己的眼睛,當手指落在眼角的那一刻,刺痛感愈發強烈。
她的指尖沾染著那‘淚珠’,許馨敏銳的聞到那‘淚珠’並非正常的苦鹹,而是令她恐懼的鐵鏽味兒。
她陡然一驚,雙手自然垂落!
哢嚓兩聲!
胭脂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手裏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小姐!”
胭脂一眼瞧見了靠在床頭的許馨,然後她急忙將手中裝著熱水的盆具放下,隨後徑直朝許馨走了過去。
聽見是自己的貼身丫鬟胭脂來了,許馨坐直了身子。
“小姐!你的眼睛流血了!”胭脂一臉吃驚的看著許馨。
聞言,許馨慌忙地摸摸自己的眼角,那股子刺鼻的鐵鏽味兒撲麵而來。
胭脂急忙上前,用剛端來的熱水為小姐清洗眼睛。
胭脂用毛巾輕輕地擦拭著許馨的眼睛,毛巾的餘熱令許馨舒坦不少。
許馨這才意識到方才那並不淚,而是血,她更多的是恐懼,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出現眼睛流血的症狀。
鏢師父母走得早,許馨從小眼睛便看不見了,好在還有哥哥許長壽照顧她,兄妹從小相依為命,但她的眼睛並不隻是單純的看不見這麽簡單,時常會伴隨著劇烈的刺痛感,這眼疾陪伴了她十來年。
至於為何流血,許馨很害怕,他並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麽。
彼時,成年少女的眼角落下幾滴眼淚,淚痕沾染著血痕,令她的清秀麵龐徹底花了。
胭脂輕輕地將她擁在懷裏,啜泣聲彌漫在整個屋子。看到自家小姐如此傷心,胭脂自己也不自覺的落下幾滴眼淚。
在胭脂的懷裏,成年少女哭得像個孩子……擁抱的餘熱仿佛驅散了屋內的寒冷。
獵場洞天,數個時辰過去,慶元帝一眾這才漸漸恢複意識,所有的人都醒了。
這位大夏人皇宛若剛從夢中醒來一樣,但他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慶元帝一臉嚴肅,他看了眼身旁的“南疆使臣”。
片刻之後,‘南疆使臣’沒看到,隻剩一匹駿馬。
“公孫牧!”慶元帝接著呼喚自己身旁的護衛公孫牧。
隻見公孫牧驅馬上前,雙手握拳,拱手道“微臣在,聖上有何吩咐?”
“你看!”慶元帝指了指原先騎在駿馬上的“南疆使臣”,現在卻是人無馬在,這令他很奇怪。
“貴國使臣不見了?”公孫牧愕然一驚。
“現如今還未到達獵場深處,人卻沒了!是何道理?速速下去尋找!”慶元帝頓時龍顏大怒,一聲怒喝,馬匹差點受驚。
坐在馬車裏的長公主和紫卿公主二人一臉疑惑的聽見馬車外慶元帝一聲嗬斥。
“瓔珞,陛下怎麽了?”紫卿公主旋即詢問自己身旁的丫鬟。
“殿下,奴婢也不知!”
紫卿公主與長公主各自掀開馬車上的布幔,朝馬車外看去,看到了龍顏大怒的慶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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