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女們西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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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話音一落,黑貓便抬爪朝著日月潭上的水幕輕輕一點,接著,水幕崩散,畫麵消失。
    與此同時,日月潭兩邊的厲鬼徐妙音和齊先生同時睜開了眼睛。
    前者一臉不甘,後者一臉瘋狂。
    接著,一人一鬼,便是同時發現了彼此。
    “這是怎麽回事?我不是已經鬼體崩散,徹底消亡了嗎?我怎麽還能看到那個畜生,難道那個畜生也死了,和我一同來到了地獄?”
    徐妙音迷惘地看著對岸的齊先生。
    而齊先生呢,他則是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前者。
    “怎麽會這樣?我明明已經殺了她啊,她怎麽還活著?難道我又被她的鬼蜮迷惑了雙眼,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一人一鬼對視良久,下一刻,竟是同時衝上了石橋,顯然是還要戰鬥。
    嗡!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劍鳴聲,卻是陡然出現。
    下一刻,恐怖的殺氣瞬間彌漫而來,同時將一人一鬼籠罩在了其中,使得二者同時一驚,急忙頓住了腳步。
    “好恐怖的殺氣,竟然衝擊得我的鬼氣都無法正常運轉了。”徐妙音心底驚駭。
    而齊先生則是更慘,由於秦川的殺氣目標就是他,這也就導致了他的一身浩然正氣徹底被壓製了下來,隻能躲在他的身體內瑟瑟發抖。
    至於他本人,要不是強撐著,此刻恐怕早就被秦川的氣勢壓迫地跪在了地上。
    “兩位,我這人不喜歡看人打打殺殺的,所以還是不要在我的麵前動手的好。”
    秦川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衝著一人一鬼微微一笑,道:“大家有什麽事情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我相信,沒有什麽事情是一場深入的談話解決不了的。”
    直到這時,一人一鬼才發現了除了彼此之外,此地還有別人。
    而且看對方那邊的架勢,好像已經看了許久的熱鬧了。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還請閣下不要插手。”
    徐妙音朝著秦川這邊看過來,言語中有著忌憚,也有著一絲懇求之意。
    而齊先生在看到秦川時,臉上的瘋狂瞬間化作了喜色。
    “秦小友!你可終於來了!你都不知道,若不是我先前命大,恐怕早被這厲鬼所殺,如今就好了,小友你來了”
    聽著這番無恥之言,一旁的方拓頓時忍不住了,憤怒斥喝道:“齊林!你這個衣冠禽獸!竟然還在此攪弄是非,你以為那些師兄死了後,就沒人知道你曾經做過的惡事了嗎?”
    “我告訴你!我已經把你當初做過的惡事,全都告訴了秦兄,你就等著朝廷的審判製裁吧!”
    方拓此言一出,齊先生也就是齊林頓時麵色一變,轉而一臉陰沉地盯著前者。
    “你竟然早就知道了?”
    當初在回到隱院之後,他也曾監視過方拓,也曾多次試探過後者,但是,方拓隱藏得很好,並沒有暴露自己,所以,齊林這才沒有對方拓下手。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方拓竟然隱藏至此,直到現在才暴露。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方拓冷眼盯著齊林,絲毫不懼對方的眼神。
    “好小子,我齊林竟然看走眼了。”
    齊林冷笑一聲,隨即看向秦川,道:“既然方拓將一切都說了出來,那想必秦小友也知道了我九黎的身份了?”
    “沒錯。”
    秦川點了點頭,並未否認。
    “那秦小友打算怎麽做?”
    齊林微微一笑,似乎並不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反而還有些有恃無恐。
    “你是打算抓我呢?還是殺我呢?”
    秦川平靜地看著他,並沒有開口,因為他知道,前者後麵還有話。
    果然,齊林繼續說道:“不如這樣吧,秦小友幫我殺了方拓,然後對今日的事情絕口不提,我便送小友十萬金,你看怎麽樣?”
    說話時,齊林已經暗中捏碎了腰間的一塊玉佩。
    這是他們九黎的信號,隻要此玉一碎,隱藏在太平書院的九黎中人,便會收到消息,朝著這邊趕過來。
    秦川並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但他知道,對方現在隻不過是在拖延時間,但是他並不打算阻止。
    “哦?十萬金?”秦川笑著問道:“齊先生是不是有點太小瞧自己的價值了,你可是九黎餘孽啊,我隻要把你送到斬妖司,恐怕也不隻這十萬金吧?”
    “嗬嗬,確實。”
    齊林笑著,道:“以在下的身份,確實值很多金,但,秦小友恐怕是沒能力將在下捉到斬妖司的。”
    “在下雖然有著封印在身,但境界也不是小友可以比擬的,當然,小友倒是可以嚐試和這厲鬼合作,隻不過那樣的話,在下就不得不將小友斬殺在這裏了。”
    說著,齊林忽然朝著徐妙音甩出了一把匕首。
    後者雖然看似放下了警惕,但實則一直在關注著齊林,所以在匕首飛來的一瞬間,一團鬼氣便朝著匕首撞了過去。
    嗤!
    然而,鬼氣在接觸到匕首的刹那,匕首之上就冒出一團火焰,眨眼間就將徐妙音的鬼氣燒成了虛無。
    “這是什麽?”
    徐妙音心底一驚,急忙再次釋放鬼氣阻擋,然而,無論她如何施為,都無法阻擋匕首分毫。
    而且,她隱隱有一種被鎖定了感覺,無論她如何閃避,都避不開這把匕首。
    “別掙紮了,此乃的索魂匕,任何鬼體魂魄,隻要被其盯上了,就隻有死亡的份。”
    齊林冷笑著,在他眼裏,徐妙音已經是個死鬼了。
    叮!
    可下一刻,一把長劍忽然出現在索魂匕的麵前,接著,劍光一閃,後者便被斬落在地。
    不過,在落地的瞬間,索魂匕就又自己飛了起來,竟然又朝著徐妙音刺了過去。
    “呦嗬,這法器還挺執著的啊。”
    秦川見狀,就又給索魂匕來了一劍,接著不等它再次飛起來,就一腳踩了下去,然後探手一抓,就將其送進了係統空間內。
    “怎麽可能!”
    見狀,齊林瞬間瞪圓了眼睛。
    這可是法器啊,而且還是被他認主了的法器,怎麽可能被別人收入儲物空間!
    難道對方將自己留在索魂匕上的印記抹除了?
    他皺著眉頭,感受了一下自己留在索魂匕上的印記,發現印記還在,但是他卻無法通過這個印記控製索魂匕了。
    “他的身上是有著什麽法寶嗎?”齊林狐疑。
    秦川沒有去關注齊林的反應,此時的他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被他收入係統空間的索魂匕。
    後者,在進入係統空間之後,便在空間之內亂飛亂撞,似乎是想要找到離開的方法。
    但,當它感知到了正在沉睡中的劍爺時,就瞬間的老實了起來,顯然是被劍爺身上的氣勢給嚇到了。
    然後,這索魂匕便化作了一隻舔狗,不停地在劍爺周圍飛來飛去,想要引起後者的注意。
    劍爺雖然在沉睡,但並不代表他感知不到外界,興許是被索魂匕煩到了,劍爺忽然爆發出一股氣勢,將索魂匕死死地壓在了半空中動彈不得。
    又看了會兒,在確定索魂匕無法再折騰後,秦川便收回了心神,轉而看向了對麵的齊林。
    “齊先生啊,你是不是把我先前說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他麵色一沉,道:“我都說了,我不喜歡看那些打打殺殺的東西,你竟然還敢動手偷襲,你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啊!”
    聽著秦川的語氣,齊林麵色頓時一冷,“哼!你算個什麽”
    後麵兩個字還不等說出口,他便發現眼前的秦川消失了,接著,一股勁風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腦後。
    “不好!土盾!”
    齊林麵色一變,急忙催動浩然正氣,在自己的腦後凝出了一麵土盾。
    下一刻,秦川的拳頭便落在了土盾上。
    啪!
    然而,這防禦力不錯的土盾,卻是連一秒都沒能堅持住,就在秦川的拳頭下化作了齏粉。
    接著,拳風呼嘯而至。
    砰的一聲,齊林後腦一震,整個人便趔趄地朝著前方栽去。
    這一拳,秦川已經收了不少的力道了,不然,恐怕就這一下,就能把齊林這種文修給砸死。
    他雖然不想現在就殺了齊林,但是並不代表,他不能教訓後者一頓。
    在齊林摔了個狗吃屎後,秦川便直接騎在了他的背上,掄起拳頭,就朝著前者後腦左右開弓。
    砰!
    “你爹早就看你不爽了!你這個衣冠禽獸竟然還敢無視我的話,我看你就是沒經曆過你爹的毒打!”
    砰!又是一拳落下。
    “偷襲!我讓你這狗東西偷襲!”
    砰!
    “你這垃圾!還土盾!我讓你特麽的土盾,你再給我盾一個來看看!”
    砰砰砰!
    秦川一邊罵,一邊狂毆著齊林,看著這暴力的一幕,徐妙音和方拓兩人心底一陣舒爽。
    而先前還對秦川翻過白眼的小狐狸,則是早就將自己的身子縮在了黑貓的躺椅之下,瑟瑟發抖地看著秦川。
    “好可怕!好暴力喔。”
    對齊林的圍毆的,並沒有持續多久,但當秦川提溜著前者回到躺椅這邊時,方拓卻是發現此刻的齊林早已口鼻冒血,耳朵裏甚至都滲出了血跡。
    被秦川隨手一丟,就像個死狗一般倒在了地上。
    “瑪德!我還以為文修有多強呢,原來不過就是一個喜歡耍嘴炮的嘴強王者,真是令人掃興!”
    秦川罵罵咧咧地抓起一旁的茶壺灌了一口。
    聽著他這番話,不論是方拓,還是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厲鬼徐妙音,都隱隱地感覺到了一絲冒犯。
    不過,二者看了看正在用茶水衝洗拳頭上的血跡的秦川後,一人一鬼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仿佛沒聽到秦川把文修的言出法隨說成嘴炮一般。
    方拓:“惹不起,惹不起。”
    徐妙音:“打不過,打不過。”
    方拓和徐妙音:“算了,算了。”
    而就在秦川剛剛把手上沾染的鮮血衝幹淨後,日月潭邊的樹林裏,忽然響起了沙沙的聲響。
    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隱隱地將秦川等人包圍在了其中。
    鼻青臉腫的齊林,口中發出了含糊的聲音,“嗬嗬,女們西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