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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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這是一個幹脆利落的耳光,扇在了徐雪雅的臉上。當著方主任的麵,甄聞心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這個耳光幾乎是把徐雪雅推進了地獄。徐雪雅的內心在咆哮,不可置疑的眼神看著甄聞心,仿佛在問為什麽?是啊,為什麽,為什麽甄聞心膽敢當著方主任的麵打她,要知道就算是自己向方主任告了狀,之後隻要甄聞心等人認錯態度良好,頂多背一個處分,可是甄聞心竟然敢當著方主任的麵打她,這掃的不是她的麵子,而是在打方主任的臉,甄聞心當真不怕被開除嗎?她得內心在咆哮,她想要質問甄聞心,憑什麽?憑什麽就敢這般肆無忌憚,就憑著這幾十個小弟嗎?還是家裏的權勢滔天?
    徐雪雅的內心在咆哮,可是她能夠做什麽?像個潑婦一樣衝上去跟甄聞心拚命嗎?之前她確實這麽做了,可是結果呢?甄聞心一對八卻是絲毫沒有吃虧,而自己現在衝上去跟甄聞心拚命,又會是怎樣一番場景呢?甄聞心膽敢這般肆無忌憚,那麽甄聞心身後的這些人呢?她已經看到了陳彪一巴掌將李璿抽暈的場景,如若那些人也不顧方主任的麵子,自己又該怎麽辦?所以她克製住了自己,她不想自尋死路,起碼現在看來,她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更能夠博得方主任的同情,不管這麽樣,甄聞心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因為這是在學校,隻要事情仍在方主任的控製下,那麽接下來得利的人隻有可能是自己。
    “甄聞心,你是真不把我這個主任放在眼裏是不是?”
    方主任終究還是出聲喝止了,若是甄聞心能夠當著自己的麵“行凶”,那他這個主任又如何服眾?雖然他知道這裏已經被甄聞心的小弟們團團圍住了,其他人都被阻擋在圈外,根本看不到裏麵發生了什麽,可是他必須製止,這是他身為教導主任的義務,而且他知道,如果徐雪雅一旦反擊,那麽陳彪等人也會毫不留情的動手,那時候就不是他能夠控製的了,所以必須趁徐雪雅還沒有被理智衝昏頭腦的時候製止甄聞心,否則一旦事態的發展擺脫了他的控製,那麽他就徹底完了,數十人的打架鬥毆在他眼前發生,他這個教導主任也就做到頭了,而且估計也沒有哪個學校能夠再收他了,這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職業汙點了。
    可是甄聞心能夠就此收手嗎?答案是否定的,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了徐雪雅在等待老師,希望通過老師的途徑解決自己這幫人,可是她做的是什麽?她一直在等待,等待老師的到來,甚至是等到了最為嚴厲的方主任,所以她有過懼怕嗎?不可能的,她就是要在徐雪雅的救命稻草麵前,將徐雪雅徹底的擊垮,這是徐雪雅早應該想到的,否則甄聞心憑什麽一直都在陪她耗時間?方主任能夠攔得住甄聞心嗎?換做是一個月前的甄聞心,或許可以吧,但是現在的甄聞心又豈是一個小小的教導主任可以威懾的?
    這段時間甄聞心遭遇了什麽?是拋棄,一次又一次的拋棄,被世界遺忘的痛苦是常人能夠忍受的嗎?甄聞心忍受了,可是心中的那團怒火又豈是能夠輕易化解的,徐雪雅給了她一個宣泄的理由,心中的那團無名火終於可以宣泄,那麽她又怎麽會在乎對方的靠山是誰,一個學校裏的教導主任,說一句不好聽的,出了校門又算得上什麽呢?而她是誰呢?她是甄華的女兒,甄氏集團的繼承人,她是聞子心的幹女兒,也是新一代的宅男女神,她的身份擺在這兒,她就讀於這所學校,就是這所學校的榮譽,所以她憑什麽要給這個麵子?她要打臉的人,又怎麽有人膽敢庇護?這是對她的挑釁,也是她另一個宣泄的理由。
    所以又是一個清脆有力的耳光落在了徐雪雅的臉上,一腳踢在了徐雪雅的膝蓋上,迫使徐雪雅跪坐在地上,並且狠狠地踩在了徐雪雅的手上,除了慘叫聲,聽不到其他的聲音。方主任懵了,執教這麽多年,他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甄聞心在做什麽?自己剛才沒有喝止她嗎?她怎麽敢當著自己的麵毆打同學?而且所有人都聽見了,剛才除了徐雪雅的慘叫聲,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音,徐雪雅的手骨似乎被踩斷了。方正已經在懷疑是不是在做夢了,在他的印象裏甄聞心確實是一個問題少女,打架鬥毆,翹課逃學的事情沒有少沾,可是在自己的麵前還是規規矩矩的,不可能在自己的麵前興風作浪,甚至還會跟自己撒會兒嬌,讓自己的懲罰輕一些,平時在路上碰見了還會親切的跟自己打一聲招呼,可是現在又是怎麽了?當著自己的麵,將人打傷,是將自己當做了空氣,還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存在?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一個老師能夠容忍的。
    方正是一個很嚴厲的人,但也是一個很容易和壞學生打成一片的人,所以無論是甄聞心還是陳彪,其實私下裏跟方正的關係都算是不錯的,起碼跟其他的老師比起來,都算是“親昵”的了,但是甄聞心卻是公然的掃了方正的麵子,而且似乎沒有罷休的意思,所以方正也怒了,他不得不怒啊,今天他若是不重懲甄聞心,可能他這個主任也就形同虛設了,不會再有學生會被自己震懾。
    “甄聞心,我叫你住手!”
    方正抓住了甄聞心已經揚起的手,若是沒有抓住的話,可能第三個耳光就要落在徐雪雅的臉上了。徐雪雅此時已經在竊喜了,她知道方主任怒了,若是方主任不在,甄聞心這般欺辱自己,就算是告了一狀,也不過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懲戒罷了,可是現在卻是不同了,甄聞心的選擇估計隻剩下“退學”這一個選項了。她挨了打,受了屈辱,她很氣憤,她想要報仇,可是她知道憑現在的自己根本做不到,但是甄聞心卻是自尋死路,活生生把自己放在了方主任的對立麵,她便可以報仇了,而且不費自己吹灰之力,借刀殺人的感覺更是舒爽。
    “我說了,今天她不可能完好無損的走出去,那麽無論是誰,都保不住她。”
    甄聞心動了真怒,言語的冰冷令人膽寒,而方正更怒,被一個學生這樣挑釁,他顏麵何存?於是他想要強行將甄聞心帶走,而一個未成年少女能有多大力氣?又怎麽經得起他的強拉硬拽,可是他錯了,他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他忘記了這個包圍圈是由甄聞心的小弟門組成的,所以甄聞心發話了,那麽徐雪雅不可能出去,這裏的任何一人都不可能輕易出去,而他想要將甄聞心強行帶走更是天方夜譚,一手大手已經鉗住了他的手,他的手還沒有觸碰到甄聞心,陳彪就已經抓住了他,更是有幾人氣勢洶洶的走到了他的麵前,強行將他和甄聞心、徐雪雅二人隔離開來,而且他似乎根本反抗不得,這麽明顯的人數差,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陳彪,你要想清楚,你們現在離開,我可以當做你們隻是來看熱鬧的,要是你們還擋在我的前麵,那麽就一律算作聚眾鬥毆的同夥,高三了,再過不久你們就要畢業了,你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被退學吧。”
    方正低沉的聲音卻是在每一個人得耳邊蕩漾,這是方正強行壓製著自己的憤怒所說的話,這已經是一種變相的妥協了,當然這也是裸的威脅,而且他的威脅顯然不是這些學生能夠承受的,誰會想著在高三的最後一年被退學?沒有一個人,可是方正的威脅有用嗎?答案依然是否定的,沒有人退避,尤其是陳彪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眼睛,仿佛隨時處在爆發的邊緣,讓人感覺隨時都有可能一怒暴起&nbp;,方正怕了,他真的怕了,這些學生很多時候是不會考慮後果的,即便自己已經告訴了他們後果,但是依然不會改變他們那所謂的“義氣”。
    “啪!”
    又是一個耳光落在徐雪雅的臉上,嘴角已經溢出了鮮血,不過甄聞心並不罷休,一腳將徐雪雅踹翻在地,踩在了徐雪雅的臉上,在那張令人羨慕的小臉上狠狠地扭了扭,徐雪雅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但是又有一些清涼的感覺,她不敢看自己的臉,任誰被這樣的蹂躪,都是不敢的,或許這張臉已經被毀了吧。方正看著這一幕,想要衝過去製止甄聞心,可是陳彪等人死死地攔住了他,他能夠看到徐雪雅的臉皮被撕扯,血淋淋的,令人不敢直視,他應該製止的,可是他卻被攔在了兩米之外,幾乎是伸手可觸的距離,但是他卻是什麽都做不了,他親眼看著甄聞心霸淩同學,他親眼看著那個被霸淩的女同學的淚水和血水交融在一起,但是他什麽都做不了,他幾乎都要瘋狂了。
    “什麽人是你能夠招惹的,什麽人是你不能夠招惹的,你或許不清楚,所以我也隻能花費一些力氣給你上一課了,你以為方主任來了,你舅可以平安無事了嗎?方正就在那裏,可是你還是被我踩在腳底下,你能夠做什麽?他又能夠做什麽?螻蟻要有螻蟻的自覺,你引以為傲的這張臉我今天毀了,那麽你還有什麽憑仗呢?讓我想想,是不是家裏的安保公司?要不要享受一下一無所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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