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如野草,生生不息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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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霜感慨:“果然還是自己當老板好啊。”
    江露生便笑笑不說話。
    “那你一會兒有什麽打算?”蘭霜雙手撐著下巴好奇地看著他。
    “先去看看公司的郵件,看看公司最近的運行,然後去健身房運動會兒,最後去泳池遊兩圈,吃午飯,午休。”
    蘭霜點點頭:“很規律。”
    她想了一會兒說:“我想彈鋼琴玩樂器。”
    “樂器房裏什麽樂器都有,你隨便玩,如果沒有合適的可以讓錢叔去買。”
    “好,那我去看看。”
    樂器房在一樓,一拐彎的地方就是。
    蘭霜推門而入,就被裏麵的景色驚住了,樂器房有一麵非常大的落地窗,窗外就是隨風搖擺的玫瑰花海,遠處雲浪翻滾,朝陽初升,美麗非常。
    對著這樣的美景,很容易激發人的創作靈感。
    窗邊第一個就是鋼琴,蘭霜打開鋼琴蓋子,抬手在黑白鍵上按了按。
    她走過那麽多世界,別的不說,鋼琴是非常熟悉了,不用看曲譜,她憑借記憶隨便彈了一段。
    鋼琴聲圓潤悠揚,高低起伏銜接流暢,原本在客廳收拾衛生的傭人們聽到聲音都停了下來,好奇地往樂器房的方向看了過去。
    “不是說小姐是從偏遠地方接回來的嗎?還會彈鋼琴啊?”
    “你管那麽多呢,小姐的事是咱們能隨便問的嗎?不過小姐彈得真的好好聽啊!”
    “是啊,我不太懂,但聽起來是挺厲害的。”
    過了一會兒,鋼琴聲消失,響起了小提琴的聲音。
    緊接著又換成了琵琶,樂器房裏常用的樂器都被蘭霜扒拉了一遍。
    玩夠了她出來就發現家裏傭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仿佛在看什麽天才。
    蘭霜沒有解釋,她見裏麵還有畫室,進去一看筆墨顏料都齊全,她幹脆在裏麵畫了一副玫瑰園。
    畫的太投入了,連時間都忘了,直到臉上一涼,她才回過神來。
    她轉頭一看,江露生手裏拿著一杯冰鎮的可樂。
    “喝點水?聽傭人說你在這兒待一個小時了,水都沒喝,不渴嗎?”
    不說蘭霜還沒發現,這一說她才覺得是有點渴。
    她舔了舔唇,接過可樂杯子喝了兩口,原本有些困頓的腦子都被氣泡激活了。
    “你忙完了?”
    說完她才注意到江露生頭發還有點濕潤,似乎剛從水裏出來,身上裹了件黑色的浴袍,整個人都很放鬆。
    “我剛從泳池出來,找了一圈沒看到你,躲在這兒畫什麽呢?”
    “喏,隨便畫畫。”
    江露生看著笑了起來,“畫是很隨便,畫功不隨便,這幅畫改天我讓人裱起來。”
    “嗯?掛哪兒?”
    “我的臥室裏太單調了,正缺這麽一副色彩濃烈的畫。”
    蘭霜看了眼自己畫的玫瑰園,確實色彩豔麗,她笑了下把畫摘下來,“送你了。”
    她捧著可樂杯說:“其實我是有點不知道要做什麽,這個世界沒有任務,我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標。”
    “換個角度想。”
    江露生走過來從後麵抱著她,兩人站在落地窗前,一起看著天邊的雲隨風慢慢移動。
    他身上帶著沐浴過的淡淡清香,把蘭霜緊緊包裹。
    “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不用再為了別人的仇恨忙碌,大好的時光都是你的,想畫畫就畫畫,想彈琴就彈琴,或者你想去學車,我也可以陪你,現在是假期,你還可以出去旅旅遊。”
    “別被過去絆住腳,你的未來還很長。”
    江露生的聲音溫柔醇厚,在耳邊說話的時候很難招架得住,蘭霜沉默半晌歎息一聲,“我現在真覺得你有點像我爸了。”
    江露生:“……”
    888:“6,宿主你是會聊天的。”
    蘭霜狡黠地笑了起來,江露生磨牙,捏了捏她的臉,“爸?”
    蘭霜從他懷裏掙脫,把可樂放在一邊的台子上,“哎呀好了好了,我們吃飯去吧。”
    她轉身想跑,卻被江露生一把抱住抵在了最近的牆上。
    “跑什麽?爸爸話還沒說完呢。”
    江露生麵上帶笑,但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
    蘭霜垂死掙紮,抵住他的肩膀,“我和你開玩笑呢,怎麽還較真呢?”
    “嗯,爸爸年紀大了,一根筋。”
    江露生把人緊緊壓在牆上,一隻手握住她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輕佻地落在蘭霜的唇上,輕輕按壓。
    他不說話,隻是用灼熱的目光看著她。
    在這種曖昧的氛圍下,蘭霜有種被他用目光吻了一遍的錯覺。
    “你唔——”
    她剛一啟唇就落入了下風,江露生的手指猝不及防的探了進來,還順勢在她的舌尖上按了按。
    蘭霜想咬他,他先一步抽出手,換上了自己的唇。
    畫室裏陽光正好,空調開著不冷不熱,熏得人有些微醺,分開的時候蘭霜眼睛和唇都紅了。
    江露生抵著額頭問她:“還氣爸爸嗎?”
    蘭霜:“……”
    這梗過不去了。
    “嗯?”
    江露生又湊上來要吻她,蘭霜連忙認錯,“不氣了不氣了,你最好了。”
    “你啊——”江露生摸了把她的頭發,發現有點亂,轉身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過來。”
    “幹什麽?還要罰我啊?”蘭霜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江露生哭笑不得,“給你梳頭。”
    “哦。”蘭霜乖乖地過去坐在江露生的大腿上,江露生取下她的發繩,用手一點點幫她把頭發理順,這樣的活他幹了很多次,非常熟練,動作不輕不重,舒服得蘭霜眯起了眼。
    江露生拿發繩給她紮了個低馬尾,不耽誤行動,也不影響吃飯。
    “好了。”他拍了拍蘭霜後腰,“去吃飯。”
    江露生把畫拿出去給了錢叔,錢叔拿著讚不絕口誇了好一會兒,蘭霜都不好意思了,埋頭幹飯。
    之後的幾天蘭霜沒事就去畫畫,畫累了去彈會兒琴,後來實在是閑不住,幹脆報了個駕校,去考駕照。
    江露生閑著的時候會帶她去射擊館,去拳擊館,去看電影去爬山。
    半個月的時間,蘭霜就恢複了活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