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攻城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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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紹光又征集了數萬民夫幫助他的軍隊築建土城。
陽都城外一片繁忙景象。十幾萬人人頭攢動,日夜不停。陽都城外的民房都被拆除,當做建築土城的材料,源源不斷的運了過來。
杜康橋見土城建造的差不多了,自己挑選的那些用來攻城的春秋幫眾也都訓練的差不多了,就和吳紹光商議攻城。
鳳青鸞考察了陽都城的地形以後,並沒有發現能夠攻城的有利因素。
在向導的帶領下,他繼續往北查看。向導是當地人,對他說道:“陽都城北四十裏,有一條大河,洶湧東流!”
聽向導如此一說,他心裏充滿好奇。跟著向導往城北而去。
走了有三十餘裏,聽到水聲轟轟,氣勢非凡。向導低聲對他說道:“將軍,前麵就是濁水河了!”
鳳青鸞有些好奇,問道:“為啥叫濁水河”
向導答道:“濁水河一路東來,氣勢磅礴,夾雜著許多泥沙,所以叫濁水河!”
說話之間,兩人到了濁水河畔,隻見濁水河大堤高達數十丈。他們爬上大堤,隻見濁流滾滾,浪花咆哮,奔湧向前。
他轉過身看去,隻見身後層巒疊嶂,陽都城在群山環抱之中。
他問向導道:“陽都城在群山環抱之中,為何護城河的水深不見底,哪裏來的如此多的水”
向導答道:“別看陽都城在群山環抱之中,可是它的地勢是最窪的地方,相當於盆底!”
鳳青鸞接著又問道:“既然陽都城在盆底的位置,那麽到了大雨滂沱的時節山上的雨水豈不是都流到陽都城裏,陽都城豈不是變成水鄉澤國!”
“將軍有所不知!”向導答道:“我們陽都城的護城河據說連著地下河,無論再多的水都能順著地下河流到低窪的地方,所以陽都城裏從來都沒有水患!”
鳳青鸞聽向導如此說,又仔細查看了大堤,大堤是黃土夯就,堅固異常。
鳳青鸞看罷濁水河,回到陽都城外。杜康橋已經和吳紹光商議停當,在今晚,趁著夜色攻城。
杜康橋告訴鳳青鸞,吳紹光的軍士隻有五天的軍糧,若是五天之內,攻不下陽都城,軍隊隻能撤兵。
鳳青鸞低聲對杜康橋說道:“杜大哥,我有個主意,可否一用”
杜康橋聽他如此說,趕緊問道:“幫主,你有什麽好主意”
鳳青鸞說道:“這幾天,我一直在考察陽都城周圍的地形,這裏據濁水河四十裏,若是掘開濁水河大堤,奔湧的濁水必然會淹沒陽都城!”
杜康橋笑道:“幫主,你這是說笑話了,濁水河離這裏四十多裏,我們扒開大堤,誰知道這濁水能流向哪裏!今晚我帶領弟兄們攻城,你在城下觀陣!”
鳳青鸞知道杜康橋不相信自己所說。隻好說道:“杜大哥,陽都城牆高大堅固,你要小心!”
杜康橋笑道:“幫主,我們春秋會攻下獨鬆關,吳世勳已經對我們刮目相看,等我們拿下陽都城,他一定事事依靠我們春秋會,到那時我們就有重建華夏大國的希望!”
鳳青鸞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借助吳世勳,發展春秋會。
“杜大哥,你要小心!”鳳青鸞叮囑了他一句。
“幫主,你放心,若是神仙保佑我們春秋會,我會安然無恙!”鳳青鸞聽他的意思他也沒有攻上城頭的把握。
天色暗了下來,夜幕降臨。吳紹光吩咐所有的軍士和民工不要發出任何聲響,讓孫承剛誤認為他們都在休息。
吳紹光調集了所有的弓箭手埋伏在城西,掩護春秋會的幫眾爬上城頭。
夜色如墨,到了後半夜,杜康橋率領著春秋會的幫眾悄悄遊過護城河,躲在城牆跟下。
杜康橋從巡邏軍士的腳步聲裏聽出了規律,他要趁著巡邏兵走過去之後,迅速爬上城牆。
魏豹不僅力氣大,也善於攀緣。杜康橋讓他第一個爬上城頭。
魏豹也不含糊。杜康橋聽到巡邏兵走了過去。輕聲吩咐道:“開始攀爬城牆!”
魏豹站起身,拿起飛抓,用力扔上城頭,飛抓搭在城頭垛口上,眾人也紛紛把飛抓扔上城頭。
魏豹第一個順著繩子向城頭上爬去,接著眾人都順著繩子往上爬,杜康橋在下麵指揮。
鳳青鸞在護城河邊,瞪大眼睛看著春秋會的幫眾向上爬。
很快,魏豹便接近城牆垛口。突然城牆上火把四起。
鳳青鸞大驚,他知道孫承剛已經在陽都城牆上布滿了伏兵。
杜康橋大驚,他知道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這次行動就失敗了。
眼看著魏豹已經爬上城頭,突然一柄鋼刀向他的頭頂劈了下來,他來不及躲閃,被劈了下來。
吳紹光趕緊下令放箭,無數羽箭飛向城頭。
但是,攀爬的春秋幫眾紛紛被守軍砍斷了繩索,跌落下來。杜康橋趕緊命令幫眾撤退。
這一戰,春秋幫損失了一百多個幫眾。
吳紹光把杜康橋接應回來,回到軍營,杜康橋見了鳳青鸞,萬分慚愧的說道:“幫主,康橋無能,白白損失了那麽多兄弟!”
“陽都城地勢險要,城牆堅固,吳世勳又是想打僥幸之仗,哪裏有那麽容易攻下來!”隨即說道:“我們攻城不利,孫承剛一定會認為我們士氣低落,偷襲我們。”
杜康橋說道:“幫主,你說的不錯,我無顏見吳紹光,你告知他,讓他多加防備!”
鳳青鸞答應一聲,來見吳紹光,說到孫承剛將會偷襲一事。吳紹光趕緊命令弓箭手埋伏起來。
果然,暗夜之中,陽都城裏從城頭上墜下無數個黑衣人,他們背著火油,想趁著吳軍放鬆警惕時放火。
鳳青鸞和吳紹光兩人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切。吳紹光低聲說道:“鳳幫主深謀遠慮,若是我還以為孫承剛不敢主動出戰!”
“孫承剛認為這是一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不過他不敢大開城門,讓軍士來偷襲我們,隻能讓精銳人士過來,火攻我們的軍營!”
吳紹光誇讚了一番,弓箭手早已萬箭齊發,把孫承剛的軍士一一解決,這樣有輸有贏,吳紹光心情好了一些,隻不過自己的軍糧撐不過幾天,又沒有攻城器械,隻好撤軍了。
鳳青鸞忽然明白杜康橋不準掘開濁水河大堤的意思。若是掘開大堤,必然水流改道,不知道流向哪裏,遭殃的還是百姓。
但是,攻不下陽都城,天陽城便會危在旦夕,更會天下大亂,權衡利弊,鳳青鸞還是想把這主意告訴吳紹光。
吳紹光正召集手下將官議事,其實他的這些將官,大部分都是土匪出身,沒有幾個會攻城掠地。
鳳青鸞作為先鋒隊的首領,自然也在坐。鳳青鸞見眾人無計可施,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
吳紹光趕緊問道:“鳳幫主有什麽計策,說來聽聽”
“在陽都城北四十裏,有一條濁水河,我看了陽都城的地形,陽都城外雖然層巒疊嶂,但是陽都城處於盆底位置,隻要掘開濁水河大堤,濁水河的水最後都會流到陽都城!”
鳳青鸞話音剛落,有個將官說道:“這個主意不可,掘開濁水河大堤,水流不知流向哪裏,再說陽都城的護城河於地下暗河相通,再大的水都會從暗河流走!”
“你說的不錯!”鳳青鸞說道:“這護城河的確有地下暗河,我們也不知道地下暗河的河道在哪裏,但是掘開濁水河之後,巨大的水流流到護城河,必然會順著暗河向外流,我們就能看到暗河的河道,看到沒有,我們修建的土城已經沒有用了,用這土城堵住暗河的河道,到時候水淹陽都城,孫承剛隻能束手就擒!”
“有道理!”吳紹光鼓掌道:“你們都沒有好主意,鳳幫主這個主意最好,我讚成,現在我們沒有軍糧了,如果不速戰速決,我們大軍將會不戰自潰!”
既然吳紹光讚成,眾將官沒有人再反對。當然這一切要秘密進行,吳紹光讓人去扒開濁水河大堤。
鳳青鸞低聲道:“少帥,掘堤這件事還是我去吧!不需要很多人,你要派人觀察哪裏是暗河的河道,組織人用土城的材料堵上,還有,要把民夫和軍士全部撤到周圍的山崗上。”
吳紹光道:“鳳幫主,有什麽事情,你盡管吩咐,攻開陽都城之前,我所有的人馬由你指揮,我隻做你的副將!”
鳳青鸞道:“如果水淹了陽都城,遭殃的還是百姓,少帥能夠慈悲為懷,救他們脫離苦難!”
“鳳幫主,這個不用吩咐,攻下陽都城,這裏就屬於我們天陽城的管轄之地,百姓就成了我們的子民,我肯定要善待他們!”
“那就多謝少帥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行動!”鳳青鸞說罷,也沒有告訴杜康橋,帶著幾十個春秋會的幫眾,拿著工具,直奔濁水河大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