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傳送靈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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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須彌山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什麽封印之後還要派人看守?”
“上次域外天魔來到此界,就是從須彌山過來的。”
陳孟眉頭一縮,“那,虛無極不是已經到達乾元山深處了嗎,他萬一把大陣破開,咱們怎麽辦?”
“虛無極不過是魔尊帳下一個小嘍囉罷了,他要是能知道陣眼在哪裏,這五洲大陸早淪陷了。”
“所以我見到你父皇,要怎麽說?虛無極破封而出,乾元山危?”
“你就給他說,封印須彌山的五個陣眼要加強防守,這次乾元山來的是虛無極,但當時域外天魔留在此界中的絕對不止一個虛無極。”
“行。我知道了。我收拾收拾吧,準備一下,這兩日出發。”
第二天,趙井筠把魔獸潮的收獲拿去賣了,一共換來兩萬多靈石。陳孟四人一人分了五千,剩下的零頭給了白小顏。陳孟順便去煉器坊,用混元玉打一把匕首。因為加急,多付了一百靈石,紫翠一臉笑意的告訴陳孟明天下午就能弄好。
陳孟給眾人說了自己將要遠遊的事情,林鈴兒倒是沒說什麽,唐君酒說什麽也要陪著陳孟同去,陳孟好說歹說才說服她留下來等自己。
“三年之後,蓬萊仙會,我還要回來的。”唐君酒躺在陳孟懷裏,陳孟看著唐君酒的眼睛。
“說話算話?可是我還是想跟你去。你不在我身邊要我怎麽活啊。”
“聽話。你好好修煉。外麵的世界太亂了,你跟我出去我不放心。我三年之後一定回來,說話算話。”
晚上,趙井筠拉著陳孟出去喝酒。看著一直在灌自己的趙井筠,陳孟搖搖頭,歎了口氣。
“孟,咱倆是兄弟不?”趙井筠看著陳孟。
“是。”陳孟點點頭。
“嗯。是就行。你不是池中之物,陳孟,你將來是要一展宏圖的,你要出去遊曆,兄弟不攔著你,兄弟很開心。”
“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是喝多了。陳孟,咱倆認識的世間不長,我知道,小小的乾元城,留不住你。你早晚要往外走,走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兄弟就一句話,別忘了在乾元城的我們,別忘了我,別忘了鈴兒,別忘了君酒。”
“你這說哪裏去了。”陳孟搖搖頭。
“我師傅說,修仙的路注定是孤獨的。他為了這個拋棄了我師娘,帶我們隱居山林。但我不信這句話,所以我用師傅留給我的錢買了這一座小院子,我希望能留住一些真正值得我結交的朋友。”
“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我三年之後就回來。”
“不是三年。三年之後,哪怕你回來了,你也依然要走。”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陳孟眨了眨眼。
“是。”趙井筠放下酒杯,神色嚴肅。
“說。”
“二十年之前,我師傅被一名黑衣人殺害。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隻是我師傅死的時候,手裏攥著一塊玉墜。”
趙井筠掏出一枚玉墜,是一塊白玉雕成的一朵五瓣花。
“你幫我查一下,這玉墜到底是什麽意思。就算我無力報仇,我也要知道我師傅究竟是怎麽死的。”
陳孟接過玉墜,拿在手裏,仔細把玩。那就是一塊平平無奇的玉墜,一朵花的形狀,栩栩如生。
“我知道了。”陳孟收起玉墜,點點頭。
“這裏是一千靈石。”趙井筠扔出來一枚戒指,“你來了之後,我們賺了好多錢。這一千是我們仨湊出來的,你拿著,就當作是一點心意。”
陳孟算了算,現在自己身上靈石有八千多。
“這是何苦呢?咱們四個靈石一直是平分的,你們有多少我就有多少。”
“你拿著吧,也算是感謝。再說,我們就在這乾元城住著,也沒地方花。你不一樣,你要出這麽遠的門,花錢的地方多著呢。”趙井筠態度堅決。
“行。那我就收下了。”陳孟也不再推辭。“還有,我走了之後,獵妖的事情,你們帶上白姐姐。她雖然重傷,但好歹從前是金丹,比我隻好不差。”
“她現在是什麽修為?”趙井筠有些好奇。
“你不會自己問去?我也不知道。”
“我哪敢啊。”
兩人一直喝到很晚,回家的時候,林鈴兒和唐君酒兩人都睡下了。白小顏還在等陳孟。
“你們聊吧。我回去睡了。”趙井筠走進房間。
“你準備啥時候走?”白小顏問道。
“明天下午。”
“好。我這裏有一件披風,你穿上。”白小顏遞過來一件純白色的披風。
“這玩意啥品階?”
“上品靈器。”
“這我怎麽經受得起啊。”
“無妨,你穿上就是。你修為太低,我實在有些不放心。”
陳孟接過披風,謝過白小顏,回房間收拾整理。
“天道既然選擇了你,那一定有他的道理。”白小顏歎了口氣,“陳孟啊陳孟,希望你是正確的人。”
陳孟沒有聽到白小顏的自言自語,在屋子裏盤算著自己的要帶的東西。
衣服就一套,玄色道袍,加白色披風。這搭配實在是有些亮眼。
匕首三把,哦,明天下午還得去煉器坊把剩下那把混元匕首拿出來。這一共是四把匕首,加一把玄鐵劍。
丹藥,升靈道丹還剩下十枚,生生造化丹還剩下五枚。明天得去買點生生造化丹去,要不然不夠用。
陣盤自己也要帶著走,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麽別的東西了。
自己好像生來就是注定漂泊的命,在這裏住了快三個月,收拾完竟然一點東西沒留下。
想了想,把《法凝靈》留在了桌子上。至少證明自己在這裏存在過。
摸了摸手上的兩枚戒指,左手的戒指裏裝著九千靈石,右手的戒指裏裝的是匕首、飛劍和丹藥。這就是自己的全部財產。
陳孟盤膝而坐,入定,開始修煉。踏入練氣六層不知不覺已經快一個月了,自己的境界算是穩固了下來。接下來要考慮的事情就是怎麽到練氣七層了。陳孟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出發,在外麵找個好點的契機閉關,一舉衝破練氣七層。
自己要是到了練氣七層,憑借自己的諸多手段,尋常練氣修士可就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了。陳孟嘴角上揚,力量,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的渴求力量。
第二天一早,陳孟敲開了唐君酒的房門,看著披頭散發睡眼惺忪的唐君酒,笑著說“出門逛街嗎?”
“走!”唐君酒一下子醒盹了,把陳孟推出門,忙不迭地化妝穿好衣服。
“不用那麽麻煩啊姐姐,不用化妝了,你不化妝我又不是沒見過。”
“你懂個錘子啊!”
過了一會,唐君酒推門而出,陳孟看著眼前那明豔動人的臉龐,“今天這麽快?”
“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唐君酒拉起陳孟的手,兩人並排走出門去。
兩人離開後,林鈴兒怒氣衝衝地推門而出,一腳踹開趙井筠房門,把正在打呼嚕的趙井筠直接搖醒。
“小姑奶奶,怎麽了?”趙井筠昨天喝的有點多,腦子還有點蒙。
“陳孟陪唐君酒出門逛街去了。你什麽時候約我去逛街!”
“啊?走,走,這就去。”趙井筠翻身下床,衣服往身上一套,“走吧姑奶奶!”
林鈴兒惡狠狠地盯著趙井筠,咬牙切齒的喊道“不去了!你就是塊木頭!”
趙井筠無奈的看著林鈴兒離去的背影,他實在是還沒睡醒,還不太能理解發生了什麽。變成白狐狸的白小顏趴在樹上,看看林鈴兒,看看坐在船上努力消化的趙井筠,捂著嘴咯咯的笑了。
陳孟和唐君酒倆人就很甜蜜,依偎在一起,在街上散步。唐君酒給陳孟買了雙新鞋,買了條白色鑲玉的抹額。陳孟看著唐君酒,唐君酒抓著一件紅色的旗袍,咬著嘴唇。
“喜歡就買了唄。”
“太貴了。這是件上品靈器啊,用天蠶絲繡的。”
“掌櫃的,這件多少錢?”陳孟轉身詢問。
“一千五百靈石,公子,這可是好東西,我店裏就剩下這一件了。這位小姐身材這麽標誌,穿上一定好看。”
“便宜點。買了。”
“太貴了!”唐君酒咬咬牙,拉起陳孟的手,“走吧。”
“最便宜一千三。”
“一千三,買了。給我包起來吧掌櫃的。”陳孟轉身,抓住唐君酒的手,“酒兒,我回來的時候,你要穿這件衣服來接我。”
“太貴了,你馬上要出遠門,怎麽能這麽花錢啊?”唐君酒的語氣有點責怪。
“錢是掙的,不是攢的。”陳孟搖搖頭,“算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禮物吧,你這麽漂亮,沒幾件好看的衣服,真可惜了。”
兩人作伴,中午找了個飯館吃了頓飯。接著去煉器坊拿了新做好的匕首。陳孟心神一動,四把匕首環繞周身,紫翠眯著眼看著四把上下翻飛的匕首,淺笑道“公子有這四把匕首,獵妖何愁啊。”
“你有陰沉木嗎?”陳孟問道。
“前幾年有過一塊,隻不過早早就讓人定出去了,你要那種邪門東西幹嘛?”
“做匕首。”
“你要做劍陣?”紫翠眉頭一皺。
“是的,就差一把水屬性了。你知道哪裏有嗎?”
“東洲沒有。你要是想弄,得出東洲,去北俱蘆洲看看。”
“還真是在北俱蘆洲啊。”陳孟點點頭,自言自語道,“那我還真得去一趟了。”
從煉器坊出來,陳孟拉著唐君酒的手,一步一步向城門口走去。
“你是不是要走了?”唐君酒問道。
“是,現在出發,晚上能到乾元商行總部。在那裏住一晚上,明早做傳送陣,就離開東洲了。”
兩個人站在乾元城下,夕陽斜照,將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拉的很長。
萬般繾綣,總有離別時。唐君酒目送陳孟上了馬車,消失在遠方。
“記得給家裏寫信!”唐君酒看著越來越遠的馬車,呼喊道。
過了一個多時辰,陳孟到了乾元商會總部,五塊靈石租了間練功房,安頓了下來。買了張五洲大陸的地圖,陳孟攤開在麵前,仔細研究。
琢磨了半天,陳孟決定第一站先去南贍部洲。南贍部洲幅員遼闊,要是能買到一截陰沉木再好不過了。主要北俱蘆洲多有魔修和鬼修,有點邪門,陳孟不太想輕易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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