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計劃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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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陰陽家的幾位代表人物就將此事上報給了櫻花國高層,希望能引起重視,徹查案件真相。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高層對此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早在之前,陰陽家參與針對華夏的行動時,就遭遇了徹底的失敗,不僅損失了大量高手,還讓櫻花國的計劃受挫。
    從那以後,櫻花國上層對陰陽家就越發不重視,甚至隱隱有些排斥。
    即便陰陽家的人再三強調,老者的死可能與富士山龍脈有關,甚至可能威脅到櫻花國的氣運,高層也沒有將目光聚焦過來。
    他們此刻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華夏那邊的局勢上——昆侖山據點的失敗,讓他們損失慘重,但這並不意味著“赤霧”生化計劃徹底泡湯。
    他們還在暗中籌備,想要找到新的機會,繼續推進計劃。
    在他們看來,一個陰陽家老者的死,遠沒有生化計劃重要。
    即便是陰陽家的人將此事說的極為嚴重,也沒有太多人把目光聚焦過來,他們反倒在關注華夏那邊的局勢,他們沒有打算放棄生化計劃。
    昆侖山的失敗,並不能代表他們的計劃徹徹底底的泡湯了。
    本田川坐在紫檀木會議桌的主位上,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目光掃過在坐的幾位櫻花國高層,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卻又透著幾分篤定。
    在他看來,昆侖山據點隻是“赤霧”計劃的眾多支點之一,即便這個支點被華夏摧毀,他們手中仍握有其他秘密據點——有的隱藏在北海道的深山密林,有的偽裝成九州島的廢棄工廠,還有的甚至建立在琉球群島附近的無人島嶼上。
    隻要這些據點還在,計劃就有重啟的可能。
    “諸位不必過於沮喪,”
    本田川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會議室裏的沉悶,“昆侖山的損失確實超出預期,但我們還有後手。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不是沉溺於失敗,而是盡快調整部署,確保其他據點的安全。”
    他話音剛落,坐在一旁的鐵板大河便忍不住開口,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怨氣:
    “話是這麽說,可這次損失太大了!不僅據點被毀,連核心研究員都折損了三個,若不是有人走漏消息,華夏怎麽可能精準找到昆侖山的位置?依我看,還是得好好查查,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提到“走漏消息”,眾人的目光又不自覺地相互打量起來,之前因內部排查終止而暫時壓下的猜忌,再次悄然抬頭。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名侍從躬身走了進來,低聲在本田川耳邊說了幾句。
    本田川聽完,眉頭微微一皺,對著眾人說道:
    “陰陽家派了使者過來,說是有要事稟報。”
    聽到“陰陽家”
    三個字,鐵板大河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哼一聲:
    “哼,這群家夥還有臉來?之前讓他們協助監控華夏動向,結果連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傳來,現在倒是主動找上門了!”
    其他幾位高層也紛紛附和,言語間滿是不滿。
    很快,一名身著深色和服、麵容肅穆的中年男人走進了會議室。
    他看起來約莫四十歲上下,眼神銳利,步伐沉穩,身上透著一股與常人不同的氣場。
    “本田大人,各位大人,”
    中年男人對著眾人微微躬身,語氣恭敬卻不卑微,“我是陰陽家派來的使者,此次前來,是想就富士山近日發生的事情,與各位大人商議。”
    他話音未落,本田川便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語氣帶著幾分嘲諷:
    “嗬嗬,陰陽家的這群家夥就是不靠譜。
    之前讓你們守護富士山龍脈,結果呢?現在倒是跑來跟我們商議事情,我看你們是拿不出辦法,想找我們來收拾爛攤子吧?”
    本田川的話像是點燃了導火索,其他高層立刻紛紛附和。
    坐在本田川左側的佐藤家族族長佐藤健,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說道:
    “我早就說過陰陽家的人不靠譜。他們自詡能通陰陽、知禍福,可真到了關鍵時刻,連自家前輩的安危都護不住,還談什麽守護龍脈?”
    右側的鈴木家族族長鈴木浩也跟著點頭:
    “誰說不是呢,還能指望上他們不成?之前計劃推進時,他們就推三阻四,現在出了問題,倒想起我們了。”
    “之前我就已經斷定了陰陽家的計劃不會成功。”
    高橋家族的高橋隆一手指輕輕敲著桌麵,語氣中滿是篤定,“他們那些裝神弄鬼的手段,對付普通人還行,遇到真正的高手,根本不堪一擊!”
    最後,田中家族的田中雄一更是直接笑出了聲:
    “他們要是能成功,太陽都能從西邊升起來哈哈!依我看,陰陽家早就該被時代淘汰了,留著他們,隻會耽誤我們的大事!”
    在座的幾位高層你一言我一語,言語間全是對陰陽家的諷刺與辱罵。
    其實,他們心裏都清楚,這種極端的言論並非完全出於對陰陽家的不滿,更多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發泄心中的壓抑——昆侖山計劃失敗後,每個人都背負著巨大的壓力,卻又找不到合適的宣泄口。
    如今陰陽家的使者送上門來,恰好成了他們轉移責任、尋找“背鍋俠”的目標。
    他們正琢磨著如何將自身的責任甩脫,沒想到陰陽家就這麽撞在了槍口上。
    鐵板大河看著中年男人始終沉默的樣子,心中更是不屑,直接開口發難:
    “不過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難道還要我們親自送你出去嗎?如果不是看在你年紀大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給轟出去了。”
    他的聲音洪亮,帶著明顯的敵意,仿佛想通過這種方式,將心中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對方身上。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中年男人會選擇忍氣吞聲時,他卻忽然抬起頭,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聲音擲地有聲:
    “你們說夠了沒有?我好心好意來提醒你們富士山龍脈可能麵臨的危機,你們卻用這種態度對待我!你們辱罵我個人沒關係,但你們沒有資格辱罵整個陰陽家!”
    這突如其來的反駁,讓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之前所有人都以為,麵對這麽多高層的指責,中年男人會因為畏懼而退縮,可誰也沒料到,他的性情竟然如此剛烈。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此次前來,代表的是整個陰陽家,是以陰陽家使者的身份與各位會談。
    我知道,最近你們在‘赤霧’計劃上遇到了一些阻礙,心中難免有怨氣,但這絕不是你們把氣撒到陰陽家身上的理由!更何況,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富士山死去的那名老者,是我們陰陽家的一位老前輩,他已經一百多歲了,畢生都在守護富士山的龍脈!”
    作為陰陽家的使者,他的確有底氣說出這番話。
    要知道,陰陽家在櫻花國有著千年的傳承,是國內最具影響力的流派之一,無論是在民間還是在曆史底蘊上,都遠超在場任何一個家族。
    即便如今陰陽家的勢力不如往昔,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其底蘊和人脈,絕非這些隻看重利益的家族所能比擬。
    聽到中年男人的強勢回應,在座的高層們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雖然不滿陰陽家,但也清楚陰陽家的分量,若是真的徹底得罪了這個古老流派,後續可能會麵臨更多麻煩。
    可鐵板大河卻是個例外,他先是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始終沉默的山本仙人,似乎想從對方那裏得到一些支持,隨後嘴角勾起一絲傲然的笑意,目光不屑地掃過中年男人:
    “你在這裏絮絮叨叨地幹什麽?不過是死了一個老頭子而已,什麽臭番薯爛鳥蛋,也值得你這麽大張旗鼓地跑來告狀?”
    “活得久了不起是不是?你在這裏叫囂什麽?”
    鐵板大河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發囂張,“你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八嘎!”
    最後那句粗話,更是徹底打破了會議室的平靜。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鐵板大河,仿佛不敢相信他竟然敢對陰陽家的使者說出這樣的話。
    本田川坐在主位上,心中更是暗自為鐵板大河捏了一把汗。
    他在心裏默默想著:
    這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怕死了?陰陽家的人是好得罪的嗎?之前他們借著撒氣的名義指責幾句,那是因為覺得中年男人看起來性格溫和、容易欺負,可現在這位使者態度如此強硬,顯然不是好惹的,這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能被陰陽家派來與高層會談的人,怎麽可能是普通人?
    可鐵板大河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反而看著眾人沉默的樣子,更加得意起來:
    “怎麽了?你們一個個都不敢說話是不是?難道真的怕了這個陰陽家的使者?”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山本仙人身上,語氣帶著挑釁:
    “山本仙人,你之前不是很囂張嗎?還帶頭指責陰陽家,怎麽現在不說話了?難道你會懼怕這小小的陰陽家?”
    麵對鐵板大河的點名挑釁,山本仙人緩緩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並不懼怕陰陽家,也從未懼怕過任何勢力。
    但我始終認為,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互相尊重。
    我不懼怕陰陽家的實力,可我同樣敬重陰陽家曆代前輩為櫻花國做出的貢獻,尤其是那些守護國家底蘊的老者。”
    說這番話的時候,山本仙人臉上沒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仿佛之前第一個站出來辱罵陰陽家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這種前後不一的態度,讓在場不少人都暗自鄙夷,可礙於山本家族的勢力,沒人敢當麵點破。
    鐵板大河在心裏不屑地想著:
    嗬嗬,膽小鬼,明明就是怕了,還找這麽多借口。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陰陽家的人確實不能輕易得罪,可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在不像是有什麽真本事的樣子。
    剛才那番反駁,在鐵板大河看來,更像是一種垂死掙紮,無非是想在眾人麵前挽回一點陰陽家的顏麵罷了。
    他越想越覺得篤定:
    如果對方真的有真本事,之前麵對那麽多人的謾罵,怎麽可能一直忍氣吞聲?反倒是等眾人都罵完了,才站出來反駁,這分明就是無能的表現!想到這裏,鐵板大河心中那一絲微弱的不安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囂張的態度。
    他向前探了探身子,目光輕蔑地上下打量著中年男人,毫不掩飾自己的侮辱:
    “看你的樣子,似乎還很不服氣?我猜你多多少少應該有點真本事,可你那些三腳貓的微末本領,能快得過我的子彈嗎?不如你報上你的名號,讓我聽聽,閣下到底是陰陽家的哪位‘高人’,也好讓我見識見識,陰陽家所謂的本事,到底有多厲害。”
    他的神態傲慢至極,仿佛在看待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
    中年男人靜靜地看著鐵板大河,眼神中沒有憤怒,反而多了幾分了然。
    他緩緩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和服,隨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場:
    “嗬嗬,區區不才,我正是山本家族的第七十九代老祖山本小次郎。”
    中年男人的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般在寂靜的會議室裏炸開,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到在場眾人的耳中。
    作為陰陽家派來的使者,他本就不是什麽尋常角色——在陰陽家內部,他以“清玄先生”為號,一手陰陽術早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尋常弟子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
    此次前來櫻花國高層議事,他本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山本家族第七十九代老祖”這個名號,他已經有整整十三年沒有在外人麵前提起過了。
    當年,他為了潛心鑽研陰陽術的至高境界,特意脫離了山本家族的日常事務,隻留下一封書信,便隱居到了富士山深處的陰陽家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