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氣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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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初對這一家的無恥已經有了認識,根本沒有指望他們會乖乖將欠債還清。
    夏有新見夏大慶不但不承認那些借據,還汙蔑是將他灌醉後,趁他意識不清簽下的。
    夏有新的傀魂忙對淩初道,“淩姑娘,那些借據千真萬確,每一個字都是夏大慶寫的。
    王村長認得夏大慶的筆跡,你可以把借據給他幫忙驗看。”
    淩初對夏有新點頭,然後對夏大慶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些字據都是你親手寫下來的,上麵還有你的簽字畫押。這可不是你想抵賴就抵賴的。”
    “王村長,有勞你幫忙看看這借據,可有問題?”
    王村長接過淩初遞過來的那疊借據,一眼就看出那確實是夏大慶的筆跡。
    但就算有了王村長的確認,夏大慶死活都說是夏有新趁他醉酒的時候簽的,不承認他有借過錢。
    淩初冷笑,“喝醉酒的人,能把字寫得這麽工整?要不要我現在就拿點酒來,先將你灌醉,再試一試能不能將借據寫成這樣?”
    夏大慶當即啞然。
    雖然找夏有新借錢,他從來沒想過要還錢。
    但為了取信夏有新,順利將錢拿到手,他每次都是規規矩矩將借據寫好了,再帶去找他借錢。
    現在根本無法再否認這是他寫的,而且他一旦喝醉,睡得跟個死人一樣。
    別說拿著筆寫字了,就算是在他耳邊敲鑼打鼓他都醒不過來。
    淩初見他啞口無言,直接帶著夏至進屋子搜尋銀子。
    胡霸天擔心夏家的錢財都被淩初搜走了,也想跟著進去,卻被淩初喊住了。
    “還請稍等,凡事講究先來後到,等夏大慶將我這丫鬟的欠債清了,再讓他給你還賭債。”
    胡霸天雖然不想同意,但見那位寧大人正冷眼看著他,隻能敢怒不敢言。
    淩初帶著夏至進了夏大慶的屋子,暗中打開了係統進行掃描。
    見她走向土炕,夏大慶想上前阻攔,可卻被寧楚翊指使過來的衛風攔下了。
    炕上有一個櫃子,淩初拿出小錘子,一把就將上麵的鎖砸掉了。
    讓夏至把櫃子裏的一個匣子拿出來,打開一看,匣子裏放著夏大慶家這房子的房契、地契,還有兩張田契。
    夏大慶看著夏至手中的匣子,心疼得直哆嗦。
    他想上前去將匣子搶回來,可衛風卻正死死地盯著,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隻能在心中拚命安慰自己,這些東西沒了就沒了,他還有別的錢財。
    夏大慶原以為她們拿到匣子就會離開,誰知卻看到淩初走到土炕左邊,他的心剛閃過一抹不好的念頭。
    恰好聽到淩初指著靠近土炕的牆道,“夏至,過來把這塊磚拿掉。”
    眼睜睜看著夏至在淩初的指點下,把自己藏了幾年的銀票掏出來,夏大慶的心簡直在滴血。
    “我家值錢的東西全部都在這裏了,你們拿著,趕緊走吧。”
    走?
    那是不可能的。
    就找到的這點東西,還不夠抵掉三成欠債,怎麽可能會走。
    淩初沒理會夏大慶,去找寧楚翊借了幾個錦衣衛,讓他們將屋裏另外一個堆放著幾床被子,以及衣裳等東西的櫃子挪開。
    夏大慶眼睜睜看著淩初指揮錦衣衛,將地麵挖開,將藏在底下的陶罐挖出來,氣得雙眼都充血了。
    他真是恨不得將淩初活活給掐死。
    那陶罐裏藏的,除了三塊成色還算過得去的玉佩,還有五個二十兩重的銀錠子,以及一小塊金子。
    這是夏大慶費盡心思才得來的錢財,如今全都沒了。
    搜完夏大慶的屋子,淩初帶著夏至進了夏家堆放雜物的屋子。
    夏至看到亂七八糟堆放著雜物的屋子,臉上都是不解,“姑娘,這裏的東西都不值錢。”
    夏至以為這裏不會藏著好東西,但衛風卻不這樣認為。
    他跟著淩初搜了幾次錢財,知道她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猜到這屋子裏肯定藏著值錢的東西。
    見淩初盯著屋裏那堆雜物細看,不由也走上前細細打量起來。
    淩初翻找了一會,指著一個破了一道小口的壇子,讓衛風幫忙搬了出來。
    將壇蓋子打開,衛風看到裏麵的東西用布包裹著,幹脆將壇子反轉過來,將裏麵的東西倒出來。
    夏至拿起包裹打開,裏麵有一套銀製的發簪,發釵,步搖,發梳,戒子,耳墜,項鏈,銀鐲子等等。
    除了這些首飾,還有一百多兩銀錠子,五十兩銀票。
    這些東西都是劉氏多年存下來的,她知道自己丈夫好賭,擔心被夏大慶拿走輸掉,於是找了一個破損的醬菜壇子裝好,藏在雜物間裏。
    沒想到這些東西沒有被夏大慶找到,卻被淩初搜了出來。
    劉氏無比肉痛,可又不敢去搶回來。
    她擔心萬一動手,夏有新夫妻的傀魂又會對孩子下手。
    再多的不舍,她也隻能咬牙忍住。
    搜完雜物房,淩初帶著人去了夏東橋的屋子。
    夏東橋下個月準備娶媳婦,他屋子裏值錢的就是那些聘禮,淩初手一揮,讓錦衣衛全部都抬了出去。
    沒有聘禮,哪個姑娘會願意嫁?
    眼見婚事要結不成了,夏東橋顧不上腿疼,急得上前阻攔,“欠債的是我爹,這些聘禮都是我的,你們不能抬走。”
    夏至卻呸了一聲,怒罵,“夏東橋,你從來沒有做過事,更沒有賺過一文錢。這些東西,雖然是你家置辦的,但卻是用我家的錢財買的。如今我將東西抬走,你有什麽理由阻攔?”
    夏東橋氣得跳腳,可卻同樣被錦衣衛給攔了。
    搜完夏東橋的屋子,劉氏閨女和小兒子的屋子,淩初也沒有放過。
    陸陸續續搜了一些值錢的東西出來。
    最後就剩張婆子的屋子了。
    見淩初和夏至進了自己的屋子,張婆子急急追了進去。
    卻被淩初一張定身符給定住了。
    淩初砸開炕櫃的鎖,“夏至,把這錦匣拿走。”
    “炕櫃底下還有一個長匣子,裏麵有首飾。”
    “這件棉襖拆開,裏麵有銀票。”
    “來兩個人,把這床板拆了,再把這陶罐挖出來。”
    …
    張婆子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淩初帶著人,將她費盡心思謀來的錢財,全部都搜了出來。
    氣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