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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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從燕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她紅著眼睛,一邊給他擦嘴角的血一邊問:“你沒事吧?是誰傷的你?”
    “沒……咳……沒準問題……咳……問題還不小……”楊臻看著她,又咳又
    周從燕看著他的可憐樣子,心疼不已又怒火中燒,她環視了一周,看到了門口處還提著劍的嵬名峴,瞪他道:“你幹的?”
    嵬名峴沒反應,隻是緊盯著楊臻不
    周從燕拿起手邊的一大包藥使勁砸在了嵬名峴的臉上,不顧形象地罵道:“王八蛋!你有毛病啊!”
    嵬名峴被砸臉後除了驚訝沒有別的反他看著周從燕用一種能把他活剮了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對他說:“好好喝你的藥,沒事了趕緊滾!”說罷,她扶起楊臻,撥開人群進了隔壁的房
    “我的藥?”
    嵬名峴有些錯愕地撿起地上的藥追了上去,他本打算跟進去,卻被周從燕一個狠狠地摔門給拍在了外
    周從燕把楊臻半扶半架地挪到桌邊坐下,看著他說:“你說你救他幹嘛?虧得你還專門爬起來給他改藥方,可他呢?剛好了就打你……”
    楊臻越咳越厲害,他深吸了口氣暫時憋住說:“丫頭你……再去抓點藥……”
    “什麽藥?是你要喝的嗎?”周從燕看著他,心如刀
    “斷續、川芎、白術……咳咳……”楊臻說了幾味藥後實在憋不住又開始咳了起
    周從燕聽著這些草藥的名字,實在是不知所雲,她拿來紙筆著想先記下來再
    “黃芪……咳!”楊臻突然猛咳了一聲,嘔一口血後,他再也撐不住,從凳子上滑了下去昏倒在
    “佟哥!”周從燕被嚇哭了,她扔了筆將楊臻半扶起來,喚了幾句後依然沒得到回
    房門被撞開,嵬名峴衝進來看到地上的楊臻便呆住了:“他……”
    “你進來幹嘛?滾!”周從燕朝他吼她費勁地把楊臻架起來,想要把他挪到床上去,但她沒什麽勁,根本扛不動一個大男人,眼看便要雙雙栽跟頭了,嵬名峴一把扶住了他
    “你又想怎樣?”周從燕瞪若她此時手腳閑著,一定會給他來一頓拳
    嵬名峴悶聲說了句抱歉後,將楊臻橫抱起來幾步來到床前將他輕輕放
    周從燕瞅了他片刻後說:“喂,白眼狼,往南走兩條街有個醫館,你去把那裏的大夫扛過”
    嵬名峴看著昏迷的楊臻,無甚動
    “聽見了沒有?”周從燕搗了他一拳,把他推到門外,“趕緊的!”
    周從燕給楊臻蓋上被褥,又洗了帕子給他擦淨了臉上的血
    嵬名峴來去神速,很快便趕回來
    令周從燕啼笑皆非的是,嵬名峴真的是把大夫扛來七八十歲的老大夫,被嵬名峴扛著又跑又飛地竄了兩條街,等到被嵬名峴放到周從燕跟前的時候,老頭的臉都紫
    又咳又喘老大夫給楊臻切了好一會兒脈才歎氣收手道:“這位公子內損頗重”
    周從燕揪心道:“大夫,你一定要救他呀!”
    “姑娘放心,這位公子雖是虛損過度又添內傷,但並不難治,隻是得要好好調養一番心脈”老大夫捋著胡子說,“方才你抓的藥現下也不適合這位公子了,且容老夫再改改便”
    “之前的藥不是他”周從燕瞪了嵬名峴一眼,恨不得將他千刀萬
    “如此,那便等老夫再擬個方子,到時給這位公子每日分兩次服下,十五日之後便可大好”老大夫
    周從燕向老大夫行禮道:“多謝大夫了!”
    “謝不謝的,”老大夫似乎還未歇過來,“以後別這麽折騰老夫便好”
    周從燕尷尬地笑了笑,說:“對不住大夫”當時她隻是著急了隨口一說罷了,誰能想到嵬名峴真會照辦呢?好歹也是威名懾江湖的劍魁,理解能力這麽直白嗎?
    周從燕送著大夫走到門口,又對還在床邊杵著的嵬名峴喊:“喂,好好送大夫回”
    老大夫聞言連忙搖頭道:“不用不用,老夫自己回去就好!”
    “那便讓他跟去把藥取回來”周從燕看著老大夫的樣子有些想
    老大夫見實在推辭不掉便扭頭先走了,生怕嵬名峴再衝過來扛起他就
    “喂,你麻利點兒!”周從燕催
    嵬名峴沒說話,隻是快步跟了上
    那大夫七老八十的人了,走起路來卻不見蹣跚,腳步飛快,快得好似逃命一嵬名峴在後麵跟著,剛追近點,老大夫就又加緊換步,時刻警惕著嵬名峴靠近
    “老先生留步!”嵬名峴幾個大步追上老大夫,擋在了他的麵
    老大夫不想留步也走不動了,便往後退了幾步朝嵬名峴拱手道:“這位大俠有何見教?”
    “他為何會虛損過度?”嵬名峴
    “幾位都是江湖人士吧?”老大夫道,“那位公子本身底子強健,否則也不可能扛著住這麽重的老夫看他本該是內力雄厚之人,卻不知為何陽氣散薄得厲害,許是近來因何事把內力渡出去了的緣故”
    嵬名峴皺眉,他大概知道是因何事
    他一路無言地隨著老大夫回了醫館,抓了一日的藥,向老大夫道過謝後便徑直趕回了客棧煎藥去
    此後兩日楊臻一直處於半睡不醒的狀態,直到第三日上午才徹底清醒過久睡轉醒的人清醒過來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喊餓,他在周從燕的陪同下狼吞虎咽地飽餐一頓後便坐到窗邊曬太陽
    嵬名峴把熬好的藥送過來,楊臻倒不記仇,還有心思調笑道:“麻煩劍魁閣下”他喝了口藥,咂咂嘴品了品,皺眉道:“這是誰配的藥?”
    “附近醫館的老大夫,怎麽了?”周從燕
    楊臻把藥一飲而盡,緊了緊嗓子說:“太苦了,得改”說著,他找出紙筆自己快速寫了張方子拍桌子上,說:“以後四五日就按這個”
    “四五日?大夫說你的傷得養半個月”周從燕不放
    “按他的治法當然得半個”楊臻又看向嵬名峴,“嵬名兄的傷如何了?”
    嵬名峴看著他,默不作他早就大好了,這幾日都是他來回抓藥煎藥送藥,任憑周從燕怎麽對他頤指氣使,他都毫無脾
    “他?”周從燕斜眼瞅他,嫌棄道,“壯得像頭”
    楊臻又在房中躺了兩日後實在憋不住了,便決定和周從燕到街上逛逛,臨出門前卻瞧見本該去醫館抓藥的嵬名峴還杵在門
    周從燕嫌棄道:“你怎麽還沒去?”
    嵬名峴看著楊臻,神色怪異,悶著不言不
    楊臻看了嵬名峴一會兒後便被逗笑了,他從懷兜裏掏出兩錠銀子托在手裏遞到嵬名峴麵前說:“拿去”
    嵬名峴臉色更奇怪了,他接過銀錠子,看著楊臻拉著一臉不可思議的周從燕出了客
    楊臻早前囑咐過他,平涼畢竟是崆峒派的地盤,外出要當心別與崆峒派的人正麵相遇,他去抓藥也一向是飛簷走壁地往
    醫館的老大夫早已習慣了嵬名峴突然出現,相較於嵬名峴,老大夫更在意的是楊臻,自從嵬名峴拿著楊臻的新方子去抓過藥後,老大夫便一直希望能與楊臻好好暢談一番,光憑那張奇方,老大夫便覺得自己已與擬方之人神交他行醫的年頭快有一個甲子了,卻從未見過這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