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炎陽縣水真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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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楓在心裏大罵自己畜生。
    趕緊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下去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
    臉上火熱絲毫未褪,血液似乎還在持續沸騰。
    “夫君……你不想我……”林水瑤緊張到聲音發顫。
    蕭楓在臉上拍了幾下,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夫人,你還太小了,孩子的事,先不急……”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林水瑤咬著嘴唇,眼眶迅速泛淚。
    楚楚可憐之姿,人見猶憐。
    蕭楓剛壓下的邪火,噌的直竄腦門,他急忙轉身,又是幾個深呼吸。
    “不是,不是,真的是你太小了,孩子的事暫且放放。”蕭楓想了想,還是躺了回去。
    好不容易才哄林水瑤睡下。
    真是小貓枕鹹魚,蕭楓翻來覆去,硬是無法入睡,好幾次定力險些維持不住。
    最後索性悄悄出了房間,研究起弓弩來。
    他沒有練過近身格鬥,隻是偶爾看過幾本關於人體穴位方麵的書。
    對付下不入流的小流氓還好說點,真要是遇上有備而來的練家子,估計凶多吉少。
    這次任職,看縣令那姿態,他都無能為力。
    顯然,這件事的後麵有一隻大手,在著力推動這件事。
    衙門好歹是正規體係,以劉成的官職來說,想左右衙門的決定。
    小事上可能問題不大,但官差調動以及任職方麵,根本不在他的職務範圍之內。
    連縣令都不敢得罪,其中緣由顯而易見。
    弓弩體積還是太大,做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於是,他花了近一夜的時間,做了一把精致小巧的袖箭,藏在了袖子裏。
    “咚!”
    隨著他手腕彎曲,機構觸發,一支短小的袖箭頓時半截沒入木柱。
    在調整了下準度和最遠威力範圍後,蕭楓才滿意的收起來。
    翌日一大早,蕭楓一出門,便看見門口好幾個侍衛裝束的家夥,腰間別著砍刀,在門口守著。
    好家夥,這是生怕自己跑了!
    侍衛一個個戰戰兢兢,見蕭楓出門,為首者硬著頭皮過去,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公子,押運車隊就等您過去了。”
    牛大全牽著馬車在一旁候著,在其身旁,趙三等一眾東星社的人,各個手持砍刀,虎視眈眈。
    再加上林水瑤泫然欲泣的樣子。
    蕭楓有那麽一瞬間,產生了要上刑場的錯覺。
    他勸了許久,林水瑤才勉強鬆開扯緊他袖子的手。
    說什麽也要去送他,無奈,兩人一起登上了馬車。
    “夫人,家裏生意麻煩你稍微照看一下,我沒幾天就回來了。”
    蕭楓出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林水瑤,好在有趙三在,讓他安心不少。
    那小子人狠話少,辦事可靠,最重要是現在給了他足夠的好處,對自己更是忠心耿耿。
    林水瑤知道蕭楓擔心什麽,忙著開口“夫君放心,現在東星社是縣城第一大勢力,再說實在不成我還有娘家那邊。”
    蕭楓事業小成之後,林家那別徹底放下了之前對他的芥蒂。
    林水瑤那邊更是,林家再也沒有人敢對她不敬,每次回去都視若珍寶。
    人窮受人欺,哪裏都是一樣。
    林水瑤歎了口氣,擔憂之色寫滿了小臉,“你這次出去,無依無靠的,我真的好害怕。”
    蕭楓一笑,掀開袖子,露出綁在胳膊上的袖箭,“大男人誌在四方,出去闖蕩闖蕩,未見得是壞事。”
    “再說了,你看,我這不是有準備嘛。”
    林水瑤皺著鼻子說“原來昨天大半夜你偷跑出去,是研究這個去了。”
    蕭楓無奈“不然呢,你以為我還能幹嘛?”
    林水瑤臉色一變,忽然有點委屈,“我不管你在外麵幹什麽,都不準沾花惹草!”
    “還有,在外麵不要委屈自己,真有事你就回家,我會一直等你。”
    “生意這方便我雖然懂得不多,但從小跟爺爺耳渲目染,應該能幫上點忙。”
    ……
    蕭楓沒說話,靜靜聽著她絮絮叨叨,無論外麵風雨多大,家裏始終有個一直掛念的妻子。
    真好……
    兩人說話的工夫,馬車停下。
    城門口停著輛運貨的馬車,除了一個車夫外便是十幾個官兵。
    看陣勢,送的東西應該價值不菲。
    蕭楓走過去後,見四位官兵麵熟,腦中回憶了一下。
    那晚曾在兵器庫外和四人有過一麵之緣,是王龍的手下。
    也不知道安插進來是誰的意思?
    蕭楓和林水瑤等人一一告別,隨著押運的馬車,就要準備上路。
    牛大全遞過一封書信,“小楓,我大兒子聯係上了,他在路上會和你匯合,到時候你把這封信給他。”
    蕭楓點了點頭,追問“大哥叫什麽?”
    “牛德驊。”
    嗯?
    怎麽聽起來這麽耳熟?
    蕭楓語氣怪異的問道,“牛叔,是誰起的這名字?”
    “算命先生,他說我兒子五行缺火,這個名字能壓住,當時還收了我五文錢呢。”說完,他嘿嘿一笑,“牛猛也是他起的名字,送的。”
    蕭楓幹咳兩聲,拍了拍牛大全的肩膀,
    “牛叔,下次見麵你幫我問問他,會不會唱歌。”
    牛大全撓了撓頭,沒聽出這是啥意思,仍還是點了點頭,衝蕭楓揮手告別。
    不遠處的茶樓上,
    縣令肅立在一位身著紅色官服的中年人身旁,和他一起的還有位華貴青年。
    穿紅色官服那人,正是前些天來此的欽差,李山。
    欽差掃視了一眼為蕭楓送行的一幫人,對張全忠道&nbp;“這人應該是本地富商,怎麽還會去幹差役?”
    他心知肚明,差役隻會輪到貧苦百姓身上,家中稍有資產的人,斷然不會去服差役。
    這活又苦又累不說,錢給的還少的可憐。
    僅凡有點辦法,都不會去幹,個別油水多的崗位除外。
    蕭楓這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得罪了人,且還得是縣衙內有一定身份的人。
    張全忠沒有正麵應答,而是不輕不淡說了一句,“上次兵器庫事發,也是這人任職。”
    李山笑笑,對旁邊那個華服青年說“清兒,看來這炎陽縣的水還真是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