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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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亡我日本國民嗎?”
後送雅子淒婉的問天一句,然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陳堪一臉黑線的看著倒地不起的後送雅子,對著宋青使了一個眼色:“弄醒她!”
“是!”
宋青出列,正要往她頭上澆水時,後送雅子忽然悠悠轉醒,隨即跪倒在陳堪麵前,聲音淒婉道:“還請天使救我日本萬民於水深火熱之中,臣女願依附上使為奴為婢。”
後鬆雅子聲若杜鵑啼血,令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陳堪麵色掙紮,忽然長歎一口氣道:“日本對我大明向來恭順,照理說本侯身為大明主宗之臣,本不應該對日本國內之境況視而不見,但我大明鄭和船隊陷落於海峽危急萬分,本侯實在是抽不出手。”
後鬆雅子眼中的光芒隨著陳堪的敘說一點一點熄滅下去。
但陳堪依舊繼續說道:“況且,這調兵之事,沒有陛下手令,本侯切不敢為,王女還是速速前往南京覲見陛下,如此,方能為你日本國民求得一條生路。”
後送雅子淒婉的哭聲響徹甲板,她看著陳堪,垂淚道:“上使融稟,非是臣女不願去覲見大皇帝陛下,實屬求告無門啊。”
見戲演得差不多了,陳堪摩挲了一下下巴,隨後忽然說道:“本侯雖不能立即出兵替你蕩平國內蠻兵,但遣幾艘小舟送你去大明見大皇帝陛下卻是不難,王女意下若何?”
後鬆雅子一愣,隨即繼續垂淚道:“可臣女使船之上的糧草早已耗費一空,即便是此時北上,光靠捕食海中魚食,也難以撐得到覲見天顏之時啊。”
此言一出,陳堪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冷意。
果然,卑劣的民族即便是時空倒轉也依舊卑劣。
自己好心派出船隊為她的向導,她竟然還想自己給他提供這一路上的糧草。
好在陳堪的真正目的也不是真的想派人帶她去見朱棣,隻是為了引出後送雅子說這句話而已。
開什麽玩笑,讓她見到了朱棣,那他這些謀劃不就落空了。
所以,陳堪眼中適時的露出為難之色。
“這,本侯船上的糧草同樣不寬裕,畢竟本侯此次乃是為救人而去,王女麾下數千人,這需要的糧草可不是個小數。”
後送雅子繼續垂淚:“還請上使垂憐。”
陳堪故作沉思道“本侯倒是還有一個主意。”
後送雅子聞言,不由得抬起頭打量了一眼陳堪的神色。
陳堪像是沒看見她的眼波,繼續說道:“王女可遣使船隊與本侯一同南下,本侯可以為你們提供三成的糧草,待本侯解了鄭和船隊之危,再與本侯北上,同時,本侯遣出幾艘小舟返回南京向陛下求取軍令,屆時匯兩支船隊之力,定然可解日本國內之危局,王女以為如何?”
陳堪此言一出,後鬆雅子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這個提議,可以說是恰好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此時出發北上,去往南京麵見大皇帝,再去往日本,比南下的距離要遠得多。
況且,就算見了大皇帝,她也沒把握說服大皇帝出兵。
而若是跟著陳堪,由他去向大皇帝請命,以此人能夠率領一艘如此龐大的船隊的能力,想必在大明國內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大明大皇帝陛下定然不會拂了這般大人物的請求。
待他救回鄭和船隊之後,調兵的軍令也到了,屆時便能直奔日本,豈不比她去求援要好得多。
“這,臣女,臣女,臣女多謝上使垂憐。”
後送雅子當即止住了眼淚,起身朝陳堪盈盈一禮。
“王女不必太過生份,本侯乃是大明大皇帝陛下欽封的靖海侯,靖平四海諸事本就是應有之義。”
陳堪淡然的罷了罷手,整個人看起來神聖而又光輝。
目的達到,陳堪也不想和這個女人繼續扯皮,便佯裝疲態,揉揉眉心道:“既如此,還請王女回到船隊,隨本侯一同南下吧。”
說完,便施施然起身,不給後鬆雅子繼續開口的機會。
見陳堪走遠,後鬆雅子欲言又止,她很想問她能不能留在寶船之上。
但陳堪送客的意味又太過於明顯,導致她一時間竟然找不到開口的機會。
注意到後鬆雅子臉上的糾結之色,宋青上前一步,指著不遠處的船梯,甕聲甕氣道:“王女殿下,請吧!”
後鬆雅子咬了咬嘴唇,迫於宋青的威勢,還是不情不願的朝船梯走去。
一邊走,一邊頻頻回頭做泫然欲泣之態,希望能引起那個男子的憐香惜玉之心。
可惜,陳堪自始至終都未曾多看她一眼,像極了一個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
送走了依依不舍的後鬆雅子,宋青頓時一臉敬佩的小跑到躲在桅杆之後的陳堪麵前。
“侯爺,高明,太高明了,隻用了三成口糧就換來一支炮灰敢死隊,簡直,簡直......”
宋青手舞足蹈滿臉傾佩的樣子,頓時讓陳堪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對於今天挖出來的坑,陳堪很滿意。
三千人三成的糧草能有多少,換成錢還買不到陳堪平日裏吃的一頓飯。
而他們隻需要付出這麽點東西,這些倭國人就會心甘情願的供受他們的驅使,這不比用武力服人好太多了。
要是使用武力,陳堪還得分派人手看著他們不讓他們逃走,驅趕他們作為敢死隊的時候,還要擔心他們出工不出力連累了大隊伍。
現在好了,陳堪不需要擔憂他們逃竄。
反而是他們必須得緊緊的抓住陳堪這隻粗壯的大腿。
至於馳援倭國之事,陳堪從來就沒想過。
倭國使節都盡數戰死在南洋了,還馳援什麽倭國?
船隊繼續前進,隻是身後多了一條尾巴。
陳堪承諾的給他們三成口糧,是按天給。
所以他們不得不一邊追趕陳堪的船隊,一邊撒網捕魚補足剩下的口糧。
但仍是如此,每日依舊有人餓死被丟進大海。
無他,既要追求速度又要想辦法捕魚,他們根本做不到讓每個人都有飯吃。
而且他們捕魚的工具,相當原始,甚至連好的漁網都沒有一張。
老實說,有時候陳堪都覺得好奇,他們究竟是怎麽堅持到現在的。
十天之後,陳堪的船隊已經逼近了海峽東岸的喇叭口,這也就意味著,接下來的任何時刻,陳堪都必須要做好戰鬥的準備。
而他和宋青定好的分兵之策,也在船隊靠近獅子國海疆之時,開始悄然進行。
......
......
與此同時,印度洋東岸,一處靠近蘇門答臘國的荒島之上,鄭和剛剛進行完日常巡營的工作。
正準備回到藤條編織的屋子裏睡個午覺的時候。
副將王恩忽然一改常態,滿臉興奮的衝進了鄭和的屋子。
“哈哈哈哈,將軍,好消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王恩一陣大笑,竟連上下尊卑也不顧了,一屁股坐在了鄭和的藤桌之上。
鄭和眉頭微蹙,指著一旁的藤椅道:“什麽好消息讓你連儀態都不顧了,坐下來!”
被鄭和訓斥了一句,王恩也不惱,老老實實的坐回藤椅上,一臉興奮道:“將軍,援兵,援兵到了。”
“援兵?”
鄭和一愣,忍不住皺眉道:“什麽援兵,在哪呢?”
他現在有理由懷疑王恩失心瘋了,他說有援兵那是緩兵之計。
南洋距離大明本土如此遙遠,他可不信陛下會為了他這麽點人派出大軍遠征南洋。
陛下的性子他知道,那是和太祖爺一樣的刻薄寡恩。
一支船隊,棄了就棄了,反正陛下身邊的能人數不勝數,隨時都能再組建一支船隊。
王恩卻像是完全沒看見鄭和皺起的眉頭一樣,手舞足蹈道:“就是援兵啊,不過他們得待會兒才到,麾下兒郎巡視海域的時候,他們距離大島還有三十海裏呢,但末將在得知消息之後,卻是一刻也不敢耽擱,這不第一時間就來告訴您這個好消息嘛。”
“嗯?”
鄭和驚疑了一聲:“真的有援兵?”
“當然是真的,末將哪能騙您。”
王恩興奮了一陣子,忽然拉起鄭和就要帶他出門:“將軍,咱們去看看是哪位將軍來援了,不遠萬裏前來馳援,這可是大恩啊,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此言一出,鄭和看王恩的眼神頓時怪異起來。
心想這王恩什麽時候也知道講禮貌了。
但是想了想,他還是沒有掙脫王恩的手,而是跟著他一路來到了大島上臨時搭建出來的碼頭上。
因為鄭和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援兵來了,來的又是哪位大將軍。
而兩人站在碼頭上駐足的樣子,也吸引了無數士卒的目光。
於是,兩人身後聚集的士卒也越來越多。
隻是這些士卒早已不複大明精銳之名。
鎧甲之上鏽跡斑斑,手中兵刃也已被海風腐朽,腰間懸掛的三眼火銃更是淪為了燒火棍。
船上的大炮若非每日都有人以桐油擦拭,隻怕也早就被海風腐蝕得用不了了。
士卒們的精神狀態也算不得好,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滄桑之態,胡子長得與胸口齊平。
怎麽看,都像是一群老弱病殘。
倒也正常,這是一支三年未曾得到任何補給的孤軍。
前麵一年隻在南洋停留的時候還算好。
但後麵兩年他們都在遠洋航行,最近半年多更是被困在海峽之外動彈不得。
重重高壓之下,若非鄭和能力手腕強硬,隻怕將士早就嘩變了。
這支軍隊現在還能維持戰力,甚至每日還能抽出半個時辰進行操練,可以說全靠鄭和強大的個人魅力。
士卒們默默的聚集在鄭和身後,伸長了脖子想看看鄭和與王恩兩位大將軍在等什麽。
很快,一艘小舟便從平靜的海麵上冒頭。
但看船的製式,卻隻是一艘漁船。
看清了小船的全貌之後,鄭和頓時大失所望,他還以為來的是朝廷大軍呢。
結果就是這麽一小艘漁船?
但王恩卻很興奮,小船還未靠岸便忍不住揮手大喊道:“這裏,這裏!”
鄭和在心裏歎了口氣,也不好出言製止。
畢竟,王恩,還有王恩麾下的這些將士都已經壓抑得太久了。
在海外遊離三年多,被兩國封鎖在大海之上進退不得,他們心裏麵隻剩下一股回家的氣在撐著,他實在是不好折了他們的希望。
很快,小漁船在兩艘護衛艦的帶領下登錄了。
船上跳下來兩名胡子拉碴與漁民無異的大漢。
兩個大漢在圍觀的人群之中掃視了一圈,精準的定位到了麵黑,但無須的鄭和。
然後單膝下跪:“參見大將軍,吾等乃是靖海侯陳堪麾下先鋒,奉命前來與大將軍聯絡,這是印信,還請大將軍檢驗...”
“陳堪?”
鄭和聽見了熟悉的名字,忍不住有些愣神。
將士們卻是忍不住歡呼起來。
“是陳堪,靖海侯陳堪,”
“援兵來了,是援兵來了!”
“咱們有救了!”
“靖海侯來救咱們啦~”
“陛下沒有忘記我們,陛下沒有忘記我們!”
將士們瞬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許多心神臨近崩潰的將士更是喜極而泣。
鄭和呆愣當場,隻覺得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錯覺。
援兵,竟然真的有援兵,還是靖海侯陳堪親自率領的援兵。
陛下沒有放棄他們,陛下竟然真的沒有放棄他們。
見狀,跪在兩個大漢對視一眼,再度對著鄭和恭聲道:“還請大將軍檢驗!”
鄭和頓時如夢初醒,顫顫巍巍的接過印信。
在看清起落款和印信的製式之時,忽然轉頭對著身後的士卒們大喝道:“將士們,援兵,靖海侯的援兵來了,咱們可以回家了。”
似乎是回家兩個字觸動了所有人的神經,頃刻之間,整個海灘之上回蕩起震耳欲聾的回家之聲。
鄭和迅速拆開信件,在看清字跡之後,頓時忍不住眼眶一陣酸澀。
陳堪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了。
而看清信上的內容之後,鄭和更是忍不住激動到落淚。
原來,大明沒有忘記他們。
原來,陛下一直都記得他們。
原來,還有人在一直掛念著他們的行程。
片刻之後,鄭和收好印信,看向兩個大漢,沉聲道:“二位壯士,請隨本將來。”
說完,對著一旁激動得手舞足蹈的王恩嗬斥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去速速設宴款待貴客......”
王恩被鄭和嗬斥了一句,咧嘴一笑後,急忙轉身小跑而去。
一邊跑一邊喊:“人都死哪兒去了,那個誰,趕緊去海裏打幾條大魚,敢拿魚幹糊弄貴客,我抽不死你......”
目送王恩遠去,鄭和平複了一下心情,帶著兩人朝山頂之上的藤條編織而成的屋子走去。
三人走進房裏,鄭和的親兵立即講屋子把守得水泄不通。
待兩人在藤椅上坐下之後,鄭和才坐到主位上,強自摁下心中的激動,朝兩人問道:“不知二位壯士如何稱呼?”
兩個大漢對視一眼,拱手回道:“某家王度,裴狗兒。”
“王壯士,裴壯士,不知靖海侯此時,駕至何處?”
鄭和開口了,聲音中帶著幾分激動,還有幾分期望。
王度搖搖頭道:“大將軍,實不相瞞,吾等也不知道大帥此時到了哪裏,吾等與大帥自安南分別,大帥率領船隊南下,吾等卻是借道暹羅,真臘等國,曆經萬難才得以麵見大將軍。”
見王度也不知道陳堪到哪裏了,鄭和的眼中明顯閃過一抹失望。
但還是繼續出言問道:“那此次靖海侯前來,可備足了糧草彈藥?”
此言一出,王度和裴狗兒頓時相視一笑。
隨即回答道:“大將軍不必憂心,此次大帥不僅備足了糧草彈藥,更是率領大軍一萬五千人一同南下,勢必要殺穿海峽,向南洋土著撮爾小國宣揚我大明天威,好教他們知曉,我大明的虎威不是誰都能觸的。”
“那就好,那就好!”
聽見陳堪這一次是帶著大軍來的,鄭和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一萬五千人大軍,雖然不足以滅掉兩國,但在糧草彈藥充足的情況下,殺穿海峽倒不是什麽難事。
至於兩國聯手逼得他不得不退守大洋一事,大不了等自己回到大明補足糧草彈藥之後,再度向陛下請求出海,再來親自討回公道。
似乎是看穿了鄭和的想法,二人又是相視一笑。
他們此來,除了告訴鄭和大明的援軍到了之外,還帶著陳堪的計劃而來。
隻不過鄭和能否配合陳堪的計劃,還需先問清鄭和軍中現在的基本情況。
所以兩人倒是不急著向鄭和道明他在南洋的立威計劃,而是話鋒一轉,問道:“大將軍,敢問如今大將軍麾下能戰,敢戰之士尚有多少?”
此言一出,鄭和頓時皺起了眉頭。
一上來就打探大軍的情況,這可是一件很犯忌諱的事情。
但考慮到對方隻有兩人,而且還是在他的大本營之內,他思索片刻,還是回答道:“本將出海之時,率水手一萬二千餘人,戰兵一萬人,三年航行減員不少,但能戰之士尚有七千餘人,不知二位將士為何問起這個?”
王度沒有回答鄭和,繼續問道:“那如今大將軍麾下可還有未曾消耗完畢的彈藥,另外,火炮,火槍能否正常使用?”
此言一出,鄭和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二位壯士,此事,似乎不是你們該問的吧?”
見鄭和冷臉,王度趕緊應道:“是,倒是吾等唐突了。”
“哼!”
鄭和冷哼一聲,心裏剛剛因為援兵到來而升起的喜悅之情頓時消磨了個幹淨。
他不明白,為何陳堪會派出這麽兩個不知輕重的斥候來聯絡他。
一上來就打探軍機要事,也就是他們盯著陳堪的名頭了,要是換成別人,此刻鄭和早已下令將二人推出去斬首示眾了。
氣氛冷了一瞬。
王度急忙再次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恭聲道:“大將軍恕罪,是吾等沒有說清事情緣由,此乃大帥之親筆信,大將軍一看便知。”
鄭和將信將疑的接過信件。
看完內容之後,盡管臉上的表情依舊不好看,但還是開口道:“你們還有什麽問題,一次性說出來吧。”
說完,忍不住咕噥了一句:“這個陳堪,搞什麽,神神秘秘的。”
而聽見鄭和開口,王度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敢問大將軍,軍中的火炮,火槍是否還能正常使用,留存的彈藥是否經得起一場大戰?”
“火炮尚能使用,但火槍已經被海風腐蝕,至於彈藥,火炮齊射的情況下,尚有兩天的量,若隻是一場尋常的戰事,倒也足夠了。”
鄭和不情不願的告知了兩人詳情。
聞言,王度急忙起身賠罪:“還請大將軍恕罪,非是吾等打探軍機要事,而是來時大帥曾有過交代,若是大將軍軍中無力支撐一場大戰,則切不可告知大將軍大帥的謀算,以免大將軍力求配合大帥,致使無辜之人枉死。”
鄭和冷眼盯著他,問道:“那現在能說了嗎?”
王度點點頭:“既然大將軍麾下尚有一戰之力,吾等自當告知大將軍實情。”
鄭和嗯了一聲,淡然道:“那就說吧!”
王度與裴狗兒對視一眼,最終由王度附在鄭和耳邊告知了陳堪的計劃。
而鄭和在聽完陳堪的打算之後,頓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嘴巴更是張得大大的,幾乎可以放進去一個拳頭。
半晌之後,鄭和才從震驚中回神,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說,你們大帥打算行滅國之事?”
王度點點頭,笑道:“我家大帥既然這麽說了,那就一定會這麽做。”
“就憑他一萬五千人?”
“他瘋了嗎?”
鄭和忍不住驚呼出聲,隨即忍不住喃喃道:“膽大包天,膽大包天啊。”
自語了一陣之後,鄭和忽然一下子起身,大笑道:“不愧是陳堪啊,他總能創造出奇跡,此事,我鄭和幹了。”
對於鄭和的反應,王度和裴狗兒都不感到意外。
因為他們得知陳堪的打算時,比鄭和也好不了多少。
但一想到自家大帥帶著兩千人就敢轉戰草原,更是火燒肯特山抓回了本施雅裏。
南洋這些謀劃,也就顯得很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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