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林北辰知道呂光偉心裏的想法。
    他肯定會破口大罵。
    ——你懂個屁的直覺！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直覺能準嗎？在這亂點鴛鴦譜是吧？太離譜了，能不能正常點？
    幸好呂光偉沒把心裏話說出來。
    要是讓林北辰知道對方全憑直覺行事。
    他絕對會把四十五碼的鞋底拍對方臉上。
    “我已經派人去找張三了，趁這段時間帶你去見見奈良小椿。不管你們什麽關係我都不過問，反正他已經申請很多次了，正好你也有空，見個麵又不會少塊肉。”眼看林北辰還要辯解，呂光偉直接打斷道。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沒關係，那還有什麽好在意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見個麵能怎麽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林北辰隻能無奈答應。
    一直在旁邊默默看戲的餘風，此時露出賊兮兮的笑容。
    他雖什麽都沒說，卻又像什麽都說了。
    “咳咳，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感受到林北辰投來的目光，餘風訕訕一笑，說道：“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去吧。”說話間，他和呂光偉交換了個眼神。
    電光火石間，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隨後不約而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麵對這種情況，林北辰隻能暗自歎氣。
    隨他們去吧。
    他萬萬沒想到呂光偉居然也這麽愛八卦。
    對方高大偉岸的形象瞬間在他心中崩塌了。
    ……
    與此同時，櫻花國秘密會議廳內。
    “那你是什麽意思？我們確實對你缺乏信任，但這也是情非得已。”
    本田川鄭重其事地向野良助發問。
    “現在情況特殊，我們聯係你也是為你的安全考慮。”
    他試圖辯解。
    可剛才通訊中的內容分明不是這個意思。
    “為我的安全著想？“
    野良助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不是傻子，怎會不知道這些人在懷疑自己。
    “信任一旦破裂，就很難修複。”
    “破鏡難重圓，就像我們之間的信任。這筆交易我不做……“
    他故意拖長尾音，沒有把話說完。
    似乎在等待本田川給出補償方案。
    事實的確如此，他在等對方表態。
    “那你說怎麽辦？難道就這麽算了？有什麽要求直說吧。”
    “我的意思是——得加錢。”
    破鏡難以重圓，難道你以為加錢就能彌補裂痕嗎？
    野良助這種討價還價的方式讓本田川頗為不滿。
    但他別無選擇，對方要求加價，他隻能照辦。即便心有不甘，也隻能如此。誰讓他們急需在華夏境內解決林北辰這個目標。若是放在之前，野良助敢這麽提條件，本田川絕不會答應。
    關鍵在於眼下刺殺林北辰的難度急劇增加。
    其他派去的殺手刺客全部折戟沉沙。
    單從這點就能看出此次任務何等艱巨。
    想要成功刺殺林北辰，尋常角色根本不可能辦到。
    甚至本田川等人一度以為野良助已經失手，更糟糕的猜想是野良助可能已經遇害，隻是他們尚未收到確切消息。
    “加價可以，但我要你在兩個月內動手。”
    本田川可不傻，如果一次性支付全款，對方卷款潛逃怎麽辦？野良助的辦事規矩與眾不同，他總是先收款後行動。別人都是先辦事再收錢，最多預付部份定金。
    “沒問題，一個月內我就能動手，不過酬金我要翻三倍。”野良助毫不客氣，直接開出了原價三倍的高價。
    這個要求讓本田川震驚不已。
    竟敢如此獅子大開口，真把他當冤大頭了？
    “三倍價錢可以，但我先支付一半。等你得手後，再付清餘款。不必懷疑我的信譽，我不會為這點錢得罪櫻花國第一殺手。這麽做隻是想讓你盡快行動。”本田川稍作解釋，也不想被對方記恨。
    隻付一半款項，究竟是為了催促對方盡快動手，還是擔心對方攜款逃跑？明眼人都心知肚明。野良助作為老江湖，自然清楚本田川的顧慮。
    但他沒有點破。
    畢竟這已經不是個小數目了。
    這麽大一筆錢，任誰都會肉疼。
    這筆錢是各大家族共同籌措的，如果單由本田川家族承擔，他們確實負擔不起，這會讓家族傷筋動骨。當然，總額不會超過他們家族一半資產。
    主要是野良助隻要現金，地契和其他資產一概不收。而要短時間內籌集這麽多現金，多少會影響他們的資金周轉。
    收到本田川轉賬後，野良助露出滿意的笑容。
    “閣下辦事效率真高，我很欣賞。”
    他也不是收錢不辦事的人。
    更何況，他也不想敗壞自己的名聲。
    他確實打算幹完這最後一票就金盆洗手。
    作為職業生涯的收官之作，他不希望失敗，要為殺手生涯畫上完美句號。沒錯，野良助有著極高的職業操守。天才往往都有自己的傲骨與尊嚴。
    作為殺手界的頂尖人物，他自然也有自己的氣節。或許正是深知這一點，他先收款後辦事的規矩才能成立。有本事的人享受特殊待遇，這是大家都能理解的。
    “我也希望你的辦事效率同樣令人滿意。”
    “願我們合作愉快。隻要你能成功解決林北辰和餘風，我很樂意在你需要時伸出援手。”本田川的話讓在場眾人略顯詫異。
    這相當於給了野良助一個承諾。
    相信另一端的野良助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還有額外收獲。
    能得到本田川的一個承諾。
    就等於獲得了對方一次鼎力相助的機會。
    “那就多謝了，放心，林北辰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野良助說完便掛斷了通訊。
    ……
    會議室裏，眾人用複雜的目光看著本田川。
    鐵板大河甚至直接發問：“他何德何能，值得您許下這樣的承諾？“
    他不理解，不過是個殺手而已。
    殺手不過是些見不得光的老鼠。
    當然，也隻有鐵板大河會這麽直白地問出來。
    其他人沒有多問，山本家族的新任族長甚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本田川的舉動看似奇怪，但背後的動機似乎可以理解。首先野良助是頂尖殺手，不能與尋常殺手相提並論——別人殺不了的目標他能殺，別人不敢接的任務他敢接。
    這是什麽？
    這就是人才！
    用一個承諾來籠絡野良助，這筆買賣完全不虧。
    “我想本田川大人是想借此與野良助建立更緊密的關係。”
    破鏡終究難圓，難道你以為靠金錢就能修複所有裂痕嗎？
    野良助這種坐地起價的做法讓本田川心中很是不快。
    但他確實沒有更好的選擇，對方既然提出加價要求，他也隻能應允。即便再怎麽不情願，事到如今也隻能接受。誰讓他們現在急需在華夏境內除掉林北辰這個心頭大患。若是換作以往，野良助敢如此討價還價，本田川斷然不會答應。
    問題的關鍵在於，眼下刺殺林北辰的困難程度已經今非昔比。
    先前派去的各路殺手全都铩羽而歸。
    僅從這一點就足以看出此次任務有多麽棘手。
    想要成功刺殺林北辰，普通殺手根本不可能完成。
    甚至本田川等人一度懷疑野良助已經失敗，更悲觀的猜測是野良助可能已經喪命，隻是他們尚未獲得確切情報。
    “加錢可以，但我要求你在兩個月內采取行動。”
    本田川可不是容易糊弄的人，如果一次性付清全款，對方攜款潛逃怎麽辦？野良助的行事風格與眾不同，他總是要求先收款後行動。而其他殺手通常是先完成任務再收取報酬，最多收取部分預付款。
    “沒問題，一個月內我就能行動，不過酬勞我要原來的三倍。”野良助毫不委婉，直截了當地開出了三倍於原價的高額報酬。
    這個要求讓本田川大吃一驚。
    竟敢如此漫天要價，真把他當成任人宰割的肥羊了？
    “三倍報酬可以接受，但我先支付一半。等你成功之後，再結清剩餘部分。不必質疑我的誠信，我不會為了這些錢得罪櫻花國第一殺手。這麽做隻是希望你能盡快展開行動。”本田川稍作解釋，也不願與對方結怨。
    隻支付一半款項，到底是為了催促對方加快行動，還是擔心對方收錢後消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野良助作為經驗豐富的老手，自然明白本田川的擔憂。
    但他沒有挑明。
    畢竟這確實不是一筆小數目。
    如此巨額的款項，任誰都會感到心疼。
    這筆資金是由各大家族共同籌集的，如果單靠本田川的家族承擔，他們確實難以負擔，這會讓家族元氣大傷。當然，總金額不會超過他們家族資產的一半。
    主要是野良助隻接受現金，地契和其他資產一概不收。而要在短時間內籌集這麽多現金，難免會影響他們的資金流動。
    收到本田川的轉賬後，野良助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閣下處理事務的效率令人欽佩，我很滿意。”
    他也不是那種收錢不辦事的人。
    更何況，他也不想毀掉自己多年積累的聲音。
    他確實計劃在完成這最後一單後就退出江湖。
    作為職業生涯的收官之作，他不希望失敗，要為自己的殺手生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確實，野良助有著極高的職業道德。天才往往都具備自己的傲氣與尊嚴。
    作為殺手界的傳奇人物，他自然也有自己的原則。或許正是深知這一點，他先收費後辦事的規矩才能一直延續。有能力的人享受特殊待遇，這是大家都能理解的。
    “我也期待你的行動效率同樣出色。”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隻要你成功解決林北辰和餘風，在你需要幫助時，我很樂意施以援手。”本田川的這番話讓在場眾人略顯驚訝。
    這相當於給了野良助一個鄭重承諾。
    相信通訊另一端的野良助也感到意外，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額外收獲。
    能夠獲得本田川的一個承諾。
    就等於得到了對方一次全力支持的機會。
    “那就多謝了，請放心，林北辰絕對逃不出我的掌控。”
    野良助說完便結束了通訊。
    會議室中，眾人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注視著本田川。
    鐵板大河甚至直言不諱地問道：“他憑什麽值得您給出這樣的承諾？“
    他無法理解，不過是個殺手罷了。
    殺手終究是些上不了台麵的角色。
    當然，也隻有鐵板大河會如此直白地問出這個問題。
    其他人沒有多言，山本家族的新任首領甚至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本田川的舉動看似出人意料，但其背後的考量似乎可以理解。首先野良助是頂尖殺手，不能與普通殺手等同視之——別人殺不了的目標他能殺，別人不敢接的任務他敢接。
    這代表什麽？
    這就是頂尖人才的價值！
    用一個承諾來拉攏野良助，這樁交易完全不虧。
    “我認為本田川大人是想通過這個承諾與野良助建立更牢固的關係。”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紛紛向山本投去看傻子般的目光。
    山本說這種話就不怕被本田川記恨嗎？
    居然說本田川要去巴結一個殺手，這簡直是在拉低本田川的身份檔次。可這些人並不知道，本田川的真實想法恰恰與山本的猜測不謀而合。
    “山本我日你仙人！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心裏沒數嗎？“
    “我看你是想早點去和你家老爺子山本仙人團聚是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新任山本家族族長的年紀確實比在座其他人都小，鐵板大河與山本家族素有積怨，他會第一個跳出來反駁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他這番作派難免有些仗勢欺人之嫌。
    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在以大欺小。
    但鐵板大河對此毫不在意。
    他什麽時候在乎過臉麵？尤其是在針對山本家族這件事上，他更是義無反顧。別說不要臉了，就算讓他吃點虧，他也樂意與山本家族作對。山本家族吃虧比他自家得利還讓他痛快，這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夠了，不必多言。山本的意思正是我的想法。”
    “你們也不動腦筋想想，這樣的殺手可是稀缺人才。能與他建立良好關係，對我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倘若有人想聘請他來刺殺在座各位，有這份人情在，他至少會提前給我們通風報信。”本田川這番話讓眾人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