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蕭統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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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朱仲遠南逃建康,蕭衍這才想起了他的北伐大其實,按照蕭衍的個性,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次北伐的機會的,因為他是菩薩皇帝哇,他受不了天下蒼生有片刻的苦
為何等高歡都擊垮爾朱氏了,蕭衍才出手呢?皇帝難斷家務事,蕭衍家裏的煩心事實在太多首要的就是太子問題
1.天妒英才
蕭統自從墓地蠟鵝事件後,一直不受蕭衍的待見,父子之間隻是保持表麵的禮節,實際上已經沒有了什麽親情,皇家就是這樣,皇權第一人倫第二,一旦出現信任危機,再也無法破鏡重
531年盛夏的一天,忙完公務的蕭統百無聊賴,他又想起了那件傷心往事,獨自在書房長籲短
“殿下,這個季節後池蓮花朵朵,美不勝收,咱們不妨去乘舟遊玩,一則散散心,二則避避暑,三則尋找創作靈感,如何?”劉勰建議
劉勰也是蕭統文學集團的成員之一,他在37歲就寫成了《文心雕龍》這部中國曆史上第一步係統性文學理論專著,是哪個時代最耀眼的文學明星之
劉勰之前是蕭衍六弟蕭宏的秘書,蕭宏在526年死後不久,墓地蠟鵝事件發生,為了彌補父子之間的裂痕,蕭衍把劉勰派去給蕭統做舍人,也就是師傅、陪讀、侍從一類,雖然劉勰比蕭統大36歲,但兩人誌趣相投,很快成為忘年之
“也好,就依先生之”蕭統很快沉浸在了這美景之夏天的江南,生機勃勃,那荷葉的綠,蓮花的紅,天空的藍,湖水的青,各種色彩融合在一起,描繪出了一幅人間仙境圖,不由得讓人心曠神
不遠處的小船上,兩個風姿綽約的宮女正伸出纖纖細手,去采摘那美麗的荷花還有蓮宮女一會兒把荷花戴在頭上,一會兒嬉戲打鬧玩水,那笑容讓荷花也黯然失色,蕭統看得出
“拿文房四寶”此情此景,仿佛有萬千思緒湧向蕭統的腦海,不吐不劉勰研好了墨,蕭統接過宦官鮑邈之遞來的紙筆,一揮而就一首《西洲曲》: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
西洲在何處兩槳橋頭日暮伯勞飛,風吹烏臼
樹下即門前,門中露翠開門郎不至,出門采紅
采蓮南塘秋,蓮花過人低頭弄蓮子,蓮子青如
置蓮懷袖中,蓮心徹底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
鴻飛滿西洲,望郎上青樓高望不見,盡日欄杆
欄杆十二曲,垂手明如卷簾天自高,海水搖空
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
“好詩!好詩!好詩!”劉勰看後,腦袋點個不停,接著說,“實在是妙!‘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殿下,這必定能成為千古絕唱!”
劉勰一點也不誇張,這首《西洲曲》是南朝樂府民歌中最長的一首抒情詩,也是知名度最高的一首,任何語文教材裏,要是沒有這一首詩,那都不合格,如果你不知道這首詩,麻煩麵壁思過,好好回去背誦語文課
借采蓮宮女的姿態、心境,蕭統把自己對父親的愛不露痕跡地融入到詩
鮑邈之和另外兩個宦官雖然不懂詩,看蕭統臉上寫滿了幸福和快樂,他們也跟著高興起來,把船槳丟在一邊,手舞足蹈起除了高興,他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希望蕭統發生意
不幸的事情很快就來了,小船的船舵被水草纏繞,加上劇烈的晃動發生了側翻,蕭統不會遊泳,掉入水中掙紮的時候,大腿被水中的石塊劃傷······
等蕭統蘇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蕭統身體本來就弱,內心一直很鬱悶,再加上這次溺水受了風寒,抵抗力直線下降,大腿傷口很快感染,一病不起
東宮的醫生束手無“快去稟告皇上,去奏請禦”劉勰大聲吩咐鮑邈“不,父皇國事繁忙,此等小事不必驚動父”蕭統很堅
蕭統重病的消息還是傳到了蕭衍那裏,蕭衍派去了禦“太子咋樣了?”蕭衍還是想起了這個兒“太子並無大礙,隻是不慎落入水中,禦醫說吃兩副藥就好了,陛下不必擔”鮑邈之滿嘴謊
鮑邈之希望太子死,如果太子順利接班,他認為,他作為蠟鵝事件背後的總導演遲早會被清不過,鮑邈之確實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蕭統是一個對自我要求很高的人,嚴於律己寬以待人,他總是從自身身上找問題,早就將鮑邈之的所作所為忘得一幹二淨不然怎麽還會留他在身邊繼續做事呢?
正好這段時間,老三晉安王蕭綱從封地入京述職,蕭統還夢見了他,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叫來長子蕭歡:“我昨晚夢到和晉安王下棋,他亂了章法,我還把佩劍贈送給了他,這應該是一個預兆;父皇這次召他進京,恐怕有什麽變故,歡兒,你一定要一切聽從皇爺爺的安排,不可動別的心思!”蕭歡哭著答應
沒幾天,31歲的才子蕭統病逝了,走完了他短暫而輝煌的一生,曆史上幾乎完美的太子,別的不說,單是《昭明文選》足以讓他名留史
在垂危之際,他的頭還朝著皇宮的方向,期盼得到父親的原床邊的夫人蔡氏,長子蕭歡、次子蕭譽、三次蕭詧,還有老師劉勰等等,已經泣不成
可他的父親直到最後也沒來看他一
2.廢孫立叔
蕭衍得知消息後痛哭流涕,他讀到《西洲曲》後更是悔恨不已,然而一切都已經無法挽蕭衍來不及處理鮑邈之,目前更重要的事情是立新太“還請陛下節哀,太子為國本,國本不可動”朱異打破了僵局,把領導從悲傷中抽離出
“還望陛下早日冊立皇長孫,以安國”劉勰上前請按理說,太子死後,嫡長孫繼承皇儲的位置,這是沒問題的,但蕭衍並不這麽蕭衍又想起了蠟鵝事件,他想起了蕭統集團樹大根深,心中對蕭統的兒子們產生了厭
於是,他讓宦官宣讀自己的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新喪,嫡長孫華容公蕭歡)年方十五,不適合作為皇儲,國賴長君······三子晉安王德才兼備,與前太子一母同胞,特此冊封為大梁太子,欽”
聖旨一出,文武嘩然,雖然蕭統死前告訴過蕭歡,儲君之位可能有變動,但蕭歡還是很驚訝,蕭綱也大吃一驚,沒想到父親會撇開蕭歡而冊封自蕭綱也是才子,他對蕭統的為人和才學一直也很佩服,他這幾天一直和侍從徐陵、庾信等人在吟誦《西洲曲》呢!
或許這就是蕭衍不處理鮑邈之的原因,鮑邈之的別有用心正中下懷,蕭衍就希望對他有威脅的蕭統死可有一個問題解釋不通,蕭宏、蕭正德父子還搞過陰謀刺殺呢,為啥蕭衍能寬容他們?六子蕭綸還咒罵他死呢,為啥也被寬恕了?次子蕭綜還叛國投敵呢,為啥也被蕭衍寬恕了?
怎麽單單就長子蕭統因為一個無中生有的蠟鵝事件,就無法被原諒?剩下隻有一種解釋了,因為蕭統是太子,是對皇帝最有威脅的其他兒子再怎麽胡鬧都不是太子,哪怕是刺殺他,他都覺得安
“微臣有事啟奏!”說話的是汝南周氏的周弘正,出身世家大族,他現在是蕭綱的主簿,也就是辦公室主任,周弘正是《易經》大師,很小就因講解《易經》而聲名鵲起,也得到了蕭衍的認
“準”
“儲君之位立嫡不立賢,這是自古以來的傳統,陛下輕易變動國本,恐怕會讓諸位藩王產生異心,微臣不敢奉”周弘正作為蕭綱的馬仔,竟然力挺蕭歡,從這裏我們可以知道他是一個公而忘私的人
蕭衍、蕭綱、蕭歡不約而同的看著
“大膽,這是朕的家事,拖下去!”蕭衍很不高周弘正一邊罵一邊被拖了出去,當然,蕭衍不會殺看皇帝這麽堅決,劉勰知道多說無益,他向皇帝提議:“陛下,如今老臣年老體衰,已經是個無用之人,我想削發為僧,為前太子超度,請求陛下恩”
“劉愛卿,你是國家棟梁,怎麽能舍身佛門呢?”蕭衍的舍身同泰寺是行為藝術,為的是撈錢,他以為別人也跟他一樣隻是走過無奈,劉勰這次是真的傷心了,他和蕭統亦師亦友,兒子蕭歡卻沒能做成儲君,他認為自己愧對蕭
劉勰知道跟皇帝多說無益,隻是默默退出了皇幾天後,他用火燒掉自己的頭發,頭皮都被燒傷了,再也長不出頭發,以此來表明自己的決沒幾年就在寺廟中鬱鬱而
七月初七,28歲的蕭綱被正式冊封為皇太子,為了安撫蕭統一係,蕭衍把蕭歡進爵為豫章王,蕭譽進爵為河東郡王,蕭詧進爵為嶽陽郡王,另外兩兒子也都有封賞,蕭統這五個兒子個個都很優秀,他們能安心麽?當然不滿意,這是後
但蕭衍很滿意,他這一輩子活了那麽長,經曆過太多政治鬥爭事件,他就希望看到蕭統一係和蕭綱一係明爭暗鬥,他在中間玩平衡,這皇帝的寶座才能穩
蕭綱很快便進駐東宮,他看到蕭統留下的詩作以及生前的住所,不禁悲從中來,掩麵而泣:“大哥,你怎麽走得這麽早!”
適逢徐陵正在謀劃編纂詩歌總集《玉台新詠》,庾信建議道:“太子,不妨把《西洲曲》編入《玉台新詠》,以作紀”“微臣同意庾兄的建”徐陵也表示讚
蕭綱很爽快答應
周弘正趁機進言:“殿下,如果您真覺得想幫前太子做點事,那就請除掉鮑邈之這個陰險小”鮑邈之也被蕭衍安排在東宮做事,蕭綱能做太子,鮑邈之也出力不少,他以為自己有功勞,時常在蕭綱麵前溜須拍馬,但蕭綱一直對他不感興
“對哦,就是這個家夥陷害的我大”蕭綱想起鮑邈之就來氣,一心要為大哥報鮑邈之除了在東宮伺候太子,還經營拐賣人口的業務,這一次馬失前蹄,被他拐賣的人僥幸逃脫將他告
本來拐賣人口在當時罪不至死,但蕭綱對此不依不饒,下令將鮑邈之砍不久後,蕭綱便過上了漫長的文人生
庾信是庾肩吾的兒子,出身南陽庾氏,徐陵是徐摛的兒子,出身東海徐氏,二人都是官二代,都有才華,都是當朝以及後世著名的才子,並稱“徐庾”,他們寫的詩歌自成一派,叫做宮體內容就是宮廷生活,題材基本上不出花鳥風月、醇酒美人、歌聲舞影、閨房器物的範
當然,蕭綱的文學集團裏也不隻庾信、徐陵這些吟風弄月的人,也有嚴謹的學術大家,比如蕭子
蕭子顯是南齊開國之君蕭道成的孫子,和南梁的皇族也是同宗,他喜歡學術研究,遠離政治,所以也就在南梁生存下來,沒有受到牽蕭子顯最著名的著作就是《南齊書》,是最早的關於南齊的斷代
當時,蕭綱集團的核心人物是徐摛,宮體詩這個稱號也是他取的,他既是文壇領袖,又是實幹家,無論大小事,蕭綱都交給他去處
聽說太子那裏搞出了一個宮廷詩派,蕭衍有點不“你那裏是文學的中心,那我這裏是什麽?”蕭衍十分敏“陛下,依我看都是徐摛在背後搞鬼,太子可能毫不知”領導有情緒,馬仔就要提供發泄口,朱異太了解蕭衍
蕭綱是自己剛剛冊封的太子,當然不能動,隻能找徐摛來背鍋蕭綱首先慌了:“先生,父皇召見你不知所為何事”“太子放心,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老臣自有辦”徐摛毫不在
麵對蕭衍的質問,徐摛神態自若對答如流,有理有據,談著談著還扯到了五經以及佛經,聽得蕭衍如沐春風,本來蕭衍是打算收拾徐摛的,沒想到卻被徐摛的學識深深折
一來二去,徐摛多次出入皇宮,得到了皇帝的信“這可不行呀,再這麽下去,恐怕我也得給他騰位置”朱異感受到了威
隨後朱異找到皇帝,一臉大公無私地說:“陛下,徐大人是個人才哇,我提議重用他,讓他去地方鍛煉鍛”蕭衍未免看不出朱異的心思,他樂得看到大臣之間這種你爭我奪,於是就批準
徐摛得知皇帝的任命後,倒是很高興,他對蕭綱說:“把我外放太守,以此換來太子的平安,值!”蕭綱有驚無險地經受住了皇帝的考驗,此後做事更加低調
蕭綱倒是平安著陸了,但蕭衍的其他兒子卻極其不周弘正一語成讖,蕭衍的廢孫立叔,在皇室內部引起了一係列反四子蕭績在529年就死了,五子蕭續、六子蕭綸、七子蕭繹、八子蕭紀個個對儲君之位都有想法:“憑什麽老三可以,本王卻不可以?”
3.禍起蕭牆
首先發難的27歲的蕭不僅好勇鬥狠還貪財好色,蕭續野心勃勃,對儲君之位落在蕭綱之手耿耿於懷,他一心要刷存在機會很快來了,蕭繹在荊州刺史任上看中了蕭衍行宮中的一個叫李桃兒的宮女,那長得叫一個水靈,從此二人如膠似漆,山盟海誓羨煞旁
蕭繹一直對蕭衍治瞎自己的眼睛很不滿,年紀輕輕成為獨眼龍,誰樂意?既然你可以弄壞我的眼睛而毫無愧意,那我用下你的女人應該也不過分吧?
蕭繹還把李桃兒待在身邊一起出入,大家都不敢說什麽,但蕭續卻看到了機趁這一次諸王進京述職,蕭續對蕭衍說:“老七給您戴綠帽”蕭衍氣得七竅生
蕭繹得知後立刻認慫,把李桃兒迅速打包送回了荊州行宮,趕緊去找三哥蕭綱幫忙:“哥呀,弟弟我一時糊塗,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能不能幫弟弟在父皇麵前說好話,父皇最疼你了!”
蕭綱生性平和軟弱,耳根子軟,既然兄弟找上門,那就幫一在蕭綱的勸解下,蕭衍最終還是放過了蕭蕭繹撫摸著自己的獨眼,咬牙切齒地說:“從今往後,有我沒老五,有老五沒我!”他還真做到了,從此之後,二人再無聯
其次折騰的是老六邵陵王蕭綸,時年24歲,這人從小就是熊孩三哥那慫貨都能當太子,蕭綸覺得自己當然也可以,沒想到到頭來父親隻給自己一個揚州刺史當,心裏覺得屈
既然老頭子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本王要在揚州找找當太子的感覺!這一天出城遊玩,蕭綸來到魚店,看到一個上了年紀的漁民在吆喝,那大鯉魚又肥又鮮,蕭綸叫隨從一把奪過攤位,跟著吆喝:“賣魚咯,各位客官來看看”
“唉,你幹什麽,憑什麽搶我的魚,還有沒有王法了!”老頭子準備和蕭綸理“王法?嗬嗬,這揚州,老子就是王法!”蕭綸來了很快,其他漁民都為了過來,開始對他指指點
“幹什麽,想和本王爺動手?告訴你們,今天本王不僅要你們的魚,而且今後,這揚州地界的江河湖海裏的魚都歸我管,沒有本王的允許,誰都不能去捕魚!”蕭綸就是這麽橫,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揚州刺史,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皇帝的兒
大家沒地方哭訴,隻能找到少府丞何智通傾訴,何智通是皇帝認命在地方上的副手,可以說是來監視諸侯王何智通不敢怠慢,沒有找蕭綸談話就直接捅到蕭衍那裏去
蕭綸這次玩得更狠,你不是去建康告狀麽?好,老子就讓你死在建何智通前腳剛走,蕭綸的殺手戴子高後腳就跟過來了,在一個巷子中,何智通被戴子高刺死之前,何智通用盡力氣在牆壁上沾血寫下“邵陵”二
何智通一死,他的兒子就不幹了,冒死也要告訴皇好家夥,蕭綸又是殺朝廷命官,又是魚肉百姓,這樣的人還能留?能!在蕭衍的字典裏,沒有什麽不可以!蕭衍隻是派人去捕捉戴子高,並且殺掉,至於兒子蕭綸嘛,當然不能殺了,免為庶人就完
不久後,蕭衍又重新讓蕭綸官複原職;蕭綸還想聚集兵馬搞事情,被蕭衍罵一通就完事了;又想下毒毒死蕭衍,最後被抓住關押,後來又釋放,蕭綸繼續吃香喝辣,別人拿他沒有一點辦這才是最牛熊孩
該說老七蕭繹了,時年2蕭繹可不是什麽紈絝子弟公子哥,他極其勤奮好學,即便是瞎了一隻眼,也不停學習,通過書童讀書給他
蕭繹身上最大的標簽就是才子,那可是真正的大他寫過一部類似於諸子百家的書《金婁子》,他畫的《職貢圖》是藝術史上的珍品,寫過兵書《玉韜》,還有專題著作《相馬經》,此外他還是音樂理論家、詩人、占星學家、圍棋高手等
蕭繹聽說大哥蕭統寫了《西洲曲》,他不以為意,自己也一揮而就一篇《采蓮賦》:
紫莖兮文波,紅蓮兮芰綠房兮翠蓋,素實兮黃
於是妖童媛女,蕩舟心許,鷁首徐回,兼傳羽棹將移而藻掛,船欲動而萍爾其纖腰束素,遷延顧夏始春餘,葉嫩花恐沾裳而淺笑,畏傾船而斂裾,故以水濺蘭橈,蘆侵羅菊澤未反,梧台迥見,荇濕沾衫,菱長繞泛柏舟而容與,歌采蓮於江
歌曰“碧玉小家女,來嫁汝南蓮花亂臉色,荷葉雜衣因持薦君子,願襲芙蓉“
這一篇采蓮的文章也是上乘之
一個極其自信的人再加上一些身體的瑕疵,可能會變得暴戾恣是的,我這麽完美無缺了,為什麽會是獨眼?為什麽?憑什麽?我這麽優秀,為何不讓我當太子?就因為我隻有一隻眼睛?我隻有一隻眼睛也是拜你所賜!
蕭繹不肯原諒父親,他也不同自己和
蕭繹的婚姻是不幸的,他10歲就被蕭衍安排了政治婚姻,娶了東海徐氏徐昭佩為妻,徐昭佩姿色平常,加上是政治婚姻,兩人感情一直不怎麽好,即便是兩人有了兒子蕭方等,關係也沒有改善,反而一再惡
因為蕭繹對自己很冷淡,徐昭佩也就不客氣,經常化半麵妝出現在他麵你不是隻有一隻眼睛麽?好,你就看我半邊臉就行蕭繹最怕的就是別人拿自己生理缺陷開玩笑,此後更仇恨徐昭佩,他還遷怒於兒子蕭方
兩人因為悲劇的婚姻,開始了長達30餘年的相愛相殺,互相折沒有男人的撫慰,徐昭佩染上了酗酒的惡習,她喝醉了酒,好幾次直接吐在蕭繹的身上;蕭繹的妃子們隻要懷孕,都會被徐昭佩弄
才子配佳人,在蕭繹眼中,顯然徐昭佩不是佳人,隻是一個潑潑婦就潑婦吧,你不愛自然有人愛,徐昭佩開始去尋找自己的愛她結交了賀徽、智遠道人、暨季江等男朋友,暨季江是蕭繹的文學侍從,經常讀書給蕭繹聽,也挨過蕭繹的
暨季江漸漸從勾搭主母的過程中找到了報複的快感,於是私底下經常對人說:“徐娘雖老,猶尚多”他發明了“半老徐娘”這個成
蕭繹對徐昭佩這些事情當然知道,他隻是懶得去管她,也不休了她,就是要吊著她,反正他又不缺女人,他才搞上了父皇的女人李桃王爺女人多是很正常的,而女人有很多男人,那就要承受相當大的壓力了,所以蕭繹不在
再說老八蕭紀,時年23,因為是幼子,最受梁武帝喜所以梁武帝給他封為益州刺史,當時的益州剛經受戰亂,地處偏僻鳥不拉屎,蕭紀根本不想蕭衍拉著他的手說什麽“益州之地最為險要,如果天下有變,足以自保”,他這才去赴
蕭紀到成都上任後,幹得很出色,充分發揮了他的才能,益州生產很快得到恢複,百姓安居樂蕭衍很興奮,把他留在建康做人質的兒子蕭圓照也給他送益州去了,以表示對他的信任和寵
“憑什麽呀?父皇憑什麽對老八那麽好?我也挺不錯呀!”蕭綸知道後憤憤不“憑什麽?老八哪裏不好,你告訴朕,你哪裏好!”蕭衍氣不打一處來,把蕭綸罵得狗血噴蕭衍時常想念蕭紀,還專門派大畫家張僧繇去成都把蕭紀當下的狀態畫下來,帶回建康給他
蕭統一死,蕭綱成為皇儲,蕭紀覺得不公平,或許這就是老爹說的“天下有變”,便開始秘密蓄養武蕭衍知道後,痛哭不已:“看看,這就是我最愛的兒子,看看!”他哭著對朱異說,朱異也不好說什麽,隻是安慰老頭
處理完家事,恰逢爾朱仲遠來投,蕭衍重新燃起了北伐雄心·······