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那個野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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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被丟上了車,車門堅實無比,薑倪隻能透過窗戶看到穆珂的身影。
    心中的擔憂難以言喻,她怒視著始作俑者:“你誰啊你在做什麽!”
    蕭宴的神色陰沉得仿佛能滴水,他的妻子喝醉酒之後對他毫無印象卻對奸夫萬分牽掛……
    “開車。”
    薛臨隻敢點頭,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有些後悔自己怎麽偏偏在今天領了司機這個苦差事。
    薑倪奮力掙開他的桎梏,隨即用力的拍打著車窗:“放我下去!”
    這動靜有些大,薛臨猶豫開口:“蕭總……”
    蕭宴猛地攥住薑倪的手,俊逸的眉狠狠皺起,眼眸中流出幾分心疼。
    薑倪的皮膚本來就嬌嫩,她使的力氣太大,整個手心都紅了一片。
    “薛臨,把醫藥箱拿過來。”
    薛臨依言照做,隨後便繼續擔任司機的指責,不多說也不多問。
    蕭宴拿著棉棒給薑倪塗藥水,隻是她一點都不配合,像是一隻嬌蠻又任性的小獅子,渾身有無數的氣力使勁折騰著。
    蕭宴無法,隻得先握住她的手腕,等上完藥之後他這才發覺自己的額頭布滿了汗水。
    薑倪已經不折騰了,乖順的靠著椅背,似乎已經睡著了。
    滿腔的怒火又這樣積在心裏,他想起剛剛的場景就有種想要殺掉那個奸夫的衝動。
    薑倪竟然跟野男人出來喝酒,他們熟稔的樣子估計約會過不止一次,那麽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那個惡心的男人叫她寶貝,寶貝……
    蕭宴撥通了電話,他朝旁邊看了一眼,壓低自己的聲音:“我要剛剛那個男人的所有資料,尤其是他從什麽時候開始勾引我妻子的。”
    他的聲音像是淬了冰一般。
    抵達莊園的時間已經很晚,偌大的客廳隻留著兩個值班的傭人。任誰都能看得出今夜的氣氛不怎麽尋常。
    蕭宴抱著薑倪上了樓,來到臥室之後薑倪的意識有了幾分清醒,隻是依舊感覺到眼前的景物分裂成了好幾份。
    “薑倪……”
    她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叫她,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薑倪,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你別想睡覺。”聲音咬牙切齒。
    薑倪的大腦剛開始極緩慢的運轉就又聽到這人接著道:“你們在一起多久了關係進展到哪一步了”
    “他叫你寶貝薑倪……”
    剩下的話薑倪已經聽不太清,她隻覺得眼前這人實在是聒噪的厲害,直接一巴掌揮出去。
    先一步感受到痛楚的卻是自己的手,薑倪漂亮的眼眸冒出淚花。不是她矯情,這是真疼啊……
    這人的胸膛是鋼鐵做的嗎
    蕭宴望著她吃痛的樣子被氣笑了:“這就是你給我戴綠帽子的代價。”
    說完他就握住薑倪的手給她吹了吹:“還疼嗎你怎麽這麽嬌氣……”
    手心有些癢,一片溫熱的氣息。薑倪忽然有幾分恍惚,她小時候調皮得厲害,最喜歡爬樹掏鳥窩,蔣振江因為這事罵過她許多次,說她沒有一丁點名門閨秀的樣子,粗魯又愚蠢,丟進了他的臉麵。可是媽媽永遠都不會罵她,媽媽會鼓勵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會在事後為她包紮傷口,會在她細密犯疼的傷口上輕輕吹氣,就像這樣。
    媽媽問她:妮妮,還疼嗎
    薑倪忽然覺得自己眼眶開始犯澀,完全不受控製。
    蕭宴原本凶狠的表情頓變:“別哭啊,有這麽疼嗎”
    他正欲下床給薑倪叫醫生誰知卻被她猛地抱住,獨屬於她的馨香縈繞在身側,蕭宴完全做不到將她推開。
    他伸出指腹為薑倪擦拭去眼淚,望著她泛紅的眼眸,聲音含著心疼:
    “別哭了,我不問了行不行”
    “媽媽……”
    蕭宴的身體猛地僵住。
    “媽媽,我好想你啊,你走了之後我真的好難過,不是說過會一直陪著我嗎怎麽能把我丟下”
    蕭宴垂眸望著她,他見過薑倪勇敢堅毅的樣子,見過薑倪慵懶不羈的樣子,這是他第一次讀到她的脆弱,他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被一根麻繩勒住,隨後緩慢的收緊。
    他沒忍住低下頭,雙手撫住薑倪的臉頰,輕柔細密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克製又顫抖的避開她的嘴唇。
    眼淚是鹹澀的。
    薑倪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她的記憶再次因為酒精的作用而出現了混亂。她記得媽媽走的那一年,白生瑜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她,原本美滿的家庭被王麗榮和蔣靜一破壞了。那一年她易怒又瘋狂,經常跟著穆珂在各大酒吧買醉。
    天花板上的吊燈明亮又刺眼,薑倪恍惚中又回到了那個燈紅酒綠的地方。
    臉頰有些癢,似乎被一根羽毛輕撓著。
    她使勁的睜大自己的眼睛,眼前這人長得可真好看,這大雙眼皮這高鼻梁還有這嘴唇看著就很好親……
    “你們這酒吧居然還有這種大帥哥……”
    她囈語一聲。
    蕭宴額頭青筋暴跳,薑倪這又是在懷念哪個舊情人還是酒吧
    “薑倪……”他還未說完就被人猝不及防的堵住了嘴。
    盡管隻是簡單的貼在一起,蕭宴卻仿佛能夠聽到自己心髒的猛烈跳動。
    這種悸動並不是因為身體的觸碰而是因為他麵前的人,因為薑倪本身。
    薑倪隻覺得眼前人身上的氣味可真好聞,是一種很輕淡的男士香水味。
    她忍不住又往前湊了一下,試探性的撬開他的唇齒。
    穆珂跟她說過人活一輩子就得盡早享樂,想怎麽活就怎麽活,白生瑜沒了還有下一個,隨便找一個都會比白生瑜那個賤男人好很多。
    蕭宴完全僵住了身子,他望著眼前人瓷白的肌膚,濃密的睫毛,她臉上的任何一處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再也沒有比這更近的距離。
    呼吸開始加重,原本滿腔的怒火在被一寸寸的稀釋掉,他總覺得自己掉進了薑倪編織的網,再難逃脫。
    薑倪也沒什麽吻人的經驗,完全都是憑借著本能作祟,這麽一個大帥哥不親白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